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老太重生斷親,白眼狼傻眼了 第20章 好大的驚喜
“嫂子!”
忽然有人招呼。她轉頭一看,是鄰居王嬸子,手裡提著籃子。
“你咋跑集市來了?想買啥?”
“來看看。”沈若棠笑笑。
王嬸子神秘兮兮往她跟前湊了湊:“我瞧你啊,真可以試試擺攤。你做飯手藝在院子裡誰不知道?要是蒸點花捲饅頭,保管比他們賣得還快。”
沈若棠心口一熱,忍不住笑了。
“王嬸子,你這話倒說到我心坎裡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路都在琢磨。
要是能攢點錢,買個蒸籠、買點麵粉,再學著賣包子饅頭,肯定能行。
想到這,她眼底泛起一股久違的光。
沈若棠從集市回來,兜裡還帶著一股子油炸味。
推開新房的門,屋子裡靜悄悄的。桌子上落了點灰,她心裡暗罵一句:白眼狼們個個隻顧自己,從沒想過幫她收拾。
她拎起小木箱放在床頭,彎腰翻開。
一摞零碎的票證先露了出來——糧票、布票、油票,疊得整整齊齊。最下麵,是一隻舊布袋子,掏出來的時候沉甸甸的。
“嘩啦”一聲,十幾張大團結攤在床上,旁邊還有些零碎的角票。
這些年她能省的全省下來,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就是想著給孩子們攢點。
可現在?她一根根把錢抻開,心裡一股涼意轉成了硬氣:留給他們就是餵了狼。
“媽!”
院門被“哐”地推開,宋之瑤第一個衝進來,跟在後頭的是宋之垣。
兩人一抬眼,就看見她床上鋪著一堆錢。
“你果然私藏錢!”宋之瑤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尖了。
宋之垣立馬跟上:“媽,咱家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卻把錢捂在自己手裡?你打算給誰花?是不是還想著給趙茹安?”
“放屁!”沈若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錢都震得抖了抖。
“這錢是我辛苦攢的,不是偷的搶的。你們有本事,你們也去攢!”
話音剛落,宋之敘也推門進來了,臉色還青著,一看到這幕,眼睛裡立馬冒光。
“媽,要不這樣吧,咱乾脆分家!你手裡有多少存摺票子,咱都攤開算清楚,省得誰都說不公平。”
宋之瑤一聽趕緊跟著起鬨:“對,分家!大哥說得對,我們也不想占你便宜,以後各過各的。”
“分就分!”
沈若棠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我這輩子第一次聽你們主動提分家,正合我意。”
三人齊齊愣住,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痛快。
宋之垣遲疑了一下:“媽,你不會耍花招吧?到時候房子歸你,錢也歸你,那算什麼分家?”
沈若棠冷笑:“房子你們愛要就要,老孃一分錢不貼。我要的,就是錢!”
說完,她“嘩啦”一下把錢又攏回布袋子,紮緊袋口,抱在懷裡。
“房子我不要,以後各過各的,少來跟我伸手要。誰敢再說半個‘媽沒錢’的字,老孃就當沒生過你們!”
屋裡瞬間落針可聞。
宋之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們沒想到,這一回,媽竟然比他們還狠。
晚飯桌上,幾碟小菜冷冷清清擺著。
宋之瑤拿筷子戳了半天,終究沒忍住,壓低聲音嘀咕:“媽是打算一分錢不給我們嗎?那錢要是分開算,咱仨也該有份啊。”
宋之敘夾了口白菜,臉色陰沉:“她現在就認錢不認人,你說了也白說。要真分家,她把錢都抱走,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那怎麼辦?”宋之瑤眼珠子一轉,帶著小心思,“要不咱跟她好好說說,先借著用,反正以後也是咱的。”
宋之垣冷笑一聲:“你還真當她是以前那個老好人?你們沒看見她昨天的樣子?說翻臉就翻臉。要我看,得換個法子——她不是老迷信那些什麼票證嗎?存摺還攥在她手裡,我們盯著這點就行。”
宋之敘皺眉:“你想搶?”
“誰說搶了。”宋之垣慢悠悠喝口水,“咱是兒女,她的錢遲早是咱的,總不能便宜外人吧?”
三人各懷鬼胎,低聲嘀咕著,飯桌上的氣氛比那冷白菜還涼。
沈若棠坐在另一頭,手裡的筷子“哐”地敲了下碗沿。
“吃飯就好好吃,嘰嘰歪歪跟打暗號似的,嚼爛舌頭有飯香嗎?”
三人頓時噤聲,卻誰也沒心思再吃。
沈若棠把最後一口飯嚥下去,放下碗,擦了擦手,眼神冷冷掃過他們。
“我說過的話不會改。房子你們拿走,票子歸我。誰要不服,可以搬出去,老孃也不留人。”
說完,抬腳回了屋,把門“砰”地一關。
屋裡靜得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聽見。
宋之敘攥著筷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她是真打算一分錢不給我們!我要是沒錢,秀妍還不得被人笑死!”
宋之瑤委屈得眼淚打轉:“那我怎麼辦?雲柏哥天天說彆人女朋友買這買那,我手裡要是沒錢,他遲早嫌棄我。”
宋之垣最冷靜,陰著臉低聲說:“急什麼,媽的錢跑不了。咱盯著點,遲早有機會。”
夜裡。
屋外月光清冷,院子裡影子斑駁。
沈若棠卻睡不著,靠在枕頭上,眼神沉沉。
她比誰都清楚,那三個白眼狼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上輩子她就是被他們拖累,錢也好,命也好,全搭進去了。
這一世?
她冷笑一聲,心裡反倒踏實了。
房子可以給他們,反正以後國營廠的家屬房遲早會縮水,不值幾個錢。
錢在手裡,她纔是真正有底氣。
想著白天街坊說的修鞋攤子、擺攤子,她忽然來了精神。
“靠他們是不行的,老孃得自己找一門營生。”
她在心裡暗暗立下主意,明天就出去探探,看什麼小買賣適合自己開個頭。
第二天一早,院子裡剛有人開門,沈若棠就抱著胳膊站在門檻上,看著鄰居老劉頭吭哧吭哧推著小木箱出去。
“劉哥,早啊,這麼早又出攤啊?”
老劉頭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堆起來,“嫂子,你還不知道呢?修鞋這門營生不挑天不挑地,誰不穿鞋啊?補一雙鞋五分錢,一天光這事兒能掙個一塊來塊半的,比廠裡上班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