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歲老太勇闖嬌寵虐文 第21章 意外之人
兩種合同,兩種路。
第一條路看似平坦卻沒有儘頭。
第二條路......在阮蕎看來,透露出幾分詭異的異樣。
但白司兩人並沒有逼迫她立即做出決定,而是將合同也塞到她的懷裡。
“考慮好了,就給我們答複。”
阮蕎抱著合同和銀行卡,剛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司文悅雲淡風輕道:“銀行卡沒密碼,裡麵的錢給蘇外婆用,你最好彆亂花。”
下車後,阮蕎深深看了一眼兩人,“我以後會還給你們。”
司文悅擺擺手,沒說話。
待車門關上,再次行駛,白阿秀鬆口氣,“看樣子阮蕎應該會答應咱們。”
司文悅卻一轉桀驁的樣子,神情擔憂道:“秀秀,隻給她那麼少錢真的可以嗎?我表姑奶家裡不同意兒子的女朋友,約去咖啡廳直接給了五百萬的支票,讓那女生離開她兒子。”
霎那間,白阿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種老牌電視劇的情節居然還真的發生過,不愧是異世。
白阿秀笑了聲,表情神秘道:“阮蕎為人認死理,就算你給她五百萬支票,她也不會拿,反而咱們給她恰好所需的,這纔是正好。”
“軍師啊,秀秀!”司文悅讚歎。
燕京酒店頂層套間。
“好的,我馬上整理,司董那邊已經確定方案。”助理迅速回道,不動聲色將手心汗抹在背後,“司總,那我先走了?”
“嗯。”辦公椅上的男人淺淺答了聲,未將視線分過來半分,依舊看著電腦螢幕。
助理如臨大赦,連忙向屋外走去。
這司家的未來接班人司謹修比掌門人司董還難伺候,他接任助理不過半年,期間頭發大把大把的掉。
助理內心長歎,就在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身後又傳來聲音。
“資助計劃,她聯係了嗎?”
雖未說姓名,但這個‘她’,助理心裡門清。
他轉過身,斟酌語言,小心翼翼道:“暫時還沒有,我去聯係她,您看怎麼樣?”
話音落,房間內陷入寂靜,隻有鍵盤聲回蕩在空氣中。
半晌,助理又出一手心汗,再次開口道:“司總啊,也許是她有急事,所以才沒來得及......”
噠的一聲,鍵盤聲驟然停止,司謹修墨色的眸子緩緩轉動,落在助理身上。
“汪助,你和她很熟?”
助理如實道:“沒有,隻跟您一起見過。”
司謹修頓了幾秒,眼珠再次看向螢幕,語氣冷淡,“那你怎麼知道她有沒有急事。”
“我猜測,學生嘛,平時會比較忙......”,助理麵上乾笑,心中罵起扒皮,他隻是找個台階給領導下,結果倒黴的卻是自己。
幸好,司謹修終於不再用慢刀子折磨他,鍵盤聲音再次響起,“不需要去問,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你先下班吧。”
“好的,司總。”
汪助理暗罵領導悶騷,麵上一副恭敬退下,得償所願離開辦公室。
蘊城淩晨。
此時公交線路早已停運。
阮蕎坐在馬路牙子上,拿出早已涼透的饅頭,就著白秀秀給她的那瓶水艱難嚥下。
待一口氣將整瓶水喝完,她垂頭呼了口氣,卻被石磚縫隙中的來回搬運饅頭渣的螞蟻吸引。
“吃吧吃吧......”
阮蕎呢喃幾聲,手下意識放入口袋中,摩挲著微涼的銀行卡與那一行凸起的數字字型。
她回神,深呼吸幾下,抬手將鬆散的發絲重新紮起來,眼神閃過一抹光亮,扶著路邊的梧桐樹利落站起,向自家居民樓的方向走去。
“當啷當啷......”
幾聲觸碰鐵質門框的聲響將頭頂灰黃色的聲控燈叫醒。
防盜柵欄鐵門的門鎖早就不能再用,也根本沒錢修繕。
但這片居民樓老舊不堪,人員混亂,連監控都沒幾個。
要不是熱心鄰居們看她家的慘樣多有照應,恐怕早就被賊光顧不少回。
阮蕎拉開鐵門,掏出鑰匙開啟破舊的木質房門。
屋內無比寂靜,一片黑暗。
這些天的夜裡,母親蘇琳在醫院陪護病號,也將兒子一並帶過去,因此家中隻有她一人。
為了省電費,阮蕎也沒開燈,照著窗外投射的月光,摸黑草草洗漱,又給腿上的傷上藥。
一切完成後,她渾身脫力撲到臥室的床上,轉眼便睡死過去。
“喀拉......喀拉......”
不知過了多久,阮蕎緊皺眉頭,額頭遍佈汗珠,像是被水浸濕般出一身汗。
下一秒,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將心中的驚恐壓了下去。
在看到四周是自己熟悉的擺設後,那股噩夢帶來的惶惶不安才緩緩消失。
可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
阮蕎臉色一變,那些聲響不是夢?!
她將臉上汗珠抹去,悄悄起身,將臥室的房門開啟一條縫,看向聲源。
客廳中,慘白的月光投射在一個黑影身上,那人毫無察覺,正專心致誌開啟客廳的櫥櫃翻找什麼。
是小偷?
阮蕎屏住呼吸,往後退了步,悄無聲息關上房門。
為了治療費,家裡電器傢俱能賣則賣。
就算小偷翻出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任何值錢東西。
對了,先報警!
阮蕎快步向床邊,將枕頭旁的手機拿到手中。
可按了幾下,手機螢幕始終沒亮。
她臉色一白,這纔想起今天工作一整天,十八手的舊手機電池老化,存不住電早已關機,
聽著屋外的聲響逐漸靠近。
阮蕎迅速翻出充電線,迅速接通電源,長按開機鍵。
一秒...兩秒.....三秒......
原本就卡頓的手機開機,在此刻像是延長到一個世紀那麼長。
黑暗中,手中螢幕亮起品牌logo,幸好外放功能早就壞掉,手機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阮蕎緩緩鬆了口氣。
可就在此時,自己的房門把手竟驟然被人轉動!
那人察覺房門被鎖後,絲毫沒有放棄,反而敲起房門,清脆的敲門聲如同索命,縈繞在耳畔。
直到敲了十多下後,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阮蕎,蕎蕎?是不是你回來了?是我啊,你成材大伯!快開門,大伯找你有天大的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