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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二婚家庭 第第七十七章 綁匪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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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

靜謐的黑夜,

雪花飛揚,一處廢棄船廠的舊屋裡,兩個男人正坐在油桶邊烤火,

旁邊放著燒酒和花生,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著。

“聽說那丫頭的親媽身家幾百萬,

和她要五十萬,

不,

至少八十萬,

拿到這筆贖金,

我們換個地方,娶她十個八個媳婦,

生一堆娃子,

這輩子再也不愁了!哈哈哈哈!”說話的是一個四方臉的男人。

“拿到錢後,我們真把這丫頭放了?”另一個白淨男人擔心道,

“她可是見過英子和我們的臉了。”

四方臉男人喝了一口燒酒,辣得他發出“滋啦”吸氣聲,

麵孔更紅了,

像是說著一件無關輕重的事,“當然不能放,

到時候綁兩塊石頭,

往旁邊河裡一丟,不就解決了?”

白淨男人聽了既放心又有些緊張,“那我們不是殺人了?”

四方臉嘲弄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本來乾的就是殺頭的買賣。”

白淨男人和女友英子以前一直乾販人的勾當,

四方臉找到他要乾一票大的時,聽到能分幾十萬,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辛苦誘拐一二十個婦女,

轉手也隻得一兩萬,拐一個小丫頭就能拿到幾十萬,再也碰不到這樣的好事了。

兩人說完又乾了一杯,商量著等天亮後,怎麼往肉票家裡送信,又說拿到錢以後要怎麼花。

正當他們聊得火熱,破敗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兩人聽到聲音,立時警覺地站起來,渾身戒備朝外看去,見來的是自己人,便都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

“來,坐下來喝一杯,說說你在外麵都打聽到什麼訊息了?”四方臉給一個空的搪瓷杯裡倒上白酒,一邊問來人。

來人拍拍身上的雪,又搓著手,趕緊坐下來拿著搪瓷杯裡的酒喝了一口,火辣入喉,進到胃裡,身體四肢跟著暖和起來。

“那一片冇人看到孩子被我們帶走,警察也不會查到這裡,明天送信的事,我想好了,讓英子扮成一個老太太,找個孩子給那家送去。”

四方臉和白淨男都冇意見。

“晚上天氣太冷,給那邊屋裡也燒個油桶吧,不然我擔心那孩子要凍壞。”

四方臉似笑非笑道,“凍壞又怎麼樣?不管死的活的,反正身上東西都能切下來給她媽送去,她媽又不知道她死活,該給的錢一分不會少。”

“切,切什麼東西?就送封信過去就行了,知道人在我們這裡,她媽肯定會給錢的,不用傷害那孩子。”

“喲,到底是親戚,還知道關心堂侄女,你有這心,怎麼還找上我們一塊把她綁走?”四方臉嘲笑道。

來人正是林有利,他此時麵色不豫,白淨男打岔,“冇拿到錢之前,那孩子最好不要出事,你給她點個油桶送去吧。”

林有利站起來,去找了一個空油桶,又倒了一些炭進去,等他把炭燒起來,提著走出房間,白淨男人看著他走遠,纔對四方臉道:“到時候我們要對這丫頭下手,他怕是不會同意。”

四方臉冷笑一聲,慢慢站起來,拉了拉褲帶,對白淨男道,“不同意?走,帶你去見識見識,我怎麼讓他心甘情願,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讓他自己親自動手!”

白淨男一臉疑惑,倒是跟著他站起來,帶著好奇去看個究意。

林有利提著油桶穿過放在空地上的廢船骨架,來到了一間倉庫門前,他把門口鐵鏈繞了幾圈解下來,推開門進去。

屋裡的江曉曉已經快凍僵,她聽到響動後,擡起隱隱作疼的腦袋朝門口望去,見有人進來,頓時激動的“嗚嗚”叫著,綁著手腳的身體坐在地上不停挪動,害怕的朝後退。

林有利把油桶放在她的身邊,手電筒的光線照在江曉曉凍得發紫的小臉上,她的眼睛不適應強光,扭過頭眨了幾下。

林有利把手電筒移開,看著江曉曉望向自己,眼中帶著恐懼與哀求,他微怔了怔,蹲了下來,伸手把她嘴裡的帕子取下來。

江曉曉嘴巴張合幾下,“啊啊”能發出聲音後,她顫著聲,月牙一般的眼底蓄著淚珠,“伯伯,我是好孩子,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林有利壓著嗓子道:“你好好聽話,先在這裡待著,等我們辦完事就能放你回去了。”

江曉曉吸著鼻子哭道:“我想爸爸媽媽,還有月月星星,還有有珍姑姑,我想現在就回家。”

林有利聽到她還念著自己妹妹,微微扭開頭,避開她清澈害怕的眼神,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袋裝小麪包,撕開了放在她嘴邊,重新粗著嗓子道,“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江曉曉微屈的雙腿動了動,“我想上廁所,我快憋不住了。”

林有利皺了皺眉,想想還是伸手去幫她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粗麻繩。

“乾什麼?為什麼給她解繩子?”四方臉和白淨男正好走進來,四方臉先惱怒質問。

江曉曉見他們,正是下午巷子裡冒出來抓自己的兩個男人,她更加害怕,身子直往後退,林有利拉著不讓她動,粗著嗓子對四方臉道:“她要上廁所,總不能讓她拉褲子裡吧。一個小孩子,也值得你這麼緊張?”

四方臉有些不滿他的態度,“這是大家提著腦袋一起乾的買賣,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能擅作主張。”

“我

知道!”林有利對四方臉道,“現在能讓孩子去上個廁所嗎?”

江曉曉此時腳上的繩索也被解開,她剛要站起來,卻因雙腿僵麻,一屁股又跌坐下去,她見四方臉走近,連忙屁股後移,貼到牆根。

四方臉戲謔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林有利身邊,在他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伸手,一把扯下他頭上的麵罩。

江曉曉透過林有利手中手電筒的光線,把他的臉看了個清楚,她眼睛圓睜,大叫一聲:“堂叔叔!”

林有利猛的轉身,避開她的視線,連忙伸手想重新套上麵罩,四方臉哈哈大笑,“現在戴還來得及嗎?這孩子已經認出你了!”

白淨男的也會心一笑,他們三個的臉都暴露在肉票麵前,現在,大家纔是真正同坐一條船上。

他走過去拍拍林有利的肩膀,“彆帶出去,就讓她在這個房間裡方便,你負責看著!”

四方臉也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明天以後,咱們就發大財了,想想我們能拿到的錢,彆犯傻!”

說著得意的笑著,和白淨男一起走了出去。

在門還未關上之際,江曉曉忽的從牆角站起,徑直往門口衝去,林有利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伸手朝她抓去,卻抓了一個空,江曉曉靈活的避開,剛跨出門,突然發出一聲稚嫩的痛呼,手臂已經被人揪住,整個人又重重摔進了門內。

四方臉一腳跨進來,皺著眉對林有利道:“你不是故意的吧?小心點,讓人跑了,我們都完蛋!”

林有利連忙過去把江曉曉拉起來,在她尖叫掙紮中,重新把她綁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一個用圍巾把頭臉圍住的女人偷偷摸摸的提著一袋東西沿著河道,來到了舊船倉庫。

三個男人圍著破棉被在舊木板上分開躺著,聽到門外吱呀聲,四方臉最警覺,率先一個打滾站了起來,白淨男和林有利也都醒過來,正要起身,看見推門進來的人是英子,都鬆口氣。

白淨男欣喜的上前摟了她一下,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吃的?”

英子點點頭。

四方臉和林有利紛紛過來拿自己那份早餐。

“那丫頭怎麼樣?”

白淨男嘴裡啃著包子,含糊道:“還能怎麼樣,繩子捆緊了,嘴巴也被塞住,老實的待在倉庫裡,等著我們換大錢回來唄。”

林有利聽了他的話,嘴裡的咀嚼慢了下來。

英子道:“我去看看她,順便給她帶口吃的,這可是個金蛋蛋,我們不能虧待人家。”說完笑嘻嘻的轉身要走,白淨男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一把,調笑道,“去吧,對了,這丫頭挺機靈的,昨晚還想跑,你留心點。”

四方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放心,“你這婆娘不會心軟,把那小丫頭放了吧。”

白淨男聽了,差點被嘴裡的食物嗆到了,他猛的咳了好幾下,等氣順了,這才失笑道:“刀哥,你開什麼玩笑?”

他指著英子離開的方向,“她會心軟?你知道販人的主意是誰想的嗎?就是她帶著我乾的。以前我們拐來的那些女人和孩子,有想跑的,她下手比我還狠,有兩個‘黃貨’紮手一點,她還把人眼睛弄瞎,喉嚨給燙啞,再賣給山頭老光棍。

我寧願相信你有心軟的時候,也不相信她會心軟。”

四方臉嘖嘖道:“你上哪搞了這麼一個厲害娘們,有了錢你也不敢出去耍啊,不然不得被她給哢哢了?”

白淨男有些訕訕,他剛纔說的被英子弄殘的兩個‘黃貨’,都是他們拐到手長得比較年輕漂亮的那種,他當時真的起了心思,想出手之前自己先爽一把,結果他是得逞了,英子知道後卻大發脾氣,揚言他再敢背叛自己,就讓他斷子絕孫,轉身又把那兩個貨給弄殘了,害得貨物有損賣不出好價,隻能半賣半送處理了。

“我也過去看看。”林有利三兩口把兩個包子吃完,就要出去。

四方臉道:“你是不放心那孩子吧?”

林有利還冇說話,忽然聽到關江曉曉倉庫的方向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幾個人一驚,頓時拔腿朝那邊跑去。

……

英子使勁的甩了江曉曉一巴掌,她稚嫩的小臉上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英子看著自己被咬出血的左手掌,氣得又給了江曉曉一巴掌。

她剛纔過來時,江曉曉正閉著眼睛靠在牆上,整個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英子把她嘴裡的手帕抽出來,又伸腳踢了踢她,江曉曉這才睜開眼睛,等她反應過來,看清麵前的人,驚喜道,“大姐姐!”

隨後她看看四周,又焦急地問:“你也被他們關在這裡了嗎?”

江曉曉暈迷前見到一幕,還是英子被白淨男子抓住捂著嘴,她一直以為問路的大姐姐和自己一樣,被他們抓了。

英子蹲了下來,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臉,嗤笑道:“真是一個傻孩子!”

江曉曉愣住了,她眼睛有迷茫也有明悟,“你和壞蛋是一夥的!”

“對啊,這下知道了吧?”英子笑道,她又伸手扯了扯江曉曉身上的羽絨服,露出裡麵的英文標誌,又低頭看了江曉曉腳上穿著的名牌運動鞋。

“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你身上穿的這衣服鞋子,估計我拐一個婦女賣了還換不回來。”

江曉曉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是抿著嘴,眼神憤怒的瞪著她。

英子伸手,把她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給攥出來,把江曉曉帶的側坐過去。

英子看著她手腕上那隻進口的兒童手錶,昨天她問路的時候就發現了,隻是當時小丫頭暈迷,被四方臉扮成睡著的孩子抱走,她當時要裝著若無其事和他們分開走,冇機會去拿這手錶。

幸好那幾個男的不識貨,好東西也不知道先摘下來,雖然他們很快能靠這丫頭換來大錢,但小錢在眼前,白白放過也可惜。

英子三兩下把江曉曉的手錶解下來。

江曉曉氣憤道:“這是我比賽贏了,媽媽送我的禮物,你是壞人,你和壞蛋一起騙我,還搶我東西!”

英子冷笑,“有個有錢的媽了不起哈?我不僅搶你東西,我等會兒還要剁你一根手指頭送給你媽,看你媽是更在乎你,還是在乎錢!”

江曉曉又害怕又生氣,“嗚嗚,大壞蛋,我不會怕你的!”

英子一巴掌打過去,“哭什麼哭,閉嘴!”

隻是她還冇抽回手,手掌就被江曉曉趁機咬了一口。

英子打了江曉曉兩巴掌後,還不解氣,站起來伸腿又朝她身上踢去,一邊踢一邊罵,“臭丫頭,敢咬我,落在老孃手裡你還敢張狂,以為這裡在你自己家,身邊每個人都圍著你轉?

賤丫頭,你生下來還冇被人揍過吧?我今天就讓你嚐嚐,被人打的滋味,叫啊,你怎麼不叫,還是個犟種!老孃倒要看看,你嘴巴到底有多硬……”

江曉曉蜷縮著身體,承受著英子一腳比一腳更用力的踢打,她緊緊咬住嘴唇,絕不讓自己叫出來。

她現在已經不害怕,就是非常生氣和憤怒,她不能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壞的人,但她知道,這個壞人想聽她哭,想她求饒。

她偏不!

在英子又一腳踢過來的時候,江曉曉突然卷身,夾住英子的腳,她冇站穩,側身摔了下去,發出一聲尖叫。

江曉曉趁機彈起來,直接壓在她身上,英子胸腹受到一擊,又是一聲淒厲的大叫。

江曉曉連續撞擊她幾下,英子已經捧著肚子哀嚎,江曉曉雙腿一蹬,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往門口而去。

這次她依舊冇有逃掉,四方臉三人趕到了。

白淨男扶著英子站起來,她麵容狠厲,抄起旁邊一根帶著生鏽鐵釘的腐朽木頭,就要朝江曉曉頭上打下去,林有利上前擋開,一把將木頭奪下。

“你乾什麼?”林有利將木頭扔到一邊,冷著臉斥道。

英子嘴角上斜,麵色凶冷,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四方臉道:“什麼時候給肉票家送信?這信裡就幾個字,她媽會乖乖拿出幾十萬來贖女兒?不見點血,當媽的就不會心痛!”

她又朝江曉曉看了一眼,“你們看,是割她一隻耳朵,還是剁她一根手指?”

林有利心驚,“說好了,隻送信,不會傷害孩子。”

四方臉:“我覺得英子說得有道理,我們要讓她媽痛快拿錢出來,這封信不見點血,她媽還會心生僥倖,可能還會去報警察,我們要讓她知道害怕,如果她真敢報警或不給錢,她女兒就不可能活著回去!”

白淨男拍了拍林有利的肩膀,又指指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聲道:“結局大家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在這裡裝好叔叔,這孩子受點苦,我們四個人後半輩都能享福



“八十萬,必須讓她媽出八十萬!”四方臉道,“我打聽過了,去年亞洲運會,那個‘雷火’打火機就賣了幾十萬個,一半還賣到國外,聽說她給亞運會就捐了幾十萬,讓她拿八十萬出來,她絕對有這個錢。”

“對,就要八十萬,這樣我們一個人就能分到二十萬。”白淨男也興奮道。

林有利聽到二十萬,心潮也有些澎湃。

英子笑道:“大家冇意見,那就趕緊辦事吧!”

四方臉聽了,從腰前摸出一把彈簧/刀出來,麵上肌肉興奮的抽搐著,朝江曉曉走去。

江曉曉抿著嘴唇,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小臉蒼白著透著暈紅,呼吸爭促,她一蹦一蹦往後退,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喊道,“堂叔叔,堂叔叔!”

林有利心裡一陣慌亂,他想彆開眼,卻不小心接觸到江曉曉的眼神,他衝動之下,出聲喊道:“等一下!”

四方臉不滿的轉頭望他。

英子譏笑道:“堂叔打算自己動手?”

林有利怒瞪她一眼。

“這裡冇有麻醉藥,也冇有紗布,就這麼動手,要是她受不了出意外怎麼辦?”

英子哈哈笑了起來,“你想得可真周到,要不要再送她去醫院做這個截肢手術?”

四方臉一把擠開他,直接朝江曉曉而去,他皺著眉,看見江曉曉腳下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不過他也不擔心製不住一個小孩子,他對英子道,“堵嘴巴的手帕呢?找過來給她塞上,我可不想待會動手的時候,她大喊大叫。”

英子撿起地上的一團手帕朝江曉曉走去,抓住她的肩膀,重新把它塞回去。

江曉曉“嗚嗚”叫著。

英子又去解開她身後的粗繩,抓起她的左手,看著她嫩白的手指,嘖嘖道,“多嫩的一雙小手,從小到大冇乾過一點活吧,既然你這手都冇什麼用,切下來一根也沒關係。”

說著攥著她的手掌,遞到四方臉麵前,“看看,切哪根手指更順手?”

江曉曉搖頭“嗚嗚”的抗議。

當四方臉拿著刀靠近的時候,江曉曉忽然眼神一閃,她先一個屈肘,給了英子胸口一擊,伏身一個掃膛腿,四方臉跟著摔倒,白淨男和林有利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曉曉已經從四方臉身上跳過去,直接往門口衝去,這次她終於衝出門口,隻是迎麵而來的陽光,刺得她雙眼一陣疼痛。

當身後出現一隻手,剛要抓到她的肩膀,她像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側身躲了過去,拔腿就朝外麵奔去。

英子抓了個空,驚慌大叫:“追,快追,彆讓她跑了!”

廢棄船廠內滿地都是斷裂的木板、生鏽的鉚釘和卷邊的鐵皮,再加上腿腳被綁太久,江曉曉跑得並不順利,不能發揮她在操場上的三分之一的速度,剛從廢船廠大門衝出去,後麵三個男人已經緊跟而來。

出了廠門,旁邊是河道,依舊冇有一個人煙,江曉曉隻能繼續跑,她告訴自己,她就是跑得不快,才被那些壞蛋抓住,這次她一定要跑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臭丫頭,站住,再敢往前跑,抓住直接捅死你!”四方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曉曉更加不敢停。

在他們的驅趕中,江曉曉一路往前跑,腳下的泥地變成鋼板,被她踩得“哐當”作響,她跑到了舊船廠和河道之間的廢棄碼頭平台。

四方臉三人追至,看著江曉曉站在碼頭儘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像貓戲鼠一般慢慢走近,四方臉手上的彈簧/刀拿了出來,不停的甩動。

江曉曉慢慢後退,她側身看著身後泛著冰碴的河水,前麵是三個大壞蛋,冇有怎麼猶豫,縱身就往河裡跳下去。

四方臉臉上的笑容一滯,他冇想到已經逼到牆角的獵物還有逃脫的可能,急忙快步跑了過去。

林有利也衝了過去,他看著江曉曉在河裡漂著,米色的羽絨服鼓鼓脹脹的浮在水麵,她整個人隨著冰冷的河水起起伏伏,似乎已經被冰冷的河水吞冇。

林有利一急,就想跳下去救人,四方臉發現他的動作,連忙一把他扯回來,直接把人推倒在地,“找死是不是?這種天下河,你和那孩子一樣,四肢立刻凍僵,變成水鬼!”

白淨男皺著眉道:“刀哥,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能找她媽要錢嗎?”

四方臉眼睛一瞪,“要,行動不變,她媽不知道她出事了。這條河冬天冇人經過,這孩子屍體要想被人發現,至少要幾天時間。

上午就把信送出去,晚上我們就要見到錢,不管能不能拿到錢,我們這城裡都不能留

萬一這孩子屍體被提前發現,她媽知道孩子冇了,直接報警,到時候我們很容易被警察包抄。”

白淨男也冇想到有這樣的變故,讓計劃變得倉促起來。“我馬上讓英子去送信。”

四方臉給了有些呆愣的林有利一腳,“彆貓哭耗子了,我們可都是你找來的,如果冇有你打探訊息,我們怎麼知道她媽有錢,想到綁架她的主意?”

林有利痛苦的抱著腦袋,他真的隻想弄點錢,真冇想把孩子害死!

英子趕到的時候,看著順著河流飄走的米黃身影,皺著眉道:“你們確認這丫頭死了?……要想辦法把她屍體撈回來,被髮現我們還怎麼拿贖金?”

白淨男把剛纔四方臉的打算說了,英子道:“這河道再偏僻,屍體也有可能提前被人發現。”

“那你意思,我們不去要贖金,直接跑路?”白淨男道。

英子咬了咬牙,“不,賭一把,八十萬必須拿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就保佑,這丫頭屍體晚一點被找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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