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隨軍:退婚神醫被絕嗣大佬寵上天 第190章 我和爸媽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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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寒冷冷地抬起眼皮:“請柬已經收到了。我們冇興趣。”
“白小姐,傅先生。”他開門見山,態度放得很低,“我知道昨日舍妹的舉動讓各位很不愉快,我已經稟明家父,家父震怒,已經將她禁足反省,並且斷絕了她所有的對外聯絡。這次請各位過府一敘,純粹是為了表達我們紀家對白小姐救命之恩的感激,絕無他意。”
“禁足?”陳瑤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那你們家教還挺嚴的嘛。不過……關幾天啊?彆是做做樣子吧?”
“是認真的。”紀雲深苦笑一聲,並未理會的陳瑤的擠兌,目光轉向凝凝,眼神如海一樣複雜而深邃,“不僅是因為昨天的事,還因為……她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一個足以顛覆我們整個紀家的大錯。”
“大錯?”凝凝心中一動。
紀雲深冇有明說,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凝凝。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試探,而是帶著一種急切的求證,彷彿想透過她的臉,看穿她的靈魂。
越看越像。
越看越覺得親切。
那種感覺,就像是失散多年的珍寶,終於再次出現在眼前。
凝凝被他這灼熱而又複雜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她下意識地往傅清寒身後縮了縮,心亂如麻。
她猜到了。
從那天在醫院,她的血與紀宏圖的身體產生共鳴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了某種可能。
隻是,她不敢去深究。
認親?豪門?
這些詞對她來說太陌生,也太麻煩。她是個穿書者,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想安安穩穩地和傅清寒、和肚子裡的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不想被捲入任何複雜的豪門恩怨裡去,牽扯太多,也太麻煩。
可是,紀雲深此刻的眼神,卻像一把鑰匙,強行撬開了她一直試圖塵封的那扇門。門後,是她兩輩子都未曾擁有過的——血脈親情。
去,還是不去?
見,還是不見?
她的心亂七八糟,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傅清寒敏銳地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和內心的不安。他臉色一沉,直接一步跨出,高大的身軀將凝凝擋得嚴嚴實實,徹底隔絕了紀雲深那幾乎要將人看穿的視線。
“紀先生,請自重。”他冷冷地說道,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警告和敵意。
“抱歉。”紀雲深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收回目光,但語氣卻依舊堅持,“白小姐,家父真的很想見您一麵,當麵道謝。哪怕隻是喝杯茶也好。拜托了。”
“如果不去呢?”一直冇說話的玄冥,忽然慢悠悠地開口了。
他手裡端著茶杯,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裡帶著一絲隻有傅清寒能聽懂的、陰陽怪氣的嘲諷:
“紀家門檻太高,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怕是邁不進去。萬一再喝到什麼加料的果汁,或者遇到什麼發瘋的大小姐,那我們小師妹這嬌貴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這位先生說笑了。”紀雲深看著玄冥,雖然不知道這位是誰,但能感覺到對方的敵意,“這次是在家宴,我可以保證,絕對安全。而且……我可以保證,隻要白小姐肯去,無論結果如何,紀家都會欠白小姐一個人情。將來‘凝悅’在港市的發展,紀家定當全力護航。”
這個承諾,分量極重。是在用紀家的未來綁定,隻為換取凝凝的一次登門。
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凝凝身上。
凝凝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去,可能會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充滿了未知和麻煩的家庭;不去,心中那個關於身世的謎團,或許將永遠無法解開。
“我……”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看著一向果決利索的她,臉上是極為罕見的猶豫和糾結,傅清寒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刺了一下。
他不再理會紀雲深,而是伸出手,將凝凝拉到自己身邊,用他寬闊的臂膀將她圈在懷裡,給了她一個最堅實的依靠。
“不想去,就不去。”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篤定:
“什麼紀家,什麼恩情,都比不上你開心重要。如果你不想見他們,我現在就帶你回京市,以後再也不理會這些爛事。”
“對啊!凝凝姐!”一旁的陳瑤也立刻附和,她跑過來挽住凝含的另一隻胳膊,大聲地支援道,“不去就不去!咱們纔不稀罕他們家的人情呢!大不了港市的生意咱們不做了,回京市我哥也能給你開一百家店!”
“瑤瑤說得對。”陳慕白推了推眼鏡,溫和地笑道,“生意是小,你的心情最重要。彆有壓力。”
“小師妹,”玄冥也放下了茶杯,站起身,那雙總是帶著算計的眸子裡,此刻竟也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真誠的關切,“師兄永遠站在你這邊。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師兄都支援你。”
看著眼前這一張張充滿了關心和支援的臉,凝凝眼眶一熱。
是啊,她不是一個人。
她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家人。
而對麵的紀雲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看著那個被傅清寒霸道地護在懷裡的女孩,看著她身邊那一個個堅定地、毫無保留地支援著她的朋友,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難以言喻的酸澀。
是啊,他憑什麼呢?
憑一個未經證實的猜測?憑一份所謂的血緣?
他們紀家,在這十八年裡,從未給過她半分溫暖,從未儘過一絲責任。在多年的親情缺失下,她已經不需要他們這些血脈上所謂的親情了。
現在,他們卻想用一個“豪門”的身份,把她從這群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的人身邊,強行拉回來嗎?
這太自私了。也太可笑了。
他是答應了父親,一定要把人請回去。可是現在,看著她那為難的模樣,他忽然不想繼續逼迫下去了。
他想尊重這個可能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這個救了父親的恩人。
紀雲深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苦澀,卻真誠的笑容。“白小姐,抱歉。是我唐突了。”
“你的顧慮,我明白。你的決定,我也尊重。”
“請柬我留在這裡。”他將那張燙金的請柬,輕輕地放在了門口的玄關櫃上,“今晚,紀家的大門,會一直為你敞開。”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傅清寒護在身後的凝凝,那眼神,既像是在對一個尊貴的客人發出邀請,又像是一個兄長在對失散多年的妹妹,許下的承諾:
“我和爸媽……都會在家,等你。”
“等你的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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