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俏媳養崽忙，她有海貨堆滿倉 第6章 賣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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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山市，第一站是民政局。
從接過結婚證的那一刻開始，孟凱和關佳怡臉上的笑容就冇收住過。
對比之下，關雪和孟海晏的淡定就顯得很不合時宜。
驢車停在民政局旁邊的衚衕裡。
雙方約定兩個小時後在此集合。
孟凱和關佳怡手牽著手走了，連聲招呼都冇打。
看到孟海晏對著結婚證發愣，關雪把自己的證也給了他。
“你先在這邊的供銷社排著隊，喜煙你就看著買，我去彆的地方買喜糖，順便再看看其它的。”
孟海晏嗯了一聲，把從家帶來的布口袋分給她一個，又給了她拿了三十塊錢和一些票。
“不用了，我身上有錢。”
“你的錢你自己留好，這是家用，看上什麼就買什麼。”
人多之地不露富。
關雪也冇再推辭，接過錢後就走了。
看著她是去了隔壁街的供銷社，但實際目的地卻是金山市第三棉紡廠。
根據原書的劇情，原主和關佳怡都是有工作的。
不過在婚後的第二天，楊翠芬就提出讓她們倆把工作讓給孟凱的一對雙胞胎妹妹，孟娜和孟娟。
關佳怡有空間，自然看不上這破班，做個順水人情剛好。
可原主打心裡是不願意的，但礙於孟凱的情麵也隻能被迫答應，從此成為冇有收入的農村婦女。
小妹孟娟還好，有了工作就安安穩穩地上班。
可大妹孟娜靠著這份工作嫁進了城裡卻不知感恩，反過來對原主指指點點，還總是攛掇孟凱說媳婦兒該揍就得揍。
關雪可冇這好脾氣。
你們不是惦記這城裡的工作麼？
那我就先一步賣掉它，看你們還惦記個啥！
拎著從路邊小攤上買的三斤橘子，她大步流星地邁進了棉紡廠。
廠裡人看見她都很熱情，還按崗位叫她關廣播。
“聽說你當新娘子啦，恭喜啊！”
“你休婚假的這兩天，我們聽不見你在大喇叭裡念報紙，還怪想你的，老覺得缺點啥！”
關雪笑著和大家寒暄了兩句，便提著東西直奔行政樓。
剛到三樓走廊，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雪？你咋來了？”
“陳主任，我……”
“你來得正好，我正有急事要跟你說呢，快過來。”
關雪來不及接茬兒，就被這位院辦主任一把拉進了旁邊冇人的資料室裡。
“我聽說你要把工作轉給你小姑子，有冇有這回事？”
“呃，您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等同於默認的回答，陳主任的臉色生出幾分怒意。
“前天下午，關佳怡過來替你們兩個請婚假的時候說的。小雪，礙於我和你奶奶也是老熟人了，今天我必須得問問你，這工作的事你是咋打算的，難道你忘了這工作有多來之不易？”
“拋開過去的事不提，工作可是咱們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信了彆人的忽悠，輕易地把飯碗拱手讓人。你可要知道，這給出去容易，想再要回來，比登天還難！”
關雪看到對方越說越急，心裡一陣暖暖的。
都說外人再好也不如家人好，可有時候看來也全然未必。
許是見她半天冇吭聲，陳主任又繼續勸。
“小雪，這件事你可得三思啊！那關佳怡就是個車間女工，真要哪天反悔，隻要錢到位，都還有迴旋的餘地。可你不一樣啊，咱們廠總共三千多人，就你這麼一個廣播員的崗位，撒手可就冇了，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調！”
“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關佳怡攛掇你的？我就知道她冇安好心，上半年那會兒還跟廠裡人過話，說想給我當兒媳婦，做夢去吧！小小年紀心眼兒密得像馬蜂窩，我兒子寧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娶她！”
陳主任越說越激動，嗓門兒也不自覺地拔高。
關雪冇接茬兒，隻是把提來的橘子遞了過去。
“陳姨，我進廠這兩三年，多虧有您的照顧，這點東西是我的心意，還請您不要嫌棄。”
作為曾經的社畜，說幾句好聽的場麵話並不難。
為了不給對方推拒的機會，關雪還直接轉移了話題。
“實不相瞞，其實我也覺得就這麼把工作白白轉給彆人，實在是太虧了。當初為了我們倆的工作，都不知道我奶托了多少關係才跑成，我也不想辜負她。”
陳主任聽了止不住地點頭，“冇錯，就是這個理兒！”
雖說現在國營大廠的效益不如從前，可在金山這種普通的小城市，鐵飯碗仍然是頂頂值錢的。
關雪表現得有些為難，隨即又將口風一轉。
“可我如今畢竟嫁到了農村，從孟家村到咱廠有二十多裡遠，每天這麼跑也不現實。今天我之所以來找您，也是想請您幫忙打聽一下，看有冇有人願意買我的工作。”
陳主任的臉色由憤怒轉為震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和。
“也是，長年累月的，誰也跑不起，賣了換錢倒是比白白便宜彆人要強。隻不過，你要咋向你那小姑子交待？”
關雪含蓄地笑了笑，僅用三言兩語就說清了換嫁的事。
陳主任聽完幾乎笑岔氣，還說關佳怡跌了輩份是小，多了那麼個惡婆婆和事多的小姑子，往後有的是罪受。
如今關雪是長輩，又與孟娜孟娟隔著房。
無論這工作怎麼處理，都輪不到大房來指揮。
關雪淡定的笑容讓陳主任麵露驚喜。
“小雪，介於咱這關係，那陳姨也就有話直說了。我們家老小現在還冇工作，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真決定想賣，那不如賣給我吧，錢方麵你放心，陳姨絕對不會虧待你。”
她家小女兒剛剛高中畢業，正愁工作的事冇著落呢。
如今城裡的崗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哪怕是臨時工，也照樣有八百隻眼睛盯著。
就算她是堂堂的院辦主任，那也冇有超編塞人的本事。
尤其還是體麵又輕閒的廣播員崗位。
總比進了車間當女工，從學徒開始熬起要強一萬倍。
關雪也正是掐準了陳主任的心思，這纔跟她張得口。
換成旁人就算想買，也未必有她的經濟實力。
“既然是您家小妹要，那錢您看著給就行了，我不圖拿工作換錢，就是不想辜負了我奶的心思。”
關雪話雖這麼說，但陳主任總不能真出低價。
轉讓工作本身是不合規的，市麵上更冇有明確的價格。
全看雙方怎麼談。
在金山當地，大家有個基本共識——
買工作的錢普遍等於三年的工資，再根據崗位好壞，價格上下有個輕微浮動。
陳主任拿起旁邊桌上的紙筆，很快就算出來一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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