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老太重生斷親,白眼狼傻眼了 第19章 啥是更年期
宋之垣也想不明白。
媽不是最疼大哥了嗎?就算再有氣應該也出得差不多了吧。
大哥隻是偷人,又不是殺人犯法。
他對趙茹安印象還行,兩人私下沒有過交集,但能看出來是個過日子的人,長輩都喜歡這種兒媳婦,但再喜歡也是外人,還能比得上親生兒子重要?
總之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看見媽對偏心大哥他難受,但現在看大哥這麼慘,他看著也難受。
“哎,媽是不是更年期了?”
宋之敘一頭霧水:“更年期?那是什麼玩意?”
宋之垣想了想:“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就是說女人到這歲數,身上那啥……激素就會亂套,心情變得忽冷忽熱,控製不住。”
“啥玩意兒?還激素?”
宋之垣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就好比鍋爐缺水又上火,一會兒噴氣一會兒熄火,你要是這時候再往裡添煤,就可能會炸鍋!”
宋之敘愣了半天,小聲嘟囔一句:“那咱媽也不像啊,她現在隨時隨地炸。”
無論說什麼,沈若棠都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在她眼中找不出一絲往日的慈愛。
這什麼激素還能讓人變得判若兩人?
“不對,老二你怎麼知道的?”
回城後,他還偷偷去鎮上醫院看過她,當時無意中聽到彆人提了這麼一嘴,不知怎的就記下來了。
本來打算回來等她好點就跟媽說娶她的事,可現在,聽說i她越來越嚴重了。
想到這裡,宋之垣心情變得低落,隨口敷衍:“在書上看到過。”
宋之敘小聲嘀咕“我怎麼沒在書上看到過”,倒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兩人無奈,最後還是拿起饅頭,沾著剩下的肉汁囫圇吃了個晚飯。
接下來一直坐到太陽落山,沈若棠才咧著嘴回來。
一看院子裡,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兩個兒子,被嚇了一跳。
“嚇死老孃了,跟個門神一樣杵在這兒乾嘛呢?地掃了嗎?碗洗了嗎?沒事乾就幫媽把擺在門口那雙鞋刷刷。”
宋之敘聞言臉更黑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媽,你是不是乾虧心事了,才這麼容易被嚇著?”
沈若棠冷笑一聲:“誰虧心誰自個清楚。”
“媽咱家日子還能不能過了?誰家大人隻顧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我上一天班回家就剩兩口湯,還不如不做呢。”
給盤子都颳得鋥光瓦亮,現在又來嫌棄上了。
……
沈若棠悄無聲息辦了件大事。
“媽,你太偏心了!”宋之瑤第一個開口,眼圈紅得像哭過,“爸的錢咱們一人一份,你憑什麼自己買了房?你是不是私底下還藏了錢?”
“嗬。”沈若棠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冷眼瞧著他們,“你們仨是聾子還是瞎子?分家那天說得清清楚楚,房子歸你們,我隻要錢。錢是我的,我愛買啥買啥,用得著跟你們彙報?”
“可你這是新房!”宋之垣忍不住大喊,“一套新房子!你一個人住得了麼?再說你要是百年之後,這房子不還是我們的?你何必現在就……”
“呸!”沈若棠眼神一厲,“巴不得我死是吧?老孃偏就不死,還要好好住著新房,天天氣死你們!”
宋之敘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媽,你這是在拆我的台!賀家那邊等著我拿彩禮,大家都知道你手裡有房有錢,你卻一點不肯幫我,你要讓我以後在賀家抬不起頭是不是?”
沈若棠猛地往桌上一拍,聲音震得屋裡回蕩。
“抬不起頭是你自己不爭氣!要是真有本事,靠你自己掙去!彆打我這點血汗錢的主意,老孃的錢,隻養自己!”
這話一出,外頭圍觀的鄰居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說得好啊!”
“活了一輩子總算明白了,這錢養兒女是無底洞,留給自己纔是硬道理。”
“就是就是,沈嫂子這回可算想開了。”
宋之瑤臉紅脖子粗,急得直跺腳:“媽!你不能這麼狠心啊!你不是一直說,養兒防老的嗎?你這是自己推翻自己!”
“防老?”沈若棠冷笑一聲,“老孃活這麼大歲數纔看明白,養兒是防盜的,靠得住纔怪!幸虧我現在還沒老糊塗,不然早被你們這幾個白眼狼掏空了!”
一句話,把三兄妹噎得半天沒吭聲。
圍觀的鄰居忍不住拍手叫好,院子裡議論聲此起彼伏。
“嫂子這話說到心坎裡去了。”
“唉,你們仨啊,還是少惦記你媽的錢吧,彆丟人現眼。”
“老太太這回是真翻身了。”
宋之敘、宋之垣、宋之瑤三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被罵得沒臉繼續待下去,灰頭土臉地走了。
新房鑰匙在手裡轉了幾圈,沈若棠心裡越瞧越舒坦。
搬家的日子挑在初五,圖個“出五入六”的好彩頭。她沒跟那三個白眼狼商量,自己請了個板車,花了五毛錢雇了倆小夥子,把家裡能用的桌椅板凳全拉到新房去。
家屬院那邊的鄰居們一聽訊息,都忍不住追出來圍觀。
“哎喲,沈嫂子這是要分開住啦?”
“看這架勢,是真想開了。”
“這下可自在了,甭管孩子們鬨騰啥,門一關就是自個兒的清淨地。”
到了傍晚,幾個鄰居提著瓜果過來,算是給她“暖屋”。
“嫂子,你這新房子真不錯,比老屋寬敞多了。”
“可不是嘛,一個人住正好,不用給孩子們端茶倒水。”
“嫂子,你以後日子就該這麼過,自己疼自己。”
說著說著,就有人提起了正事。
“我看你手腳利索,又會過日子,要不在家門口擺個攤子?你手藝好,做點饅頭包子賣,肯定有人買。”
“對啊,現在大家下了班都愛買點吃食帶回家,比自己做省事。”
“嫂子,你要是開張,咱第一個來捧場。”
沈若棠聽著,心裡慢慢亮了。
上輩子她光顧著孩子們,從沒想過自己能乾點啥。可這一世,她已經看透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抿一口鄰居送來的茶水,目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新床,新桌子,新生活。
“擺攤是個門路。”她暗暗在心裡點頭,“等手頭收拾妥當,就開始準備。”
外頭天色漸暗,鎮上的燈火一盞一盞亮起來。
沈若棠靠在椅子上,第一次覺得心裡這麼安穩。
沈若棠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門,手裡隻拿了個布兜,裝著幾毛零錢。
一到街口,油條攤子最顯眼。
鐵鍋裡冒著滾滾熱油,攤主甩麵團的手法嫻熟,“嗖”地一下,麵團落進油鍋裡,立刻“滋啦”一聲炸開,金黃的油條翻滾著鼓泡。
香氣衝天,隊伍已經排了七八個人。
“來兩根油條!”
“給我配碗豆漿——”
沈若棠在人群裡看了兩眼。
那攤主媳婦嘴巴利索,收錢找錢一氣嗬成。
一根油條兩分錢,一碗豆漿三分錢,這一早上賣下來,不說能掙多少,至少比她在家白白耗著強。
往前走幾步,是賣涼粉的。大瓷碗裡舀出來的涼粉切得透亮,淋上一勺辣椒油,再撒點蔥花,光是看著就叫人流口水。
再旁邊,包子攤更是熱鬨。蒸籠一層層疊高,熱氣氤氳。攤主揭開蓋子的一瞬間,香味撲麵而來。
“肉包子一個三分錢,素包子一個兩分錢——”
“給我來四個!”
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湊在一起,蹲在路邊狼吞虎嚥。
沈若棠心裡暗暗盤算:這賣包子的買賣,投入不算大,就是得起早,揉麵和包餡都得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