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纏情 第177章 帶媽媽出逃
帶媽媽出逃
帶媽媽出逃
之後阿豹給阮寧送到了機場,阮寧定了最早一班回國的機票。
飛機上她什麼都做不了,看著窗外的萬丈高空,終於能放鬆下來。
可惜她感覺到的不是輕鬆,而是說不出的沉重。
回想來國的路上,她滿心歡喜,以為能跟自己深愛的男人修成正果,從此再也不分離。
結果回程的時候,她傷心欲絕,徹底對季厲臣死心。
回想之前的幾天幸福,不過是海市蜃樓,看著美好,實際上都是假的。
阮寧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傷心了,可她的臉上早已是冰涼一片。
回憶兩人和好後的種種,那些他從前不曾給予她的溫柔,當時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痛。
她以為,不管是愛還是不愛,起碼他們之間是純粹的,可是,就連這麼最後一塊淨土都沒能守住。
她不僅被他當成紓解的工具,他還要榨乾她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再把她狠狠丟棄。
蔣行說的對,季厲臣這個人薄情寡義,他根本就沒有心!
阮寧看向窗外,她的眼淚慢慢乾涸。
罷了,罷了……
不過就是一個心裡從來沒有過她的男人,就把他,跟她對他的一切感情留在國,關在那個曾經帶給她無限期許的教堂。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為他落淚……
擦掉眼淚,阮寧開始思考回國後她該怎麼做。
既然季厲臣跟季老爺子提起了她身上的晶片,那麼季老爺子肯定也是知情的。
他們沒有馬上對她下死手,是因為他們知道晶片有密碼,那麼隻要她一天沒說出密碼,她就是安全的。
可是無論季厲臣還是季老爺子,他們都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跟他們撕破臉,他們一定會用媽媽威脅她。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把她的媽媽接走。
她自己肯定做不到,但是蔣行媽媽出麵的話就可以了,以做客的名義,想來季家也不會拒絕,先把媽媽帶走了再說。
之後就是晶片……
這麼多人都想要這枚晶片,這讓阮寧對待晶片更加的謹慎。
無論是莊景業季厲臣,還是程慧劉廣平,都不值得相信,如果她想要嘗試密碼,那麼她必須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就隻有她自己能幫自己了!
阮寧一直在思考接下來的對策,十幾個小時過得很快。
她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問盯酒店的阿豹季厲臣有沒有回來,阿豹說,季厲臣需要補辦護照,國外不似國內方便,最快他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所以她還有一天的時間!
她摸著脖頸上掛著的護身符,直接打車回了季家公館。
此刻已是午夜。
北苑,連婉儀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發蒙,“寧寧?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阮寧緊張不已,“媽,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要聽我的。”
見她這麼嚴肅,連婉儀的瞌睡都跑光了,她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爸爸的死有蹊蹺,他留下了一個晶片,他們會用你威脅我拿出晶片,你要裝作不知道。”
連婉儀聽的雲山霧繞,“什麼晶片?你說你爸爸的死怎麼回事?”
正說著,阮寧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接著就是陳媽的聲音,“先生,您回來了,需要用宵夜嗎?”
“嗯,去準備吧。”
聽到季如海回來了,阮寧隻能長話短說,“媽,來不及細說,你隻要記得,明天蔣伯母會來請您做客,您一定要跟她走,我們要離開季家!”
“什麼?這跟蔣家又有什麼關係?”
阮寧已經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她起身急切道,“您不用管,您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說完她匆匆離開。
阮寧前腳剛跑回房間,後腳就聽到季如海上來了,她悄悄把門開啟個縫隙,看到他進媽媽房間,她心裡有種不安,生怕季如海回來會影響明天媽媽離開。
—
懷著緊張的心情,阮寧度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連婉儀照例被季老夫人叫過去伺候早飯,阮寧不放心媽媽,想跟著一起去,被連婉儀拒絕,她笑了笑,“老夫人看到我本來就不高興,再見到你更是火上澆油了,你就留在這等媽媽吧。”
“可是……”
“好了,媽媽沒事的,最近我們母女都沒什麼事情妨礙老夫人,她最多也就是諷刺幾句就算了。”
阮寧望著媽媽溫柔的臉,心裡一陣難受似一陣。
原來她以為有季厲臣的照拂媽媽就能過好日子了,可是她錯了,隻要一天不脫離這個家,那麼媽媽就一天不能安寧。
前段時間她真的是太自私了,竟然真的想就這麼過一輩子。
就在阮寧對著媽媽的背影難過時,肩頭上忽然多了隻手。
阮寧嚇了一跳,一轉頭,是季如海。
她退開一步,“您早。”
季如海盯著阮寧的臉蛋,臉上的笑帶著深意,“寧寧一早上站在這是想什麼呢?難道是年紀到了,開始想男人了?”
這話實在不像是繼父該說的,阮寧聽的難受,想起他之前借機摸她手,她眉頭皺起,聲音提高了些,“我是在想媽媽天天都要去主院聽老夫人訓話,有些擔心,您作為媽媽的丈、夫,應該多擔心媽媽纔是,而不是問我這些不該您問的問題。”
她這話說得不客氣,季如海臉色瞬間難看,突然端起了父輩的架子,“住口!我不過是聽到外麵風言風語擔心你走歪路,你竟然還教訓起我來了,真是沒家教!再說了,當初我給你們阮家還了兩個億的債務,現在不過就是讓婉儀伺候婆婆,哪來那麼多的抱怨!”
阮寧心裡憋氣,可是季如海說的是實情,如果不是季家,他們也還不上那一筆巨額債務,這個情,他們不得不領。
她隻能忍下道,“是,是我說錯話了。”
“你知道就好!”季如海打量了下她身上的衣服,“還有你彆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出去丟我們季家的臉!”
阮寧穿的是最簡單牛仔褲跟外套,根本不像他說的花枝招展,明顯就是他自己被阮寧嗬斥失了麵子,故意訓斥她好找回父輩的尊嚴。
阮寧受製於人,隻能隱忍,“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