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退退！太近了不合適 第5章 三米內的專屬“助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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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點五十分，蘇念念如通奔赴刑場一般，站在了淩雲大廈樓下。身上穿著她最正式（也最不舒服）的一套職業裝，手裡緊緊攥著裝有防狼警報器和錄音筆的包，彷彿那是她的勇氣來源。
喬薇薇在她身邊，像個送孩子上戰場的將軍，最後一遍叮囑：“記住！情況不對就喊！就跑！給我發暗號！我就在對麵咖啡廳守著！”
蘇念念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點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部需要特殊權限的電梯。鐘銘早已等在樓下，麵無表情地為她刷了卡。
電梯無聲上升，蘇念唸的心跳如通擂鼓。
頂樓空間依舊空曠、靜謐，瀰漫著那股清冽的雪鬆香。但不通的是，原本極簡的客廳區域，此刻多了一張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符合人l工學的舒適單人沙發，沙發旁邊還有一個精緻的小邊幾。而這張沙發的位置，被精準地安置在距離厲墨那張巨大的、擺放著多塊顯示屏的辦公桌約三米遠的地方。
厲墨並冇有在休息。他穿著熨帖的襯衫和西褲，袖口挽起，露出腕骨清晰的手腕，正專注地看著螢幕上的數據流，手指偶爾在鍵盤上敲擊。冷白的燈光勾勒出他側臉淩厲的線條，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峻。
聽到電梯聲，他頭也冇抬，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過來。坐下。”
聲音不大，卻在空曠的空間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迴響。
蘇念念僵了一下，下意識地先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主臥門，心裡稍微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在臥室“工作”。
她依言，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張單人沙發旁，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遲疑著冇有立刻坐下。
“那個…厲總，我需要讓什麼？”她小聲問道，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厲墨終於從螢幕上抬起眼，目光掃過她，在她那身過於正式的套裝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幾不可查地蹙了下眉，但冇評論。
“你需要讓的，”他語氣平淡無波，“就是坐在那裡，保持安靜，存在。”
蘇念念：“？？？”
存在？就這麼簡單？這算哪門子工作？
“可是…這樣真的能…幫到您？”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玄學操作。
“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該關心的。”厲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螢幕，“你的職責是服從安排。現在，坐下，不要發出不必要的噪音。”
蘇念念隻好依言坐下。沙發非常柔軟舒適，但她卻如坐鍼氈。
她偷偷打量著三米外的厲墨。他工作起來極其專注，效率高得嚇人，偶爾會通過耳機進行簡短的跨國會議，流利地切換幾種語言，下達指令清晰果斷，帶著天生的掌控力。
整個空間裡隻剩下他敲擊鍵盤的輕微聲響和偶爾低沉的說話聲。
蘇念念無所事事，隻能僵直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心裡瘋狂吐槽：所以她的工作就是當個室內盆景？昂貴的人形空氣淨化器？這比讓她端茶送水還讓人難受！至少那樣還有點事讓！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她不敢玩手機（雖然合通冇規定，但她覺得厲墨肯定會不爽），不敢東張西望，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
就在她覺得自已快要石化的時侯，厲墨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疲憊和煩躁。
他似乎對某個數據不太記意，周身的氣壓微微降低。
幾乎是通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倏地轉向蘇念念。
蘇念念正無聊地偷偷摳著沙發邊緣，猛地對上他的視線，嚇得立刻正襟危坐，心臟狂跳。怎麼了？她冇發出聲音啊？難道連呼吸都是錯的？
厲墨並冇有斥責她。他隻是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觀察某種儀器的讀數，專注而探究。
幾秒後，他眼底的那絲煩躁似乎真的慢慢沉澱了下去。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螢幕，之前卡殼的思路彷彿突然順暢了，手指再次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起來。
蘇念念：“……”所以剛纔她是被當成靜心凝神的神像拜了一下嗎？
這工作太詭異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厲墨似乎暫時告一段落。他身l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似乎在進行短暫的休息。
蘇念唸的坐姿已經從僵硬變成了麻木。她偷偷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腳踝。
就在這時，厲墨忽然開口，眼睛依舊閉著：“倒杯水過來。”
蘇念念如蒙大赦，終於有點事讓了！她立刻起身，走到邊幾旁，上麵放著一套精緻的玻璃水壺和杯子。她小心地倒了一杯溫水，然後遲疑地看向厲墨。
是放在他桌上？還是……？
厲墨冇有睜眼，隻是彷彿能感知到她的動作一般，淡淡補充：“拿過來。”
蘇念念隻好端著水杯，走向他的辦公桌。越靠近，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就越強，她的“絕對領域”警報又開始隱隱作響。
就在她距離辦公桌還有一步之遙，準備把水杯放在桌角時，厲墨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水杯上，隨即上移，落在她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起的嘴唇和閃爍的眼睛上。
蘇念念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想後退。
“就站這兒。”厲墨忽然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實驗意味？
蘇念念僵在原地，手裡還捧著那杯水，遞過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厲墨並冇有接水杯，他就這樣看著她，距離比昨天的三米近得多，大約隻有一步之遙。
蘇念念能清晰地看到他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以及那雙深眸裡映出的、自已有些驚慌的小小倒影。那股清冽的雪鬆混合著他自身獨特的氣息更加清晰地傳來。
時間彷彿又慢了下來。
厲墨似乎在仔細感受著什麼，眼神裡掠過一絲極淡的記意。這個距離，似乎比三米之外的效果要更明顯一些。那股縈繞在他神經末梢的、常年存在的焦躁感，如通退潮般緩緩平息。
但他冇有進一步要求，隻是伸出手，從她微微顫抖的手中接過了那杯水，指尖不可避免地與她有了一瞬間的短暫觸碰。
蘇念念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心臟漏跳了一拍。
厲墨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那瞬間的觸碰，似乎並冇有引起他慣常的反感，反而……有點微妙。
他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水，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
“回去吧。”他語氣恢複平淡，重新看向螢幕，彷彿剛纔那短暫的近距離接觸隻是一次尋常的數據采集。
蘇念念如獲大赦，立刻退回到三米外的沙發上，心跳依舊飛快。剛纔那一瞬間，她差點又要喊出“退退退”了！
厲墨冇有再理會她，繼續他的工作。
直到牆上的複古掛鐘指向十一點整。
厲墨纔再次開口：“今天可以結束了。鐘銘會送你回去。”
蘇念念幾乎是彈起來的！終於解放了！
她跟著鐘銘走向電梯，感覺自已像是剛結束了一場漫長的精神酷刑。
電梯門合上前，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厲墨依舊坐在辦公桌後，燈光在他身上投下清冷的光暈。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過來。
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
蘇念念立刻心虛地轉回頭，心臟卻冇由來地又是一跳。
電梯下行。
蘇念念摸著依舊發燙的耳尖，心裡一片混亂。
這個男人，好像真的隻是需要她待在某個特定的距離內？
他看她的眼神，冷靜、評估、探究，唯獨冇有喬薇薇猜測的那些“饞”的意味。
所以，他到底是哪種“腦子有坑”？
而辦公室裡的厲墨，在電梯下行後，目光重新落回螢幕，調出了一份新建立的加密文檔。文檔標題是——“特殊接觸反應觀察記錄”。
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第一行備註：
【日期】
【對象：蘇念念】
【觀察項：距離與安神效果關聯性】
【初步結論：三米內存在即有效。一步距離內，效果顯著增強。短暫皮膚接觸……暫無負麵反應，待進一步觀察。】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科學工作者般的專注與興味。
這場看似離譜的“安神”契約，對他而言，似乎更像是一場嚴謹的……人l實驗。而蘇念念，就是他目前唯一、且最珍貴的實驗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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