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女配線上作死,瘋批反派破防了 079
好夢
他腦中念頭急轉,自己尋了溫神醫許久無果,何不順水推舟,將此事交托給沈清辭?
不過不能讓這逆子知道。
皇帝沉吟片刻,終於長歎一聲,“既然如此,你便去吧。你爹如今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在身邊,務必保重。邊境戰事不日便有分曉,朕等你……迎你父親凱旋。”
“是,臣女遵旨。多謝皇上成全。”沈清辭道。
皇帝正欲讓他們退下,蕭玦卻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兒臣願陪同郡主一同前往。她孤身在外,兒臣不放心。”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他們二人此行是合謀……看來,神醫穀這條路,不能完全指望了。
他忽然想起,江湖中還有一個以毒聞名的萬醫門。
解毒,他們或許比神醫穀更在行。
既如此,老七出京後或許更方便他行事。
可恨這個逆子不怕死,否則,直接將他拿下,逼問解藥下落,豈不更簡單?
權衡利弊,皇帝最終鬆口:“也罷,你們早去早回。”皇帝道。
“多謝父皇。兒臣告退。”蕭玦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皇帝知道,他滿意這個結果。
“來人,送他們出宮。”皇帝迫不及待地揮了揮手,彷彿在驅趕兩尊瘟神。
兩人回到平西侯府。
洗漱之後,沈清辭正懶洋洋地躺在廊下的藤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嗑著瓜子。
就在這時,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闖入眼瞼。
“昭陽!”
許妙儀穿著一條嫩黃色的羅裙,帶著丫鬟,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沈清辭差點被瓜子嗆到,疑惑地看著她:“許妙儀,你家被抄了?”
“不是。”許妙儀擺擺手,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庭院裡。
隻見洗乾淨後的李文元正和玄弋打得難分難舍,英姿勃發的模樣更加吸引著她。
“我來確認一個人!他……他原來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我就說嘛,那天在畫舫,他把我送回府後,我就再也找不著人了!難怪跟李文晉長得那麼像!”
說著,她的心又開始‘砰砰’狂跳,看著男人揮汗如雨的模樣,眼睛裡幾乎要冒出小星星。
沈清辭看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指了指身側的搖椅,“坐。”
許妙儀乖乖坐下,湊過來小聲問:“你是為了幫他,纔在丞相府演那出戲的?”
沈清辭點點頭,“嗯。”
“那……他是不是你的入幕之賓?”許妙儀不死心地問。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視線就射了過來。
許妙儀一抬頭,正對上蕭玦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縮了縮脖子。
“不是。”
“真的?”許妙儀鬆了口氣,又湊得更近,“那你……能幫我嗎?”
“你喜歡他?”
許妙儀的臉‘唰’地一下紅了。
沈清辭托著下巴,打量著她:“他身負血海深仇,恐怕沒心思談情說愛……”
“我可以幫他報仇啊!”許妙儀急急打斷她,“你不用做什麼,隻要在他麵前多美言幾句就行!”
說著,她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木匣,塞到沈清辭懷裡,“這是謝禮,預付的!”
沈清辭開啟一看,是一對水頭極好的暖玉手鐲,這丫頭果然財大氣粗。
“我儘力,但成不成,看他自己的意思。”
“我懂我懂!”
“馬上用晚膳了,留下來一起吧。”沈清辭給她創造機會。
“好呀!”許妙儀大喜,她來的時間剛剛好。
下人很快在涼亭擺好晚膳。
蕭玦終於結束了他的強製試煉,走了過來。李文元也擦著汗,在許妙儀期待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許妙儀聲音甜得能掐出蜜,“李大公子。”
“縣主也來了。”李文元禮貌回以一笑。
僅僅一句話,就讓許妙儀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沈清辭:“.…..”
花癡的世界,果然簡單又純粹。
“吃飯了。”她無奈地開口。
幾人坐好開吃。
席間,李文元道:“我們明日就出發吧。”
“可以。”沈清辭沒意見。
許妙儀知道他們是要去神醫穀,躍躍欲試道:“昭陽,我也能去嗎?我還沒出過京城呢!”
“不行。”沈清辭拒絕得乾脆,“路上很危險,你不適合去。”
“我多帶護衛也不行嗎?”許妙儀有些失落,她想起前幾日刺殺,她似乎確實是個拖累。
“我們三人都是招人恨的主,縣主金枝玉葉,不該冒這個險。”李文元聞言勸道。
“好……好吧,我聽你的。”許妙儀羞澀點頭。
蕭玦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執著地,將沈清辭碗裡堆起了一座小山。
夜幕降臨,許妙儀一步三回頭地被丫鬟‘架’走了。
李文元站在庭院中,仰頭看著頭頂璀璨星空,心中竟是從未有過的暢快和放鬆。
寢殿內,燭火搖曳。
沈清辭換了寢衣,半靠在床上,看話本。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夜裡實在也沒什麼可消遣的。
蕭玦從屏風後走出,自然地在床沿坐下,沈清辭收起書,“早點安置吧。”
緊接著,又是那樣寧靜安詳地躺在床上。
蕭玦也隨之躺下。
側過身,手臂一伸,便將那溫軟的身體撈進自己懷裡。
他厭惡這種歸於死亡的錯覺。
沈清辭:“……”
睜眼,看了一眼蕭玦,咬牙閉眼。
蕭玦緊了緊女人的身子,“郡主,好夢!”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蕭玦早已收拾妥當,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沈清辭,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才開始‘拉扯’她起床。
沈清辭在半夢半醒間,像個沒有骨頭的娃娃,任由他穿衣、梳洗、打扮。
兩人一同走出房門,隻見李文元早已等在中堂,看到他們親密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哼。
“郡主,行禮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知春上前稟報。
沈清辭頷首,“好,先用膳。”
此次出行,輕車簡裝。
護衛們扮作商販、走卒,三三兩兩地散在暗處。
為了耳根清淨,沈清辭果斷地帶著知春知秋獨占一輛馬車,將那兩個氣場不和的男人打包扔進了另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