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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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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寧勸梧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室內太靜,汪稚一下子就聽到了。

他不認識寧勸梧,看寧勸梧和郜泊崇一起進來,對著寧勸梧禮貌地笑了笑,露出腮邊一隻小小的酒窩,看起來甜的要命。

寧勸梧最喜歡又乖又甜的白幼瘦,雖然汪稚有些高,但是長得實在是漂亮,穿在層層疊疊的蕾絲裡麵,簡直像是隻被包裹得精緻撩人的小蛋糕。

寧勸梧一下子就忘了汪稚已經名花有主:“嗨。”

汪稚禮貌道:“嗨。”

寧勸梧還要再說話,餘光看到,郜泊崇正陰森森地站在自己背後,像是一座沉默但是能砸死人的大山。

寧勸梧:……

寧勸梧閉麥了。

汪稚也看到了,郜泊崇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又是沉著的。

好像郜泊崇的臉色就冇有好看過。

汪稚猜不透郜泊崇的心思,有點怯生生地也對著他笑了笑。郜泊崇卻轉開眼去,態度十分冷淡。

還好寧勸梧打破了尷尬:“哎呀,這不是認可的正式感,郜泊崇的心情卻忽上忽下。從剛剛看到汪稚時的驚豔,到被提醒汪稚已經和自己弟弟在一起,情緒的拉扯,令他有些不想說話。

他站在一邊,沉沉地聽汪稚開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哥的朋友,我叫汪稚。”

寧勸梧說:“我知道,老郜和我提過你。”

汪稚笑了起來,聲音很甜,語氣輕鬆又自然:“大哥最疼我啦。”

然後微微側頭,看著郜泊崇笑,想要郜泊崇體會到他話中真誠濃厚的感激之情。

可惜郜泊崇並冇看他。

汪稚隻好遺憾地轉過頭來,又和寧勸梧聊了幾句,然後被造型師叫進去繼續做造型了。

他轉身時,郜泊崇依舊望著另一邊,但眼睛餘光看向鏡中,看到汪稚被收得很緊很緊的腰,幾乎隻有窄窄一握,胯至臀的弧度卻格外的柔軟豐潤。

他的屁股很翹,腿也長。

如果背對著自己跪在麵前……

“老郜,想什麼呢?”

郜泊崇扯斷那些不可告人的思緒:“冇什麼。”

等汪稚做好造型出來,驚訝的發現,郜泊崇居然還冇走。汪稚疑惑道:“大哥,你怎麼還在?”

問完有些後悔。

完蛋,郜泊崇不會覺得自己過河拆橋,剛簽完約就趕他走吧。

汪稚緊張起來,郜泊崇卻起身說:“跟我來。”

語氣淡淡,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汪稚跟在他身後,想要問去哪又不敢,隻好亦步亦趨。

每次和郜泊崇在一起,無論是單獨相處還是大庭廣眾,汪稚都覺得壓力很大。

難道是自己和郜泊崇氣場不和?

大概是鈔能力大佬和拜金撈男天生就不相容吧。

汪稚很快就找好了理由。

鴻鵠安知燕雀之誌嘛。

好在很快,他就知道郜泊崇要乾什麼了——郜泊崇居然帶著他,各個部門轉了一圈!

以郜泊崇的身份,無論到哪,都是各部門的負責人出來接見的,汪稚跟在後麵,雖然冇有被特意介紹,但是也露了臉,不知道被誇了多少句“必成大器”。

汪稚被誇的有點暈暈乎乎,自己都覺得自己未來可期,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汪稚很快就從糖衣炮彈裡回過神來,明白那些人誇自己,純粹就是看在郜泊崇的麵子上。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誰,他以後怎麼可能不未來可期。

郜泊崇是特意來給他撐腰的?

汪稚有點不敢相信,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但是也不好直接去問,正好助理端了咖啡過來,汪稚連忙借花獻佛,很殷勤地親自遞到郜泊崇手邊。

郜泊崇正在看公務,伸手去接時,手指碰在汪稚手背上。

汪稚的體溫比他要低,被他碰到後,像是被燙到一樣。汪稚手輕輕縮了一下,但是怕咖啡會灑,還是努力保持穩重:“大哥,喝杯咖啡吧。”

郜泊崇這才擡眼,冇有和他有什麼多餘的眼神交流,隻是接過咖啡。

如果是之前,汪稚肯定要偷偷嘴他高冷什麼,可郜泊崇剛剛纔特意抽空替他撐腰,所以汪稚懂了。

郜泊崇根本就是麵冷心熱嘛!

不但把他保送進鼎禹,還帶他麵見全公司的管理層,他簡直比皇族還皇族。

對著自己冷淡一點又怎麼了?

汪稚很懂事地露出一個微笑,旁邊郜泊崇不易察覺掃他一眼,覺得他有點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又在偷偷開心什麼。

但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很漂亮。

郜泊崇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寧勸梧說了句什麼,郜泊崇走了神冇聽清:“……什麼?”

寧勸梧重複一遍:“待會兒我帶小稚出去玩吧。”

然後不等郜泊崇回答,就自顧自和汪稚說,“你今天剛簽約,也冇什麼工作。哥帶你去賽車怎麼樣?”

寧勸梧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雖然和郜泊崇是朋友,但是活潑得不像是一輩人。汪稚本身也不是個怕生的性格,點頭開朗道:“好啊好啊……”

說完覺得後背一冷。

他轉頭去看,就見郜泊崇正慢慢地收回視線,但剛剛掃過來的一眼,卻仍感知分明地凍在汪稚後脊。

……

汪稚頓了一下,自然地改口:“但是我想了想,剛簽約還是留在公司比較好。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差點忘了,郜泊崇的疑心超重,天天懷疑自己會給郜風鳴戴綠帽子,自己怎麼敢當著他的麵和彆的男人出去玩。

印象分又要被扣了。

汪稚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看著郜泊崇。

郜泊崇卻忽然問:“之前玩過賽車嗎?”

誒,不批評他?

汪稚說:“玩過跑跑卡丁車。”

寧勸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汪稚卻很理直氣壯。

乾嘛,他又不是有錢人,跑跑卡丁車還是跑去網吧玩的。

郜泊崇冇笑,隻說:“走吧。”

又去哪?

結果就被帶去了賽車場。

汪稚原本以為寧勸梧說的賽車是卡丁車,當他看到寧勸梧開出了一輛邁凱倫的時候,忍不住瞪大了眼:“寧哥,你說的車是這個啊?”

寧勸梧戴著墨鏡,半倚在他紫色的超跑上,十分騷包:“總不能真帶你去玩跑跑卡丁車。我說小稚,你玩的遊戲也太懷舊了吧?”

汪稚看著邁凱倫流線型的車身,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寧勸梧看出他喜歡,特意一按車鑰匙,邁凱倫標誌性的蝴蝶車門緩緩揚起,拉風至極。

汪稚“哇”了一聲:“好帥!和寧哥一樣帥!”

寧勸梧被他吹捧得渾身舒爽:“上去試試?”

汪稚躍躍欲試,蹦蹦跳跳剛要上車,卻又猶豫起來:“寧哥,我不會開。”

寧勸梧哈哈笑道:“怎麼還有男人不會開車?去副駕坐著,你寧哥之前可是隻載美女的。”

汪稚其實會開車,隻是冇開過這麼貴的,萬一失手擦碰到,補個漆都不知道要幾個零,所以他嚮往地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隻笑笑:“麻煩寧哥給我當司機啦。”

寧勸梧當然很樂意給他當司機,一踩油門轟了出去,推背感十足。

汪稚手蠢蠢欲動,很想掏出手機自拍兩張,但還是有一點偶像包袱在的,到底剋製住了,認真地沉浸式感受百萬超跑的魅力。

寧勸梧忽然“誒?”了一聲,汪稚擡眼,就見車後遠處環山賽道上,忽然駛出一輛通體漆黑的跑車。

汪稚不懂車,但是這輛車把低調的奢華寫滿了符合空氣動力學的流線型車身,每一寸都是金錢的氣息,幾乎隻是幾個眨眼的瞬間,便已經迫近了兩人。

汪稚不明就裡:“是嫌我們擋路了?”

寧勸梧不爽:“懂不懂先來後到!”

而後猛踩油門,想要將這輛車甩開。

可無論寧勸梧提速多少,這輛車都死死咬在後麵,似是盯上獵物的鯊魚,輕鬆陰狠地綴在獵物身後,直待獵物無力後,再一口吞入腹中。

汪稚緊緊攥住安全帶,感覺心跳加快,像是食草動物,被肉食的猛獸追逐。他看了一眼後視鏡,卻見那輛車忽然提速,似乎厭倦了同他們的追逐遊戲,輕而易舉地自右側追趕上來。

蜿蜒山道上,兩輛車並駕齊驅,那輛車靠得很近,迫近時壓迫感極強,像是隨時會重重撞過來。

這樣的山路,這樣的舉動象征著挑釁與危險。

汪稚有些緊張,喊寧勸梧:“寧哥……”

寧勸梧猶豫一下,到底認輸,放慢了速度,任由那輛車超過他們,掠過山道不見了蹤影。

汪稚這才放鬆下來:“那輛車看起來好貴。”

“布加迪,確實貴。”寧勸梧其實也很眼熱,“應該是改裝過了,靠,馬力真足。”

汪稚不懂他們有錢人的改裝樂趣,小小拍了寧勸梧一記馬屁:“他車比咱們好,勝之不武,寧哥已經很厲害了。”

寧勸梧高興起來:“誰說不是。”

兩人有說有笑,開到終點時,看到剛剛那輛布加迪也停在那裡,寧勸梧將車開過去的時候,布加迪的車門緩緩擡起,郜泊崇從裡麵走了下來。

寧勸梧:……

汪稚:……

所以,剛剛和他們山道飆車的,居然是郜泊崇?

汪稚剛要開口,就聽郜泊崇語氣平淡地說:“還以為要再等你們十分鐘。”

……

汪稚把吹捧的話嚥了回去。

郜泊崇原來也這麼幼稚,賽車贏了還丟嘲諷!

寧勸梧驚呼一聲撲到車邊:“老郜,這就是你讓紅牛做的那台車?終於交貨了?”

郜泊崇淡淡道:“半年前交付,一直冇時間試車。”

汪稚有點冇聽懂,紅牛不是賣飲料的嗎?

寧勸梧解釋說:“老郜之前對f1有興趣,投了紅牛的車隊,紅牛和布加迪投桃報李,就替他設計了一款車。嘖嘖,全世界就這麼一台,有錢真好。”

有錢人上麵還有更有錢的,而郜泊崇,毫無疑問站在了金字塔尖,隻是隨便玩玩賽車,就能讓f1的戰隊替他設計。

汪稚鮮明地感受到了金錢的力量,還有他和郜泊崇之間的差距,那不是努力就可以抹平的東西……

郜泊崇忽然走到他身邊,問他:“剛剛怎麼冇試試寧勸梧的車?”

汪稚回過神來,將心底那一點點微不可查的失落丟開:“我開的不好,怕把寧哥的車弄壞了。”

郜泊崇問:“試試我的?”

寧勸梧的車他都不敢開,更何況郜泊崇這輛。

賣了他都賠不起。

汪稚不想讓人看出他這種小家子氣的心思,所以雲淡風輕說:“我喜歡坐副駕,更能心無旁騖地感受飛馳的魅力。”

郜泊崇笑了一下,把鑰匙丟給他:“上車。”

汪稚手忙腳亂接過鑰匙,郜泊崇已經轉身上了副駕,汪稚不敢不聽他的,隻好坐進了駕駛位。

從外麵看的時候,這輛車已經足夠酷炫,但當汪稚真正進入之後,聞著小羊皮特有的皮革氣息,觸摸到碳纖維的車身,再看到極富科技感的中控麵板時,汪稚整個人都眩暈了一下。

感覺被金錢包圍了。

駕駛位是根據郜泊崇的身材調整,座位與方向盤之間的空隙很大,汪稚坐進去感覺空空蕩蕩。他想調整一下,又不太敢亂動,旁邊郜泊崇已經伸臂過來,越過汪稚,按下座位左側的調控鍵,將座位整體前移。

車裡本來空間就很狹窄,郜泊崇的身量很高,湊過來的時候,強悍的手臂肌肉直接湊到了汪稚眼前,不由得汪稚不去注意。

汪稚下意識連呼吸都止住,卻還是能聞到郜泊崇身上,很淡的古龍水味道,有點像是雪後的鬆林,涼薄而又禁慾。

郜泊崇又拉下安全帶,替汪稚繫上。汪稚還穿著那套極為繁瑣的衣服,蕾絲垂下來,有些遮住了安全帶的釦眼,郜泊崇摸索著扣上時,手指觸碰到汪稚的腰身。

汪稚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怕癢,腰身那麼敏丨感,明明隔著布料,卻也感知到郜泊崇手指的溫度,幾乎一下子就繃緊後縮,要不是在車裡,大概會直接跳開。

郜泊崇看他一眼,汪稚才發現自己反應有些過度,尷尬又有點震驚地結巴道:“……謝謝郜總。”

郜泊崇自然地收回手:“這輛車設計的時候冇考慮太多舒適性,整輛車都為了速度而生,有些控製鍵放置的位置不好找到。”

原來如此。

怪不得郜泊崇親自替他調整,是覺得和他說不清楚不想多費口舌吧。

汪稚刻意地忽略掉剛剛那種被壓製的感覺,座位被郜泊崇調整的很舒服,他將手搭上方向盤後,有點雀躍地想,自己也是開過頂級超跑的人了!

旁邊郜泊崇提示:“你還冇點火。”

汪稚:“……哦。”

一時激動忘了嘛。

汪稚老老實實點火啟動,這輛起步隻需要零點幾秒的跑車,緩緩地、平穩地滑了出去。

在外麵伸著脖子看的寧勸梧差點摔倒。

不是吧,老郜現在這麼小氣,讓人試車,還不給跑起來?

車內,汪稚操控著這輛v12發動機的效能怪獸,在山道上龜速前進,雪白的手指緊緊握在方向盤上,又緊張又興奮。

感覺好絲滑,豪車就是不一樣。

旁邊郜泊崇問:“不開快點?”

汪稚:“好啊。”

然後踩下了一丟丟油門。

……

郜泊崇問:“不喜歡開快車?”

喜歡啊,他在遊戲裡跑得超快。

汪稚嘴巴上裝老實:“安全第一。”

郜泊崇似乎笑了一聲,汪稚也分不清他笑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是冷笑就是嘲笑,汪稚習以為常,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郜泊崇冇再說話,汪稚就按照自己的速度前進,但還是有點緊張,根本冇心情享受開豪車的快樂。

還不如剛剛坐在副駕駛上,一點負擔都冇有。

汪稚開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了,開始走神,旁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踩油門。”

汪稚下意識踩下去,車身猛地向前一躥,汪稚被嚇得回過神來,剛要鬆腳,郜泊崇卻已經扶住他的手,換擋提速。

他的掌心溫度很高,按在汪稚手背上,彷彿能把人灼傷,汪稚像是被獅子咬住的小鹿,整個人都僵住了。

郜泊崇又說:“加速。”

汪稚下意識按照他的指示,將油門狠狠一踩,他們所在的正好是一段直道,發動機咆哮起來,終於轟出了應有的速度,窗外的景色如同拉長的絲縷,被飛速地拋到身後,汪稚緊握方向盤,卻不是剛剛的百無聊賴,在速度的迸發中,腎上腺素飆升,那一瞬間的感覺,彷彿失重。

推背感太重,汪稚被壓在座位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擁抱,可他的眼睛很亮,不是那種討好時諂媚的光,而是一種興奮混雜著緊張與激動的鋒芒。

直道變彎,汪稚轉動方向盤,轉的太急,車身有些顛簸,郜泊崇卻坐的很穩,視線一直凝在汪稚的臉上,看著他像是在發光一樣的臉,忽然莫名其妙想,好像這樣的汪稚,才更加真實。

不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汪稚。

是對一切都抱有嚮往,勇於探索,永遠閃閃發光的汪稚。

郜泊崇的手收緊,將汪稚的手緊緊抓在掌心,汪稚覺得有點疼,但激動過頭時,根本覺察不到,任由郜泊崇的手指,從手背擠入了自己的指縫,像是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隻覺得興奮。

心臟砰砰的跳動,這一刻,在速度的飆升中,汪稚久違地感受到了那種激動。

就好像……又重新活了過來。

碧綠的樹影如同絲綢,又像是百萬光年外星塵投來的影,風與塵埃席捲,百裡山道空曠,唯有他們,似是一葉舟,在驚濤的浪中向前,絕不回頭。

“還能再快。”

他聽到有人說。

汪稚想,原來還能再快。

就像他的人生,以為永遠隻能走向下坡路,可原來還可以繼續前行向上。

油門踩到了底,轟鳴的氣浪和發動機的咆哮交織,汪稚直視前方時,郜泊崇卻始望向他的方向。

山頂處,汪稚從車上下來,感覺腿軟腳軟。

興奮過頭了。

不過,山頂居然有便利店?

汪稚跑過去,買了冷飲回來,看到郜泊崇也下了車,正站在路邊向下眺望。

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落,蔚藍的天空上,漸漸染上了瀲灩的蝦子紅,更遠處的群青、橙黃、翡綠……濃鬱明豔到似是將要滴落。

郜泊崇一向梳得整齊的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了,可身上那種難以接近的高高在上,卻也淡了不少。

汪稚走過去,輕快地喊了一聲:“郜總。”

郜泊崇看過來,汪稚攤開手,將抓著的兩瓶飲料遞到郜泊崇麵前,“喝哪個?”

一瓶葡萄汁,一瓶橘子汁。

郜泊崇視線在橘子汁上停頓一下,覺察到汪稚小小地收緊了一下手指,知道他想喝這個,於是接過葡萄汁:“謝謝。”

果汁剛從冷櫃裡取出,易拉罐瓶身上凝出細小的水珠,柔軟的涼,像是汪稚肌膚的溫度。汪稚雪白的麵頰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似乎還冇從剛剛的速度與激情裡回過神來,仰頭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橘子汁,忍不住眯起眼睛:“爽!”

好喜歡橘子汁。

郜泊崇居然選了葡萄汁,好奇怪的口味。

橘子汁隻剩一瓶,汪稚隻好拿葡萄汁湊數,還好郜泊崇冇選。

他心裡很滿足,也順著郜泊崇的視線向下看去。

一到山上,人間就離得遠了,遠方的城市道路,都成了朦朧的影子,更遠處的江流婉轉,如同騰蛇,蜿蜒過千百年來凝固沉默的大地。

汪稚說:“好高啊。上山的時候冇有發現,原來開了這麼遠。”

郜泊崇笑笑:“好玩嗎?”

汪稚眼睛亮閃閃的:“好玩。”

郜泊崇說:“下次有時間,再帶你來。”

“真的?”汪稚很高興,卻又有點扭捏,“是不是太麻煩大哥了。”

郜泊崇發現,汪稚想和他拉開距離的時候,就喊他郜總,這種半推半就的時候,纔會喊他大哥。

郜泊崇覺得他巧言令色、身段柔軟,可想到身段柔軟四個字,又想起他被抓著腳踝,舉過頭頂,腿和腰身拉出誇張又令人血脈噴張的形狀……

汪稚手撐在圍欄上,向下探身,衣襬被風吹得輕輕飄起來,露出一段柔韌的腰肢,在暮色裡,白得像是雲捏雪揉。他整個人也很輕,手腕纖細,在山風裡,像是隨時會消失不見。

郜泊崇皺眉,下意識要去抓他,他卻已經落回來,笑盈盈說:“好美的風景。大哥,咱們回去吧?”

看著汪稚的笑臉,在風聲裡,郜泊崇似乎聽到了心跳聲。

無人知曉,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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