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女配線上作死,瘋批反派破防了 049
臨時反水
蕭宴猛地跪下,咬牙道:“皇姑母,侄兒也是聽到動靜才趕過來的!侄兒萬萬沒想到,四哥他……他竟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侄兒氣不過,這纔出手教訓他!”
“嗬,你們倒是兄弟情深。”
長公主冷冷瞧了他們一眼,“這事,本宮管不了。要麼,本宮派人請大理寺來,徹查此事,給所有人一個交代;要麼,你們自己進宮,請皇兄親自定奪。
你們自己選吧。”
查是肯定不能查的,蕭宸當場便做了決定,“侄兒……侄兒這就進宮,請父皇做主!”
蕭宴彆無選擇,隻能附和。
鬨到大理寺,大家的臉麵都難看。
“各位,熱鬨看夠了吧?今日的宴會,便到此為止了。”長公主冷笑一聲,轉身往外走。
各位夫人小姐眼神閃爍,滿載著今日收獲的驚天秘聞,紛紛告辭。
想來,接下來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又可以換新的了。
當然,往後,大家也不敢再在長公主的宴席上鬨幺蛾子了。有熱鬨她是真帶人去瞧,而且是當眾瞧,絕不遮掩的那種。
出了彆院。
沈清辭目送著一輛輛馬車離去,回頭瞥見失魂落魄的王氏,唇邊勾起一抹無聲的冷笑。
從今日起,沈雲舒那引以為傲的清白名聲便不複存在了。
她轉身,優雅地登上自己的馬車。
車簾放下,知春奉上熱茶,低聲稟道:“郡主,那個丫鬟,是受了樂安公主指使。”
“果然是她。”沈清辭輕抿茶水,“這筆賬,改日再找她算。”
馬車夫揚起鞭子,車子轆轆地離開。
……
此刻更衣間裡,沈雲舒在厚重的床幔之後,默默地穿著衣服。
蕭宸埋怨地看著蕭宴說:“老五,我知道你是主謀。按理說,我此刻就該把你扭送到父皇麵前。
但事已至此,皇姑母把臉皮都撕破了。
我們再互相攀咬,隻會讓父皇震怒,到時候誰也彆想好過。”
“那你的意思是?”
蕭宴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想到皇姑母會如此絕情,不留半分體麵。
“很簡單。”
蕭宸的語氣變得陰狠,“把事情推給老七。就像小時候一樣,闖了禍,就讓他背鍋。反正父皇對他,查都不查便會定罪。”
蕭宴想了想就同意了。
雖然母後要拉攏沈清辭和老七,但這次算他們辦事不利,就該給他頂罪。
兩人達成共識,蕭宴便先一步離開了。
“蠢貨!”
蕭宸看著他的背影,暗罵一聲。
他轉身走到床邊,拉開床幔。
沈雲舒一把撲到他懷中,放聲大哭,“宸哥哥……我以後怎麼見人……”
她是真的委屈。
精心策劃的棋局,最終卻讓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話。
蕭宸心疼地抱著她,輕撫她的後背,沉聲安撫:“舒兒,彆哭。我這就進宮,請父皇給我們賜婚。隻要成了皇子妃,誰還敢說半個不字?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沈雲舒哭了一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
她從蕭宸懷中抬起頭,眼眶通紅,“今日這事跟沈清辭脫不了乾係,隻恨我們沒有證據……”
“未必是她。”
蕭宸眉頭緊鎖,“也可能是老七的手筆。”
他並不希望沈雲舒的名聲受損,這樣對他們兩人都不是好事。
這一刻他也恨長公主,他不信這事她看不出來是皇家的事,可她就大咧咧地讓人來看皇室笑話。
難道他們丟臉,她臉上有光嗎?
“沒想到七殿下有如此手段,”沈雲舒停了哭泣,“宸哥哥,你進宮時,記得把角落裡那個香爐帶上。裡麵……應該是點了催情香。”
這是他們唯一的證據了。
“好。”
蕭宸看了一眼角落的香爐,點了點頭,“我先走了,你的丫鬟就在外麵,我讓她們進來伺候。”
“嗯,宸哥哥慢走。”沈雲舒鬆開手,臉上已恢複了慣有的平靜,隻是那平靜之下,是無儘的恨意。
禦書房內。
皇帝正在批閱奏摺,隻是有點心不在焉。
他正焦灼地盤算著長公主那邊能為他籌集到多少軍資,這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
“皇上,四皇子和五皇子殿下求見。”錢公公貓著腰進來,小聲傳話。
皇帝聞言,筆尖一頓,沉默了一瞬道:“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蕭宸與蕭宴一前一後走入殿中。
皇帝抬眼,不由得一怔。
隻見自己兩個風度翩翩的兒子,此刻竟都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
兩人一走到殿中,便齊刷刷跪倒在地,“父皇,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帝看著他們問:“怎麼回事?今日不是你們皇姑母的祈福宴嗎?怎會弄成這副模樣?”
蕭宸叩首在地,聲音帶著悲憤:“父皇,……兒臣在宴席上遭人暗算,毀了沈二小姐的清白……之後,五弟闖了進來。
兒臣誤以為是他設計陷害,這才與他扭打起來。直到皇姑母帶人趕到,兒臣才清醒過來,查探後發現,香爐裡麵竟然有催情香。
父皇,兒臣一向潔身自好,謹言慎行。
唯有前陣子發現老七私自出府,與他起了爭執,他還拔劍刺傷了兒臣!而今日,沈二小姐之所以會去更衣,也是因為被昭陽郡主無故潑了茶水!
昭陽郡主和老七關係密切。
父皇,兒臣鬥膽斷言,此事定是老七與昭陽郡主合謀,意圖毀我和沈二小姐的名聲,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他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情感飽滿,將一個受害者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決口不提賜婚的事,以免令皇帝不喜。
皇帝的目光轉向蕭宴,質問道:“老五,你四哥說的,可是實情?”
蕭宴心頭一凜,在回宮的路上,他已徹底清醒。
這事,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立刻換上一副委屈又無辜的表情,叩首道:“回父皇,兒臣……兒臣當時確實喝多了,以為四皇兄在欺負沈二姑娘。一時情急,便和他打了起來。
至於其他的兒臣並不清楚。”
蕭宸猛地轉頭,他沒想到老五會臨時反水。
五皇子卻避開了他的目光,心中冷笑。
陷害老七對自己又沒好處,憑什麼幫摘自己桃子的老四。
坐山觀虎鬥多好,美滋滋!
皇帝靠坐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冰涼的觸感卻壓不住心頭的火氣。
若沒有‘鳳命’之說,蕭宸這番話,他信八分。
然而,有了預言之事,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栽贓。
老四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普玄法師也說鳳命出現了變數。
那他要成全這個兒子嗎?
萬一沒有變數,或是變數被清除了呢?
那他這龍椅,還能坐得安穩嗎?
還有老七,上次鞭刑之後,本來以為必死無疑,卻好好的活過來了,倒是可以趁此機會除掉他。
隻有他死了,纔不會和昭陽攪和在一起。
皇帝在權衡。
殿下,蕭宸的指節已捏得泛白,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能感受到父皇目光的審視,他也知道父皇多疑。
但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皇帝的聲音終於響起,“來人,宣蕭玦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