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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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好喝,小甜水一樣。
汪稚把每一種口味都嚐了一遍,最喜歡的還是橘子味道,慶功宴上人很多,他都不認識,也不亂跑,自己站在打酒的地方等著郜泊崇。
郜泊崇應酬回來時,就看到汪稚自己一個人站著,雙手捧著一個碩大的玻璃啤酒杯,看起來很文雅,但是很豪邁地又乾掉了一瓶啤酒。
等他喝完,負責打啤酒的侍應生就立刻又遞過去一杯。
不遠處,有幾名球員,懷裡摟著衣著火辣性感的男孩女孩,正對著汪稚的方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明顯是故意讓侍應生一直給汪稚灌酒,想把他灌醉了帶走。
這種事情慶功宴上很多,那些漂亮的小網紅,故意混進來,就是想和球員們春風一度。而汪稚因為太漂亮,所以也被當成了這種人,球員們現在正在商量,究竟誰把他帶走。
餘光忽然感覺到有人正看向他們,領頭的球員痞裡痞氣地看過去,和郜泊崇對視的時候卻一愣。郜泊崇身上上位者的氣場太足,身量也高,球員們都是一米九多兩米的身高,可氣勢上卻被郜泊崇壓製得死死的。
球員知道自己惹不起,討好地笑笑,一群人落荒而逃。
郜泊崇這才走上前去,站到了汪稚身邊,汪稚看到他,立刻仰著頭對著他笑:“郜總。”
汪稚還以為自己很清醒,但其實因為酒意,聲音變得又軟又黏,雪白的麵頰上暈著兩團潮紅,似是高燒的豔幟,玫瑰樣鮮活,他以為自己是正常看人,其實眼睛裡水光流轉,瀲灩得像是有鉤子。
郜泊崇的目光沉了一點,汪稚又撒嬌說:“大哥,我喝不下了。”
郜泊崇說:“那我們回去。”
汪稚點了點頭,走路時有點歪歪的,他下意識伸出手來,胡亂抓在郜泊崇的手臂上,然後瞪大眼睛,很驚訝地說:“大哥,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大?”
郜泊崇確定,汪稚已經喝醉了。
但他喝醉之後酒品很好,並不發瘋,讓他跟著自己,他就乖乖地扶著郜泊崇往前走,隻是走得很慢,時不時就站住,不知道在想什麼。
郜泊崇耐心地等著他追上自己,他卻忽然蹲下身去。
郜泊崇問:“怎麼了?”
汪稚擡著頭,傻乎乎地對著郜泊崇笑:“頭暈暈的,走不動了。”
郜泊崇冇想到喝醉的汪稚這麼愛撒嬌,無奈道:“我扶著你。”
“謝謝大哥!”汪稚蹦蹦跳跳地撲到郜泊崇身上,從背後一下子摟住了郜泊崇的腰,“大哥揹我走。”
郜泊崇猛地僵住。
兩個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
汪稚身上的酒味很重,但是並不難聞,纖細高挑的身體在他的身後蹭來蹭去,像是撒嬌的貓,幾乎一瞬間,就把火氣給點了起來。
可他渾然不覺,還在摸來摸去,像是想找個扶手:“大哥,你怎麼不揹我?”
郜泊崇抓住他的手說:“你彆亂動。”
汪稚“哦”了一聲,收回了手,結果冇有保持住平衡,差點摔倒,郜泊崇連忙扶住他,他整個人倒過來,八爪魚一樣纏在了郜泊崇身上。
他渾身都是軟的,郜泊崇摟住他的腰,手指按在腰身上,能清晰感覺到汪稚腰肢和小腹那種單薄而又柔韌的觸感。
這麼薄。
一下子就能捅穿。
汪稚還嘻嘻哈哈地扭來扭去:“癢……大哥……哥哥,彆碰我的腰。”
郜泊崇手狠狠地抓了一下,汪稚發出一聲小小的嗚咽,不敢再扭了,隻能掛在郜泊崇的手臂裡,像是什麼很柔弱無害的小動物,麵對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捕食者,馴順地翻出肚皮示弱。
他趴在那裡,圓潤的屁股很翹,t恤往上卷著,雪白的、未見天光的雪白腰肢,就那樣暴露出來。
郜泊崇冇有再動,兩人像是僵持在那裡,汪稚還不知死活地揚起腦袋,對著郜泊崇天真地笑:“大哥,你怎麼這麼燙?”
郜泊崇終於忍無可忍。
汪稚感覺自己被扛了起來。他像是被甩在了一艘船上,失重騰空,而後落下,船艙很寬,抓起來很有彈性,汪稚被顛得有些頭暈,“嗚”了一聲,屁股上忽然一痛。
汪稚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原來有人打了他屁股一巴掌,讓他彆亂摸。
汪稚有點委屈。
船怎麼還會打人。
汪稚不敢亂動了,乖乖地掛在那裡,他朦朧地知道,自己好像喝醉了,所以緊緊地閉著嘴,生怕自己會吐出來。
郜……郜泊崇還在。
自己要是吐出來,很難看,會被討厭的。
汪稚麵頰緋紅,咬著唇,像是在用力地忍耐什麼。終於,船停了下來,他被丟進了座位裡麵,汪稚聞到小羊皮那象征著金錢的氣息,立刻開心地滾了過去,卻又被人抓住腳踝,拽了回來。
小羊皮冇了,貼緊他的,變成了滾燙的懷抱。
汪稚想逃,撅著屁股爬了兩下,又被打了一下屁股。
汪稚老實了,不再亂動,縮在那個懷抱裡,還把臉貼在上麵蹭了蹭。粗大的手指掐住他的下頜,把他的臉掰向另一個方向,汪稚順從地轉過頭去,冇有焦距地笑了笑。
他的舌尖在雪白的齒間若隱若現,眼睛半眯著,微微挑起的眼尾處,泛著鮮豔的紅,像是被人狠狠地用指腹蹂躪擦拭過一樣。
掐住他下頜的手漸漸鬆開,沿著他的麵頰重重地撫摸。汪稚能感覺到,那隻手的掌心並不溫潤,指腹掌心都有長期健身打靶留下的痕跡,摩挲過汪稚時,在肌膚上留下微微刺痛的觸感。
可那種刺痛卻又化作了淺淺的酥麻,沿著被觸碰過的地方,沸騰起很薄的火焰。
汪稚仰起頭來,想要什麼,可又不知道該去怎麼要。
手指從他的脖頸劃到耳後,又自耳根細緻耐心地撫下,薄薄的火焰,就慢慢地被點燃壯大,連尾椎骨都酥軟起來。
汪稚聽到自己的唇邊溢位了小小的聲音,像是貓在叫,聽得他自己心臟都怦怦地跳,想要捂住嘴巴,不再發出這樣讓人難堪的聲音。
可有人拉住他的手,不許他捂住嘴。
汪稚有些不高興,於是在那隻手劃過他的嘴角時,忽然側過頭去,用力地咬了一口。頭頂響起“嘶”的一聲,似乎被咬痛了,抓在他腰上的手重重收緊。汪稚也覺得痛,又有點害怕,好像是驚擾了什麼東西一樣。
他連忙鬆開了嘴,諂媚地在剛剛喓過的指上舌忝了舌忝。
而後,他聽到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汪稚怯生生地搖了搖頭,被酒精攪得一塌糊塗的腦子裡,終於有了點聰明勁,討好地說:“隻要你喜歡我,一直陪著我,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那個聲音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地問:“……喜歡你,陪著你就可以嗎?”
汪稚突然莫名有些傷心,因為從冇有人一直一直陪著他,他好像總是一個人去麵對一切。
但一個人也可以的,他不是成功抱上了大腿嗎?再也不會有人敢莫名其妙看他不順眼,欺負他、排擠他了。
汪稚下意識地又往身下的懷裡縮了縮,長長的腿也努力地盤在上麵,免得被人給扯下來:“彆不要我……我會乖的。”
粗重的呼吸聲,終於像是火山一樣爆發,汪稚感覺到有隻手掐在頸上,有些重,讓他呼吸得不太順暢。
汪稚努力地瞪大醉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了另一雙眼睛,被高挺的鼻梁和眉骨夾出的影沉沉籠著,充斥著再難以壓抑剋製,濃重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
汪稚似乎清醒了一點,又好像冇有,他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說不清是因為什麼,忽然擡起手,用手指去觸摸男人的眼睛。
男人閉上眼睛,汪稚的指尖就落在了他薄薄的眼皮上,能感覺到眼皮之下,眼球微微地轉動。
那種可怕的佔有慾,被遮擋了起來。
汪稚心滿意足地收回手。
看不到,就不存在了。
他就不會害怕了。
可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壞事,所以努力地想了想之後,又湊了過去。
男人隱忍地凝視著他,似乎要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汪稚得意地翹起唇角,低下頭,在男人震驚的視線裡,親吻男人的額頭。
親一親就不生氣啦。
掐在他頸中的手終於鬆開,像是被他的行為嚇到了。
臉頰燙得要命,汪稚又難受起來,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巴,腰肢扭動,想要從那個比他還要熱的懷抱裡逃開。
他確實做到了。
寬大的汽車後座中,汪稚手腳並用地爬向另一側,腰肢塌著,屁股高高地堯羽起,掙紮時,腰帶鬆了,露出後背的腰窩,和一痕淺淺的,向下延伸至腰帶深處的凹陷……
看起來就很欠懆。
可他渾然不覺,還在洋洋得意,自己終於逃了出來。
下一刻,已經被狠狠地重新拽了回去。
寬大有力的手掌掐著他的兩腮,逼迫著他將嘴張開,米且丨大的舌頭抵開他的齒,就那樣肆無忌憚地侵入口腔,卷著汪稚的舌頭,用力地允及,連同空氣,都一起侵略霸占。
汪稚覺得無法呼吸,窒息似的發出細碎的嗚咽,剛剛掐著他的手,現在卻安撫似的,溫柔緩慢地輕撫他的後頸和脊背,像是在摸一隻不乖的、虛張聲勢的小貓。
口腔中鮮明的刺激,後頸處溫柔的撫摸。
兩種矛盾的觸感,令汪稚無法控製地顫抖著,生理性的淚水從眼尾滑落,他軟得像是冇了骨頭,隻能哭泣著,蜷縮在男人的懷抱中。
“難受……”
他聽到自己哭泣著說。
而後是男人的聲音,低啞的,帶著濃重的欲丨望,問他:“哪裡難受?”
“我不知道……”火焰被酒精助燃,沿著神經末梢,一路沸騰著,連同血液也滾燙,口腔被玩弄占據,鼻端充斥著雄性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汪稚的腦子昏昏沉沉,無意識地喊,“大哥——”
掐在他腰上的手忽然頓住。
昏暗的車廂內,汪稚跨坐在郜泊崇身上,t恤已經被扯開了,領口鬆鬆垮垮,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精緻秀麗的鎖骨像是倒扣的玉碗。
他的眼睛發紅,滿臉都是淚痕,唇被啃咬得紅腫,這樣被狠狠蹂躪過的樣子,像是開到了最盛的玫瑰,充斥著靡豔晦澀的氣息。
兩人的腰帶都半鬆著,郜泊崇被內褲箍著,應的生疼,懷裡的汪稚還在動來動去,每扭一下,都讓郜泊崇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更加危險。
但……
郜泊崇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他從後麵,用力地抱住汪稚,緊到微微發抖,聽到汪稚被擠得發出一聲嬌軟短促的氣音,才緩緩地放鬆。
他很清醒。
這一晚,他滴酒未沾,所以清醒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於本心。
他想得到汪稚。
琴房中看到的一幕隻是導火索,給了他一個理由,去撕破原本劃下的那道界限。
既然彆人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況且,他們早就做過了。
半年前的酒店,汪稚突然出現,而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留下一隻水晶鞋。可惜郜泊崇從不相信童話故事,他派人去查明汪稚的身份,知道汪稚不是競爭對手派來的美人計,就冇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一個小明星而已,為了錢和權力,獻出身體,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冇有必要多費心思。
後來,汪稚傍上郜風鳴,也證明瞭這一點。
不過是個拜金撈男而已。
就算長相完美符合他的審美,就算兩人的身體無限契合,郜泊崇也不過冷眼旁觀。
可現在,郜泊崇發現,那些冷眼旁觀不過自欺欺人。
他低估了肉丨體的吸引。
潔身自好這三十年,郜泊崇第一次這樣明確地被一個人的身體吸引,明明隻是一晚,卻已經記住了那種滋味,沉淪到重逢的一眼,郜泊崇就認出了他。
汪稚。
那個小明星。
也是他的……弟媳。
身體無法散去熱意,緊繃著,像是將要斷開的弓弦,隻需要一點點契機,就會被洪水一樣的欲丨望沖垮。
可郜泊崇的大腦卻冷靜下來。
他冷冷地看著懷中的汪稚,清醒地下了判斷。
他要得到汪稚。
不是什麼愛情,隻是為了排遣身體的欲丨望而已。
但……不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得到。
那他成了什麼人?汪稚背後的情人?
身居高位多年,郜泊崇根本不可能去接受這樣的關係,哪怕他再被汪稚的身體吸引,也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
視線落在汪稚的耳後,那一片肌膚嬌嫩至極,被漆黑的髮絲掩蓋,幼白得像是未經沾染的雪。
郜泊崇的指尖輕輕撥開髮絲,而後俯下身去,在汪稚耳後咬了一口。汪稚吃痛,哭泣著掙紮,卻被郜泊崇輕而易舉地按住。
那片隱蔽的肌膚上,多了一枚鮮紅的齒痕。
如同為獵物烙下的專屬印跡。
他不會當插足的第三者。
他會解決這個問題。
而後,名正言順,正大光明地得到汪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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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稚覺得頭好痛。
他再也不喝酒了!
化妝間裡,汪稚有些萎靡不振,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掐著他的下頜,這動作莫名熟悉,汪稚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像是之前,也曾被人這樣強製性地對待過。
隻是那隻手要更寬大,也更強勢,被掐著的時候,就像是永遠都無法逃開……
“想什麼呢?”化妝師挑剔地凝視汪稚的臉,“你昨晚去哪通宵了,怎麼這麼大黑眼圈?”
汪稚蔫蔫地回答:“去看球的時候,多喝了兩杯啤酒。”
“啤酒弄成這樣?”化妝師抓過一隻碩大的冰袋,按在汪稚臉上,“拿著,去消消腫再來化妝。”
汪稚被冰得徹底清醒過來,乖乖捂著冰袋,又給自己灌冰美式,從裡到外透心涼,宿醉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點。
昨晚,他居然喝醉了。
最後清晰的記憶是他和被郜泊崇領著往車子的方向走,走到一半,他好像有些不舒服,蹲了下去,和郜泊崇耍賴說自己走不動,讓郜泊崇揹他走,然後,被郜泊崇給扛了起來……
啊啊啊!
汪稚無聲地尖叫,在心裡扭曲成一副呐喊。
自己怎麼敢在郜泊崇麵前耍酒瘋啊!
後麵的事情,就像是一片紙,在酒精燃燒到最高點的時候,被燒的一乾二淨。
汪稚叼著吸管,忽然“嘶”了一聲,對著鏡子看了看,看到嘴唇又紅又腫,上麵還留有細小的傷口,就像是被什麼大型動物啃過一樣。
難道是自己喝醉的時候,摔倒碰傷的?
汪稚實在是想不起來,也不敢去問郜泊崇——
郜泊崇冇把他丟在路邊,還替他開了間酒店房間,已經很仁至義儘了。
要不是今天被李雲的奪命連環call給振醒,汪稚說不定能一口氣睡到晚上。
難得可以免費睡五星級大酒店,退房的時候應該把那些洗護用品一起帶走的……
汪稚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又老老實實冰敷了一會兒,終於得到了化妝師的認可,可以開始化妝了。
今天汪稚終於要去試鏡了。
這是部小說改編的電影,汪稚試鏡的人物是男二號。
出身香港,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突然家道中落,走投無路之下,跟著男主一起倒賣水貨到大陸,人物落差很大,可供表演挖掘的地方也很多,是個有“戲眼”在身上的角色。
昨天汪稚特意練習彈鋼琴,就是因為原作中提過,男二號小時候被送去學鋼琴時,第一次遇到了男主。
既然角色學過彈琴,自己練習一下,說不定哪個情節就用上了呢。
這算不算給自己加戲?
汪稚不確定,因為從來冇有帶資進組過,不知道可以囂張到什麼地步。
化妝師拿著刷子在他臉上刷來刷去,忽然問他:“脖子上是什麼?”
“什麼?”汪稚仰著頭去看鏡子,果然看到脖子上泛著一片紅痕,猛地一看,倒像是指痕一樣,汪稚不以為然,隨口說,“蚊子咬的吧。秋蚊子還挺厲害的。”
化妝師臉色有點微妙,欲言又止,到底什麼都冇說,替汪稚往脖子上也上了遮瑕。
一切準備就緒,汪稚情緒飽滿地上了保姆車,前往劇組。
李雲陪他一起,笑眯眯讓他彆緊張,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汪稚本來冇聽懂李雲的意思,快到劇組的時候,李雲打了個電話,下車之後,就有人站在路邊,李雲笑著迎上去,兩個人稱兄道弟半天,然後李雲向汪稚介紹說:“來認認,這就是你們導演,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就跟他混了。”
汪稚:=口=
汪稚懂了,怪不得李雲讓他彆緊張。
李哥連導演都搞定了,自己還緊張什麼?
汪稚嗓子有些沙啞,但還是老老實實喊:“導演好。”
導演是箇中年男人,大光頭,戴了一串金鍊子,比起拍藝術片的導演,更像是給片子投資的煤老闆,說起話來也很豪爽:“這就是小汪啊。不錯,長得漂亮,白淨,一看就是個小少爺。就是這個嗓子怎麼啞了?”
汪稚也納悶呢。
自己又冇哭冇喊,嗓子為什麼啞了?
大概是喝酒喝太多了吧。
汪稚含蓄道:“有點著涼。”
不過嗓子啞不影響試鏡,汪稚還小心機地選了後期的劇情:原本親密無間的兄弟,為了利益走到了對立麵,兩人在公海上最後一次對飲,而後訣彆。
劇情衝突與張力很強,關鍵是,聲音沙啞,更能凸顯出人物那種悲壯沉鬱的心境。
根本難不倒他:d
汪稚演完之後,悄悄去看李雲和導演的臉色,看到兩人都是帶著笑連連點頭,就知道自己穩了——
雖然李哥說自己帶資進組不用怕,但有錢的演技派和單純有錢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導演這次開口,語氣就比剛剛更加貨真價實的和顏悅色了:“小汪,演得不錯,一看就是私下練過。”
汪稚謙虛地微笑說:“笨鳥先飛而已。”
氣氛很和睦,汪稚突然聽到一聲冷笑。
因為郜泊崇經常冷笑,汪稚現在對類似的聲音特彆敏感,一下子就精準定位到了發出聲音的人。
發笑的人大概也冇想到,汪稚會聽到自己的聲音,臉色有點不好,卻又冷冷地又笑了一聲:“老成,你可真是越老越慈祥了。”
他一句話,把全場的視線都引了過去。成導皺了下眉,還是樂嗬嗬說:“孫製片這是什麼話?”
原來是製片人。
不怪汪稚冇認出來,印象裡的製片人好像都是八麵玲瓏西裝革履的,可這位孫製片卻穿得極為休閒文藝,手上脖子裡都掛滿了波西米亞風的首飾。
看起來像是文青中年版。
孫製片看了一眼李雲,最後把視線落在汪稚身上,挑剔地看了一會兒,高高揚起下頜:“我覺得他勝任不了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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