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女配線上作死,瘋批反派破防了 045
你好厲害啊!
這要是掉湖裡,當場就得成了落湯雞。
沈清辭是來看戲的,可沒想親自下場演戲給彆人看。
她甚至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緊緊抓著自己的許妙儀,一個側身錯開了那股衝力。
與此同時,軟鞭如銀蛇出洞,‘啪’的一聲精準地纏住了近旁一根雕花石柱。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尚未看清,便見沈清辭單足在濕滑的湖岸岩壁上輕盈一點,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硬生生將身後驚恐尖叫的許妙儀帶著,穩穩落回了岸邊的青石板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的隻在一息之間。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們。
沈清辭目光平靜地落在許妙儀身上。
隻見她此刻正張大著嘴,臉頰因驚嚇而煞白,活像被人扼住了脖子的鵝。
她嫌惡地拂開許妙儀還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冷聲道:“放手。”
“你……你好厲害啊!”
許妙儀回過神後,之前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崇拜的震驚。
她瞪著一雙星星眼,臉頰因激動而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昭陽郡主……好身手。”不遠處的樂安公主端著茶盞,悠悠地補了一句。
靈犀郡主在她身後,表情難掩失望。
沈清辭不冷不熱地回了句:“公主謬讚!”
其餘賓客更是麵麵相覷,竊竊私語聲響起。
“天哪,我看到了什麼?背著個人還能那樣躍上來?昭陽郡主何時竟有這等武藝?”
“是啊,以往也沒聽說過她有如此身手啊?”
沈清辭對周遭的議論置若罔聞,她收起軟鞭。
心中暗讚蕭玦這鞭子送得及時。
不然,今日雖不至於落水,也免不了要衣衫沾濕,弄得狼狽。
此時,知春知秋已經將那名丫頭押了過來,重重地按跪在地上。
那丫鬟渾身篩糠似的發抖,聲音微顫:“郡主饒命!奴婢……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要這樣對我!”
“這是怎麼回事?”樂安公主一臉訝然。
知春上前一步,稟報:“回公主,方纔就是這丫鬟,趁人不備,在縣主身後猛推了一把,才導致了這場意外。我與知秋一直在旁守護郡主安危,親眼所見,故而將她擒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名丫鬟身上。
沈清辭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說吧,你是誰的人。說了,本郡主或可對你從輕發落。”
“我,我就是這園子裡的丫鬟啊!”
小丫鬟涕淚橫流,轉頭向許妙儀求救,“縣主,您明鑒啊!奴婢方纔隻是端著盤子不小心撞了您一下,絕沒有推您!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畢竟這裡是長公主的地盤,她這樣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許妙儀聞言,眉頭一皺。
細細回想,確實在摔倒前感覺被人撞了一下,腳下也踩到了滑膩之物。
她自然不能讓自家府上的人被冤枉。
於是,她下意識地便往地上望去。
除了一灘水漬,什麼也沒有?
“好大的膽子,”樂安公主怒斥,“連自家主子都敢利用。表妹,這賤婢顯然是被人收買了,你可不能輕易放過。”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奴婢隻是這裡端茶倒水的丫鬟,就是死也不敢陷害主子們。”小丫鬟哭得撕心裂肺,一個勁地搖頭,“縣主,奴婢真的隻是不小心撞到了您,求您明察!”
“這……”許妙儀一臉為難。
她看向沈清辭,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幾分歉意:“昭陽郡主,她……她方纔確實撞了我一下,是我自己腳滑才連累了你。此事因我而起,我給你賠不是。不如,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既然妙儀表妹都這樣說了,昭陽,我看你也彆得理不饒人了。壞了今日宴會的喜氣,讓大家看笑話不是?”樂安公主順勢而為,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多謝公主,多謝縣主!”
小丫鬟如蒙大赦,連忙磕頭如搗蒜。
沈清辭似笑非笑道,“瞧你們說的,好像本郡主有多不講理似的。”
“隻是,這丫鬟既然犯了錯,就得受罰,不然哪有‘規矩’可言。要不是我剛剛救了你,你確信入水之後還能跟我談道歉?
你說呢,縣主。”
許妙儀此時也覺得確實如此,她不會泅水,若是每個丫鬟都來這麼一出,那還了得。
關鍵是在自家宴會上出如此紕漏,確實該罰。
想到這裡,許妙儀的臉色沉了下來,“昭陽郡主說得在理,既如此……家奴不敬,險些釀成大禍,絕不能輕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重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她話音落下,便有嬤嬤上來將人捂著嘴帶走。
沈清辭給了知春一個眼神,知春心領神會,趁沒人注意便悄悄跟了上去。
就在氣氛緊繃之時,一道極具威嚴的女聲傳來,打破了這份沉寂:“遠遠便見此處喧鬨,是出了何事?”
眾人轉頭,隻見長公主在一眾宮女、嬤嬤的簇擁下,儀態萬方地走來。
她身著一件織金牡丹紋的錦色華服,步履生輝。
發髻高挽,一支赤金鳳頭釵上,那顆鴿子蛋大小的東珠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她並未疾言厲色,但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雍容與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眾人趕忙屈膝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
“平身吧。”長公主的目光掠過眾人,最終落在自己女兒身上,“妙兒,這是怎麼了,怎的如此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