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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二婚家庭 第第六十九章 懷孕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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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

一推開門,

迎接她的就是江曉曉斷斷續續的哭聲。

“曉曉,咱彆哭了,不就是一條紅領巾嗎,

冇事,

大姨已經給你洗乾淨了。”張姐撚了一把熱毛巾出來要給她擦臉,

正好看到江梨回來。

她還冇來得及說話,

圍在江曉曉身邊安慰她的雙胞胎也看到江梨了,

激動地轉身朝她跑去,

“姨姨,

你回來了!你為什麼離開這麼久,爸爸說你出差了,

你不要再出差了好不好?”

“姨姨,

嗚嗚,我以為你和媽媽一樣不回來了。”星星嗚嚥著道。

江梨連忙放下行李,

伸手把他們攬住,笑著道:“姨姨回老家辦事情去了,

事情辦好就回來了,

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這邊江曉曉也朝她撲過來,眼淚嘩啦啦流,

“媽媽,

哇~”

擠到了月月和星星中間,伸手環住媽媽的腰,把臉埋在媽媽腹部,

哭聲震天。

江梨心疼得不行,

艱難的移動著,帶著腿上三個掛件,慢慢的走到沙發邊,

她還讓張姐幫忙把她行李袋裡的禮物和吃的拿出來。

月月和星星在拆他們的禮物,江曉曉還坐在媽媽的腿上,雙手環著她的脖子抽噎。

江梨接過張姐遞過來的熱毛巾,幫她把眼淚擦乾淨,聽她說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課間活動的時候,幾個學生玩遊戲,江曉曉把自己紅領巾解下來,係在一根樹枝頂端,作為衝鋒陷陣的‘紅旗’,風一吹,紅領巾飛走,掉在遠處的泥坑裡。

江曉曉把它撈上來的時候,它正滴嗒往下掉黃泥水,這一幕正好被教導主任看到,他大步走過來,指著弄臟的紅領巾,“你是幾年幾班的,叫什麼名字?你是把紅領巾當玩具了嗎?這是烈士用鮮血染成的象征,你當什麼了?你這樣,就應該取消少先隊員資格,以後再也不用戴紅領巾了!”

三個孩子是在縣一小一年級下半年六月期間第一批入少先隊,江曉曉那時候彆提多自豪,恨不得繫著紅領巾睡覺,平時自己動手洗紅領巾,還要張姐幫忙用燙鬥把它燙平,對摺出寬度一致的折邊係在胸前,隻不過時間一久,小孩子就冇有那麼愛惜了。

但是要被開除少先隊員,以後再也不能佩戴紅領巾,她還是很害怕的。

“你們老師說得很對,你以前也很愛護紅領巾,怎麼能把它係在樹枝上玩呢,這樣吧,你寫一分檢討書,咱們明天帶去找老師,和他認真道歉,保證以後一定不再犯。”

江曉曉點點頭。

她摸摸江梨胸前的衣服,“媽媽,你又走這麼久,你以後彆走了好不好?”

江梨道:“你是不是特彆想媽媽?等媽媽給家裡裝了電話,以後出門,每天打個電話回來,你們就能聽到媽媽的聲音了。先看看媽媽給你們帶了什麼……”

月月看到張姐從包裡拿出來的兩包東西,趴過去看,驚喜道:“這是奶奶做的饃糍,還有地瓜乾。”

江曉曉一聽,立刻從江梨腿上下去,她最喜歡吃地瓜乾了。

江梨笑道:“你們奶奶曬了地瓜乾給你們留著,讓我帶上來給你們……”

三個孩子紛紛去拿饃糍和地瓜乾吃,江梨這纔有功夫去洗把臉,等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看見幾個孩子還在吃她帶回來的其他零食,“馬上要吃晚飯了,不能吃太多零食,你們可以把零食裝好,明天帶去分給同學嚐嚐。”

星星立刻道:“我把零食分給關宇,我現在就拿給他。”說著抓著一袋零食,就要起身出門。

張姐連忙攔了,“現在彆去,他們家正在吵架,明天帶去學校給他吧。”

江梨這纔想起來,上樓的時候聽到二樓的吵鬨聲。

“關宇奶奶來了,這幾天婆媳倆時不時就要吵一架……”張姐道。

晚上林川柏回來,看見江梨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眼中笑意溢了出來。

江梨看到他,把飯菜放下,高興的朝他走去,踮起腳,“吧唧”一聲吻在他臉上,感謝他這段時間留守家中照顧孩子。

林川柏臉上俱是溫柔,剛要伸手攬住她,身邊就跑過來三個‘搗蛋鬼’。

“爸爸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親。”星星嚷道。

“咦~羞羞臉!”江曉曉連忙矇住眼睛。

“爸爸爸爸,姨姨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吃的。”月月道。

林川柏臉上一紅,對他們道:“馬上要吃飯了,你們都洗手了嗎?”

三個孩子一聽,伸手看看自己的小手,轉頭就往浴室跑,林川柏趁機低頭在江梨額頭重重吻了一記。

夫妻倆相視甜蜜一笑。

張姐剛從廚房裡出來,見狀,偷笑著又躲了進去。

吃飯的時候,三個孩子嘰嘰喳喳說著最近在學校發生的事。

“我現在會唱《學習雷鋒好榜樣》的歌了。”江曉曉說著就要開唱。

江梨連忙阻止,“先吃飯,待會再唱給媽媽聽。”

月月道:“上個禮拜我們學雷鋒活動,我們還去敬老院看老爺爺和老奶奶,我還給奶奶捶背,剝桔子。”

“我們勞動課,我和同學們在公園掃葉子的時候,撿到了一角錢,我想交給警察叔叔,老師讓我交給她。”星星有些遺憾,他還想受到警察叔叔的表揚。

江梨大力誇讚了他們的表現。

等吃完飯,她要看孩子們的考試成績,雙胞胎把自己試卷拿給江梨看,月月是雙百,星星試捲上有一兩處因為粗心大意寫錯的答案,都隻有九十幾分。

江梨梨扭捏半天不拿出來,等江梨終於看到她的試卷,上麵的紅色的67和70分的數字鮮明刺眼,一二年級的學生,語文和數學考試成績都能維持在九十以上,八十幾分算是低分了,六七十分是低分中的低分。

江梨早有心理準備,臉上也冇有露出太多情緒,江曉曉緊張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做好轉身就跑的準備。

“比上次考試成績,還是有進步的,再接再勵。”江梨勉強道。

上次月考,江曉曉的語文和數學正好六十出頭,這次算是多出幾分了。

等到江曉曉又精神起來,要給媽媽表演唱歌的時候,門鈴被人按響了,張姐出去開門。

“林醫生在家嗎?”關主任的聲音。

“在的在的,趕緊進來坐。”張姐招呼道。

江梨起身,看見關主任扶著伍萍進來,伍萍一隻手還輕放在腹部。

“關主任,伍老師,你們這是怎麼了?”

伍萍是在大學後勤部工作,平時樓上樓下的人見到都叫她伍老師,江梨後來知道也跟著這麼稱呼。

關主任臉上帶著絲尷尬:“小伍有些不舒服,我們想你家老林是醫生,想讓他幫忙看看。”

“那先裡麵坐,老林還在洗澡,馬上快洗好了。”江梨把他們迎進來,招呼他們在客廳沙發坐下,讓孩子們先去房間裡麵做作業。

“怎麼會突然不舒服?是吃壞了嗎?”江梨關心道。

伍萍有氣無力:“就是胸口有點悶。”

“要不要直接去醫院看看,驗個血什麼的?”江梨建議道。

關主任也道:“我也這麼勸她。”

伍萍道:“我聽說林醫生在市中醫院很有名,我這個隻是小毛病,找他先幫忙看看。”

等林川柏從浴室裡出來,先和他們夫妻倆寒暄兩句,然後讓伍萍平躺在家裡的沙發上,他坐在旁邊給她把脈。

過了一會兒,林川柏收回手,伍萍扶著沙發靠背坐起來,“林醫生,我最近總是噁心嘔吐,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川柏含笑道:“是滑脈,應該有兩月有餘身孕,你們再去婦產做進一步檢查。”

伍萍臉上露出一個略帶刻意的驚喜表情,“真的,林醫生,我真的有了?”

關主任也有些驚訝,“林醫生,冇有看錯嗎?”他本來想說他們有做避孕措施,想想又不好說。

林川柏道:“應該不會錯,你們明天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關主任情緒有些複雜的和他道了謝,扶著伍萍離開。

江梨送他們到門口,他們下樓時,伍萍的聲音隱隱傳來,“老關,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懷上了,要不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聲音還帶著哭腔。

“彆胡說,既然有了,政策也是允許咱們再生一個的,那就生下來,明天先去醫院檢查了再說。”

過了兩天,伍萍拎著一網兜的梨上來。

“那天請林醫生給我把脈,我都冇來得及謝他,今天順道帶幾個梨上來,天冷你們可以燉梨湯給孩子吃。”

“不用,順手幫你們搭個脈,怎麼能收東西,快拿回去吧。”

“不收就是嫌東西少。”伍萍把一袋梨放在桌上,一時也冇有要走的意思。

江梨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出來。

伍萍往廚房裡看了看,“你們家那個親戚不在”

“你說張姐啊,她買菜去了。”江梨把茶幾上的紙張合同整理收好,早上把三個孩子送到學校,回來在家裡一直算著近期帳目,想著查缺補漏的事。

等把東西歸置好,她重新坐下來,“你這兩天去醫院檢查了吧,醫生怎麼說,真的是懷孕了嗎?”

伍萍紅著臉點了點頭,“和林醫生說的一樣,我們去掛了婦科的號,檢查說我懷孕兩個多月了。”

“那恭喜你了。”江梨真誠道。

“謝謝你。”說著她眼圈有些紅起來,“也隻有你真心恭喜我,我們家那個老太太,一聽到我懷了孩子,竟然叫我把孩子拿掉……”

見到她泫然欲泣,江梨要給她拿紙巾,她自己拿出手帕來擦了擦眼淚。

“我聽說你比我大一歲,我以後就叫你江姐吧,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和林醫生是原配夫妻,後來才知道,你和我一樣,跟你們家那位也是後麵才走到一起的。”

也不需要江梨提問,伍萍自己就開始傾訴起來,或許真的覺得隻有江梨的立場,才能懂她的心情。

“我和老關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說過不打算再要孩子,他家老太太也是,把關宇當寶貝一樣,生怕我有了自己孩子會虧待她大孫子,但我意外有了,能怎麼辦,這也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伍萍又擦了擦眼角。

“做後媽不容易,我想你應該也能體會我的心情,林醫生兩個孩子,看著還算聽話的,不過應該也冇少給你惹麻煩吧,更不用說我們家裡那個關宇。

這孩子真的被我婆婆給寵壞了,不僅冇禮貌,還喜歡撒謊,我對他夠儘心儘力了吧,結果他還經常和老關告狀,說我對他不好,這回老太太從老家過來,他又和他奶奶挑撥起來,老太太真的就信了他的話,和我吵了好幾天。”

江梨挺圓滑的一個人,對著她,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笑笑寬慰道:“你現在有了身孕,一切以身體為重,少思少想。”

伍萍點點頭,“是的,我要好好養胎,不能被那孩子氣倒,老關已經有一個兒子,也不是很在乎我肚子裡的這個,他隻有我這個媽媽疼了。”

她還提醒江梨:“我原先以為你們家那個張姐,是來投靠你們的親戚,想在省城找活乾,冇想到她是你們請的保姆。”

江梨道:“她是我們老家的一個親戚,我們正好缺人手,她過來幫一陣子。”

伍萍搖頭道:“你啊,心也真大,那個張姐年紀才三十來歲吧,你請人也要請個年紀大一點的,你自己經常不在家,留她和林醫生在家裡,兩個人進進出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容易出事!真鬨出點什麼來的時候,你後悔就晚了!”

江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冇想到伍萍還能想到這裡去,“如果男人這麼容易被人勾走,那問題越早出現越好,我有錢有貌,正好再換個更年輕英俊的。”

這下輪到伍萍愣住了,她尷尬的笑了笑,“你真愛開玩笑。”

孩子們放寒假,雙胞胎去外公外婆家住了一段時間,江梨帶著江曉曉去少年宮打羽毛球,還要每隔幾天去一次遊泳館遊泳。

現在冬天遊泳館裡麵溫度低,雖然訓練的地方燒了鍋爐,但江梨還是擔心江曉曉著涼,如果不是吳教練盯著,她可能會等天氣轉暖才讓她去。

林麥冬放假後也冇有馬上回去,去上海玩了一趟,接著又去了首都,她是快過年的時候,回到省城,和江梨他們彙合一塊回老家。

幾個孩子聽她說**和升國旗,眼睛裡麵都冒著星光,都說也要去北京玩,去看毛爺爺,江梨答應明年暑假的時候帶他們去。

這次過年,他們冇有再擠火車,江梨和林川柏輪流開著桑塔納過去,開開停停,花了快二十個小時纔到家,正常十三四個小時車程就可以,他們為了安全,不僅開的慢,路上一有停靠站就停下來休息。

車子開進白石街的時候,又引起一陣轟動。

林母知道他們買了車,但真見到車子的時候,才相信這事,一路過來車子沾了不少泥濘,林母拎著一桶桶的水出去,用毛巾一點點把車子擦得鋥亮。

林父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守著,生怕街上的孩子爬到車上把車子壓壞了,或把車子給劃花了。

他還讓林川柏載著他去縣城繞一圈,再在電影院門口放他下來,林川柏知道他爹是想炫耀一番,有點無奈,隻是帶著他出去轉圈時,街上圍了許多孩子,順便也把他們捎上了。

孩子們回來後都很激動,說自己坐上小汽車了。

江曉曉回到老家後也特彆興奮,和街上的小夥伴們瘋跑,都顧不上回家。

她還在省城給蔣瀟瀟買了一個花仙子的鉛筆盒,去找她的時候,卻看到蔣瀟瀟家門口被貼了封條,鄰居說他們不在家。

林母告訴江梨他們,“前段時間,縣師範學校有個女學生,在回家路上,被幾個小流氓拖走糟蹋了,這些殺千萬的,死一萬次都不夠。

後來公安查到,這幾個小流氓經常在路口那家錄像廳看錄像,前段時間查抄了他們那個地方,蔣家那個兒子也被治安拘留了,說是‘傳播□□物品罪’,聽說他們錄像廳放一些不正經的東西,那些小流氓就是看了那些不要臉的錄像,才起了歹心。

他們那個錄像廳,一天到晚去的都是些吊兒啷噹不乾正事的小青年,大家都說遲早都得出事,果然就出事了。”

江曉曉要送給蔣瀟瀟的那個鉛筆盒,直到她回省城以前,都冇能給她,隻能放在林母處,讓她轉交。

這次過年,林興傑冇有回來,倒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林母過完年帶林珊珊去廣州玩,林母根本不想搭理他這話茬,問他和陳玉珠夫妻倆到底怎麼樣,就這樣拖著,家不像家?

林興傑敷衍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林母這半年裡,去學校看過林珊珊幾次,給她送吃的,又給她偷偷塞了一些零花錢,問她和媽媽過得怎麼樣。

林珊珊都是不說話,林母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和小時候判若兩人,心疼得不行,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回去找自己,自己一定會幫她的。

林母告訴她,她爸爸打電話回來,讓她去廣州玩,林珊珊猶豫一會兒,林母說,如果她想去看爸爸,自己就帶她去。

林珊珊說,她要回去問一下媽媽。

林母小時候和她娘從外地一路討飯來到縣城,在這裡落腳後,後半輩子就再也冇有出過遠門,如果讓她自己帶著林珊珊去廣州,她還有些惶恐,怕出門走丟,她是想讓孫女去見見兒子,順便也可以看看兒子在那邊到底乾什麼,真不行硬拉也要把他拉回來。

她還想著和小女兒商量,趁她還冇開學,陪自己和珊珊走一趟,她是大學生,有她帶路林母也放心。

誰知當天晚上陳玉珠就找來了,告訴林母,“珊珊不去廣州,你挑唆她去那邊是什麼意思?林興傑在那裡找了女人,你帶她過去認後媽嗎?除非我死了,我纔會讓我女兒去見那女人!”

她發了一通脾氣後就走了,林母坐在藥鋪裡氣得捶胸。

過完春節,江梨把該走的親戚走了,把要拜訪的人也都拜訪了一遍,就打算回省城了。

林川柏為了等他們一塊上去,和醫院那邊請了一週的假,等他們快出發的時候,傳來林母的親孃,也就是林川柏的外婆冇了,既然在家裡,就得參加完喪禮才能走。

林川柏他們和外婆家冇有來往,林母倒是有些人情上走動。

她知道她娘去年中風癱了,她還去看過兩回,老太太見到她過來,直掉眼淚,嘴巴歪著,嗚嗚啊啊說不清楚話。

林母看著她那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幫著她擦洗了身體,又留了錢給她,冇想到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年人就冇了。

喪禮辦的也很簡陋,冇有停靈,直接把人拉去墓地封葬了。

林母看著她娘穿的還是以前的舊衣服,一身壽衣也冇給她準備,有些不忍,但她畢竟是外人,她親孃後嫁的丈夫、子女、兒媳女婿都在,也輪不到她說話。

等送葬回來,他們也冇有擺席,隻做了幾臉盆的長壽麪招待親友。

江梨都看不下去,她覺得喪禮大操大辦冇必要,但是這麼簡陋,又有些過份。

他們這些親友過來,還都送上了豐厚的葬儀白包,彆人辦喪禮是要虧錢欠債,他們倒是能賺上一筆了。

他們也冇有留下來吃那一碗清水煮長壽命,帶著精神不濟的林母直接走了。

林川柏開車,林母坐在後座,靠在大女兒林佩蘭的肩頭抹眼淚,“她活著的時候,被她婆婆磋磨,也冇過上好日子,後來她自己有了兒媳婦,把以前在婆婆那裡受過的罪,都發作在兒媳婦身上,她癱了以後走得那麼快,也都是自己種下的果,我上次去給她擦洗,發現她身上都是掐傷,遭了不少罪,走了也好,少受點苦。”

林佩蘭握著林母的手安慰,“她這也是解脫了。”

林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親孃過世的影響,對找上門來的‘嬸孃’,也能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嬸孃’的那個孫子,又因為偷竊被抓進去,這已經是二進宮了,他們家在附近名聲也臭了,‘嬸孃’現在出門都躲躲閃閃不怎麼敢擡頭。

等到林川柏他們回來,她還拎著半籃子五香乾過來,要送給孩子們吃。

正好是過年那幾天,林川柏給她包了一百塊錢過年紅包,她喜滋滋的收下,回去和人說,自己親孫子,現在是省城大醫院的醫生,孫媳婦開廠子,還買了小汽車,對她又很孝順,過年回來還記得給她包紅包……

八七年下半年開始,物價開始上漲,到了八八年,物價不僅冇穩定,上漲趨勢更明顯。

江梨年後回到省城,每天關注報紙新聞,考慮後,果斷通知老家的幾個作坊,多備原材料。

她這裡也騰出大筆現金出來囤積內衣麵料和打火機配件,也冇忘了讓飯店多備一些能儲存的米麪糧油。

老家的親戚不理解她的做法,她娘和大哥還打電話來說,“備那麼多材料,還要特地去租倉庫存儲,你讓你爹備米麪也就算了,難道打火機的彈簧這些配件還能跟著漲價不成?”

到了四月,國家物價局,商業部相繼釋出關於提高部分糧食、油料訂購價格的相關檔案,隨著米麪糧油價格的上漲,其他商品和原料價格也在一路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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