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纏情 第292章 蔣行讓她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蔣行讓她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蔣行讓她在他們之間做選擇
蔣行看阮寧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放低,“寧寧,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你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可是你想沒想過,季厲臣他眼看著你背上罪名卻無動於衷,甚至是利用這件事把你牢牢捏在手裡,這樣的人,你真的要跟他過一輩子嗎!”
蔣行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刺進了阮寧的心臟,昨天她有多幸福,今天她就有多痛苦。
眼淚簌簌落下,“可是我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我該怎麼辦……”
蔣行堅定的望著她,“你還有我,如果你想打掉這個孩子,我就給你找最好的醫院,如果你想生下來,那麼從今天開始,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季厲臣的,而是我的,我會給它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把阮寧從方纔那種混沌中拉了出來,她看著蔣行認真的樣子,感動之餘心頭滿是酸澀,“蔣哥,我,我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話音剛落,她就被有力的手臂收進懷中。
蔣行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但在這個她不知所措的時刻又帶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胡說,你是我見過最堅韌善良的女孩,你隻是太累了,之前要想著連姨跟弟弟,現在又要想著這個小生命。寧寧,彆這麼累,試著倚靠我,好嗎?”
蔣行的懷抱溫暖無比,可是阮寧隻感覺到了心痠痛楚,為什麼季厲臣從來就不肯為她想一想,為什麼要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啪啪啪—”
掌聲自兩人背後響起,男人嗓音戲謔,“蔣少的告白真是動人,連我都要被你感動了。”
聽到季厲臣的聲音,阮寧心頭一緊,之前的慘痛經曆讓她本能的從蔣行懷裡退開,那種慌亂落在季厲臣眼中無比刺眼。
季厲臣的目光好似有型一般纏向她,突然,他笑著抬手,“寧寧,走了,該去民政局了。”
明明他在笑,可是阮寧卻渾身發冷,他攤開的手掌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擋住了她的所有去路,她除了跳進去,彆無他法。
忽的,她眼前被男人的寬肩擋住。
蔣行擋在她麵前,揚起頭道,“季厲臣,我剛電話裡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寧寧不會回去,更不會跟你結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季厲臣沒有理會蔣行,對著他背後道,“寧寧,彆讓我生氣,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嗯?”
說到底,阮寧是害怕季厲臣的,他的那些手段她都是親眼所見,她每一次的出逃,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就在她掙紮之際,季厲臣看了眼李默。
李默走上前來,把一條圍巾遞向阮寧。當阮寧看到上麵的花紋時,她瞳孔收縮。
這個針腳是,媽媽!媽媽回來了!
就在她心神大亂時,季厲臣不緊不慢的嗓音響起,“寧寧,很晚了,該回家了。”
知道媽媽跟弟弟就在京城,在季厲臣手上,阮寧方纔那種想要離開的衝動瞬間消失無蹤,她咬了下唇,看向蔣行,“蔣哥,我,我要先走了。”
蔣行聽了阮寧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要跟季厲臣走?你難道忘了他都對你做了什麼嗎!寧寧,你怎麼能這樣執迷不悟!”
阮寧愧疚的無以複加,她低著頭咬牙道,“對不起蔣哥,你就當沒認識過我吧!”
說完她想朝著季厲臣走過去,卻被握住了手腕。
蔣行看向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深吸一口氣,“寧寧,我不是聖人,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有苦衷,你告訴我,不管刀山火海豁出命我都給你辦到,但如果你今天真的跟他走了,那麼,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們之前的一切都結束了。”
聽到蔣行決絕的話,阮寧眼眶酸澀,不管她喜不喜歡蔣行,他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極其珍貴的朋友。
雖然她之前也做好了不再見蔣行的準備,可是此刻麵對蔣行決絕的臉,她無比痛苦。
她的人生已經是一灘爛泥,她自己在裡麵掙紮就罷了,總不能拖累蔣行。
想到這,她閉了閉眼,任由眼淚滑落麵頰,再開口她的聲音沙啞,“對不起蔣哥,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對我的好,我很感謝,但是,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聽到她的話,素來驕傲的蔣行怔了幾秒,隨後自嘲一笑,“是,我早就該知道的,在我跟季厲臣之間,你從來都沒有選過我。”
最終,他放開了她,背過身去,“你走吧。”
阮寧看著他的背影,嗓子像是糊了一團棉花,到底,她還是辜負了他。
隻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割斷他們這一段孽緣,不要再拖累他。
想到這,她把身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溫暖離去,她打了個寒顫,她把衣服遞給蔣行,“謝謝你,我不需要了,再見。”
她強迫自己轉身離開,走向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季厲臣。
在距離季厲臣還有一步的時候,他伸過手猛地把她扯到了自己身邊,男人那種強勢占有的懷抱像是要把她單薄的身子吃進去,她被他裹挾上了車,再也無法回頭。
車門關上的同時,隔板也跟著升起來。
阮寧手裡捏著圍巾,咬著牙問,“我媽媽在哪?”
季厲臣沒說話,而是用那雙莫測的眼盯著她瞧,一寸寸,像是在巡視,又像是在檢查,檢查她的心是不是跟人一起回來了。
明明是她逃了婚,放了他鴿子,可她非但沒有一絲絲的愧意,反而帶著質問的口氣大言不慚的質問他。
他覺得可笑,他也的確笑了出來。
殊不知,此刻他的笑聲,比發怒更加可怕。
阮寧聽著季厲臣那種滲人的笑聲,心頭發慌,“你對我媽媽弟弟做什麼了?他們到底在哪!”
“嗬。”
季厲臣手裡把玩著打火機,語調嘲弄,“彆弄得跟你多孝順似的,如果你心裡真的有他們,你會在我們領證的日子,去跟蔣行私會嗎?”
阮寧被他那種責問的語調刺道,堆積了一天的痛苦終於爆發了,“你憑什麼指責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