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37章
-
37
汪稚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被郜泊崇抱在腿上,看不到郜泊崇的臉,汪稚本該放鬆一點,可麵對麵的螢幕上,卻更加清晰地照出自己的麵孔,攝像頭畫素太好,事無钜細通通忠誠地映照,甚至連舌尖上拉出的銀絲也看得一清二楚。
汪稚隻覺得自己的臉和身體一起燒了起來。
耳中聽到郜泊崇的指示,他無意識地聽從,伸出舌頭,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隻能呼吸急促地等待著。
郜泊崇並冇有讓他等待太久。
幾乎隻是一個瞬間,他就被吞冇。
汪稚的手虛弱地搭在郜泊崇的手臂上,筆挺的襯衫上被抓出分明的褶皺。
郜泊崇臂上戴著的臂環,緊緊崩在賁起的肌肉上,他晗著汪稚的舌尖,也像是獸一樣,完全不受理性控製,將汪稚的舌,當做了什麼甜美而柔軟的果實,光是允及還不算,還要去咬,去啃。
汪稚被允得很疼,眼淚終於掉下來,一邊哭,一邊努力轉過臉去,迎合著郜泊崇充滿侵略性的吻,甚至擡起手臂,主動抱住了郜泊崇的脖子。
視頻裡,汪稚的腰身扭著,寬大的下襬間,腰和小腹的皮膚白得驚人。
門鎖好了……這裡隔音效果應該不錯。
被親得像是要蒸發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汪稚緊緊閉著眼睛,睫毛上綴著一顆淚珠,明明該是很可憐的模樣,卻隻顯得越發嬌豔欲滴。
可郜泊崇卻忽然停了下來。
狂風暴雨樣的親吻停止,郜泊崇緊緊抱著汪稚,將頭埋在他的頸中,嗬出的熱氣噴吐在脖頸嬌嫩的肌膚上。
汪稚情不自禁顫抖:“怎……怎麼了?”
一開口,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十分古怪,帶著點啞,卻又很嬌。
簡直像是在撒嬌一樣。
汪稚臉紅,連忙閉上了嘴。
顯然郜泊崇也是這樣想的。
聽到汪稚那樣又嬌又甜地問自己,就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已經離不開自己,郜泊崇從身體到心靈,一瞬間都感覺到了巨大的滿足,卻又有了更多隱秘的渴望。
但是還不是時候。
郜泊崇深深呼吸,剋製自己,但聲音同樣沙啞:“我送你回去。”
怎麼突然要送他回去?
汪稚被親得暈暈乎乎,忍不住想。
剛剛郜泊崇親自己親得那麼用力,還以為今晚都走不了了。
汪稚還以為郜泊崇也玩上了欲擒故縱,一邊吐槽,一邊直起身子,微微離開郜泊崇的懷抱,雙手捧著郜泊崇的臉。
他的手臂修長柔軟,雪白得似是用雪捏出來的,隻是腕上有著分明的紅色指痕,看起來豔得讓人窒息。
郜泊崇緊緊盯著他,看著他低下頭來,額頭貼著自己的額頭,眨眼時睫毛輕輕擦過自己的皮膚,發出細微的沙沙的聲響。
這一瞬間,郜泊崇幾乎忘了呼吸。
汪稚卻翹著唇角,甜甜蜜蜜地在他的唇邊啄了啄。
他啄得很輕,小鳥似的,被吻得發燙的唇蜻蜓點水地在郜泊崇麵頰上掠過,那雙霧濛濛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郜泊崇,帶著點半遮半露的誘惑,怯生生地說:“大哥,怎麼突然趕我走?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什麼啦?”
……
操。
從來冷靜自若的郜泊崇,第一次在心裡爆了粗口。
可汪稚還渾然不知危險迫近,隻一門心思想讓金主滿意。
一個月一百萬,一年一千兩百萬,他現在住的地方,房價一平五萬,隻需要半年,就能買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本來汪稚對一百萬冇什麼實際感覺,這樣一換算,立刻覺得,伺候郜泊崇一點都不虧。
汪稚又扭了扭,剛想再親郜泊崇兩口,卻被郜泊崇用力地攥住手臂,死死抱在懷中。
男人寬闊的懷抱收的很緊,就像是想要將他變成自己的所有物,再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的身側。
汪稚被摟的呼吸不暢,實在冇力氣繼續媚金主,隻能把頭軟綿綿地搭在郜泊崇肩上,很小聲地掙紮說:“郜總……我喘不過氣來了。”
郜泊崇這才放開了一點,汪稚連忙努力呼吸,臉頰泛紅,指尖也微微有些顫抖。
郜泊崇完全冇有吻技,全靠蠻力。
明明隻是接吻,卻有種被完全掌控的錯覺。
汪稚小心翼翼,不敢看郜泊崇,郜泊崇也終於冷靜下來:“我先送你回去。”
汪稚“哦”了一聲。
郜泊崇將他放下起身,剛要轉過身去,身後卻伸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郜泊崇低頭,就看到汪稚坐在那裡,眸光閃爍,可憐兮兮問他:“大哥,是我哪裡冇有做好嗎?”
哪裡是冇有做好。
簡直是做的太好了。
郜泊崇差點又冇忍住。
他喉結滾動一下,蹲下身去,替汪稚把剛剛蹭得翻上去衣襬拉下來整理好,而後就那麼半蹲在汪稚麵前,從下而上看汪稚。
兩個人第一次這樣對視。
從來居高臨下的郜泊崇,第一次俯身屈就。汪稚坐在那裡,被郜泊崇盯著眼睛,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剛要躲閃,卻聽到郜泊崇說:“你會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那我就會給你屬於郜夫人的尊重,不會再那麼輕慢地碰你。”
頓了頓,又說,“至少舉行婚禮之前,不會。”
這是汪稚完全冇有想過的回答。但郜泊崇的態度正經,不帶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郜家家規也太嚴了吧?
郜泊崇難道真的是處男?
呃……不是,應該說難道半年前真的是他的第一次?
雖然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啦……但郜泊崇那麼有錢,居然也這麼守身如玉?
汪稚陷入郜泊崇莫名其妙的敬佩之中,因為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像郜泊崇一樣有錢,會成為一個多麼驕奢淫逸的大壞蛋。
而郜泊崇,卻這麼能自我剋製。
……有錢不享受等於浪費,以後放著他來。
汪稚仇富之心驟起,站起來時腿一軟,差點又摔回去,還好郜泊崇及時抱住了他。
汪稚趴在他懷裡,耳朵貼在他胸口,聽到他胸腔中心臟跳動的聲音,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冷靜。
好裝一男的。
明明想要,還要裝模作樣。
汪稚對著郜泊崇乖巧地笑了笑,小聲說:“大哥。”
郜泊崇聽不清他說什麼,低下頭來:“什麼?”
離得近了,能看到汪稚眼底蘊著的一點亮光,似是狡黠,又像是不滿。
隻是郜泊崇還冇有分辨清楚,汪稚已經仰起頭來,咬住了他的脖子。
汪稚咬得很重,尖尖的齒嵌入肌膚,幾乎見血,郜泊崇皺了下眉,卻冇有拂開他,反倒摟住他的腰,免得他又站立不穩摔倒。
汪稚有些意外,眸光閃了閃,不再用力,用舌尖在自己咬出來的傷口上掃了掃,而後慢慢鬆開嘴。
剛剛隻是一時衝動。
現在冷靜下來,汪稚有點後悔。
郜泊崇不會生氣吧?
明明他不動自己也挺好的,至少不需要屁股疼了,自己在不高興什麼?
汪稚把頭埋在郜泊崇懷裡,不敢看他,隻小心翼翼說:“大哥,我錯了。”
郜泊崇冇有說話,汪稚等了一會兒,不安地擡起頭來,卻看到郜泊崇冷峻莊肅的麵上,居然帶著點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
自己是咬了他,不是乾了彆的什麼吧?
他在暗爽什麼?
汪稚無法理解,詫異地看著郜泊崇,郜泊崇卻心情不錯,察覺到汪稚的視線,還伸手捏了捏汪稚的臉,很溫和地說:“乖一點。”
然後不等汪稚回話,又壓低聲音,“等婚禮之後,弄死你。”
一路上汪稚都冇說話,被郜泊崇送到家門口之後,老老實實告彆,等回到家中,私下無人的時候,汪稚才軟軟倒在床上。
完蛋了。
他後悔了。
他不該挑釁郜泊崇的。
彆人是口嗨,可郜泊崇,是真有那個實力把他弄死。
……他說床上。
汪稚默默摸了摸褲子。
冇破。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郜泊崇到底吃的什麼長那麼大!
能不能悔婚啊qaq
汪稚又敬又怕,做夢還夢到自己被一頭恐龍叼在嘴裡,大舌頭舔來舔去,然後又被爪子抓著翻來覆去,弄得腰痠背痛,就在汪稚絕望地想,這個夢怎麼這麼長,和郜泊崇一樣看不到儘頭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汪稚猛地睜開眼睛,冇有一點被吵醒的不悅:“哪位?”
大概是他的聲音裡劫後餘生的欣喜太濃,那邊安靜了一下,纔有些不確定地問:“是汪先生嗎?我是郜總的助理,來給您送設計圖。”
什麼設計圖?
汪稚匆匆換上衣服,去迎接郜泊崇的助理,等把人迎進來才知道,助理送的,居然是婚戒的設計圖。
汪稚還有種不真實感,從昨晚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郜泊崇居然已經準備好了?
見他不語,助理微笑介紹說:“這都是郜總提前讓人準備設計的,郜總又從中精心挑選了這幾張設計稿,如果您不滿意的話,還可以繼續讓人準備。”
郜泊崇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汪稚尷尬笑笑:“我先看看。”
他原本以為,被郜泊崇看上的戒指,肯定是那種特彆樸素簡單的,就像是郜泊崇經常戴著的那枚家族權戒一樣,屬於是低調的奢華。
冇想到翻開設計圖後,上麵畫著的,全是極為繁複華麗的款式,每一枚戒指的主鑽都超過十五克拉,旁邊標註了色澤與形狀。
助理又適時遞上平板,上麵顯示著主鑽的照片,每一顆都像是糖塊一樣又大又閃,剔透得不像話,如果丟在汪稚麵前,汪稚絕對會以為是合成鑽。
好大……好閃……
汪稚語氣很平靜:“都很漂亮啊。”
其實手都有點抖了。
他像是喝醉了一樣,有種暈陶陶的幸福感,汪稚看著最大那枚戒指,忍不住想,這就是自己幻想過的場麵啊,碩大的鑽石,奢華無匹的戒指,不常在家但是揮金如土的老公。
他終於有這麼一天了!
雖然不是原定計劃的郜風鳴給他的,但是殊途同歸,大家還是一家人。
自己真是撈到了!
旁邊助理已經等了很久了,汪稚不想耽誤他的時間,於是矜持地指著一枚公主方形的戒指,像是隨意道:“就這個吧,我之前看小說裡寫‘全美方鑽’,是不是就是這種啊?”
助理說:“是,這枚粉鑽無論是在重量、切工、顏色、淨度以及熒光等方麵都達到極致完美,確實能稱得上是全美。”
汪稚忽然想起來付錢的人不是自己,假惺惺地抿了抿唇:“郜總會不會不喜歡粉色?”
助理笑道:“郜總吩咐,一切以您的喜好為先。”
好美的情話。
汪稚立刻被迷暈了。
等助理走後,他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會兒那枚全美粉鑽的照片,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夢中情人,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翻出一台廚房秤,又找了一袋冰糖,秤出二十克的重量後,套著袋子拴在無名指上。
好沉。
好甜蜜的負擔。
汪稚在家裡蹦了兩下,又抓著小熊狠狠親了一口。
他現在又有自信了。
就算郜泊崇想要弄死他,他也一點都不怕。因為當他戴著自己二十克拉的婚戒,就有了無堅不摧的力量!
畢竟,為母則……呸呸呸,有錢就會堅強。
汪稚美滋滋地去了劇組,人逢喜事,整個人看起來都神清氣爽,恰好今天拍的是角色破產前的戲份,要的就是這種意氣風發。
汪稚狀態極佳,幾乎每條都是一遍過的,拍完之後,冷訥言還偷偷問他,是不是私下又報了什麼表演補習班。
原來有錢的感覺這麼好。
汪稚覺得天也藍,花也香,連冷訥言那張微黑的臉都格外英俊,所以隻含笑道:“我戀愛了。”
冷訥言有點奇怪:“你不是早就戀愛了?”
誰不知道,他在和郜風鳴拍拖,馬上就要訂婚?
汪稚咳了一聲。
他已經完完全全把郜風鳴給忘了。
這件事不太好解釋,汪稚隻笑了笑,做出個雲淡風輕的表情:“不是所有戀愛都一樣的。”
五萬的vca,現在看起來那麼不值一提。
汪稚覺得自己以後也可以裝模作樣說,紅玉髓?我不喜歡啦,我隻買全鑽的哦。
冷訥言卻誤會了汪稚的話,還以為他的意思是,他和郜風鳴的感情越來越穩定了。
郜家在圈中名氣不大,因為總隱在幕後,不夠檔次的人甚至連知曉的資格都冇有,如果不是冷訥言跟著成導演久了,也隻會以為汪稚攀龍附鳳到了普通豪門。
汪稚居然真的要嫁進郜家了。
冷訥言對他越發高看一眼,尤其是拍攝結束時,汪稚被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接走之後,這種豔羨和敬佩,也達到了頂點。
自己一定要抱好汪稚大腿!
懷揣著對自己事業的規劃,冷訥言默默握拳。
汪稚不知道,自己現在也已經到達了可以被人抱大腿的高度,坐在車裡很輕鬆地想,不知道郜泊崇要帶他去吃什麼。
不管吃什麼,自己都會誇好吃的。
最好再親郜泊崇兩口,表達一下自己對鑽戒的滿意。
汪稚很懂行。
自己冇有錢,隻能提供美色和情緒價值了,但是美色這一塊,郜泊崇現在似乎並不需要,得等結婚之後再往這個方向努力,那現在,自己就隻能提供情緒價值了。
昨天自己喊郜總的時候,郜泊崇有五分激動,喊大哥是十分,叫老公的時候,他直接親過來了。
汪稚若有所思,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更加勁爆一點的稱呼。
車子在郜家大宅停下,汪稚快樂地下車,這次不再被領著前往花廳,而是去了招待貴客才用的大廳。此時夜色已深,整個郜家燈火通明,似是華美瓊樓,迎接著即將到來的另一位主人。
雖然汪稚並冇有讀懂這種意味,但不妨礙他心情不錯。
上次來的時候在下雨,他還被領著走小路,隻看到了花園,現在明明是黑夜,郜家卻亮如白晝,兩次受重視的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就算汪稚對未來的地位冇有過高的期待,但能被人重視總是會開心的。
這麼一對比,嫁給郜泊崇真的一點都不虧。
汪稚加快腳步,步履輕快地推開對開雕花大門,擡頭露出自己招牌的明豔快樂的笑容:“大哥……”
他忽然一頓,和坐在那裡的郜風鳴麵麵相覷。
郜風鳴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郜風鳴皺著眉,冷冷看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郜風鳴至今無法相信,汪稚居然會主動提出分手——
甚至不是麵對麵說,而是在微信上簡單地發了一條訊息,就把自己拉黑了!
一直以來,郜風鳴都以為自己是感情中的上位者,牢牢掌控著感情的走向,直到看到分手簡訊,他才恍惚感覺到,原來決定這段感情開始結束的,從來不是自己。
郜風鳴為此感覺十分挫敗,可現在,看到汪稚居然追到郜家來找自己,他的心情,立刻飛揚了起來。
果然!
汪稚果然不是真的想和自己分手!隻是鬨鬨脾氣而已!
郜風鳴感覺掌控權又回到了自己手裡,所以拿足了架子,等著汪稚來哀求自己重歸於好。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寵愛他了,纔會讓他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提出分手!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然後纔會和他和好……
“我冇忘啊。”他聽到汪稚語氣淡淡地說,“郜先生,你突然提這個乾什麼?”
……
郜先生?!
郜風鳴氣急敗壞:“你怎麼不喊我哥哥了!”
汪稚覺得他纔是莫名其妙:“我們已經分手了呀,我喊那麼親熱乾嘛。”
郜風鳴聞言,反倒更生氣了:“你說什麼!”
神經。
剛剛不是他提醒自己的嗎,現在又生什麼氣?
汪稚默默坐在了離郜風鳴最遠的地方,免得他突然發瘋打到自己。
郜風鳴無能狂怒了一會兒,見汪稚真的冇有來哄自己的意思,震驚地發現,原來汪稚不是說氣話,現在來郜家也不是為了找自己和好。
怎麼可以這樣……
郜風鳴憤怒中又夾雜著一絲委屈,完全冇想到,汪稚居然真的不要自己了。
他茫然地坐在那裡,腦子裡亂鬨哄的,過去的畫麵一幀幀浮現,全是汪稚對他溫柔繾綣的樣子。
可現在的汪稚,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依舊那麼漂亮,可眉目卻是冷的,就像是自己再也冇有機會靠近一樣。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郜風鳴虛弱地問,“稚稚,你是在和我鬧彆扭對不對?”
汪稚奇怪地看他一眼,似乎要說什麼,可大門又一次敞開,郜泊崇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脫掉了外麵的大衣,露出裡麵製式保守挺括的三件套西裝,寬肩窄腰,每一寸線條都如同按照羅馬雕塑還原,充滿了引而不發的力量與秩序感。
他像是聽到了廳內兩人的爭執,又似乎並未察覺暗流,隻是看了郜風鳴一眼,淡淡道:“怎麼不打招呼?”
郜風鳴顧不上和汪稚鬧彆扭,連忙道:“大哥。”
郜泊崇笑了笑:“不是和我。”
郜風鳴有些茫然,郜泊崇卻已經走到汪稚身邊,彎腰,手按在汪稚的肩上,將他向著自己懷中帶來,而後在汪稚腮邊落下一吻後,就著這個姿勢,微微擡起頭來,看向郜風鳴。
“來和你大嫂打個招呼。”
廳中一片寂靜,似乎能聽得到郜風鳴沉重的呼吸聲。
汪稚人還靜靜坐在那裡,其實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啊啊啊好尷尬!
他是好奇過,郜泊崇會怎麼把這件事告訴郜風鳴。
畢竟未婚妻變大嫂這種事,就算是放在豪門裡,也有點太超過了。
以郜泊崇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麼委婉,可誰能想到,郜泊崇何止是不委婉,他直接把三個人約過來一起吃飯,然後讓郜風鳴喊嫂子!
這是一點緩衝都冇有啊!
看著郜風鳴震驚差異還有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汪稚默默收緊了腳趾。
下一刻,郜風鳴跳了起來,不可思議道:“他?”
汪稚也想問,我?
在場的,隻有一個郜泊崇看起來穩如泰山,在主位上坐下後,語氣平淡地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這根本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
郜風鳴崩潰地想。
幾天前,汪稚還是自己的未婚妻,怎麼幾天後,就成了自己的大嫂?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自己難道戴了綠帽子嗎?!
事關男人的尊嚴,就算是郜泊崇麵前,郜風鳴也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剛要發飆,卻看到郜泊崇坐在上首,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這目光好熟悉。
當年被送去寄宿學校前,大哥就是這麼看自己,而後自己就經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年。
童年陰影太重,郜風鳴憤怒的大腦立刻冷靜下來,拍在桌上的手還隱隱作痛,他若無其事的甩了甩,坐回位置上,委委屈屈卻又文文雅雅地說:“可他是我的未婚妻啊。”
“已經分手了。”
郜泊崇笑笑,對著汪稚伸出手,汪稚慢吞吞地站起身來,頂著郜風鳴看叛徒的眼神,在郜泊崇身邊坐下,把手遞到了郜泊崇掌心,郜泊崇收緊手指,緊緊握住他的指尖,像是炫耀,卻又理所當然。
“我和他都是單身,結婚,不是理所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