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妻:怒撕全家白眼狼 333
解脫
意外來的突然,顧怡如毫無準備。
她心裡空闊闊的,一個人呆呆地看著遠處。
她還記得,徐硯青想在出獄後去深圳開小飯店。
腦海中閃過徐硯青那張慘白的臉,顧怡如的心就揪了起來。
曾家禮默不作聲地站在身後,輕撫著她的肩膀。
顧怡如眼淚掉了下來。
她抱住曾家禮。
她從未想過,再度見到徐硯青是目睹他的死亡。
曾家禮抱住顧怡如,輕輕拍著她的背。
“對徐硯青來說,或許離開纔是解脫。”
這幾天,曾家禮瞭解了一些有關徐硯青的事。
單單徐硯青從前做的那些事,他就不可能活著。
哪怕活著,對徐硯青來說也是煎熬。
在曾家禮的安慰下,顧怡如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
她再次進入病房,徐硯青已經坐了起來。
看到顧怡如紅腫的眼睛,他嘴唇翕動兩下,緩緩扯出一個微笑。
顧怡如的眼睛再次濕潤。
她哽咽著,不知該怎麼麵對徐硯青的離開。
徐硯青聲音乾澀地說:“我也有點想姐姐了。”
“而且……”
“我也不想繼續活著了。”
作孽太多,活著對他來說反而是負累。
徐硯青懇切地望著顧怡如。
“顧怡如,等我離開之後,能麻煩你幫我埋在姐姐身邊嗎?”
“我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顧怡如點頭,回答時聲音都是哽咽的。
徐硯青看向窗外。
“我知道我沒多少日子了。”
“想在離開之前,去這裡好好轉一轉。”
顧怡如點頭。
曾家禮拍了拍顧怡如的肩膀:“彆擔心,我去找警察商量,這事兒肯定能給一個交代。”
曾家禮離開沒十幾分鐘就回來了。
警察走來,表明會解開徐硯青的限製。
但是徐硯青去哪裡,必須要有警察跟著,直到去世。
這是對徐硯青的一種保護,也是變向的監視。
徐硯青對此沒意見。
最後徐硯青開了一些藥,就和顧怡如曾家禮以及兩個警察離開醫院了。
徐硯青曾經的住處已經落滿了灰塵。
他找來曾經的小弟們,幫著一起打掃,把房子打掃的煥然一新。
徐硯青把他和徐嫣然的東西都收拾出來,讓顧怡如幫忙燒了。
隨後他們前去墓地,徐硯青用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下了徐嫣然旁邊的目的。
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三天。
徐硯青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模樣愈發的憔悴。
顧怡如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始終跟堵了一口氣似的,十分痛苦。
安排好這些,徐硯青便和顧怡如曾家禮在縣城溜達。
過去半年時間,縣城比往前更加熱鬨。
隻是一直陪在身邊的人不在了。
徐硯青站在他曾經和徐嫣然走過的街道,久久的駐足。
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蘇餘正挽著一個女人,兩人談笑風生,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徐硯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蘇餘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
他殺人的證據確鑿,竟然活著出來了!
徐硯青眼睛發紅地盯著。
身後傳來顧怡如的聲音:“怎麼了?”
“在看什麼?”
徐硯青迅速收回目光,他巧妙地擋住顧怡如的目光。
背對著她,聲音有些嘶啞:“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姐姐了。”
顧怡如並沒有懷疑。
徐硯青悄悄鬆了口氣。
他心裡在慶幸,慶幸顧怡如沒發現。
他平複情緒後,轉過身,正對上曾家禮有些晦暗的目光。
他心裡咯噔一下,在目光觸及的瞬間,迅速移開,佯裝什麼也沒看到。
曾家禮也將目光輕描淡寫地移開。
顧怡如遞給徐硯青一瓶可樂,她忽然似有所感地回頭。
她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暫時想不起來是誰。
曾家禮打斷她:“太涼了,喝常溫的。”
不等她反應,曾家禮就把她手裡那杯冰鎮的搶走了,手裡還被硬塞了一杯常溫的。
顧怡如十分不滿,還想去奪。
曾家禮舉起冰鎮的可樂,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怡如。
顧怡如個子低,伸長手臂也搶不過曾家禮。
她踮起腳,用力蹦起來,連曾家禮舉起來的手都碰不到。
她十分喪氣。
也就在顧怡如和曾家禮糾纏的時間裡,蘇餘和他的女人走遠。
徐硯青眼底閃過殺意。
一開始,他已經蘇餘已經被槍斃了。
至於那個女人,或許是無辜的,他也沒想傷及無辜。
但現在,蘇餘沒死,還和那個女人堂而皇之地在一起。
那麼,他們都是罪人。
既然是罪人,就要接受審判。
反正他也沒多久能活了。
徐硯青在心裡計劃一番,決定把蘇餘和那個女人一起拉入地獄。
蘇餘害了他和姐姐一輩子,害他們在深淵中一直沉淪。
憑什麼,他和姐姐都斯了,他還能好好活在這個人世間?
如果蘇餘有報應的話,那麼他的報應一定是他!
徐硯青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等到天黑之後,他和顧怡如曾家禮在外麵吃了飯。
徐硯青忽然劇烈咳嗽。
他用紙巾捂著嘴,咳嗽聲不斷,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顧怡如十分擔心,上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
等徐硯青的咳嗽停下,他攥緊紙巾,吞了口口水。
顧怡如問:“你還好?”
徐硯青微微點頭:“我,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他迅速起身,然後轉身朝衛生間跑了過去。
顧怡如看著他的背影,眼裡都是擔憂。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曾家禮,想讓曾家禮跟上去瞧一瞧。
曾家禮點頭,追著徐硯青的背影離開。
不多會兒,兩個警察也跟了過去。
顧怡如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
她總覺得徐硯青是咳血了。
心裡的不安愈發劇烈,顧怡如攥緊掌心。
曾家禮追著徐硯青到衛生間。
徐硯青正在漱口。
而扔到垃圾桶裡的紙巾,上麵一片猩紅。
透過鏡子,徐硯青看到了曾家禮。
他盯著鏡子中曾家禮的眼睛:“彆管我了好嗎?”
“我已經沒多久可以活著了。”
曾家禮說:“你的事我或多或少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