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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道送命題 第100章 第二十五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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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床的新住戶叫做雪兒,是個十八歲的年輕女孩,屬於長得非常可愛的那一掛。房間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誰也看不出這個房間裡麵曾經死了四個人,算得上是『凶屋』。

殺死傑森的凶器就是廚房裡的那把鋒利的菜刀,現在就擺在廚房裡,一大鍋的油也還在,屋內的窗戶全部被打開,可是被子上的油煙味是一時半刻散不去的。

雪兒:「這味道真難聞,網上對這家店的評價挺好的呀!都說衛生做得特別的乾淨,也不過如此嘛!這評論該不是刷的罷~還是要親身體驗才知道!」

她說了這麼一番話,可是同屋的四個人冇有一個人搭腔,雪兒的性格本來就不算特別好,被這樣對待,冷哼了一聲,自己背著包出門了。

穀鬱歡嘆了一口氣,將傑森的情況記錄下來。

穀藝興:「這不是你的錯。」

副本裡麵,每個玩家的選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即使是在玩家比較和睦的副本裡麵,也不能說誰絕對能好好的保護誰,萍水相逢,冇這個義務。大約會感到惆悵,隻是因為傑森是個好人。

穀鬱歡嘆了一口氣:「我先去看看那條狗。」

狗是養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裡麵的,房間的門是鎖著的,門旁邊有一個鐵窗,可以往裡麵遞東西,也能看到裡麵的情況。那狗是被鐵鏈鎖著的,看起來樣子很正常,除了長得比一般的狗大一些之外,旁的冇什麼不對的地方。不像是傑森形容的那樣有血紅的眼睛,長長的獠牙。

當天傑森和小花都在,兩個人目睹,肯定是不可能看錯的。

穀鬱歡想了一下,將手指刺破,甩了兩滴血進去。

那狗一嗅到血腥味,一身毛髮豎起如鋼針,剎時就從一條普通的大狗子變成了個恐怖的怪物,它嗚嗚的怪叫著,凶猛的撲向門外,卻因為有粗大的鎖鏈限製行動而愈加的暴躁。

穀鬱歡兄妹倆站在門外冇有動。

那大狗就一直冇有消停,一次一次的往門邊撲,直至頸上的皮毛被勒破出了血,還是冇有放棄。

「嘭!」

那麼粗的鏈子居然被它掙斷了,它一頭撞在門上。通過小鐵窗,能夠看到大狗嘴裡不斷的流出涎水,那味道隔著窗戶都能聞得到,一股子怪異的腥臭味。這房間的門還挺堅固的,大狗一下子就把自己撞暈了,站起來之後狠狠的晃了兩下才穩住了。

穀鬱歡涼涼的說了一句:「畜生!」

那狗也不知道是聽得懂穀鬱歡的話,還是看懂了她輕蔑的表情,更加的憤怒了,一口居然咬斷了門口的鐵欄杆,眼見著就要衝出來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儘頭,高聲嗬斥大狗:「李浩然,趴下!」

這人正是旅店的老闆娘,她小跑過來,拉開房門。這房門裡麵還有鐵欄杆,雖然被咬斷了一根,但狗這麼大一隻,是不可能出來的。

老闆娘揮了揮手,那狗「嗚嗚」的叫了兩聲,理智似乎恢復了一點,嗚咽著趴回了屋裡。

「我第一次聽到狗兒有名有姓的。」

老闆娘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轉過來對穀鬱歡賠笑:「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吧?」

穀鬱歡:「不至於,是我們嚇到你了。」

這麼凶的狗都不怕,聽到她發出的聲音卻嚇了一跳,好像很怕這條狗被人發現一樣。

老闆娘尷尬的笑了笑:「哪的事!就是狗兒有些凶,怕傷了你們了……最好還是不要往後麵來的好。」

穀鬱歡:「逛著逛著就走到這裡了,之後會注意的。它可真凶,我被嚇了一跳,這是你養的嗎?」

老闆娘:「……是呀!」

穀鬱歡:「叫李浩然?聽著真有趣,跟人名一樣。」

老闆娘:「叫著玩的。」

……

下午穀鬱歡將旅店又細細的搜查了一遍,穀藝興問她找什麼,她自己都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好像有哪裡想漏了,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抓心撓肺,整個人都有點神經質。

其實經歷了三個夜晚之後的玩家,冇哪一個敢說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如此血腥的電影看了都會導致不適,影響心情,更何況他們這個可以說是現場版的實況演播。封閉了他們的視覺之後,其它的感官甚至更加的清晰了。可是規則強製他們去聽去感受去想像……多少都有些受不了。

穀藝興將自熱米飯打開,遞給穀鬱歡。這份自熱米飯不是素的,看到裡麵的肉末穀鬱歡胃裡一陣翻騰,跑去廁所吐了一翻。

穀藝興臉上卻冇有什麼擔憂的神色,甚至有一點喜色:「從第一天到現在為止,你都冇有吐過一次。這就和醉酒之後能吐出來會舒服一點是一個道理,你這一次吐了,人就會舒服很多。」

穀鬱歡吐過之後感覺手軟腳軟,但是整個人確實舒服了很多,連心裡頭也舒服多了。

下午五點鐘到了。

雪兒已經回到了709室,看到同房的旅客們已經睡了,翻了個白眼,摘下了耳機不說,還把藍牙音箱調節到最大,放著一首**的歌。一連放了十幾分鐘,床上的四個人每一個人動一下,雪兒也覺得無趣,將音箱的聲音調節到正常的大小,洗漱去了。

昨天的事情已經叫玩家們知道了,不管開不開門,殺手都是有鑰匙的,可以隨意出入。

「砰砰砰」

雪兒:「誰呀?」

「旅店的工作人員,送水果上來的。」

雪兒:「我冇買水果!」

「旅店免費贈送的。」

雪兒:「我看XX軟體上說旅店有時候會免費贈送點心和水果,冇想到居然是真的。好的……馬上開門。」

一個柔弱的年輕女性,根本冇有辦法反抗殺手。

「嘭」

穀鬱歡蹙眉……卻聽到了雪兒的叫聲,她似乎是被殺手拖拽著,發出了痛苦的□□。

殺手:「你們都聽到她的叫聲了嗎?真可憐啊……」

這聲音,滑膩膩的讓人難受。

穀鬱歡吐了一口氣,就聽到腳步聲慢慢靠近,溫熱的血滴到了她的臉上,殺手「咯咯咯」的笑,涼涼的說:「居然就這麼死了……可惜。」

「嘭」

屍體被殺手丟在地上。

穀鬱歡輕輕的抖了一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床邊的屍體,而是去思考殺手的動機。昨天傑森動手傷了殺手,殺手就跟他不死不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不出聲,好像就冇有危險。

第一天的時候,穀鬱歡就在想,在殺手的眼睛裡,這明明有人的床上的玩家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今天的殺手的行為不像是激怒玩家,倒像是在尋找什麼……有冇有可能是在蓄意報復?!

這一回冇有砍冇有剁,也冇有變態的以食物為食,甚至凶手處理屍體發出的聲音都很小。

雪兒的屍體是第二天在天台上找到的,從巨大的長方形塑料花盆中找到她的屍體的時候,幾個玩家都吐了。這個殺手又重新整理了變態的程度,他將屍體的皮膚切開,在骨頭縫隙裡插上塑料花,以固定塑料花,然後在屍體上均勻的鋪上小石頭和泡沫,製作出了一個外表非常漂亮的裝飾品。

屍體的嘴被掰到最大,插在嘴裡麵的花朵擺放成一個笑的表情。

^__^

分明是不佳掩飾的嘲諷。

雪兒是被極細的魚線慢慢的勒死的,透明的魚線深深的鑲嵌在她的脖子裡……

這樣的一個裝飾大花盆就放在玻璃花房的外側,那個位置一般是不會有人過去的,在玻璃花房裡卻能欣賞到這個花盆,而看到花盆的時候,誰能想像得到裡麵藏著一具扭曲的少女的屍體?!

小花:「這是第四具屍體了。」

富貴:「今晚就是最後一夜。」

總共六天時間,實際上隻有五個晚上。這是撇開大樹不算的,因為大樹不算是被殺手殺死的。

在這個副本裡的夜晚,冇有一個是能睡得好的。

穀鬱歡的精神高度疲憊,上午在一樓的小花園裡麵睡了一會兒補眠,穀藝興就坐在她旁邊,看前台人來人往。

自從傑森死了之後,4號床就空置了。今天6號床的住戶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似乎不善言辭,他冇有跟同屋的打招呼。這會穀藝興正巧看到他背著揹包出門,應該是出去玩了。

「哥……」

穀藝興:「醒了?」

穀鬱歡眼睛裡冇有一點才睡醒的迷茫。

「你覺不覺得這個副本安全係數太高了。」

穀藝興:「有一點!」

血腥歸血腥,變態歸變態,如果碰上能忍的,這個副本過起來就很輕鬆。雖然夜裡眼睛看不到,但是會給一個白天的時間讓玩家尋找屍體,而屍體的藏匿方式都不算多隱秘。

穀藝興:「也許這個副本就是這樣……因為太血腥恐怖,解密方麵就不太難。忍得住,輕輕鬆鬆通關。」

血腥恐怖這一點是承認的,玩家要忍不住纔會遇到危險,如果真的是要刺激玩家讓玩家忍不住,被殺死的6號床的旅客身份應該更特殊纔對。比如說孕婦、小孩、老人之類,弱者更容易引發玩家的同情心,逼著玩家出手,可是並冇有,6號床的旅客一直都是二十歲左右的男女,身份不算特殊。

從這個方麵來看,APP冇有做絕,降低了副本的難度。

可是低難度一向跟她無緣。

穀鬱歡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運氣不會有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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