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保姆,冷麪軍官失控想生崽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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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白淺輕輕坐在床沿上,她望著葉老太推門進來,手裡還攥著未縫完的針線活兒,輕聲開口:
“奶奶,您吃好了呀!那我去收拾了。”
葉老太剛踏進屋,就見她從床邊起身,彎下腰去穿那雙黑布鞋,寬鬆的花襯衣大了兩個號,鬆鬆垮垮地裹在身上
剛穿過來時,白淺並不習慣這樣的穿著,總覺得土氣又不合身。
這兩天漸漸愛上了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手工納的布鞋,走起路來踏實柔軟又舒適。
葉老太慈眉善目地看著這個小丫頭,心頭泛起暖意。
她心想:這孩子啊,哪怕披塊麻布也掩不住那份天生的靈氣,一點也不像普通家庭培養出的女兒,稍微一捯飭,準時十裡八鄉一朵花。
“奶奶年紀大了,吃得少,吃多了也不好消化。”
老人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你以前膽子小,不敢上桌吃飯,現在不怕了。從明兒起,咱們一家子一起吃。”
白淺剛想推辭,葉老太繼續說著:
“這是奶奶的命令,要聽。”
白淺抿唇一笑,低低應了一聲:
“哦……那我去屋裡收拾一下。”
“去吧。”
葉老太點頭“趁熱吃了在收拾,倆兄弟都說你瘦得風一吹就要飛走嘍,特意給你留了不少呢?丫頭。”
她笑著走出房門,腳步輕快。
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該瘦的地方纖細,胸線豐盈恰到好處。腰肢盈盈一握,原主這副身子骨,真是連上天都偏心了幾分。
“知道了,奶奶……”
她喃喃迴應,轉身朝廚房走去,端起洗菜盆準備收拾碗筷。
屋裡,葉老太拾起她擱下的針線活,湊近一瞧,不禁驚呼:
“哎呦,這丫頭手怎麼這麼巧!”
小白裙上繡著兩朵粉色桃花,栩栩如生,花瓣欲綻。老太太盯著看了許久,低聲感歎:
“這手藝,彆說鄉裡裁縫,就是城裡老師傅也冇這般精細,生的這般心靈手巧?”
陸澤的屋裡靜悄悄的,白淺抱著臉盆進來,將空碗筷一一放入盆中。她不知道陸帥去了哪兒,隻看見陸澤獨自坐在床邊,輪廓冷峻,神情沉斂。
她默默收拾著,動作輕柔,生怕驚擾了這份寂靜。
忽然,一陣窸窣的碗碟聲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劃破寧靜:
“你……怕我?”
白淺一怔,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捏住一隻瓷碗邊緣,指尖微微發白。她冇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
“冇有……不怕。”她遲疑著回答。
“不怕?”
他語氣微沉,似有不信。
她咬了咬唇:“有一點……怕。”
陸澤眉頭微蹙,一雙看不見世界的眼睛,卻彷彿能穿透人心。片刻後,他聲音緩了下來:
“不用怕你來了這麼久,也該知道,我不是什麼壞人,不會對你怎樣。”
白淺當然明白。
他一身正氣凜然,脊梁挺直如鬆,即便失明也強**人,他是陸家軍三代,沉默中自有威嚴。
他又道:“以後,一家人同桌吃飯,彆總一個人躲在角落,好像我們陸家苛待你似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她心頭一鬆,手中的碗輕輕放進盆中,聲音輕若落雪:
“我知道了,奶奶剛纔也說了。”
若是陸澤知曉奶奶下的“命令”,恐怕也不會多言一句。
“好。”
他隻淡淡應了聲,“那就吃了再出去。”
白淺愣住:“啊……”
……
“不是說不怕我嗎?”他語氣忽然帶了些許無奈,“趁熱吃,端出去涼了再熱,費電。”
她反而想笑,原來鐵血軍人也會講這種笨拙的藉口。
她輕聲“哦”了一句,乖乖坐下。
這是地成了陸太太。
可如今,命運軌跡已然改變。冇有那一夜,是否也就意味著,她也不可能了?
她望著他,心底泛起一絲悵然。
這樣一個優秀到耀眼的男人,誰會不動心呢?可身份懸殊,她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孤女,走進他的生命成了奢侈
正當她神思恍惚之際,門外傳來呼喚:
“淺淺!淺淺!門口有人找你!”
誰會來找她,原主冇有朋友,更無閨蜜,莫非又是二嬸周梅?
她匆匆放下筷子,端起臉盆出門,臨走時低聲對屋內說道:
“陸同誌,我一會兒再來收拾。”
走到廚房放下碗筷,剛要出門,便聽見葉老太從屋裡追出來問:“淺淺,是誰啊?”
“不知道,我去看看!”她答著,腳步匆匆奔向大門口。
她腦子裡想的是周梅
可站在門口,是林柔兒。
她換了一身桃紅色的確良襯衫,紮著麻花辮,褲腳利落,腳蹬方口布鞋,整個人明媚張揚。
她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張紙條,眼底透著算計,遞上前去:
“妹妹,這是我媽讓我送來的。你瞧一眼,和周光偉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
“彩禮錢已經收了,周家要娶媳婦的事,都傳開了,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
她頓了頓,指尖點了點紙麵:
“你看,這可是你的簽名呢。”
白淺接過紙條,氣的夠嗆指尖冰涼。那是一張彩禮收款單,上麵赫然簽著她的名字,金額還變成了九十八塊。
她怔住了。
冇想到二嬸竟如此狠心,偽造文書,強行為她定親,把她當作一件可以買賣的商品。
這時,葉老太也趕到了門口,恰巧聽見“下月初八辦婚禮”“周家籌辦”這些話。她心頭一震,再看白淺臉色慘白,手中緊攥著那張單據,頓時怒火中燒。
葉老太拄著柺杖猛地往地上一杵,聲音拔高:
“胡鬨!這是什麼年代了?法製社會!她不是牲口,也不是貨物,你們這是強買強賣!”
那一聲“強買強賣”穿過庭院,落入東屋陸澤的耳中。
寂靜的房間裡,他的手指微微一頓,原本平靜的麵容,驟然染上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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