八零辣妻:怒撕全家白眼狼 290
夢境
曾家禮不知道應該怎麼向顧怡如描述自己的感覺。
那個夢境太過真實了,真實的就好像發生過。
夢境裡,他和顧怡如是一個工廠的。
他在工廠裡當副廠長,一直到工廠因為政策倒閉纔回到京城。
而顧怡如,是工廠裡的翻譯員。
夢裡的顧怡如能力卓越,他很想把她留在工廠。
奈何夢境中的顧怡如滿心滿眼都是另一個男人。
甚至為了那個男人放棄工作,甘願當一個家庭主婦。
曾家禮很可惜,但他是個外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顧怡如離開工廠。
尤其是,在看到夢中的顧怡如離開時,曾家禮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剝離了身體。
那是一種很奇特,又很真實的感覺。
曾家禮在夢中,一直回憶。
等到醒來,他胸腔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種痛苦。
直到看到顧怡如。
現在的顧怡如,和夢中的完全不同。
其實,夢中,曾家禮在多年後也見過她。
那時的顧怡如滿頭白發,身形佝僂。
明明是中年,卻垂垂老矣的像是老人。
曾家禮看到她時,感慨歲月無情,把那麼好的姑娘磋磨成這樣。
顧怡如果的實在太苦了,曾家禮看不下去。
他想力所能及地幫她。
可惜,還不等她伸出援手,顧怡如就意外離世了。
伴隨著她的離開,曾家禮也醒了過來。
他心裡空落落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失神了很久。
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顧怡如。
似乎見到她,心裡那種痛苦就可以被填滿了。
現在,顧怡如就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
她與夢中不同,依舊年輕,依舊神采奕奕。
與夢中更加不一樣的是,顧怡如身上那股欣欣向榮的勁兒。
這股勁兒,是夢中顧怡如沒有的東西。
“顧怡如,你對我很重要。”
曾家禮突然說。
顧怡如愣住,同時,心底滑過一道暖流。
曾家禮認真且懇切地看著顧怡如。
“哪怕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過去,我希望你也不要放棄我。”
“我會很怒力地想起來。”
曾家禮說的太過誠懇,顧怡如臉紅心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
良久後,顧怡如發現曾家禮還哦盯著她看。
她恍惚一瞬,抬眸與曾家禮對視。
曾家禮憋紅了臉,侷促地說:“希望你不要反悔。”
“你,你答應嗎?”
鮮少看到曾家禮害羞的樣子,顧怡如覺得很稀奇。
她說:“我不會反悔。”
“你已經是我認定的人了,我這輩子就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說完,顧怡如對曾家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曾家禮看到這一幕,心裡更加欣慰。
“那我能牽你的手嗎?”
曾家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皺在一起,神情格外認真。
他在用詢問的語氣詢問顧怡如。
顧怡如愣住,然後紅暈爬上臉頰。
怎麼也沒想到,失去記憶的顧怡如,說話會這麼直白。
她結結巴巴:“可以。”
顧怡如走到床邊,伸出手。
曾家禮迅速握住,緊緊與她手指扣在一起。
顧怡如愣住,她能感受到曾家禮掌心的溫度。
他的掌心是炙熱的,燙得她近乎要融化了。
曾家禮仰頭望著顧怡如。
“那我能親你嗎?”
顧怡如倏地瞪大眼,似乎不相信曾家禮說了這種話。
曾家禮以為她沒聽清,再次重審:“我想親你。”
顧怡如整張臉都燒紅了。
這讓她怎麼說?
“現在……這是在醫院,我們親在一起,不太好吧。”
顧怡如隻想找個縫隙鑽進去。
曾家禮摩挲著她的手心,執拗地說:“病房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兩個人,有什麼不能乾的?”
聽完曾家禮的這番話,顧怡如都震驚了。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曾家禮嗎?
他現在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之前她和曾家禮在一起時,連親吻都是很少的。
可是失去記憶的曾家禮,什麼話都敢說。
在顧怡如還沒回答的時候,手腕忽然裹上力道。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就猝不及防地跌入到了曾家禮的懷中。
顧怡如瞪大眼,驚疑不定地看向曾家禮。
他那張英挺的臉,不輸明星的五官強勢地闖入她的視野。
顧怡如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近乎要從逼仄的胸腔中跳出來。
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曾家禮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
一開始,這個吻蜻蜓點水。
隨後逐漸加深。
顧怡如有些喘不過氣了,抵著曾家禮的胸膛。
他太過凶狠,讓顧怡如都要窒息了。
直到病房外傳來腳步聲,顧怡如才狼狽地推開曾家禮。
顧怡如想要逃開,曾家禮禁錮住她的腰身。
他抬起手,指尖摩擦過顧怡如殷紅的唇瓣。
他炙熱地盯著顧怡如。
“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哪怕他們沒有曾經的記憶了。
他也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了。
這種感覺騙不了人,隻有喜歡才能這麼做。
顧怡如臉紅心跳。
“你,你在對我表白嗎?”
曾家禮盯著顧怡如的臉,“對。”
顧怡如深呼吸,呼吸都有些不通暢了。
叩門聲突然傳來,顧怡如慌亂地從曾家禮懷中掙紮出來。
醫生推開門走進來,看到侷促站著的顧怡如先是愣了一下去。
現在是曾家禮的照常檢查。
霍斯年跟著醫生走進來,他發現,顧怡如和曾家禮的氛圍不太對。
尤其顧怡如臉頰紅彤彤的樣子,實在不難讓人懷疑。
醫生帶著曾家禮去做全麵檢查,病房裡剩下顧怡如和霍斯年。
顧怡如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看向前方,但是嘴角時不時上翹,好心情溢於言表。
霍斯年看到這一幕,應該為顧怡如開心的。
可是他的心情卻跌入了穀底。
他還想追求顧怡如。
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會是無用功。
顧怡如不會喜歡他。
她從始至終,眼中都隻有曾家禮,也隻能容得下曾家禮。
霍斯年靠在牆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還真是不知好歹,非要往南牆上撞。
顧怡如盯著前方,冷不丁地笑了起來。
霍斯年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