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港城豪門來了個玄學小奶包 106
大哥遭難了(二更)
黎墨郢來到呂潔芳的院子,傭人們正在收拾狗群造成的狼藉。
見到黎墨郢的一瞬間,她們一個個都像是見到老虎的蚱蜢,丟掉手裡的工具就四散開了。
“三、三少爺……”
黎墨郢大魔王的綽號,黎家沒有人不知道。
這些傭人昨天打傷了韓湘子,本來就心虛,如今見到他親自過來,就知道這份工作要保不住了。
而且以他‘大魔王’的行事作風,保不住工作是小事,都不知道將會麵臨什麼樣的懲罰!
“就是你們打傷了韓湘子?”
陽光下,他俊朗的麵容此刻陰沉得可怕,黑色的霧氣在眼底隱隱流動,毫無溫度掃過院內每一個噤若寒蟬的傭人。
“是,是二奶奶的命令。”傭人們過於恐懼,被他的氣勢震懾的,隻敢說出實話。
黎墨郢並沒說要怎麼懲罰她們。
但這種死寂的凝視比任何懲罰都令人恐懼,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再也不準踏進黎家一步。”終於,黎墨郢開了口,隻是讓她們收拾東西走人。
傭人們如同得到赦免,爭先恐後地回房間收拾包裹。
瞬間,剛恢複了一點規矩的院子,變得比之前還要淩亂、蕭條。
呂潔芳在視窗看見這一幕,氣得臉上的溝壑都變得扭曲,無聲捏緊了手裡的柺杖。
隨著黎墨郢出現在門口,呂潔芳被嚇的“嗷”一聲。
她十分懷疑自己眼花了,剛才黎墨郢還站在院子裡,怎麼眨個眼睛就到了她跟前。
呂潔芳被嚇得丟了柺杖,直接跌坐在地上,顫抖的抬手指著黎墨郢。
“你、你……”
‘你’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就不知道是你害婉婉落水?”黎墨郢又上前了一步。
黎墨郢既然來了,自然不能隻算韓湘子那一筆賬!
“我想治你死罪,根本不需要證據。”
呂潔芳想要說什麼,可是她發現自己在黎墨郢進門以後,呼吸就變得困難,根本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她的老臉被憋得透紫,掙紮中,頭發狼狽的散亂開,不停的後退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奈何她的背後,隻有一堵冰冷冷的牆。
隻見黎墨郢緩緩抬起右手,呂潔芳以為他要掐死自己,雙手胡亂恢複,嗓子裡發出‘荷、荷’的啞音。
然而,黎墨郢的手,並未落在她脖子上。
他的指尖縈繞起一絲極淡、卻令人心悸的幽暗流光,這道光普通人的眼睛看不見,便是隱匿在他身體裡的靈力。
“老虔婆。”他唇齒間碾出極低的自語,聲音冷得掉渣:“就這麼送你去死,未免太便宜,你要活久一點,好好感受痛苦。”
音落。
他並指如劍,那縷幽暗流光驟然凝聚於指尖,化作一枚幾乎看不見的、不斷扭曲震顫的漆黑符印,鑽入呂潔芳的雙腿之中。
呂潔芳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看著黎墨郢那張滲透了冰冷的臉,僥幸滋生,以為他在戲弄自己。
“好你個臭小子,竟敢詛咒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嗚嗚嗚……”
黎墨郢的手指再一轉動,又是一道黑色冷光,直打入呂潔芳的口中。
呂潔芳頓時覺得舌尖兒一麻,之後就再也不聽使喚,她想要開口罵人,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叫嚷。
呂潔芳憋得眼眶通紅,想要起身質問黎墨郢對她做了什麼。
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像‘失蹤’了一樣,也不聽她使喚。
呂潔芳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出現的情況,雙手一起敲打雙腿,片刻又用手去扣她的舌頭。
緊張的汗水,和口水塗了她一片衣襟。
黎墨郢看夠了這出臟汙畫麵,冷聲拋下一句:“剩下的日子,你好好享受。”
轉身離開。
……
黎墨郢回到院子。
祁山和劉順一起圍了過來。
祁山首先觀察他的狀態,詢問了一句:“您還好嗎?”
黎墨郢對他頷首,轉而看向臉上掛著喜悅的劉順。
“三少爺,小小姐當真是福星降世啊,韓湘子跟她待了一會兒,就脫離了生命危險,隻要養一段時間就會康複的,您也不要為它擔心了,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不讓它在出去亂跑。”
黎墨郢聽到韓湘子平安,點了點頭,就快步走向屋子。
果不其然,在給韓湘子治療後,小丫頭的精氣神都不似往日充足,身體軟踏踏地趴在桌上,偶爾打一個小哈欠。
“三哥哥,不怕大黑龍。”小婉婉剛才就發現了黎墨郢的異常。
也是一直在等他回來,才沒有休息。
黎墨郢蹲下來,將她抱到床邊,輕輕撫摸她的頭。
“我不怕大黑龍,婉婉累了,睡一會兒。”
“那三哥哥不走。”小婉婉隻知道,黎墨郢每次被大黑龍影響的時候,就要出去修行。
可是小婉婉還沒有和他待夠,一點兒也捨不得他走。
黎墨郢望著她對自己依賴的小臉兒,欣慰的勾了勾唇角。
跟她保證:“我不走,就在這裡陪你。”
“那好,說話算話哦。”小婉婉不放心的攥著他的拇指,閉眼睡著了。
……
呂潔芳雙腿突然不聽使喚,嘴也不能說話,院子裡的傭人也被黎墨郢趕走了。
最後是王素珍院子裡的傭人過來檢視,才將她抱到床上,還叫來了醫生。
醫生在給呂潔芳檢查後,一臉納悶兒。
“二奶奶除了基礎病,還有肝火過旺,其他的沒有什麼問題。”
“那好端端的,怎麼會雙腿不好使,連說話都不能了?”傭人滿頭霧水。
因為呂潔芳不能說話,她想問問這邊發生了什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呂潔芳瞪著眼睛,像是被憤怒附體的老母雞,張牙舞爪的在床上連比畫帶“啊啊”的。
傭人怕她情緒過於激動,再把自己給刺激過去,趕忙出生安撫:“二奶奶,您彆著急,我已經通知大夫人,等她過來,送您去醫院帶您檢查一遍。”
呂潔芳這才安靜一些,一番折騰下來,她疲憊的靠在床頭,就像一個灰突突的乞丐。
然而她靠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王素珍過來。
她又開始發瘋一樣“啊啊”的大叫,傭人過來安慰,被她抄起手邊的花瓶趕走。
花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濺起的碎片,在傭人的手臂上刮出一條長長的口子,疼得她直擰眉。
這個傭人本來就不是她院裡的,若不是王素珍交代,她纔不願意伺候這個麻煩的老東西。
手臂被劃傷,她捂著傷口,開始敷衍:“二奶奶稍安勿躁,您現在這裡養著,我去看看大夫人怎麼還不來,多半是被什麼事給絆住腳了。”
傭人很開就回到王素珍的院子,將呂潔芳的情況告知。
王素珍這幾天都在等著黎立軒那邊發生意外,結果一絲風聲都沒等到,難免有些焦急。
因為隻要黎立軒安好,那麼她身上的‘血光之災’,如同一把大刀,始終懸掛在頭頂,讓她心中難安。
“我知道了,都說讓她消停一些,怎麼還搞這麼多麻煩出來!”
王素珍起身,叫了幾個傭人,往呂潔芳的院子走。
剛要出大門,她陪嫁帶過來的傭人跌跌撞撞的從客廳跑出來,因為過於匆忙,在門檻還被絆倒了。
連滾帶爬地衝到王素珍麵前,哭得泣不成聲:“夫人,夫人呐……”
“怎麼了?”王素珍眉頭緊蹙,聽著傭人的哭聲,心裡直發毛。
“大爺、大爺今天開車外出郊遊,回來遇到車禍,一家三口全都沒了……”傭人雖然是王素珍的陪嫁,可早年一直跟隨王家老太太,幫忙照顧王家老大,也算是他的半個奶孃。
王素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問:“大爺?哪個大爺?”
她心中想到了黎立軒,難道擋煞成了?
沒想到,傭人卻大哭著說:“當然是咱們家大爺,老夫人打電話過來,讓您趕快回去,老爺子被打擊的半條命都快沒了呀……”
王素珍腦袋“嗡”的一聲!
是她自己的大哥沒了!
而且還是一家三口!
突如其來的重創,讓王素珍險些站不住,扶著牆邊才勉強撐住。
“不,明明都已經轉移了,怎麼會這樣!”
“夫人,我知道您心裡難過,可是當務之急是替大爺料理後事,讓他安息呀!老夫人還在家裡等您,您可不能倒啊!”傭人掙紮著起身提醒王素珍。
王素珍想到自己敬仰的哥嫂,和疼愛的侄子,實在無法接受他們突然離世,指甲把手心都掐出了血。
她低吼著:“我不信,不信!”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門。
……
王素珍衝入大門,一股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便混雜著死寂的寒意,撲麵而來。
她的目光越過前庭,猛地釘在了正廳的方向——
廳堂中央,三具屍體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蓋著粗糙的白布,一隻被鮮血染紅的手,毫無生機的拉聳著。
“不!不可能……”王素珍瘋了一樣跑過去。
不顧眾人的阻止,一把扯開了白布。
那張她熟悉的臉此刻灰白僵硬,雙目圓睜,彷彿凝固著死前極致的驚恐,胸口是一個猙獰可怖的血洞,早已乾涸發黑。
“大哥!”尖叫從王素珍喉嚨裡撕裂而出,帶著毀天滅地的絕望,她跪坐在了地上,痛苦的捶打胸口。
為什麼!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將血光轉給了黎立軒,她的至親卻還是遭了大難?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