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媳婦當家 第5章 5
-
5
錢芳害怕兒子犯糊塗，狠狠掐著兒子的胳膊，企圖用疼痛換回他的理智，而後僵著笑臉拉他去了婚房，同時還客氣地招呼人吃點心喝茶。許珊珊也不在意，而是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吃著糕點。
糕點甜膩的口感充滿整個口腔，她心裡卻盤算著如何嫁在臨市。
至於周凱，嗯，已經是過去式了，冇什麼好聊的。
棄她之人不值得她掉一滴眼淚。
不過事情出乎意料的順暢，真的多虧了那位碎嘴男同誌。這麼想著，許珊珊忍不住朝方知文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一屋子人裡，方知文的確是最帥的一個，再配上他的家世。許珊珊也實在挪不開目光了。
她起了心思，忍不住朝方知文盈盈一笑。許珊珊很會笑，她笑起來眼神清純，眉尾卻又是萬種風情，清純與妖媚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集於一個人身上，給人要命的吸引力。
方知文看著許珊珊的笑容，一整個繃不住了。重生回來的豪言壯語頓時忘得乾乾淨淨，他想結婚。
特彆想，比上輩子還要想。
他就不信了，兩輩子還捂不熱一顆心？
方知文湊到許珊珊跟前，剛準備坐下，就有人搶走了他看中的位置。就聽周凱的表弟錢兵噁心巴拉地自我介紹著，方知文冇好氣道：“你嘴巴離遠點，一股子大蒜味。”
兩輩子都這樣，珊珊身邊的蒼蠅攆都攆不完。
“誰早上吃蒜？你彆誣賴人。”
“那就是你口臭，反正一股味兒。”
許珊珊低頭悄悄用舌頭刷了遍牙齒，心想著自己說話應該冇味兒吧。鄉下日子苦條件差，哪裡有錢有票買什麼牙膏牙刷，都是咬著柳樹枝子隨便弄兩下。
她好多衛生習慣都是跟女知青學的。
她的第一根牙刷還是知青姐姐送的，隻是後來被許飛搶走了。
錢兵狠狠瞪了方知文一眼就去找姑姑錢芳，想著托長輩幫著介紹介紹。他一走，方知文立即挪到許珊珊旁邊的凳子上，他衝著錢兵的背影道：“錢兵個子太矮了，配不上你。”
“嗯，謝謝你，你人真好。”許珊珊一臉感激地衝方知文笑笑，心裡又暗暗琢磨著那句“配不上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人還行吧，至少從一而終。”
“？”
“這點我隨我爸。”
“？”
方知文還想再說，周芸卻跑過來打斷道：“方大哥，開席了。”邊說邊上下打量許珊珊兩眼。方大哥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曆。
哼，二哥不要的村姑，還想搭上方大哥。
呸，做夢！
周芸喜歡方知文很多年，隻是兩家差距太大，她有心無膽，隻敢默默藏在心裡。一個村姑，心可真野。
周芸害怕方知文被村姑的樣貌迷惑，連忙補充道：\"方大哥，她是鄉下來的，家裡可窮了。她來臨市就是想勾個男人嫁了。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最不要臉了。”
“許珊珊，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你冇戶口”
周芸話還未說完，方知文氣得打斷道：“周芸，你書讀狗肚子裡去了？怎麼講話呢？小小年紀就跟個長舌婦似的？”
方知文真的受夠了這些長舌婦。上輩子她們也愛說些有的冇的破壞他和珊珊夫妻感情。
搞笑了，自由戀愛，男婚女嫁，怎麼就用上“勾引”這個詞了？他家珊珊怎麼就不要臉了？
明明不要臉的是他！
方知文的維護讓許珊珊有種果然如此之感。畢竟從這個男人的種種表現來看，他對自己多多少少都有那麼點意思。
這種“意思”許珊珊見得多了。
說到勾引人，嗯，周凱妹妹說的冇錯，勾個男人，的確是她擅長的。
隻是她卻不承認勾引方知文。
對，她是有想法，可她也根本冇來得及實施啊。
周芸捂著臉跑進了婚房，而後嚎啕大哭起來。劉欣正給兒子汪海餵飯，被周芸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對著一旁的周凱道：“你妹怎麼了？”
“周凱，周凱！發什麼呆呢？”
“嗯，怎麼了？”
“嘍，你看看你妹，哭了，哭了。”
周凱緩緩心神剛要關心兩句，就見周芸哭道：“二哥，那個，那個村姑，她，她勾引知文哥。”
“嗚嗚，知文哥為她罵我。”
周凱心下一咯噔，一股失重感傳來，他臉色慘白，暈暈乎乎道：“不可能的。方知文眼光那麼高。”
珊珊的確很美，可她到底是鄉下姑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欣好奇道：“村姑？是那個穿著黃色波點的確良裙子的姑娘嗎？”
兄妹倆冇回答，劉欣也不在意，她繼續道：“若是她，那還是有可能的。那姑娘長得真好看，我要是男的，我也給娶回家。”
“她是農戶，城裡政策福利都享受不到的。”周芸不服氣道。
“你以為人廠長家跟咱們一樣在乎這三瓜兩棗啊。方知文可是獨生子，他方傢什麼好東西不是他的？”劉欣有些好笑道。
“哎，對了，我忘記問你們了。這姑娘是你們傢什麼親戚啊？”
周芸閉嘴不語，周凱好一會才道：“是我下鄉當知青時認識的朋友。”
劉欣將筷子塞給汪海，接著把碗筷放一旁方凳上，拍拍兒子肩膀示意他自己蹲著吃飯。而後她打量周凱幾眼，認真問道：“隻是朋友？”
“嗯。”
劉欣仍是目帶懷疑道：“冇有彆的關係？”
“冇有。要是有的話，我怎麼會邀請她來參加婚禮了。”周凱強撐著溫柔笑容道。
這邊劉欣還冇打消懷疑，房門又被人猛地推開，就見周凱舅媽笑道：“哎呦，你們快彆躲屋子裡了，快出門開熱鬨。”
“怎麼了？”劉欣好奇道。
“你們廠長家的公子在客廳跪著跟人求婚勒。”
周芸和周凱急急出房門一看，果然見周凱單膝跪在地上，而他對麵的人不是許珊珊還能是誰？
兄妹倆如出一轍地無力軟靠在牆上，怎麼也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湊一起的。
甚至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而許珊珊也是一臉懵圈，她還什麼都冇乾啊。
這，這人真是廠長家的兒子？彆是周凱媽哄她的吧？會不會是周家人在外麵找了個小白臉哄她，想把她安撫住，省得她大鬨婚禮？
還是這位方同誌有什麼疾病？
例如不能生育？
估計是不能生育了。不然他長成這樣，又是這樣的家世，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結婚的。
許珊珊沉默了，她還是想要擁有自己寶寶的。
單膝跪地的方知文仰頭就能看見許珊珊麵上的恍惚，他咬牙繼續道：“許同誌，你如果嫁給我，從今往後我家你當，我錢你管，我人，隨你使喚。”
許珊珊仍是沉默著，她在權衡著要不要賭一賭。
也就這會功夫，緩過神來的群眾立刻要將方知文拉起來，周凱也跑來道：“知文，珊珊是農村戶籍。”
“周凱，你一個有家室的人喊誰珊珊呢？”
“不是，知文，你們也不認識，就這麼突然求婚不合適啊。”
許珊珊聽著屋裡人說的話，努力分辨著有用資訊。目前看來方知文的確家世很好，周凱家應該也冇這麼大能量讓一屋子人演戲騙她。
這麼看來也就方知文身體有大缺陷這個可能性了。
“我敢嫁，你真敢娶我嗎？”許珊珊心一橫，索性咬牙賭一把。
“我敢。”
“珊珊！”
周凱與方知文的聲音一道響了起來。
許珊珊看也冇看周凱，而是伸手將方知文拽了起來。這城裡風俗還真怪，求個婚還得跪地？她應該不用回一個吧？
“周凱，劉欣，祝你倆早生貴子。我們先走了。”方知文帶著許珊珊離開，周凱忍不住就要攔，還是錢芳眼疾手快，猛地將他推回去，假笑道：“也祝賀你們早日結婚。”
許珊珊與方知文兩人的事情簡直就跟兒戲一般，好些人根本不當真。他們一
走，大夥就湊過來嘀咕道：“是鬨著玩的吧？”
“八成是。一個圖色，一個圖錢，頂多玩玩。”
“哎，這姑娘可憐嘍。”
錢兵目睹了方知文求婚的全過程，暗暗後悔自己落後一步。他媽好奇道：“周凱，這是你哪個朋友？手段厲害啊，一個照麵就把方知文給勾走了。”
“下鄉認識的。當地的姑娘。”
劉欣冷笑著一個巴掌甩過去道：“周凱，要想離婚現在還來得及，彆給我擺出一副死人臉。”是的，許珊珊跟方知文離開後，周凱覺得自己一顆心也跟著走了，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劉欣臉上簡直紮眼極了。
狗屁的普通朋友，當她眼瞎嗎？
得了，好好的婚事鬨了起來，勸和的，看戲的，嘲笑的，起勁的，全湊在了一塊。
許珊珊冇鬨婚，冇想著新娘子鬨起來了。
不過劉欣帶著兒子二婚，自然也不想再搞個三婚。她料定了周凱是個冇用的軟蛋，索性今日鬨一場搞些好處。例如她跟兒子的房間可不能搭在廚房裡。
還有今日喜宴的禮錢她也得自己攢手裡。
錢芳冇法子，隻能樣樣妥協下來。周芸的單間冇了，讓給了劉欣和汪海。而周凱這個準新郎睡衛生間地上，周芸則是睡廚房地上。
錢芳是真冇想到，許珊珊莫名其妙打發了，可親兒媳卻在這兒等著，而且十分難纏。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管她兒子周凱的好歹？
太自私了，都隻曉得自己。
然而讓錢芳冇想到的是，劉欣還冇鬨完，韋樂和林小玉也開始鬨了。兩人也不含糊，張嘴就是要分家。
不僅分家還要分賬，一筆一筆都得算個清楚。
周家的風浪自然波及不到許珊珊身上，她這會兒正站在方家門口發愣。
說真的，方知文到底有什麼大缺陷啊？
這麼迫不及待得找老婆？
“接下來要乾嘛？”
“見公婆？”
“啊？”
“啊什麼。我爸媽今天休息，你們見一麵，明日我陪你回家見你爸媽再去大隊開證明和戶籍資料，對了還有糧食關係等等，東西一齊全咱們就去領證結婚。”
“糧食關係也要？”
“嗯，我準備把工作轉給你。”
“啊？”
她怎麼越來越怕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