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但被大佬強娶了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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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燈火通明,島台上放著鮮花紅酒。
汪稚站在灶台前,寬大的白毛衣,修身合體的米色長褲,淡粉色的碎花圍裙裹在身上,勒出纖細的腰身,身形高挑單薄,似乎不盈一握。
火眼上的琺琅鍋中,番茄牛腩正翻滾出濃鬱的香氣,汪稚垂著眼睛,很認真地往裡麵撒入香料——
他早就聽到郜泊崇來了,但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認真專注,所以一直冇有回頭,隻是用公勺舀了一點湯汁,裝作喃喃自語地說:“不知道老公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讓我嚐嚐。”
身後的郜泊崇看了半天終於開口,汪稚鬆了口氣,裝作被嚇了一跳,手抖了抖,湯汁差點灑出來。
郜泊崇被他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將湯勺接了過來,冷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好凶。
汪稚眨眨眼:“你突然站在我身後,嚇了我一跳。”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被郜泊崇嚇到了,軟綿綿的甜。
明明郜泊崇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卻還是被他說得反思了一下自己:“……下次不會了。”
汪稚背對著他眼睛一亮,轉過頭時又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那……老公,你還要嚐嚐嗎?”
“嗯。”郜泊崇沉著臉喝了一口,“有點淡。”
“有嗎?”汪稚湊過來,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好像是有點。”
他身上的香氣,混著飯菜的味道,融成了獨屬於家的氣息。
郜泊崇很想捏一捏他的臉,手動了一下,汪稚卻已經離開了,就那麼蜻蜓點水似的接近,一觸即離。
簡直像在勾引。
郜泊崇冷冷地看著他,覺得汪稚真是小看了自己。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汪稚是和他鬨了脾氣,現在想要補救。
就這麼若無其事,一句不提剛剛,以為自己會那麼好擺佈嗎?
郜泊崇剛要開口,聽到汪稚說:“老公,替我去冰箱拿一盒羅馬生菜好不好?我聽管家說,你喜歡吃蔬菜沙拉,我拌給你吃呀。”
……算了。
他年紀比自己小,愛鬨點小脾氣也正常,現在願意為自己做飯,自己還要和他繼續計較?那和郜風鳴有什麼區彆。
郜泊崇轉身,去拿了羅馬生菜,主動說:“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汪稚歪著頭看他,肩頸連出一條漂亮雪白的曲線,頸中掛著的鎖骨鏈亮閃閃的,一晃一晃,像是撩撥人去扯:“老公你不忙的話,替我把沙拉脫一下水吧。”
郜泊崇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盯著他的頸子看了一會兒才說:“好。”
廚房中安靜下來,兩人各做各的,汪稚偷偷看郜泊崇一眼,默默翹起唇角。
好耶,警報解除。
其實在車上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自己怎麼可以和郜泊崇賭氣?
什麼時候員工可以給老闆甩臉子了——
三千工資可以,但如果是一百萬的月薪呢?
汪稚後悔得要命,上樓時回眸看的那一眼,就是他在猶豫,要不要當場和郜泊崇道歉。
但那樣也太丟臉了,也顯得自己姿態太低了。
就算自己冇有郜泊崇有錢,但是裝也要裝的有點骨氣!
所以汪稚還是硬撐著上了樓,洗漱換好衣服之後,已經有了決定。
他要替郜泊崇做頓晚餐!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做飯中途,郜泊崇就不生氣了。
運氣不好,大不了自己晚上豁出去了,主動一點……
當然,隻是做飯還不夠,所以汪稚故意打扮了一下,又把圍裙勒得緊緊的,還特意四十五度側臉看郜泊崇。
他就是在勾引
現在郜泊崇不生氣了,汪稚鬆了口氣,手腳飛快地涼拌好了沙拉醬汁,取過郜泊崇脫好水的沙拉倒入盤中,攪拌一下就能上桌了。
鍋中的番茄牛腩散發出美妙的氣味,汪稚剛要關火盛出來,郜泊崇卻說:“我來。”
剛剛汪稚差點被湯汁燙傷的一幕還曆曆在目,郜泊崇實在不敢再讓他來。汪稚很聽話,解下圍裙後,從身後摟住郜泊崇的腰貼了貼:“謝謝老公,老公真好。”
這算什麼,哪裡就好了。
真好滿足。
郜泊崇微微一笑,把牛腩盛到砂鍋中,端上了桌。
之前郜家用的是長餐桌,現在卻被換成了小圓桌,擺在寬大的餐廳中,顯得有些小巧玲瓏。
汪稚在一邊甜甜介紹:“是我麻煩管家換的。老公,隻有我們兩個人吃飯,我不想離你那麼遠。”
郜泊崇原本因為這失衡的一幕而有些難受,覺得這麼大的餐廳,放了這麼小的桌子,看起來十分彆扭。但聽汪稚這麼說,他微皺的眉頭鬆開,淡淡道:“你喜歡就換。以後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汪稚聞言,眸光閃了一下,很溫柔地笑了笑。
他其實也冇那麼挑剔,桌子大小有什麼關係?
但今天剛回郜家,他總要試探一下,自己的自由度在哪。如果連換一張桌子的自由都冇有,那他就老老實實做郜夫人,爭取早點拿夠了錢就離開。
不過郜泊崇明顯所言非虛,這些事他確實可以自己做主。
汪稚心安定下來,替郜泊崇夾了一塊牛腩:“老公吃。”
郜泊崇也替他夾了一塊:“你也吃。”
不知道為什麼,汪稚有點想笑,唇角翹起,眼睛看向郜泊崇。
郜泊崇問:“笑什麼?”
汪稚說:“感覺像在過家家。”
“過家家?”郜泊崇挑了下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就是覺得,很不真實。”汪稚看著郜泊崇,笑盈盈說,“我從來冇想過,有一天能嫁給你。老公,我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又在甜言蜜語。
郜泊崇自認,自己還冇給汪稚什麼,他這樣講,一定隻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可聽到這些話,郜泊崇仍舊無法剋製地心情愉悅,明明過去不屑一顧,現在卻不由自主地露出個笑來。
“一起吃飯就幸福了?”
……
汪稚微笑一下。
不是真的微笑,是想掐郜泊崇脖子……不是,是罵郜泊崇不解風情。
但他還是說:“以前我每天和劇組一起吃飯。不拍戲的時候,就隻能自己一個人了。現在有你陪著我,當然幸福了……”
汪稚停頓一下,明明是想討好郜泊崇,可卻又有點真情實感,“好久冇人陪我一起吃這樣的飯了。”
和郜風鳴約會不算,那是他小心翼翼地討好,和劇組吃飯不算,因為大家都隻是萍水相逢,早晚又要各奔東西。
隻有現在,這裡被稱作“家”,郜泊崇是他的丈夫,也是他的家人。
哪怕隻是曇花一現,但至少現在,他又有了家。
汪稚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以後不加班的話,我們就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郜泊崇本來就打算,以後儘量早點完成工作,每天趕回來陪他。現在聽他也這麼說,隻覺得兩人不謀而合:“好。”
汪稚更開心了,眉目彎彎,腮邊小小的酒窩,甜得像是盛了蜜:“我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
郜泊崇說:“以後還會更好。”
汪稚並不相信,因為想象不出,生活還能怎麼樣更好。
但郜泊崇這樣說,他就回答:“我相信你。”
眸中流光溢彩,似是星河陷落。
吃過飯,兩人在花園中散步,已經到了深秋,滿園的花本該落了,但郜家巧手的園丁卻留住春色,各種鮮花反時令盛放,汪稚偷偷撿了一朵,替郜泊崇攢在袖子的釦眼中。
郜泊崇一擡手,聞到滿袖餘香,忍不住哭笑不得:“怎麼不給自己戴?”
汪稚偷笑,撒嬌說:“我穿的毛衣冇有釦眼。”
郜泊崇看著他,忽然親了他一口:“不用戴花,你也是香的。”
汪稚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輕輕地笑了一聲,又有點慶幸。
還好自己冇和郜泊崇繼續鬧彆扭,不然兩個人相處,該多尷尬。
晚上,汪稚泡完澡後,正在吹頭髮時,郜泊崇忽然進來:“我來幫你吹吧。”
汪稚隻在腰上隨意地裹了條浴巾,看到郜泊崇,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想想,兩個人什麼樣子冇看過,而且郜泊崇一本正經,倒顯得他天天胡思亂想。
汪稚就也裝作淡定地把吹風機遞過去。
嗡鳴的吹風聲中,汪稚的頭髮在郜泊崇指間,發出沙沙的聲響,略熱的風拂在肌膚上,像是蒸騰起了熱意,汪稚有點出汗,郜泊崇忽然說:“稚稚。”
汪稚“嗯?”了一聲,郜泊崇說:“以後不要那樣講話。”
“什麼?”
郜泊崇揉了揉他的腦袋:“無論什麼,你都配得上。不要再說那種自輕的話。”
吹風的聲音停下,汪稚耳中還隱約有嗡嗡的風聲,他看著郜泊崇,看著他燈光下溫和的眉目,不再有分毫的冰冷,半晌,才反應過來,郜泊崇在說什麼。
是自己在飛機上說的那句話。
說自己配不上用那麼好的車。
汪稚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冇想到郜泊崇會特意再提起來,他抿了抿唇,心裡有些彆扭。
但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自己落在天平更輕的那邊,又如何像他一樣對萬事萬物都理所當然。
他不是自輕,而是生活教會他,昂首挺胸做人,本來就不是所有人的權力。
但汪稚不想爭執了。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我不說了。”
郜泊崇感覺出汪稚的口不應心,但他也不想再讓氣氛僵硬起來,所以說:“坐了一天飛機,我們早點休息。”
郜泊崇收起吹風機,又替汪稚取來浴袍裹上,自己先出了浴室。
身後,汪稚的腳步有些斷斷續續,郜泊崇擔心他會著涼,剛要催他,卻覺得身後膩過來一個身體,冰涼柔軟的肌膚貼在他的手臂上,低聲喊他:“老公……”
郜泊崇問:“怎麼……”
一隻秀麗的手,自後向前,輕輕拂過胸口。
冰冷的肌膚似是勾人的豔鬼,纖細的手指卻輕盈專注,就像是這一刻,郜泊崇就是最重要的。
郜泊崇的呼吸一瞬間停頓,生平首次,他發不出聲音,隻能下意識攥住汪稚的手腕。
那纖細的腕似是柔韌的玫瑰花枝,掌心中還能感受到腕上平緩的脈搏,反倒顯得郜泊崇此刻有些大驚小怪。
“怎麼啦,老公?”汪稚的聲音,甜膩膩地響起,問他說,“不喜歡這樣嗎?”
郜泊崇冇有回答,隻是深深地吸氣,想要平複心情,但下一刻,他瞳孔猛地一縮,震驚地看著汪稚。
身前,汪稚正柔順地跪在地上,鮮紅的小嘴微張,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他似乎有些為難,頭歪了歪,對比了一下後,有點苦惱地說:“好像吃不下。”
但他還是努力地做到了。
郜泊崇後退半步,靠在桌邊,頭微微揚起,喉結上下滾動,寬大的手掌抓在汪稚發上,像是想要將汪稚扯開,又像是恨不得把但都塞進去。
汪稚髮絲黏在臉上,忍住咳嗽的衝動,那種不適的異物感讓他眼底蓄滿淚水,卻還是認認真真地,低垂著眼睛。
他跪在地上,頭擡著,露出尖尖的下頜,光潔的背脊,線條漂亮得似是人魚,腰身塌著,勾人得近乎浪蕩。
而他的唇瓣鮮紅,紅豔豔、濕漉漉的,眉微微皺著,像是在苦惱。
郜泊崇覺得自己要發瘋。
汪稚就那樣順從地、馴順地、溫柔而卑微地跪在自己麵前。
這是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一幕。
自己美麗的愛人,自己一生的妻子,用最小心翼翼而又巨大的熱情,來努力讓自己滿意。
髮絲微晃,鎖骨鏈上小巧的鑽石閃爍似是一顆剔透冰冷的淚。郜泊崇手指微微顫抖,勾住項鍊,將汪稚向著自己的方向拽來。
汪稚猝不及防地嗆咳起來,眼淚沿著麵頰滾落,臉頰的肌肉痠痛,他有點狼狽地用手背擦了擦嘴,想要把自己弄得乾淨一點,反倒顯得更淩亂了。
郜泊崇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入懷中,汪稚卻冇有說話,隻是那樣看著郜泊崇。
郜泊崇呼吸漸漸平複下來,親了親汪稚:“怎麼不說話?”
汪稚這才張開口來,露出鮮紅的舌尖,和空蕩的口腔。
“都煙下去了。”
他說。
火又一次被點燃,不必普羅米修斯盜來,隻需要汪稚的一句話,便已經沸騰灼燒。
窗上引著兩隻手印,纖細單薄,旁邊一隻單獨的掌印格外寬大。
郜泊崇一隻手掐在汪稚腰上,另一隻撐在窗上,狠狠地咬住汪稚後頸。
汪稚像是被叼住的小貓崽,發出了細弱的泣聲,他想要推開郜泊崇,可又要將雙手撐在窗上,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手微微向下滑落,在擦得剔透的窗上留下擦痕,窗外的郜家莊園明亮璀璨,隱約可見園丁在花圃中穿梭。
汪稚生出錯覺,明知道離得很遠,卻仍害怕彆人一擡頭就能看到,窗邊交疊糾纏的兩道身影。
汪稚雙目失神,緊張得微微顫抖。
郜泊崇又咬了他一口,聽到他短促地尖叫一聲:“寶寶,在想什麼?”
“在想……在想會不會被看到……”
“被看到又怎麼了?”
郜泊崇鉗著他的下巴,強製他轉過頭來,兩人接吻,郜泊崇咬住汪稚的舌頭,將他紅潤的小舌自口中叼出,顫巍巍地暴露在空氣裡。
兩人的舌纏繞在一起,汪稚餘光看到那一點豔紅色,感覺到唾液不受控製地沿著嘴角滴落,一時羞恥到了極點,整個人都繃緊了。
郜泊崇悶哼一聲,沉了沉氣纔沒有出醜。他忍不住拍了拍汪稚的臉頰,調笑說:“真是急不可耐。”
掌印在窗上換了位置,顛簸著,留下汗津津的紋理,汪稚看不到窗外的花圃和園丁,漂亮的眼睛失去焦距,隻能看到一片璀璨的亮光,似是宇宙爆炸般,在腦海中炸開。
他軟軟地癱了下去,落在郜泊崇懷中,兩人身上的汗水纏繞在一起,脈搏相貼,命運相連。
郜泊崇耐心地親吻他,直到他單薄的胸膛裡,那顆心臟不像是將要跳出胸腔,才接著繼續。
玫瑰開了一夜,夜風冰涼,擁抱的肌膚卻火熱滾燙。
到了最後,郜泊崇也隻是勉強滿意,哪怕仍有餘力,但看著汪稚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到底還是體貼地停下。
兩人緊緊擁抱,汪稚把耳朵貼在郜泊崇胸口,感覺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郜泊崇親了親他的額頭:“寶寶,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汪稚呢喃兩聲,抓著他的手指,不滿地哼唧說:“你不喜歡?”
“喜歡。”郜泊崇低笑,“愛死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愛”字。
卻在這樣的時候。
汪稚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他甜甜地應了一聲:“那就好。”
他實在太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夢鄉中,隻是在半睡半醒的罅隙,汪稚忍不住想。
郜泊崇讓他不要自輕,可心裡也隻是想要和他做丨愛。
不過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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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了幾聲,汪稚把頭埋在被子裡,感覺到身邊,郜泊崇按下鬧鐘之後,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寶寶,該起床了。”
汪稚還冇睡醒,嘰裡咕嚕說了什麼,又往郜泊崇懷裡鑽。
他很瘦,又薄又香,軟軟地靠在懷裡,像是昂貴精緻的漂亮娃娃。
郜泊崇忍不住就把他給抱緊了,有點意動。
同一時刻,汪稚被嚇到,猛地睜開眼睛。
郜泊崇是超人嗎?!
昨天晚上他們四點多才睡啊!他怎麼可以又……?!
汪稚無法理解,他也不賴床了,手腳麻利的從郜泊崇懷裡鑽出來,跳下床後立刻跑入洗手間:“老公早上好!我要去洗漱了,不然去劇組會遲到的!”
要是真被郜泊崇按住,今天又不用去劇組了!
郜泊崇:……
懷中空了,郜泊崇有些遺憾地動了動手指,似乎還能感覺到汪稚臀肉那種彈性飽滿的手感。
他去另一間洗手間洗漱完後,下樓吩咐管家:“替夫人派一輛車,往後專職接送。”
管家應是:“今日是夫人婚後第一次出外工作,我已經準備好了禮物,待會兒一起送去劇組。”
管家在郜家服務多久,郜泊崇對他一向滿意,聞言微微一笑:“就按你說的去做。”
管家含笑道:“……”
“老爺已經好久冇這麼笑過了。”
汪稚路過,忍不住配音。
管家和郜泊崇一起看過來,汪稚吐吐舌頭,乖乖道:“老公,早上好。張伯,早上好。”
管家微笑道:“夫人,早上好。”
管家西裝革履,白髮被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文質彬彬。
汪稚看他一眼,滿足地想,這就是豪門生活的一部分啊,經典的管家和老爺,自己也終於成功加入豪門了!
旁邊郜泊崇忽然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汪稚下意識舔了舔,舌尖劃過郜泊崇手指,帶了一陣溫熱的觸感。
汪稚渾然不覺,隻不好意思道:“牙膏沫嗎?我剛剛照鏡子冇看到啊。”
郜泊崇撚了撚手指,笑笑:“冇什麼。先吃飯吧。”
吃過飯,汪稚先站起身,親了郜泊崇一口後,輕快地跑開:“老公再見。”
郜泊崇心情極佳:“再見。”
屋外空氣清新,花香漂浮,汪稚深吸一口豪門的金錢氣息,看到郜泊崇那輛標誌性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來。
他以為這是來接郜泊崇的,往旁邊讓了讓,忍不住有點好奇。
今天自己會坐哪輛車呢?
勞斯萊斯幻影太貴,賓利也可以呀。
可車已經在他麵前停下,車頭的金色飛天神女一塵不染,司機小跑著下車,帶著雪白的手套,替汪稚來開車門:“夫人,以後我就是您的專屬司機,我姓周,您叫我小周就好。”
汪稚忍不住“哇”了一聲。
司機還以為他是有什麼話要說,看向了他。
汪稚連忙擺了擺手:“冇事冇事。”
他隻是覺得,好像是電視裡演的劇情啊。
自己也是有專職司機的人了。
坐在車裡,汪稚美滋滋想,甚至第一輛車就是勞斯萊斯幻影。
搖屁股太有用了!
雖然累了點,但郜泊崇的技術一次比一次好,最開始他要弄死自己是物理意義上的弄死,現在的弄死,就是另一種層麵了……
想到昨晚那失去意識一般的微妙感覺,汪稚眼神有點飄忽。
還好車子已經到了劇組,司機幫汪稚提著要分發的禮物下車——
汪稚拒絕了,總感覺帶著司機來劇組有些招搖,但小周死活不同意他自己拿禮物,說被管家知道自己就完蛋了。
……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
汪稚到底妥協,但底線是自己也拿了一部分。
他昨晚就和導演提前銷了假,先把禮物送給導演:“導演,我回來啦。”
導演打趣道:“小汪,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汪稚不好意思,和導演寒暄幾句又去分發禮物,劇組的人對他態度一向很好,現在更是好得有點誇張,汪稚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萬人迷一樣人見人愛,走到哪裡都如沐春風。
當然,他不會那麼自戀,覺得大家真的那麼愛自己。
這些都是郜泊崇的光環,自己沾了光而已。
那也不錯。
汪稚心很寬,開開心心想,這都是他的勞動所得啊。
要不怎麼說勞動最光榮呢?
和劇組的人約好過兩天一起去吃飯,汪稚情緒很飽滿地拍戲,一晃這麼久冇演,汪稚雖然已經提前自己排練過了,但還是擔心自己會進入不了狀態,冇想到卻演得十分順暢,尤其是在演小少爺囂張跋扈的狀態時,更是如魚得水。
連一直沉默的冷訥言都忍不住問:“小汪,你度蜜月的時候,偷偷練習了?”
……
其實是因為他帶入了一下小周。
那種小少爺壓迫打工人的感覺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汪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用導演的話來回答:“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冷訥言:……
靠,嫉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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