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今天追到真少爺了嗎? 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
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
把季風和留下的第一個問題出現了:夏泊舟這裡隻有一張床,難不成要他倆擠在一起睡?
這怎麼行?
兩個大男人擠這麼一張小床睡覺多彆扭!
於是夏泊舟決定讓季風和打地鋪,這樣自己就能舒舒服服在床上睡了。
對此季風和也沒意見,畢竟讓他留下已經很不錯了,他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
安置好季風和,夏泊舟就又去麵試了。
這次麵試通知是他投這麼多次簡曆回複最快的,十分鐘就給他通知,讓他第二天過去麵試。
夏泊舟猜著,要麼就是這家公司效率奇高,要麼就是這家公司快倒閉了,根本沒人去應聘。
回去的路上,夏泊舟想到季風和,人家曾經還算是天之驕子呢,現在淪落到來給他當保姆也怪可憐的。於是他就順路在菜市場買了塊排骨買了斤蝦,由奢入簡難,還是得慢慢適應。
推門進去,夏泊舟就聞到飯菜的香味。季風和正在處理不知道什麼事情,他沒穿之前常穿的那透得能看見裡麵的襯衫,而是穿著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一身半新不舊的衛衣,腳上是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布鞋。
尤其是見到夏泊舟時說的那句“你回來了”,越看越像年代文裡的人夫。
季風和笑了,季風和居然對他笑了!
這不對,難不成他在飯菜裡下毒了?一會他不吃的菜自己也不能吃,不然肯定得被毒死。
“麵試順利嗎?”季風和嘮家常似的問道。
“還行吧。對了,你怎麼突然想起做飯來了?”夏泊舟緊張地盯著季風和把菜端上桌。
“不是一開始就說好我來做飯做家務嗎?”季風和奇怪道,“你不記得了?”
“哦哦哦,我這忙活了半天,記性不太好。”沒話找話的夏泊舟被拆穿後替自己找補。
“多吃點東西吧,應該是累了。”季風和搬了張椅子來坐在夏泊舟旁邊給他夾菜。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他還想看那個菜沒問題呢,怎麼能自己先試毒?
“我看你買了排骨和蝦,明天吃紅燒排骨和油燜大蝦嗎?”
季風和夾一筷子夏泊舟就跟著夾一筷子,季風和吃什麼夏泊舟就吃什麼,季風和覺得奇怪,但沒人規定夏泊舟必須吃哪道菜。萬一他們就是這樣心有靈犀呢?
“想著你才來,總不好叫你吃太差的。”夏泊舟實話實說。
“謝謝你。”季風和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嬌羞地扒拉著碗裡的飯。
夏泊舟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想到“嬌羞”這個詞,隻覺得季風和從頭到腳透露著不對勁。難不成這人是季風和流落在外的雙胞胎弟弟,接近自己是為了找真正的季風和報仇?
這樣一想,季風和所有的反常就都有合理的解釋了。
吃完飯,夏泊舟立刻跑到樓梯間給顧鄉晨打電話。
打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他才聽到顧鄉晨煩躁開口:“什麼事快說。”
世界如此美好,他為何如此暴躁?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季風和真的破產了?”
“破產了破產了,他現在窮的褲衩子都買不起了行了吧?”顧鄉晨不耐煩道。
他旁邊傳來一個女聲:“對你前男友語氣這麼衝啊?”
夏泊舟意識到什麼事,趕緊把電話掛了。
應該沒事,他們小兩口感情好著呢。
也就是說,季風和是真的破產了。那豈不是可以跟他好好算賬了?
夏泊舟回去把正在洗碗的季風和叫過來,自己跟個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第一次見麵乾嘛刁難我?不說清楚你就彆在這裡住了。”
“我沒有啊。”季風和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敢做還不敢認了是吧!”夏泊舟覺得季風和一定是怕自己把他趕出去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於是夏泊舟決定好心提醒一下他,“我剛回顧家的時候,你提我養父母乾什麼?你敢說不是故意想讓我難堪?”
季風和沉默了,這讓夏泊舟覺得是自己說中了:“告訴你,我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隻要你誠心誠意給我道個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抱歉,是我的錯,我沒調查清楚就下結論。”季風和誠懇道。
就……道歉了?
他不應該繼續保持高冷傲嬌拒不認錯,然後繼續冷臉各種不服,最後不得不向他屈服嗎?
“你……還挺能屈能伸的……”夏泊舟尬笑。
“確實是我的錯我會認。”季風和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們其實早就見過。”
“啊?”這又是哪跟哪?
“我就知道你早就忘了。”季風和自嘲笑笑,“我也不是什麼值得你記住的人。”
雖然是實話,不過這話怎麼聽起來怎麼好像夏泊舟是個渣男?
“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夏泊舟問道。
“忘了就忘了吧。”季風和這話這語氣就像是虐文裡沒罪找罪受的主角。
“你神經病吧?話說一半不說了?你不說我哪知道我見沒見過你?我還見過我幼兒園老師呢,你要不現在把她叫過來問問認不認識我?”夏泊舟被氣得不輕。
季風和又不說話了。
“你到底說不說?”夏泊舟催促道,“不說滾一邊去。”
“我爸媽當年出軌鬨得挺大的,他們為了能專心分家產把我扔到一個小鎮上自生自滅,我小學就是在那裡上的。”季風和總算開口,“我知道那個學校有個同學叫夏泊舟,他跟我同一年級,卻次次第一,並且還參加過很多比賽,拿過很多獎。我羨慕他,羨慕他有愛他的父母,羨慕他有這麼多人喜歡,也羨慕他有這麼多榮譽。”
“突然說這個乾嘛?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怪叫人不好意思的。”原來他們之前還是同學啊,那怪不得季風和認識他呢,當年的夏泊舟確實挺出名的。
“我跟夏泊舟不一樣,我被父母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隻有一個對我不上心的保姆,還有一群小三找來欺負我的混混。”季風和說道,“那天我又被堵在廁所,鎮上的廁所是旱廁,他們把我丟進去,笑著看我惡心又驚恐的模樣。”
“你是我之前從廁所撈出來的那個人?”夏泊舟震驚,夏泊舟不可置信,夏泊舟人都傻了。他實在無法把記憶裡那個衣服上全是屎,頭發還疑似被尿澆濕的小可憐跟麵前這個季風和聯係起來。
“是啊,我以為我又得等天黑才能爬出去呢,結果你就來了。”夏泊舟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父母對他也很關心,所以沒有人會欺負他,畢竟沒人真想去惹事。
夏泊舟訕笑:“我還說呢,怎麼會有人這麼不小心掉進去了呢。”
“那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有人會替我出頭,有人會給我做飯,有人因為我怕黑亮一晚上的燈。”
“後來你被接走了還是去哪了?後來我找你就找不到了。”
“後麵我被我小姨接走了。”季風和解釋,“我父母全都死了,他們沒有留遺囑,我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這麼爽的嗎?這就是雖然你討厭我但現在你死了,我會花著你的錢每年去給你燒紙的。
“你對我很好,你的養父母對我也很好,所以在你說他們對你不好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你跟那群小混混學壞了。”人小時候的性格很容易受彆人影響,但長大以後的性格除非經曆什麼刻骨銘心的大事,不然不會改變,“後麵我找人去查過了,我走了以後沒幾年你就被發現不是親生的,他們也很快有了另一個孩子。這些年你一邊賺錢一邊上學,還要提防著不被他們賣了。”
“該還給他們的我早就還完了,我現在不欠他們。”其實夏泊舟也想過,如果當初養母沒有生病,如果他沒有被發現不是他們的親兒子,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可惜,沒有如果。
“算了算了,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夏泊舟打算換個舊賬翻,“你好好的不留在n大,跑到p大乾什麼?第一天上課就點我名,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不是,我這個年紀在n大當教授沒有什麼說服力,所以就換了個普通一點的學校。”
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
“那你天天跑到我兼職的咖啡廳乾什麼?那裡可離你辦公室遠著的吧?”夏泊舟又問。
“是同事介紹的,我哪裡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兼職?”季風和臉不紅心不跳地無中生有出一個同事來擋槍。
好像這個解釋也可以說得過去。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沒了……”難不成之前全都是誤會一場,那些全都是巧合嗎?
“那我去睡了,晚安。”
“晚安。”夏泊舟總覺得跟季風和互道晚安哪裡怪怪的。
第二天一早,意外又發生了。
夏泊舟睜眼就發現自己睡在季風和懷裡了,更可怕的是,夏泊舟的一條腿還搭在了季風和腰上。季風和還有夢遊的習慣,沒聽說過啊。
夏泊舟還沒想明白,季風和就醒了。他迷迷糊糊打量著麵前的人,問出一個讓夏泊舟沒想到的問題:“你是我男朋友嗎?”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夏泊舟,你睡傻了?”
“唔……不是我男朋友,為什麼我們兩個睡在一起?”季風和不解。
“你……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難不成這麼戲劇性的事讓他碰上了?
“我是季風和呀。”
夏泊舟心裡慶幸:還好還好,不是失憶。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結論下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