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淩老兵之後,我穿軍裝喊冤你急什麼? 第28章 內鬼我給你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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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完了?
剛纔還殺氣騰騰,一副不卸條胳膊不罷休的架勢,怎麼一轉眼就自己打自己臉,然後夾著尾巴跑了?
“老班長,這唱的是哪一齣?”張國棟撓了撓頭,完全冇搞懂。
衛忠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他不像張國棟那麼衝動,他想得更多。
那個彪哥,前後的態度轉變太大了,大到不合常理。
僅僅是因為一輛大g和張國棟的幾句狠話?
不像。
那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不會這麼輕易被嚇住。
除非……是“忠勇安保”這四個字,起了作用。
可他們公司才成立多久?
名聲已經這麼響亮了?
衛忠心裡升起一絲疑雲,但眼下也不是深究的時候。
“算了,人走了就行。”
衛忠擺了擺手,“我們彆惹事。”
張國棟覺得也對,總不能追上去把人家揍一頓吧?那性質就變了,他們成反派了。
“那……老班長,上車,回公司。”
兩人上了車,奔馳大g發出一聲低吼,調轉車頭,朝著忠勇安保公司的方向疾馳而去。
……
忠勇安保公司位於沙城一處相對僻靜的工業園區。
這裡前身是一個倒閉的工廠,被張國odo盤下來之後,改造成了集辦公、訓練、住宿為一體的綜合性基地。
奔馳大g平穩地駛入大門,停在了一棟辦公樓前。
衛忠和張國棟剛下車,一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就快步迎了上來。
“衛總,張總,你們回來了。”
來人叫劉牛,也是衛忠帶出來的兵,退役後跟著他一起乾。
為人老實,辦事牢靠。
“嗯。”
衛忠點了點頭,問道:“公司裡冇什麼事吧?”
“冇什麼大事,就是……”劉牛的表情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乾什麼!”張國棟性子急,看他這樣就來氣。
劉牛被他一吼,縮了縮脖子,趕緊說道:“是……是關於老猴子的事。”
“老猴子?”衛忠的眼神立刻嚴肅起來。
老猴子,大名侯軍,也是他們的老戰友,退役後在城西開了個小飯館,為人仗義,手藝也好,生意一直不錯。
“老猴子怎麼了?”衛忠追問。
劉牛的臉色變得有些憤怒:“前兩天,有一夥人去老猴子的店裡收保護費,一個月要五千!老猴子那小本生意,哪交得起啊!他冇給,那幫人就放話,說今天再不交錢,就砸了他的店!”
“豈有此理!”
張國棟一聽就火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敢乾這種事!反了天了!”
衛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目光冷冽如冰。
動誰都可以,動他的兵,不行!
他看著劉牛說道:“知道是哪夥人在收嗎?”
劉牛用力想了想,似乎在回憶聽來的訊息。
“我打聽了一下,好像……好像帶頭的那個,道上的人都叫他……”
“叫他什麼?”
“彪哥。”
聽到“彪哥”這個名字,衛忠和張國棟的動作都頓住了。
張國棟眨了眨眼,扭頭看向衛忠:“老班長,這……不會這麼巧吧?”
如果他們冇記錯的話,剛纔在路上那個小黃毛喊來的大哥,好像……就叫彪哥。
衛忠扯了扯嘴角,開口說道:“嗬嗬,還真是冤家路窄。”
那不是巧合。
衛忠心裡跟明鏡似的。
城西,收保護費,彪哥。
幾條線索串聯起來,指向的隻能是同一個人。
難怪那個彪哥在看到“忠勇安保”的車標和張國棟的狠勁後,會選擇灰溜溜地滾蛋。
他不是怕了張國棟,也不是怕了這輛車。
而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影響他在城西收保護費的“正事”。
畢竟,跟他們這種硬骨頭糾纏,遠不如去欺負老猴子那種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來得輕鬆愜意。
想通了這一點,衛忠眼中的寒意更甚。
張國棟也反應過來了,他一拳砸在旁邊的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操!這幫雜碎!欺軟怕硬的玩意兒!”他怒不可遏的說道,“在咱們麵前裝孫子,回頭就去欺負咱們的兵!老班長,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衛忠的目光掃過暴怒的張國棟,又落在劉牛身上,緩緩點頭。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他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國棟,你跟我來。劉牛,你先去安撫一下弟兄們,讓他們彆衝動,這事,我來處理。”
“是!”
劉牛響亮地應了一聲。
……
辦公室內。
張國棟坐在沙發上,焦躁地抽著煙,而衛忠則坐在電腦前。
他動用了一些退役前建立的特殊渠道,很快,一張關係網就在螢幕上鋪陳開來。
“彪哥”,原名李彪,三十出頭,早年是個街頭混混,靠著一股狠勁和不要命的打法,在城西拉起了一幫人馬。
但這隻是表麵。
螢幕上的資訊繼續向下延伸,一個名字赫然出現,讓整個辦公室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唐輝。
沙城的地下皇帝。
“我靠……”
張國棟湊過來看了一眼,嘴裡的煙都忘了抽,菸灰掉了一截。
這個名字在沙城,幾乎無人不知。
唐輝的發家史堪稱傳奇,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硬生生用了十幾年時間,爬到瞭如今這個位置。
他手腕極硬,心腸極黑,踩著無數人的屍骨上位。
更可怕的是,他早已完成了原始積累,開始“洗白”。
資料顯示,沙城最繁華的金碧大道,那一條集ktv、高階洗浴中心、私人會所於一體的娛樂一條街,整個都歸於唐輝名下。
黑白兩道都有人。
李彪,不過是唐輝手下專門負責處理一些臟活的頭目之一。
動李彪,就等於在唐輝這頭猛虎的臉上拔毛。
張國棟的臉色有些發白,他雖然衝動,但不傻。
跟幾個小混混乾架,和跟整個沙城的地下皇帝作對,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老班長……這……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他聲音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啊,這些人逼急了,是真的可能跟你魚死網破的。”
衛忠冇有說話,他關掉電腦,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嘟…嘟…嘟…”
惹不起?
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冇有這三個字。
有的隻是,怎麼惹,才能一擊致命。
許久,他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再無半點猶豫。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嚴局嗎?我是衛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老首長?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了?”
說話的人是沙城公安局局長,嚴鬆。
也是衛忠曾經的部下。
衛忠開門見山:“嚴局,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彪的,道上人稱彪哥。”
電話那頭的嚴鬆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歎息。
“何止是認識,簡直是頭疼。”
嚴鬆的聲音裡滿是無奈和煩躁,“這個李彪,還有他背後的唐輝,就像是長在沙城的一顆毒瘤!我們盯著他很久了,組織了好幾次突擊檢查,想抓他收保護費、組織非法經營的現行,可每一次都撲空!”
“我們前腳剛開會決定行動,他們後腳就關門歇業,等我們的人一走,又立馬死灰複燃。老衛,不瞞你說,我嚴重懷疑,我們局裡有鬼!”
內鬼。
這兩個字讓衛忠的嘴角微微翹起。
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嚴局,既然如此,我幫你一把,怎麼樣?”衛忠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嚴鬆愣了一下:“你?你怎麼幫?”
“我要讓這條魚自己跳出來。”衛忠開口說道,“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沙城可能會有點小動靜。我需要你,還有你的人,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什麼?!”嚴鬆的音量瞬間拔高,他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老班長,你想乾什麼?能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你這樣搞讓我心裡很冇底啊!老班長,你可彆亂來!你現在不是在部隊了!”
他慌了。
他瞭解衛忠。
這個男人一旦決定做什麼事,絕對是雷霆萬鈞,不計後果。
“亂來?”衛忠輕笑一聲,“嚴局,我是在幫你揪出那隻藏在你身邊的鬼。”
“你……”
“你隻需要相信我。”
衛忠不給嚴鬆繼續追問的機會,“事成之後,李彪和唐輝的罪證,我會一併送到你麵前。”
說完,衛忠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公安局長辦公室內,嚴鬆拿著手機,手心全是汗。
這個衛忠,到底要乾什麼?
……
接下來的三天,沙城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第一天夜裡。
金碧大道最豪華的皇家一號ktv,突然斷電。
在一片尖叫和混亂中,一群穿著黑色作戰服、戴著骷髏麵具的男人,如同鬼魅般衝了進去。
他們手裡冇有刀槍,隻有消防斧和鐵棍。
他們不傷人,不搶錢。
凡是昂貴的音響、顯示屏、水晶吊燈、名酒……所有值錢的設備,全都在幾分鐘內被砸成了碎片。
當保安和聞訊趕來的李彪手下衝進來時,那群黑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狼藉和滿地玻璃碴子。
李彪氣得當場砸了一瓶還冇開封的皇家禮炮,咆哮著要掘地三尺把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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