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要離婚,高冷老公連夜撕協議 第51章 這一次,不是意外!
-
“你喜歡他送的花?”
這個問題很蠢。
但他問得極其認真,像一個士兵在確認最後的攻擊座標。
薑窈心頭那點被圍觀的惱火,被他語氣裡幾乎要溢位的暴躁壓了下去。
她冇有轉頭看他,視線落在前方無儘的黑暗裡。
“不喜歡。”
她的聲音很靜,像冬日結冰的湖麵。
“我不喜歡被當猴耍,更不喜歡他用這種方式,給你我添麻煩。”
方向盤在他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指節根根泛白,青筋暴起。
她的話,他每個字都聽清了。
但堵在胸口的那頭野獸,冇有得到任何安撫,反而被激得愈發狂躁。
他當然知道她不喜歡。
他能感覺到她剛纔在人群中的僵硬和屈辱。
可這並不能讓他好受。
一想到賀錚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所有人麵前,用那種宣告主權的姿態,將那捧俗氣的花塞到她懷裡。
一想到那些看客的嘴臉。
一想到他們會如何編排她,一個已婚的軍嫂,收下了另一個男人的示愛。
而他,她的丈夫,卻隻能像個廢物一樣在旁邊看著。
賀錚能給她送花。
賀錚能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喜歡你。
而我呢?
我陸津州能給你什麼?
一份冰冷的協議。
一場難堪的爭吵。
甚至連一句最簡單的關心,都說得磕磕巴巴。
強烈的無能感和被侵犯領地的憤怒,像硫酸一樣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再也忍受不了。
安全帶卡扣“啪”地一聲被解開。
薑窈被這聲響驚動,剛轉過頭,眼前的光線就被一道陰影徹底吞噬。
他傾身而來。
那張俊朗的臉龐,此刻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一隻滾燙的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她的後頸。
另一隻手則鐵鉗般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死死按在座椅靠背上。
然後,他低頭。
狠狠地吻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意外。
這是一個純粹的,充滿怒火與恐慌的掠奪。
他的唇滾燙,動作是軍人式的直接與粗暴,毫無章法地碾壓、啃噬,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場野獸般、孤注一擲的標記。
薑窈的腦子“嗡”的一聲,徹底空白。
她聞到了他身上更濃烈的汗味,感受到了他急促到紊亂的呼吸,和他唇齒間那股壓抑了太久,終於決堤的瘋狂。
時間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陸津州猛地鬆開了她。
他觸電般彈回自己的駕駛座,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被拋上岸的瀕死之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不敢看她。
那張永遠冷靜自持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混雜著震驚、懊悔和狼狽的赤紅。
失控了。
他當著她的麵,徹徹底底地失控了。
車廂內,陷入了比之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薑窈抬起手,指尖極輕地碰了碰自己紅腫刺痛的嘴唇。
上麵,還殘留著他霸道而灼熱的氣息。
她什麼也冇說,隻是默默拉緊了身上那件屬於他的外套。
陸津州像是要逃離這個讓他無地自容的空間,猛地擰動鑰匙。
吉普車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倉皇地彙入了回家的車流。
……
第二天清晨。
薑窈冇等陸津州,一個人提前出了門。
她徑直走向大院那棵老槐樹。
賀錚果然在。
他靠著那輛永久牌自行車,腳尖有一下冇一下地點著地,渾身都透著一股宿醉般的頹喪。
看見薑窈,他眼睛亮了一下,想扯出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
“窈窈……”
“賀錚,我們談談。”
薑窈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終結意味。
她走到他麵前,站定,直視著他的眼睛。
“首先,謝謝你過去……對‘我’的喜歡和照顧。”
“但是,那都過去了。”
“你昨天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也傷害到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賀錚的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嘴唇翕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薑窈吸了口氣,投下了最後一顆炸彈。
“我不喜歡你,賀錚。”
“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絕不會喜歡。”
她停頓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我現在,是陸津州的妻子。而且……”
她迎著賀錚驟然收縮的瞳孔,也像是在對自己最終確認。
“我喜歡他。”
我。
喜歡。
他。
這四個字,像四枚釘子,狠狠釘進了賀錚所有的幻想和不甘之上。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身體晃了一下,踉蹌著後退一步。
身旁的自行車“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你說什麼?”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都在發抖。
“你喜歡那個冰塊?他有什麼好?他會給你送花嗎?他會像我一樣陪你說話嗎?他……”
“他是我丈夫。”
薑窈再次打斷他,眼神冇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這就夠了。”
一句話,堵死了賀錚所有的話。
他看著眼前這個冷靜、明豔,甚至帶著一絲冷酷的薑窈,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挫敗。
他掙紮著,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如果我早點回來,在你們結婚前……會不會不一樣?”
薑窈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冇有任何波瀾。
她想起了原主的記憶。
那個固執的女孩,無論被陸津州拒絕得多徹底,視線也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分毫。
“不會的,賀錚。”
薑窈輕輕搖頭,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絲憐憫。
“你從來冇看懂過“我”。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有陸津州一個人。”
這句話,是最後的審判。
賀錚徹底僵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
原來,他連一場公平競爭的入場券,都從未擁有過。
他自以為是的深情,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角戲。
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陸津州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風紀扣扣得一絲不苟,軍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穩而極具壓迫感的聲響。
他一步步走來。
他冇有看旁邊的賀錚,甚至冇有看那輛倒地的自行車。
他的視線,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牢牢鎖在薑窈身上。
他聽到了。
他剛纔,全都聽到了。
賀錚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
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他用儘全身力氣,扶起倒地的自行車,那股張揚的痞氣蕩然無存,隻剩下少年意氣被碾碎後的死寂。
他推著車,走到陸津州麵前,站定。
“陸津州。”賀錚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鑼,“你聽好了。”
“今天,我認輸。”
“但是,你要是敢對她不好,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抬起眼,那雙曾經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裡,此刻隻剩下野獸般的狠戾。
“不管她是誰的妻子,我都會把她搶回來!”
陸津州垂眸,終於對上了他挑釁的視線。
他冇有說話。
在賀錚和薑窈都錯愕的注視下,他伸出手,不是去牽薑窈的手。
而是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薑窈撞進一個堅硬滾燙的胸膛。
下一秒,他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低下了頭。
這一次,不再是昨天那個失控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噬。
這是一個吻。
一個在清晨的陽光下,在大院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目光裡,從容不迫的,深沉而充滿佔有慾的,屬於丈夫的吻。
陽光,正好打在他挺拔的背脊上。
陸津州用這個無聲的行動,向他的情敵,向全世界宣告。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