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大祭師 第76章 天池出現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廟院內的將士們便已經起身，開始收拾行裝。小石頭也醒了，他幫著將士們整理草料，臉上滿是興奮——今天就能回到天池村，還能看到大祭師他們除妖，這讓他既期待又激動。
楊石洗漱完畢，拿著白馬令旗走到院中間，對眾人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小石頭，你在隊伍中間走，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知道嗎？”
“知道了，大祭師！”小石頭用力點點頭，快步走到隊伍中間，緊緊跟在班哲身邊。
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山廟，朝著天池村的方向走去。清晨的山路籠罩著一層薄霧，空氣清新，帶著些草木的清香。路邊的野花競相開放，五顏六色的，很是好看。班哲騎著小白馬，時不時指著路邊的野花，問小石頭：“小石頭，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小石頭從小在山裡長大，對山裡的花草很熟悉，他指著一朵紫色的花說：“這是紫花地丁，能清熱解毒，我娘以前經常用它來治我的小傷口。”又指著一朵黃色的花說：“這是蒲公英，它的種子像小傘一樣，風一吹就會飛很遠。”
班哲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頭，心裡對小石頭多了幾分好感——這個小弟弟不僅勇敢，還懂得很多草藥知識，比自己小時候厲害多了。
阿彪依舊騎著黑馬走在隊伍外側，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樹林。他知道，越是靠近天池村，危險就越大，影蝕邪教的殘餘很可能就藏在附近，隨時準備發動攻擊。他的玄鐵弓始終搭著一支箭，手指按在箭羽上，隻要有任何異常，他就能第一時間射出箭。
隊伍就這樣不急不緩地前行著，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前方的霧氣突然散開，一道耀眼的光芒映入眾人眼中。
“快看！是天池！”小石頭興奮地大喊起來，手指著前方。
眾人順著小石頭指的方向看去，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隻見前方的群山之間，鑲嵌著一片碧綠的湖泊，那便是洋湯天池。湖麵平靜得像一麵鏡子，倒映著藍天、白雲和周圍的群山，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層碎金。湖邊的蘆葦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有水鳥掠過湖麵，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然後飛向遠方。湖邊的草地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蜜蜂在花叢中采蜜，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好美啊……”班哲忍不住感歎道，之前翻山越嶺的疲憊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湖泊，這比他在書中看到的任何景色都要迷人。
馬澤也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他勒住馬，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毛筆，快速地畫著眼前的景色。“這麼美的天池，若是被腐靈粉徹底汙染了，就太可惜了。”他一邊畫，一邊感歎道。
李岩騎著棕紅色的戰馬，看著眼前的天池，忍不住說道：“我從軍這麼多年，走過很多地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湖泊。天池村的村民能生活在這裡，真是太幸福了。”
楊石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沉浸在美景中，他的目光緊緊鎖在湖麵的東側。隻見湖麵東側的水麵泛著一層淡淡的黑色，與周圍碧綠的湖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那片黑色的水域還在緩慢地擴大。
“你們看，湖麵東側的水泛著黑，腐靈粉已經擴散了不少。”楊石沉聲道，“而且從黑色水域的範圍來看，影蝕邪教往湖裡倒的腐靈粉數量不少，我們必須儘快阻止他們，否則整個天池都會被汙染。”
眾人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紛紛將目光投向湖麵東側的黑色水域。班哲看著那片黑色水域，心裡滿是憤怒：“這些邪教徒真是太可惡了，這麼美的天池，他們竟然忍心汙染！”
馬澤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羅盤，開啟羅盤蓋。羅盤中間的指標瘋狂地轉動著，根本無法穩定下來。“靈氣紊亂得很嚴重，”馬澤皺著眉說，“從羅盤的反應來看，影蝕邪教的祭壇應該就在湖東側的水下附近，而且祭壇周圍的腐靈粉濃度很高，已經嚴重影響了周圍的靈氣。”
小石頭這時也收起了興奮的神情，他指著湖邊不遠處的村落說：“那就是天池村了，村裡現在隻剩十幾個人了，都躲在村裡的土房裡，不敢出來。”
眾人順著小石頭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湖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村落，村落裡的土房大多已經破舊不堪，有的屋頂甚至已經塌陷，村裡的道路上長滿了雜草，看起來一片荒涼，與周圍美麗的天池景色格格不入。
李岩看著荒涼的天池村，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對楊石聞說：“大祭師，末將先帶五十名精銳將士去村裡探查一下，看看村裡的情況，保護好村裡的村民。剩下的將士留在湖邊，負責警戒，防止影蝕邪教的殘餘和野豬妖突然襲擊。”
楊石點點頭：“好，就按李將軍說的辦。你帶五十名將士去村裡探查，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野豬妖或影蝕教徒，不要硬拚，立刻發訊號，我們會立刻趕過去支援。”他頓了頓，又道，“到了村裡後，先安撫好村民的情緒，告訴他們我們是來除妖的，讓他們不要害怕。另外，問問村民關於影蝕邪教祭壇的更多情況，比如祭壇的具體位置、祭祀的時間等等，這些資訊對我們很重要。”
“末將領命！”李岩雙手抱拳道，立刻挑選了五十名精銳將士，跟著他朝著天池村走去。
楊石則帶領剩下的人留在湖邊，繼續觀察湖麵的情況。他走到湖邊，蹲下身，掬起一捧湖水。湖水很清涼，但他能感覺到，湖水裡麵蘊含著一絲微弱的腐靈粉氣息。
“這湖水已經被腐靈粉汙染了，隻是濃度還不高，暫時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傷害。”楊石說，“但若是再放任影蝕邪教往湖裡倒腐靈粉，用不了多久，整個天池的水都會變成毒水，到時候不僅村裡的村民無法生存，周圍的動植物也會遭殃。”
馬澤走到楊石身邊，從藥箱裡取出一片“水燈草”——這是他昨天在山澗裡采摘的，顏色翠綠，沒有任何汙染。他將水燈草放入湖水中，隻見水燈草剛接觸到湖水，葉片上就立刻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到。
“腐靈粉的擴散速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馬澤皺著眉說，“這片水燈草隻是在湖水中浸泡了片刻，就已經被腐靈粉汙染了，若是浸泡的時間再長一些，恐怕整個葉片都會變成黑色。”
班哲看著被汙染的水燈草，心裡滿是焦急：“師父，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找到祭壇，破壞影蝕邪教的祭祀儀式！”
楊石站起身，目光堅定地說：“放心，我們不會等太久。等李將軍從村裡探查回來，瞭解到更多關於祭壇的情況後，我們就立刻製定除妖計劃，儘快找到祭壇，肅清影蝕邪教殘餘。”他頓了頓，對身邊的祭師和將士說，“大家現在分頭行動，祭師們跟著我一起感應周圍的靈力，看看能不能找到祭壇的具體位置；將士們則在湖邊巡邏，確保我們的安全，同時留意湖麵的情況，若是有野豬妖從湖裡出來，立刻通報。”
“是！”眾人齊聲應道，立刻分頭行動起來。
祭師們跟著楊石，圍成一個小圈，每個人都舉起手中的法器，閉上眼睛，開始感應周圍的靈力。楊石手持白馬令旗，嘴裡念著咒語，令旗頂端的銀鈴“叮鈴”作響，一道柔和的銀白光芒從令旗中散發出來，籠罩著整個小圈。在銀白光芒的加持下，祭師們的靈力感應範圍擴大了不少，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周圍靈力的變化。
班哲舉起手中的青銅法器，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應著周圍的靈力。很快，他就感覺到，湖麵東側的靈力波動很異常，那裡的靈力不僅紊亂，還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那股邪惡氣息像附骨之疽，順著靈力感應的脈絡鑽進班哲的腦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猛地睜開眼，青銅法器上的雲紋泛起微弱的紅光——這是感應到邪祟之氣的征兆。“師父！”他急切地開口，聲音帶著未散的顫意，“湖東側的靈力不僅亂，還裹著一股很邪的氣息，我的法器在發燙，應該離祭壇不遠了！”
楊石緩緩收了令旗，銀白光芒漸漸消散，他看向湖東側那片泛黑的水域，眉頭擰得更緊：“氣息能透過湖水傳這麼遠，說明祭壇的腐靈粉已經積得不少了。再拖下去，恐怕湖裡的魚蝦都會被染成妖物，到時候就更難清理了。”
阿彪一直站在湖邊，玄鐵弓上的箭始終沒卸下來。他盯著湖麵，忽然指著黑水域邊緣：“你們看，那裡有氣泡。”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泛黑的水麵下，一串串細小的氣泡正不斷往上冒，而且氣泡的位置很固定，不像是魚蝦遊動產生的。“說不定祭壇就在氣泡下麵，”阿彪補充道，“邪教徒搞祭祀，總得有通氣的地方，不然他們在水下待不住。”
馬澤蹲下身，將之前那片被汙染的水燈草放在湖邊濕泥裡，又取出一根乾淨的銀簪，輕輕插入泛黑的湖水中。片刻後拔出銀簪，簪頭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黑色的鏽跡。“腐靈粉的濃度比我預估的還高，”他用指尖蹭了蹭簪頭的鏽跡，指尖立刻傳來一陣刺痛，“這水已經有腐蝕性了，村民若是誤喝，輕則腹痛嘔吐，重則損傷五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是李岩帶著將士回來了。眾人轉頭看去，隻見李岩騎著戰馬，身後跟著五十名將士，還有幾個穿著粗布衫的村民，其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被將士攙扶著，走得很慢。
“大祭師！”李岩翻身下馬，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沉重的神色，“村裡確實隻剩十三個人，都是老人和孩子，剛才我帶過來的是王阿婆，她是村裡年紀最大的，知道的情況最多。”
被攙扶過來的王阿婆抬起頭，看到楊石聞身上的素色祭袍和領口的白馬紋，渾濁的眼睛裡瞬間湧出淚水。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抓住楊石聞的衣袖，卻因為激動而不停發抖：“大祭師……你們可算來了！我們村……我們村快撐不住了啊！”
楊石連忙扶住王阿婆，讓她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又示意馬澤過來給她診脈。“阿婆，您彆激動，慢慢說，”楊石聞聲音溫和，“我們是來除妖的，隻要您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能幫你們把影蝕邪教和野豬妖趕走。”
王阿婆抹了把眼淚，哽咽著開口：“三個月前，來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說要在湖邊‘供奉神靈’，一開始我們沒在意，可沒過幾天，他們就開始往湖裡倒黑色的粉末，湖水慢慢就變臭了。後來，村裡的壯丁去阻止他們，結果……結果都被他們放出來的野豬妖吃了啊！”說到這裡，王阿婆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旁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拉了拉王阿婆的衣角，小聲說：“阿婆，彆難過了，大祭師會幫我們報仇的。”這小男孩也是村裡的，叫狗蛋，父母都被野豬妖害死了，現在跟著王阿婆過活。
楊石拍了拍王阿婆的手背，輕聲安慰了幾句，然後問道：“阿婆，您知道那些黑衣人什麼時候會去祭壇嗎？他們有沒有說過要做什麼‘大事’？”
王阿婆漸漸止住哭聲，想了想，說：“他們一般在晚上去湖邊，每次去都會帶著黑色的陶罐，應該是裝腐靈粉的。前幾天我偷偷趴在湖邊草叢裡看，看到他們在黑台子旁邊唸咒語，還綁了一隻山羊上去，結果山羊剛被綁到台子上，就被黑台子吸成了乾屍！”說到這裡，她的身體又開始發抖，顯然是嚇得不輕。
“吸成乾屍？”班哲瞪大了眼睛，手裡的青銅法器又開始發燙，“難道那祭壇是用邪術做的，能吸收活物的精氣？”
楊石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判斷：“影蝕邪教最擅長用活物精氣修煉邪術，那祭壇應該是他們的‘腐靈壇’，用來彙聚腐靈粉的邪氣，再吸收活物精氣，培養更強大的妖物。王阿婆，您知道那黑台子具體在湖邊哪個位置嗎？有沒有看到他們從哪裡進出水下？”
王阿婆指了指湖東側那片泛黑的水域，還有之前阿彪發現的氣泡位置：“就在那邊，黑台子是用黑石搭的，有半人高，上麵刻著嚇人的花紋。他們進出水下的地方，好像在黑台子後麵，有個石板蓋著，掀開就能下去。”
李岩立刻說道：“既然知道了祭壇的位置，不如我們今晚就動手？趁邪教徒沒防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楊石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水下的情況，也不知道邪教徒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若是貿然動手，很可能會中他們的埋伏。而且，腐靈壇周圍肯定有邪術陣法，我們得先找到破陣的方法，不然不僅傷不到邪教徒，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馬澤從藥箱裡取出一張紙和一支毛筆，快速畫起湖東側的地形：“我建議，今晚先派幾個人去湖邊探查，摸清祭壇的結構、邪教徒的人數和巡邏規律，順便看看那邪術陣法的破綻。明天一早，我們再集合所有人，製定詳細的計劃，一舉搗毀祭壇，肅清影蝕邪教殘餘。”
“我去探查！”阿彪立刻開口，拍了拍背上的玄鐵弓，“我身手快，又會隱匿氣息，不會被他們發現。”
班哲也舉起手：“師父，我也去！我的青銅法器能感應邪祟之氣，說不定能幫阿彪哥找到陣法的破綻。”
楊石思考了片刻，點頭同意：“好，就讓阿彪和班哲去探查。你們一定要小心，隻看不動，若是遇到危險，立刻發訊號，我們會馬上過去支援。”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巧的銀哨，遞給班哲，“這是白馬祭師的訊號哨，吹一下是安全，吹兩下是發現線索，吹三下是遇到危險，切記不要亂用。”
班哲接過銀哨，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用力點頭：“師父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出事的！”
王阿婆這時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開啟布包，裡麵是幾個麥餅：“阿彪小哥，班哲小哥，你們拿著這些麥餅，墊墊肚子。晚上湖邊冷，你們多穿點衣服。”
阿彪和班哲接過麥餅，連聲道謝。李岩則挑選了兩名身手矯健的將士，讓他們跟著阿彪和班哲一起去，負責在外圍警戒。
夕陽漸漸西沉，湖麵的光芒慢慢變暗，周圍的氣溫也降了下來。阿彪和班哲換上了黑色的勁裝，將法器和弓箭藏好，悄悄離開了隊伍，朝著湖東側摸去。楊石、馬澤、李岩和其他將士則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訊息。
湖邊的風越來越大，吹得蘆葦“沙沙”作響，像有人在暗處低語。王阿婆和其他村民坐在火堆旁，手裡拿著念珠，默默祈禱著阿彪和班哲能平安回來，祈禱著他們能早日除掉影蝕邪教和野豬妖，讓天池村恢複往日的平靜。
楊石站在湖邊，目光緊緊盯著湖東側的方向，手裡握著白馬令旗，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他心裡很清楚，今晚的探查至關重要，若是能摸清祭壇的情況，明天的除妖行動就會順利很多；可若是阿彪和班哲出了意外，不僅會損失兩名得力助手，還會讓整個除妖計劃陷入困境。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亮漸漸升了起來，灑在湖麵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哨聲——是訊號哨的聲音，一下！
楊石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安全訊號，他們沒事！”
眾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繼續等待著。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遠處傳來第二聲哨聲——兩下！發現線索了！
李岩立刻站起身，對將士們說：“準備一下，若是他們遇到危險，我們立刻出發支援！”
將士們紛紛拿起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隻見兩個黑影從湖東側的方向快速跑了過來——是阿彪和班哲！
“師父！我們回來了！”班哲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喊道。
楊石和眾人立刻迎了上去，阿彪和班哲跑到近前，大口喘著氣，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我們找到祭壇的破綻了！”阿彪開口說道，聲音裡滿是興奮，“而且我們還看到了影蝕邪教的首領，他正在祭壇上修煉邪術，身邊隻有十幾個教徒！”
班哲也補充道：“我的青銅法器感應到，祭壇周圍的邪術陣法是‘腐靈陣’，陣眼在祭壇的四個角，隻要毀掉陣眼，陣法就會失效！而且我們還發現，水下的通道隻有一個，隻要守住通道口，邪教徒就跑不了！”
楊石聽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太好了！你們立了大功！現在，我們立刻製定明天的除妖計劃，爭取一舉搗毀祭壇，肅清影蝕邪教殘餘，還天池村一個太平！”
眾人圍在一起，借著月光，開始討論明天的除妖計劃。湖邊的火堆依舊在燃燒，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堅定神情。他們知道，明天的戰鬥必然充滿危險，但他們更相信，隻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戰勝影蝕邪教和野豬妖，讓美麗的天池恢複往日的清澈，讓天池村的村民重新過上安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