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大祭師 第100章 相州前奏
乾元元年九月二十四日清晨，九節度大軍的中軍大帳內，氣氛嚴肅。郭子儀坐在主位上，兩側分彆坐著李光弼、王思禮、魯炅等八位節度使（曆史真實將領），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張相州城的地形圖，眉頭緊鎖。
帳門被掀開，班哲、阿彪和馬澤在張庭的帶領下走進來。“諸位節度使，這位就是白馬聖靈寺的班哲小師父，還有他的副手阿彪和祭醫馬澤。”張庭介紹道。
班哲等人向諸位節度使躬身行禮：“晚輩班哲（阿彪\\/馬澤），見過諸位節度使。”
郭子儀笑著起身，走到班哲麵前：“班哲小師父不必多禮。昨日你凝聚軍心之事，本帥已經聽說了，真是年少有為啊！”
其他節度使也紛紛點頭，看向班哲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敬佩——能在短時間內安撫住嘩變的士兵，還能讓消沉的軍心重新振作，這絕非普通的“鄉野祭師”能做到。
李光弼道：“小師父，今日請你來，是想讓你詳細說說，你打算如何破除相州城外的妖霧。我們之前幾次進攻，都因為妖霧損失慘重，再這樣下去，大軍的糧草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班哲走到地圖前，指著相州城外的黑紫色標記：“諸位節度使請看，相州城外的妖霧主要分佈在東、南、北三個方向，西方是漳水，妖霧相對稀薄。這妖霧是幽熒教祭司操控的，每個方向都有一個妖霧核心，隻要摧毀核心，妖霧就能暫時消散。”
他頓了頓，繼續道：“晚輩的五百祭師，可布‘白馬魂歌共生大陣’。此陣以聖靈珠為核心，能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幕，驅散妖霧。但布陣需要半個時辰，而且陣眼不能被偷襲，否則大陣會崩。所以晚輩建議，由唐軍派出兵力，在大陣周圍佈防，保護陣眼；同時，派一支精銳部隊，在妖霧消散後，立刻進攻相州城，防止祭司重新布霧。”
王思禮皺著眉：“小師父，這大陣真的能驅散妖霧嗎？我們之前派去的斥候，靠近妖霧就會被侵蝕，連訊息都傳不回來，你怎麼確定能找到妖霧核心？”
班哲從懷中取出聖靈珠，放在地圖上。珠子接觸到地圖的瞬間，突然泛出淡淡的銀光，光芒在相州城東、南、北三個方向的標記上停留了片刻。“這聖靈珠能感應妖氣，妖霧核心所在的位置，珠子的光芒會更亮。晚輩已經用珠子感應過，三個核心的位置都已經確定，不會出錯。”
魯炅道：“就算能找到核心，布陣需要半個時辰，這期間叛軍肯定會來偷襲。我們派多少兵力保護陣眼合適？若是兵力太少，擋不住叛軍；若是兵力太多，攻城的兵力就不夠了。”
班哲道：“晚輩建議，派一萬步兵保護陣眼，分三路部署在大陣的東、南、北三個方向，每路三千人，剩下的一千人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支援。攻城部隊則分為兩路，一路從東門進攻，一路從南門進攻，西門由少量兵力牽製，防止叛軍從西門逃跑。”
郭子儀點點頭：“小師父的計劃很詳細，也很可行。但布陣和攻城的時機要把握好，必須在妖霧剛消散的瞬間發起進攻，否則祭司很可能重新操控妖霧。”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斥候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啟稟諸位節度使，相州城內的叛軍有動靜！他們派出了五千騎兵，正朝著我們的大營趕來，看樣子是想襲營！”
“哦？安慶緒這是想主動出擊了？”郭子儀眼中閃過一絲銳光，“諸位節度使，看來我們不用等布陣了，先打退這股叛軍，再商議破妖霧之事！”
李光弼道：“末將願率五千騎兵，迎擊叛軍！”
“好！”郭子儀道，“李節度使，你率五千騎兵正麵迎敵；王節度使，你率三千步兵，在側翼埋伏，等叛軍進入埋伏圈，再發起進攻；班哲小師父，麻煩你帶著祭師，在大營前布‘小魂陣’，防止叛軍的妖霧偷襲。”
“晚輩遵命！”班哲應道。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班哲帶著五百祭師，在大營前的空地上快速列陣。阿彪帶著箭術祭師，登上大營的哨塔，警惕地觀察著遠處的動靜。馬澤則帶著醫祭師，在陣後搭建臨時醫帳，準備救治受傷的士兵。
不多時，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叛軍的身影，黑紫色的妖霧伴隨著騎兵，滾滾而來。“叛軍來了！”阿彪高聲喊道。
班哲深吸一口氣，高聲下令：“祭師們，結陣！吟唱‘白馬魂歌’！”
五百名祭師同時舉起聖靈珠，口中齊唱魂歌。銀白色的光幕瞬間形成，將大營前的空地籠罩其中。叛軍騎兵衝進光幕，妖霧遇到銀光，瞬間消散，騎兵們失去了妖霧的掩護，動作也慢了下來。
“放箭！”阿彪下令，箭術祭師們的破邪箭如雨點般射向叛軍。叛軍騎兵紛紛落馬，慘叫聲此起彼伏。
李光弼率領的五千騎兵也衝了上去，與叛軍展開激戰。王思禮的三千步兵則從側翼發起突襲，叛軍腹背受敵，很快就潰不成軍。
不到一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唐軍斬殺叛軍三千餘人，俘虜兩千餘人，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和戰馬。班哲走到俘虜麵前，用聖靈珠感應了一下，發現其中有五名幽熒教祭司。
“把這五名祭司單獨關押，嚴加看管。”班哲對士兵們道，“其他人若是願意投降，就編入後勤部隊，負責搬運糧草；若是不願意，就暫時關押，等平定相州後再做處置。”
處理完俘虜，班哲回到中軍大帳。郭子儀和諸位節度使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計劃，見班哲進來，郭子儀笑著道：“小師父，這次能順利打退叛軍，多虧了你們的‘小魂陣’。看來你的祭法，確實能克製妖霧。”
班哲道：“節度使過獎了。這次叛軍主動襲營，說明他們已經慌了，我們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儘快布‘白馬魂歌共生大陣’，破除相州城外的妖霧，一舉攻破相州城。”
李光弼道：“小師父說得對。我們已經打退了叛軍，士氣正盛，現在布陣，成功的把握更大。我建議，明日一早，就按小師父的計劃，布陣破霧，進攻相州城。”
其他節度使也紛紛表示同意。郭子儀道：“好！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李節度使率一萬步兵，保護祭師的大陣；王節度使率兩萬步兵，從東門攻城；魯節度使率兩萬步兵，從南門攻城；本帥則率一萬騎兵，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支援。”
軍議結束後，班哲回到祭師的帳篷區。阿彪和馬澤早已在那裡等候，見班哲回來，阿彪連忙問道：“師兄，軍議怎麼樣？明天是不是真的要布大陣破霧了？”
班哲點點頭：“嗯，明日一早，我們就布‘白馬魂歌共生大陣’，李節度使會派一萬步兵保護我們。隻要能破除妖霧，唐軍就能一舉攻破相州城。”
馬澤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聖靈草湯和解毒藥，還熬製了一些‘凝神丹’，布陣時祭師們服用，可以增強魂氣，防止魂氣消耗過大。”
班哲道：“辛苦你了，馬澤。明日布陣，你要跟在陣後，若是有祭師魂氣不支，你要及時救治。阿彪，你帶箭術祭師，在大陣的製高點設伏，若是有幽熒教祭司偷襲，一定要第一時間射殺他們。”
“放心吧，師兄！”阿彪和馬澤齊聲應道。
當晚，大營裡一片忙碌。士兵們檢查著武器鎧甲，擦拭著戰馬；祭師們則在帳篷裡，最後一次演練“白馬魂歌共生大陣”的口訣和陣型，確保明日的布陣萬無一失。班哲站在帳篷前，望著遠處相州城的方向，心中滿是期待——明日，他們就要破除妖霧，攻破相州城，救出城中的百姓，為平定安史之亂邁出重要的一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宦官魚朝恩已經抵達相州大營，他不僅不懂軍事，還心胸狹隘，嫉妒郭子儀和李光弼的戰功，更對班哲的祭法充滿質疑。明日的破霧之戰，恐怕不會像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