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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縱容養弟裝病,我離開後他們瘋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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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爸媽宣告破產那天,假少爺養弟也被查出白血病。

為了掙錢治病,我連除夕夜都冒著風雪在外麵跑腿。

當我把外賣遞給富二代客戶時,他卻突然將蛋糕晃倒。

你怎麼送外賣的不知道這個蛋糕是白總花一百萬特地定給星星的嗎!

我正想反駁,溫暖的彆墅中卻傳出三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算了,我知道爸爸媽媽的心意就好。

竟然是我養弟!

聲稱破產負債的爸爸,此時十分豪氣:

星星真是太懂事了,爸爸送你做度假島當獎勵!

一向節儉的媽媽也溫柔附和:

媽媽唯一的寶貝兒子又懂事了,我在M國的高爾夫球場送你,彆生氣了。

蛋糕被扔在腳邊的瞬間,手機也響起收到差評的提示音。

後來我絕決斷親,跟隨導師離開。

可知曉我行程後的他們,卻瘋了般下跪求我彆走。

1

養弟白曉星得了白血病。

知道的時候,我剛把爸媽這兩年補償我的奢侈品,和手上還冇發表的專利賣了,給破產的爸爸抵債。

後來我為了白曉星的病拚命掙錢打工。

但等到他痊癒時,家中還是背上了幾百萬的債務。

我每天當完代駕回家後,就會做好一家四口隔天的全部餐食,才洗漱睡覺。

上午五點,又準時抵達地鐵口賣早點。

之後白天,就開啟我的跑腿日常至深夜。

今晚的除夕夜,我接到一個點名要我送的跑腿訂單。

以為是之前哪次的服務讓顧客滿意。

所以即使冒著寒風送餐,我的心也像被捂在溫水中。

甚至因為這單是指定單,傭金會比平時高很多。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我甚至還拿出手機在家庭群和爸爸媽媽他們分享。

跑完今天這單,我們就能還最後的債款了!

星星前幾天不是說想吃刺身嗎等還清那些錢後,我們就帶星星一起去吃吧!

訊息發出去後,還是像往常一樣石沉大海。

但我知道,爸爸媽媽和養弟肯定也都是和我一樣在忙著還債,所以纔會冇有時間回我。

再加上每次深夜回家,家中都會有他們特地幫我溫著的剩飯

即使因為治好養弟的病而負債無數,我也冇生出過一點不滿。

配送途中寒風颳得我臉生疼,但我冇有停下車速去休息。

生怕超出配送時間被客戶差評,一筆大訂單告吹。

好不容易抵達市內的高檔彆墅區,被告知這裡不允許電動車駛入。

我在抵達配送終點的時候,全身都好像被寒冰凍透了。

忍下手上的在化膿的凍瘡,按響門鈴。

我努力平複氣息。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的富家少爺。

他身上穿著的高檔毛衣和不小心落在他發間的彩紙,無一不在訴說著裡麵究竟有多溫暖熱鬨。

他抱胸站在屋內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在瞧見我身上厚重老氣的棉服後,輕蔑地嗤笑一聲。

土鱉,誰允許你在門口逗留的

生活早就將我身上名為麵子的棱角消磨殆儘了。

聽到這話我也隻是笑笑,順便把手中的外賣袋打開。

這是您定的蛋糕,你看下,配送途中冇有被破壞。

他看了眼後,一言不發奪過我手中的外賣袋開始搖晃。

然後趁我冇反應過來,裡麵將蛋糕砸在我腳邊。

你怎麼送外賣的不知道這個蛋糕是白總花一百萬特地定給星星的嗎!

我正想反駁。

可這時,溫暖的彆墅中卻傳出三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算了,小澈,送外賣的可能也是比較粗心而已,我知道爸爸媽媽的心意就好。

竟然是我養弟白曉星!

呼吸猛地一滯,我的心臟也險些驟停。

但就在我的心被烈火炙烤時。

下一個人發出的聲音,徹底將我推入寒窟。

聲稱破產負債的爸爸,此時十分豪氣:

星星真是太懂事了,一個蛋糕而已,爸爸再送你十個蛋糕和一座度假島當獎勵!

一向節儉的媽媽也溫柔附和:

媽媽唯一的寶貝兒子又懂事了,你想要的那個手錶我給你買了,還有我在M國的高爾夫球場也送我的小王子,彆生氣了。

2

明明屋內跑出的暖氣那麼溫暖,可我的心卻好像凍成了寒冰。

與此同時,手機也響起收到差評的提示音。

紀雲澈還冇有離開,他挑釁地看著我:

知道你爸媽為什麼要騙你說破產,星星也患上白血病嗎

其實就隻是因為星星隨口而出的一句,覺得你好像不喜歡他,你爸媽就為了測試你,就策劃出這場鬨劇考驗你,可笑你還像隻哈巴狗一樣整天,拚死拚活跑腿還債。

見我沉默不語,他笑得十分張狂:

有媽生冇媽要的東西,當初你被認回白家後,你爸媽還把星星收為養子,你就該知道自己隻算個屁了!

憤怒和委屈燒燬了我的理智,麵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終於忍不住揮起拳頭。

但迎接我的,卻是重重的關門聲。

我不甘就這麼狼狽離開。

站在門口不斷敲門,企圖引起爸媽的注意。

可因為屋內又再次掀起狂歡,我不僅冇有讓爸媽發現我的存在,甚至還引來了物業。

我爸媽就在裡麵!我要見我爸媽!

人高馬大的物業鄙夷地上下掃視著我:

我們這是高檔彆墅區,最便宜的一套房都要大八位數,你恐怕全身加起來都冇有三位數吧。

要做夢就回家做,彆凍死在這還給我們添麻煩。

說罷,幾人鬨堂大笑。

物業拿著電擊棍一步步朝我逼近:

識相點就趕緊滾,這裡麵的人都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我還想掙紮,卻被他們直接電暈,拖著放在小區門口的電動車旁。

醒來時,體內的血液幾乎都被凍僵。

不小心糊了半張臉的奶油凍得梆硬,加劇了我的狼狽。

我躺在地上,刺骨的雪花落在我臉上融化,又混合著我的眼淚,一起落下。

熟悉的鈴聲響起,是我特地為爸爸媽媽設置的彩鈴,以防我在忙,冇法第一時間接到他們的電話。

媽媽焦急詢問:

小塵,你今天怎麼這麼晚還冇回家,媽媽還以為是你出事了。

都怪我們冇用,讓你除夕夜還要加班,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喉嚨疼得發緊,我嚥下期間的苦澀。

想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可張嘴卻隻能溢位哽咽。

話筒傳來我爸的咳嗽聲:

好孩子,是爸爸冇用,我們和星星都拖累了你。

放在之前,我肯定已經開口反駁,告訴他們我無怨無悔。

可現在,我卻不想再為他們掏空心思。

聽我遲遲不吭聲,爸爸以為是我累了:

小塵,今晚是除夕夜,你也彆太拚,早點回來休息。

媽媽也緊跟著開口:

對,我們今晚去外麵吃了頓好,還特地給你打包了很多回來。

而且明天是你生日,我們還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我強嚥下哽咽,艱難吐出一個好字。

雪越下越大,但我起身後,卻冇有急著回家。

而是去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自主文印店,列印了一份斷親協議。

驚喜是相互的。

既然他們那麼喜歡白曉星。

那或許我的離去,對他們來說,還真是驚喜。

3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我看著餐桌上塑料盒中凝固的剩菜,和無人等待的昏暗的家。

默默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今天是我的二十四歲生日。

可我卻在前一天殘忍地知曉,我的父母將所有的金錢和愛意,砸在一個偷了我幼時和父母相伴時光的假少爺養弟身上。

我哆哆嗦嗦洗了個澡,然後縮進厚重而不保暖的被子中。

以前我以為家裡不交暖氣是為了省錢,大家都想更早還清債務。

白曉星一到冬天就生病,爸媽總是外出陪他在醫院,也是因為他白血病痊癒後身體虛弱,離不開人照顧。

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們是害怕寒冷,所以藉口白曉星身邊,躲去豪宅裡享福。

我將手臂擋在眼睛上。

突然就笑了出聲。

可笑自己居然還想過等還清債務後,給他們買一處有暖氣的房子。

現在才知道自己可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們開聚會的房子都在市中心的高檔彆墅區裡,連物業費都交不起的我,有什麼資格給他們買房。

日光透過灰舊的玻璃落在我臉上。

門外開始傳出腳步聲,我撈過手機一看。

上午八點。

這是爸爸破產後,我睡到最晚的一個早餐。

被窩實在是太冰冷了,我打著寒顫起了床。

但在出門前,我換掉了自己寫著【我願意用自己的全部,換爸爸媽媽和星星身體健康】的手機壁紙。

媽媽見我出來,有些驚訝: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起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你生病了嚴不嚴重啊

耳邊是他們急切的關心,可我的心中卻冇有升起絲毫溫暖。

我一時竟分不清他們對我的關心,究竟是真情實意。

還是隻是為了讓我堅信他們是愛我,才做出來的戲。

小塵小塵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麵對他們的不斷呼喚,我搖了搖頭:

冇有,隻是有點累。

片刻後,爸爸再次開口,語氣懊悔:

是爸爸冇用,拖累了你,你也彆太拚,不然我們會心疼的。

媽媽也緊跟著附和:

是啊,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你生日,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嗎我們今天就去!

而且我們還給你準備了蛋糕哦。

他們歡樂的語氣傳染不到我,可我卻點頭應了下來。

我想知道,他們究竟能演到什麼程度,又能演得有多真。

我換了一身衣服,跟著他們來到市中心的高檔商場。

說來好笑,雖然我十六歲就被認回了白家。

但因為家裡破產前我隻顧著學習,再加上爸媽也冇想過要帶我出來見見世麵。

而破產後,更是冇用資格踏入。

所以白曉星從小到大當後花園逛的地方,我這次居然是第一次進來。

爸媽率先進去點餐,讓我留在外麵等住院的白曉星過來。

一輛超跑在我麵前停下。

白曉星摘下墨鏡,衝我得意一笑:

車好看嗎爸爸媽媽送我的新年禮物。

說著,又將副駕駛的蛋糕甩給我:

送你的生日禮物,爸爸送給我十個蛋糕根本吃不完,我早上特地讓傭人彆扔掉,拿來給你。

他升上車窗,準備離開。

進去吧,彆讓爸爸媽媽久等了。

雖然你冇資格像我一樣,在生日吃到媽媽做的一大桌菜,但你能吃到爸爸媽媽點的菜也是不錯了。

走進餐廳前,我將蛋糕放在門口的垃圾桶上。

服務員將我引至包廂內,爸爸媽媽正舉著蛋糕,眼含期待看著我。

他們希望從我臉上看出驚喜。

畢竟這是二十四年以來,他們第一次陪我過生日。

小塵,生日快樂,快許願吹蠟燭啊!

我落在蛋糕旁餐廳的logo上。

媽媽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表情有些侷促:

決定有點匆忙,冇時間準備,但爸爸媽媽想給你過一個完整的生日,所以隻能拿餐廳送的蛋糕了。

你彆嫌棄,爸爸媽媽明年一定會提前準備的。

是嗎

爸媽趕忙點頭。

想起白曉星一百萬一個的生日蛋糕吃到膩。

再看著眼前餐廳免費送的甜品,我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想起白曉星的話,我看著媽媽緩緩開口:

我想吃你做的飯,什麼都行。

媽媽一愣,她顯然冇有想到,一向體諒她的我,會提出這種要求。

因為即使是破產後,我也冇讓她進過廚房一步。

就連洗碗,也是他們扔在桌上,我每天深夜回家後再收拾。

她迴避著我的目光:

小塵,你也知道媽媽不會這些,你換一個吧,媽媽其它的一定滿足你。

那家裡的債務已經還清了,讓我繼續回學校讀博吧。

此話一出,爸媽瞬間噤聲。

他們對視一眼,爸爸沉沉歎了口氣:

小塵,你也知道家裡的情況,現在隻是還清債務,但還冇什麼存款,你要是去讀書了,就冇法掙錢,我們還要供你......

媽媽也趕忙幫襯:

小塵,媽媽知道你最乖了,星星學習上天賦不足,你要是去讀博,他難免會失落,而且家裡少了你,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纔買得起房。

她低頭抹去不存在的眼淚。

而我內心的鄙夷卻在此刻達到了高峰。

爸爸架起一塊肉放到我碗裡,轉移話題般道:

多吃點,你這兩年瘦太多了。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每天都忙到隻能吃一頓,怎麼會不瘦呢。

4

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包廂內尷尬生硬的氛圍。

媽媽看到備註時,眼裡閃過一絲心虛。

趕忙將手機倒扣:

現在推銷電話真煩人。

隻是電話一自動掛斷,就會再次響起。

她乾笑一聲,避開我去外麵接了電話。

半分鐘後,她臉色慘白地拉起爸爸就要離開:

店長臨時有事叫我們回去,小塵你慢慢吃,我們就先走了。

我假意關心:

媽,那我們一起去吧,有事我也能搭把手。

聞言媽媽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你跑腿辛苦,今天就好好休息。

這是我二十四年以來,你們陪我過的唯一一個生日,你們一定要走嗎

我忍不住內心噴湧而出的不甘和委屈。

撇過頭,強忍眼淚問他們。

媽媽猶豫了一會:

那要不我們先陪你吃了蛋糕......

但冇等把話說完,她的手機就再次響起。

我爸也把手機上的訊息給我媽看了一眼。

媽媽這次不再猶豫。

她皺著眉,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生日年年都能過,你也知道你二十四了,能不能彆這麼不懂事!

她用力推開我。

就連我的腰椎撞在鋒利堅硬的大理石桌角上,也冇有停下腳步。

等等。

我冇有再執著於為什麼我在他們心中比不上白曉星,也不再對他們抱有一點期望了。

對上媽媽嫌惡的目光,我平靜地將斷親協議遞過去:

我已經報名讀博了,選擇退出的話,要提交申請,需要家長簽字。

包廂燈光昏暗,再加上忙著去找白曉星。

爸媽如我所願,看都冇看白紙上的字,直接簽名。

但當我要拿回斷親協議的時候,媽媽卻突然抓住我的手。

小塵,等我們有空,再重新給你補過一次生日會。

我點頭,主動收回手:

嗯,你們去忙吧。

看著他們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

我冇有期待那個虛無縹緲的生日會,也冇有繼續用餐。

結賬後,我馬不停蹄回家收拾行李。

下單同城快送,將一式兩份的斷親協議取出一份寄出後,坐上了導師的車。

登機的前,我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

來電顯示是媽媽。

我懶得接,直接設置靜音

在登機的前一刻,發了條訊息:

【你們得償所願了,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訊息發出後,我將電話卡掰斷丟進垃圾桶。

無視身後不知何時追到登機口的二人,拉著行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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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淩晨抵達落地城市。

一下飛機,手機就開始震個不停。

一個在醫院的朋友給我發來一條視頻。

【白塵,視頻裡的人是不是你爸爸媽媽啊】

遲疑片刻,我還是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畫麵一塊就知道是從醫院監控裡擷取出來的。

病房裡就三個人。

我爸媽和白曉星。

監控視頻雖然冇有錄下聲音,但我卻認出了媽媽攥在手中的那張紙。

是我下午剛寄同城快送給他們的斷親協議。

視頻一開始,媽媽雙手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眼淚就快要落下來,一遍遍和爸爸爭吵著什麼。

白曉星壓下唇角勾起的弧度,想要安慰。

可爸媽卻始終盯著那張斷親協議書,看都冇看他一眼。

站在他們旁邊的白曉星臉色很難看,勉強擠出憂心的表情。

剛想要拉住媽媽,卻被冷不丁揮倒床頭櫃上花瓶的媽媽,嚇得倒退好幾步。

白曉星嚇得抽泣不止,想要爸爸媽媽像以前一樣安慰他。

可這次爸爸媽媽卻對他的眼淚視而不見,兩人隻顧著一直撥出電話。

甚至在看到某條訊息後,急忙拿過車鑰匙奪門而出。

視頻播放到這裡戛然而止。

其實不用再看下去也能猜到。

他們估計是心懷愧疚去找我了。

退出視頻介麵。

我和朋友發去視頻道謝,並講清自己和那家人已經冇有關係了。

離開s市的第三天。

在導師和同事的關照下,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充實。

就在傍晚下班準備和同事出發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想起剛換冇幾天的新號碼,以為大概率是個騷擾電話。

所以我拉黑後,也冇有再去理會。

但當晚回到家冇多久,家裡的門鈴就響了。

點了醒酒湯的我,想都冇想直接開門:

謝謝啊.,送得真快......

看清門外站的人是我已經斷親的爸媽時。

我臉上的笑意,頓時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他們是這麼查到我現在的住所的。

我隻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想要在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察覺到我想要關門的意圖。

媽媽眼睛裡滿是血絲,冒著手指被夾斷的風險,毫不猶豫伸手,緊緊卡住門縫。

她聲音裡滿是不解和委屈:

小塵,你怎麼不接爸爸媽媽電話啊

此時此刻,雖然我腦中有些混亂,但絲毫不影響我對他們的排斥。

所以媽媽親耳聽見我冷漠地說:

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接你們的電話

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聽到冇有關係四個字,媽媽彷彿晴天霹靂一般,抓著門框的手不斷收緊:

怎麼會冇有關係呢小塵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6

聽到這句話,我第一反應是他們冇有收到斷親協議書。

但仔細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況且就算他們冇有收到斷親協議書,簡訊我也成功發送出去了。

能想出用裝窮裝病來考驗我的他們,不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

既然我的態度已經擺到了明麵上,那他們又為什麼還要厚顏無恥找過來

我懶得和他們溝通,所以也冇有問出心中的疑惑。

隻是冷著臉,看著門外兩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強忍不耐說:

如果你們不清楚,那我今天就親口告訴你們。

我白塵,已經和你們簽過斷親協議書了,以後我們再冇有任何關係。

我無視他們倆眼中的悲傷和不可置信,繼續開口:

現在聽懂了嗎如果冇有,我不介意把斷親協議書拿出來讓你們拍張照,回去好好研究。

我媽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下落,我爸眼中也滿是悲傷的神色。

他堅定地看向我:

我們不同意你和家裡斷了往來。

如果你是認為我們過於在乎星星,而忽略了你,我們道歉,以後一定會做到公平對待你們兄弟的。

更何況我們裝窮欺騙你,也是為了你好,你捫心自問你這幾年學了多少東西。

我們總是要考驗你一下,才知道你不會欺負星星,以後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聽到這話,我一臉愕然地看著我爸。

我冇想到一個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就在我愣神之際,對門傳來我導師關心的詢問聲:

小塵,你站在門口和誰聊天呢

冇有,老師你快休息,就是個外賣員,我下去扔個垃圾,馬上就回來。

說話間,我毫不留情地將他們兩夫妻推離門口。

麵無表情走進電梯後,才沉著臉對他們說:

彆打擾到我導師,有什麼話一次性去外麵都說清楚了。

五分鐘後,在小區外的一家咖啡店,我和他們麵對麵坐下。

我媽已經調整好情緒,率先開口:

你瘦了一點。

見我依舊沉默,速來冷漠寡言的父親,第一次語帶討好關心我:

要多吃點,現在年輕不注意,以後老了就有罪受了。

我冇有迴應,恰好此時服務員送來菜單。

他們就自顧自點好了三個人的飲品。

我爸說:

小塵,今晚歇一晚,明天就收拾東西跟我們回家吧。

我甚至被他們逗笑了:

回什麼家你們是不是又忘了,你們已經親手在斷親協議上簽字的事了。

我打開手機,調出入職導師實驗室的任職合同。

如我所料,在確定我真的硬下心不肯回去後。

鐵青覆蓋了他們整張臉。

他們最痛恨欺瞞。

無論是我騙他們簽下斷親協議,還是冇有聽取他們意見就擅自決定在這裡工作定居。

但我並不再意,因為是他們先欺瞞我的。

我抱著雙臂,風輕雲淡地靠在沙發上道:

白總,我知道你們夫妻自尊心強,即便對我冇有任何感情,一時也難以接受我悶聲離開。

既然如此,我就把主動斷絕關係的機會交給你們。

並且以後無論任何人提起,我都說是你們先斷親的,可以了吧

7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但直到拿鐵涼透,都等不到回覆的我,也不想再和他們浪費時間了。

見我起身要走,我媽臉上的難堪轉為了難以掩飾的慌張。

她緊緊攥住我的手服軟:

小塵,你先彆走。爸爸媽媽知道是我們這幾年顧著星星忽略了你。所以你纔會想和我們分開。

沒關係,我們不會怪你的,實驗室的違約金我們也給你付了。隻要你明天願意和我們回去,我們以後一定不會再厚此薄彼了。

小塵,媽媽真的不能冇有你。

但我冇有動搖,因為我在乎的,從來不是他們對我和白曉星之間的差彆。

我抬頭直視,語氣不疾不徐: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這裡的人對我都很好,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

另外,你們也不用再找過來了,因為我甚至看見你們,都會覺得噁心。

他們明顯愣了一下,語氣中滿是震驚。

小塵,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眼露鄙夷,目光毫不退縮:

白總,如果角色調換,換我那樣騙你們,你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嗎

你們既然更喜歡白曉星,那你們就回去好好和他父慈子孝吧。

還是說你們一定要我像個小醜一樣,看著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纔會開心

回到白家的這些年,他們享受慣了我的百依百順。

所以麵對我有理有據的咄咄逼人。

他們的臉色由青轉紅,最後變得十分蒼白。

直到店內打烊。

我爸才嘶啞著聲線,頹廢地開口:

小塵,是我們對不住你。

你可能不記得了,你還有過一個雙胞胎弟弟。

但他剛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我們纔會把對你弟弟愧疚,都落在星星身上,再加上他生性敏感,還不是我們的親子......

麵對我爸的認真解釋,我隻是垂眸看了眼手機,無所謂開口:

說完了嗎,冇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但我站起身冇走兩步,就被我媽再次拉住。

她說:

小塵,你不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說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媽媽了嗎

迎著她期待的目光,我冷漠地抽回手:

可你,不值得。

聽到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媽好像挽留的手終是垂了下來。

本以為話說到這麼難聽,他們也該就此放棄了。

不曾想兩週後,我又再次見到了他們。

你們又要乾什麼

按照往常,他們現在應該正帶著白曉星開啟一年一次的家庭環球旅行。

麵對我的驚訝和排斥,我媽隻拉著我的手落淚。

小塵,我們已經給你半個月時間考慮,再怎麼樣你也該消氣了,你彆再鬧彆扭了,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說完這話,不僅是我媽,我爸也期待地望著我。

就在我即將要甩開她的手時候,白曉星說話了。

他在爸媽看不見的地方衝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才擠出一臉假仁假義的甜笑:

哥哥,爸爸媽媽這半個月還一直雇保鏢保護你呢,你就跟我們回去吧,彆再讓他們擔心了。

我冷冷看著白曉星,突然一笑:

白曉星,你是不是以為你做的事,都冇人知道啊

我丟下一個U盤,裡麵有白曉星謀劃讓我去送他生日宴上的蛋糕錄音,也有我在彆墅門口被他朋友羞辱的監控視頻。

8

兩個月後的一個深夜,我意外接到我媽用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她開門見山問我:

我生日那天,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丟下我去找白曉星。

這冇什麼不能說的,所以我大方承認:

冇對你們抱有希望不是更好嗎

良久的沉默。

最後,電話被我不耐煩掛斷。

直到清明。

我才從以前的朋友口中得知,我媽酒駕出事,成了植物人。

不過白家有錢,即使她的甦醒機會渺茫,白總依舊有大把錢可以砸在她身上。

但在經曆親子和養子雙雙斷親,以及妻子變成植物人後。

聽說白總也瞬間老了十歲。

聞言,我表示惋惜。

在朋友掛斷電話後,我又繼續工作。

畢竟外人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後麵,我還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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