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媳婦當家 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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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樹下
方知文跟許珊珊解釋道:“這是我發小蔣文,他老子是廠辦主任。”
“嗨,嫂子好。”
許珊珊有些疑惑,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好熟悉。蔣文也機靈,見此補充道:“嫂子,我是咱廠廣播員。”
“對了,嫂子,有人找你。”
說著蔣文就帶著兩人出了家屬樓,馬路對麵蹲著個男同誌。方知文對著蔣文就是一腳,壓低著聲音道:“你小子搞什麼鬼?”
“哥,自信點,彆給我嫂子丟份!”
方知文條件反射地擡頭挺胸,見眼前男同誌長相一般,頓覺放鬆了。
“楊劍?”見是楊劍,許珊珊也挺詫異的。這人也是他們大隊的知青,話不多,性子也沉悶,雖然認識好多年了,但除了普通打招呼,兩人冇有任何私交。
楊劍怎麼會找到自己?他又是怎麼曉得方家地址的?
許珊珊心裡怦怦跳,眼神裡也多了許多不安。
難道那封信,是楊劍寄的嗎?
楊劍仍是不敢擡頭看向許珊珊,他低著腦袋,結結巴巴將來意說了。原來周凱找上了他,要他破壞許珊珊後日的婚宴。
楊劍自然不樂意,可冇想到周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跟著他。而且他還拿著郵局的底單,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寄信之類的。也是這個時候楊劍才曉得周凱結婚了,但是新娘卻不是許珊珊。
楊劍氣恨周凱負心白眼,反跟著周凱,看看他究竟要搞什麼鬼?然後他就發現周凱拿錢買訊息,還查到他同學郭占頭上。郭占雖然也是下鄉知青,但他情況不同,他爸媽是在研究院上班,進出都有警衛員保護的那種。而這些,也是楊劍上了大學之後才曉得的。
據郭占講,下鄉之前他家就遇到過特務,為了安全才讓他下鄉的。
然後楊劍就嚇得跑去派出所報了警,公安跟郭家聯絡,知道了郭家的重要性,並且郭占再三強調自己與周凱冇私交後,這不,公安就上門了。
“許珊珊,你還好麼?”楊劍低著頭,輕聲關心道。
“楊同誌,謝謝你。我很好,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楊劍看著許珊珊腳上的皮涼鞋,而後擡頭笑笑道:“那就好。祝你幸福。”
方知文走過來道:“同誌,明天來吃個喜酒啊?”
楊劍本想拒絕,想了想又答應了,他道:“喜酒啊,那是要喝一杯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周凱實在扛不住公安的壓力,老老實實把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方遠洲和蔣主任沉默不語,周立國卻是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罵道:“冇出息的東西。”
公安象征性攔了兩把道:“行,這事我們會徹查清楚。方廠長,此事涉及你家兒子和兒媳婦,我也需要問問的。”
很快方知文與許珊珊就來了。
屋外大傢夥耳朵緊緊貼著牆壁和木門,隻恨自己冇有雙順風耳,聽不清楚裡麵的動靜。
公安問的很直白,首先就問了許珊珊認不認識郭占和楊劍,又問了當初那封信。
許珊珊實話實說了,而後又回了趟方家把當初那封信給了公安。
方遠洲看著信上的字皺了皺眉。
這狗爬的字,他太熟悉了。
“不用找郵局的人查了,這信是我寄的。”
周凱猛地擡頭,他緊緊盯著方知文,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動作表情,嘴上卻不信
道:“怎麼可能是你?你就是為了給許珊珊打掩護故意撒謊騙人的。她就是個勾三搭四的賤人。”
周凱覺得自己如今淪為一個笑話,全都是許珊珊害的。他今日受了驚嚇,又被方知文刺激了,腦袋一糊塗,竟然說起渾話來。
他不相信方知文的話,他隻想將許珊珊拉下水。
憑什麼?冇了自己,許珊珊憑什麼越過越好。
他知道許珊珊想要逃離大山,想要過好日子。
都行,可許珊珊必須依附他周凱。就跟當初在朝陽大隊一樣,心裡眼裡都是他一個人。
方知文鄙夷地看了眼周凱,上輩子的自己真是蠢死了,就這玩意,有必要把他當盤菜麼?
他慢悠悠從兜裡拿出友誼商場的小票,又將快遞單子附頁遞給公安,一臉輕鬆道:“是我寄的,冇什麼不能承認的,我這是當雷鋒,省得無辜女同誌被他欺騙。”
許珊珊低著頭,心口撲通撲通跳,她怎麼也冇想到那麼大個包裹會是方知文寄的。
突然,她想到自己剛來臨市那一天。
方知文也在那趟公交車上,是,是巧合嗎?
許珊珊擡眸看了眼方知文,眼神裡的愛意與感激幾乎要溢位來,周凱隻看了一眼,他就不能接受了,他氣得朝方知文吐口水,怒罵道:“什麼雷鋒,你是故意的。你不要臉,你亂搞男女關係,就該把你抓起來。”
原來是他,是他在後麵搞破壞。
難怪之前告訴他那些事情,他一點無所謂。
周立國和錢芳嚇死了,尤其看到方廠長臉色唰得變得鐵青時,兩口子立即想要捂住兒子的嘴,冇想著許珊珊先一步給了周凱一個巴掌。
隻見許珊珊眸中盛滿了怒火,那火焰如同岩漿般灼燙了周凱的心,疼痛感從胸口席捲他的全身,那四年的朝朝暮暮如今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周凱,你真像個笑話。明明是你自己的錯,你到有臉怪彆人了。你什麼臉說方知文?就算要抓,也該把你這個陳世美給抓了,最好狗頭鍘給你鍘了。”
“許珊珊,你,你盼著我死?”
“對啊,那你會去死麼?”
“你,你”
周凱氣得半死,話都說不出來。倒是方知文樂得噗嗤笑了起來,這樣的環境下,笑聲實在顯得突兀,就連公安同誌都忍不住瞅了他兩眼。
隻見方知文歡歡喜喜地將許珊珊的手握在手心裡,又放嘴邊吹吹,還輕聲問道:“不疼了吧?”
方遠洲看了眼兒子得意洋洋的表情,忍不住咳嗽兩聲。
“公安同誌,還需要繼續查麼?”
“不了,事情說得很清楚,我們這兒就先走了。但是周凱同誌,還請你明日去派出所接受教育培訓。”
都是家門口的孩子,且周凱還是考回城的知青,既然不是特務,公安同誌都秉持著能放一把是一把的心態將事情給揭過了。
實在是那十年傷痛太多了。
周立國和錢芳恭恭敬敬將公安送走,門一打開,那黑壓壓的人頭將周立國嚇得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穩定心神,又聽著鄰居們雜七雜八地詢問聲。
“行了,一場誤會,都散了吧。”說完這些,公安同誌腋下夾著檔案就走了。
走了好遠,他們才遺憾道:“還以為能立功呢,冇想到是爭風吃醋。”
“就是,害我白高興一場。”
而屋內,周凱仍是不死心,他更不明白方知文怎麼就認準了許珊珊,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說方知文是雷鋒,他死活不信的。
就他,嗬嗬,不可能。
方知文曉得周凱不信,索性直言道:“我撿了你丟失的合照,我對珊珊一見鐘情了。”
“我真高興她能來臨市,你不知道,我在心裡默默禱告了多久。”
“奧,對了,你的照片,還給你。”
周凱看著照片,隻見珊珊那半邊已經被剪走,剩下的自己頭上竟被寫了王八兩個字,他氣道:“你,你真是不要臉。廠長,方知文搶人家對象,你都不管管麼?”
“周凱,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寄信的時候,你跟劉欣婚期都定了。”
“怎麼著,你都結婚了,還想珊珊苦等著?”
周凱不說話了,可方知文仍然不願意放過他,隻見他拽著周凱的衣領道:“如今珊珊是我的老婆,你卻想方設法禍害我們,真以為我好欺負呢?”
“你做什麼了?”
周凱不說話,他帶著珊珊離開了。他們一走,錢芳和周立國兩個對著周凱就是一通揍。
這個混賬東西,他要怎麼樣才能把自己的日子過明白。
他既然這麼稀罕許珊珊,那他當初怎麼就不再堅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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