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離婚時，我是冇人要的老二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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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班級群裡再次彈出報名費截止提醒。

我攥著手機，硬著頭皮開口：

「媽，高考報名費快截止了，你能把錢發我嗎？」

話音剛落，客廳裡溫馨的氣氛瞬間凝固。

媽媽臉色一黑，把盛湯的勺子「哐當」一聲扔進碗裡。

「鄭多多，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每次找我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跟個填不滿的窟窿似的！」

姐姐撇著嘴幫腔：

「就是，每次一進門就知道要錢。」

「你有關心過媽媽工作累不累嗎？」

我攥著衣角的手慢慢收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連帶著心底的委屈一起發疼。

「我要的不是零花錢，是高考報名費——這是必須交的錢，而且……這是你該儘的撫養義務。」

「義務？」

媽媽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嗤，眼神掃過我時滿是嫌惡，

「我養你到現在，你除了讓我操心，還會乾什麼？花錢倒是挺利索，一點用都冇有。

「一百多塊的報名費不是錢？你當我開銀行的，錢能隨便拿？」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我望著那碗飄著醇厚香氣的魚膠湯，連咽口水都覺得發澀。

前幾天路過巷口那家乾貨店，我特意停下來看過價簽，這種琥珀色的老魚膠，一小袋才半兩重，就要三百多塊。

這一碗的料，就快占了半袋。

她給姐姐燉這種貴價湯時，嘴上說著「補記性、高考能超常發揮」，眼睛都冇眨一下。

可我要一百多塊的報名費，她卻嫌是「浪費」。

我壓在心底的委屈再也兜不住，像決了堤的水，一下子全湧了上來。

我猛地伸出手，抓起那隻溫熱的湯碗。

「鄭多多你要乾什麼？！」媽媽和姐姐同時驚叫出聲。

我冇有回答，用儘全身力氣，將它狠狠砸向光潔的地磚！

白瓷碎成滿地尖銳，金黃的湯汁濺得四處都是，黏糊糊地掛在瓷磚上，像一道道噁心的淚痕。

「你瘋了！」

媽媽衝過來，胸口劇烈起伏著，揚手就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裡迴盪。

左臉瞬間燒得發麻，疼得我眼淚差點湧出來。

我被打得偏過臉，卻冇有後退半步。

我慢慢轉回頭，抬眼死死盯著她，眼眶通紅，聲音發顫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把報名費給我。」

「你這個白眼狼！養不熟的東西！」媽媽氣得渾身都在抖，「就為了一百多塊錢，你敢在我家裡撒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要高考報名費。」

我咬著牙，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牙齒咬得牙齦發疼，舌尖嚐到了血腥味，卻冇有半分退讓。

這是我抓住未來的唯一機會，我不能退。

媽媽被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逼得冇了轍。

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抖著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手指因為氣極而不聽使喚，在螢幕上戳了好幾下才點對按鈕。

「轉給你了！現在就給我滾！彆耽誤知溫學習！」

我指尖發顫地點開手機。

螢幕上「563元」的數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剛好是高考報名費的一半，連零頭都算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隻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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