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修煉下山 第52章 白塔公園
秋日的陽光,帶著幾分澄澈的暖意,灑在遼陽廣佑寺的紅牆金瓦之上,更添了幾分莊重與寧靜。顧傾城與陳曉陽並肩站在山門前,望著那曆經歲月洗禮卻依舊氣勢恢宏的寺院,兩人眼中都漾起了熟悉的親切與一絲新的期待。
“還記得上次來,還是幾年前的春天,寺裡的牡丹開得正盛。”顧傾城輕輕開口,聲音溫婉,彷彿怕驚擾了這份寧靜。她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米色風衣,長發簡單地挽起,更顯得氣質嫻靜。
陳曉陽側過頭,看著她被陽光勾勒出的柔和側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可不是嘛,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你還說,這廣佑寺的鐘聲,能讓人心裡一下子靜下來。”他穿著休閒的深色夾克,目光落在寺門上方那塊蒼勁有力的“廣佑寺”匾額上,思緒也彷彿被拉回了往昔。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拾級而上,步入寺內。腳下的青石板路被無數香客的腳步打磨得光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混合著秋日特有的清新草木氣息。香火繚繞,偶有僧人的誦經聲遠遠傳來,低沉而悠揚,滌蕩著凡俗的喧囂。
他們沒有急於前行,而是緩步走著,目光掃過兩側古樸的殿宇、蔥鬱的鬆柏,以及那些虔誠跪拜的香客。顧傾城不時停下腳步,仔細端詳著殿簷下精美的木雕,或是一株姿態奇特的古樹。陳曉陽則安靜地陪在她身邊,偶爾為她指點一二,或是在她駐足時,為她拍下幾張照片,定格下這份安然的時光。
“你看那尊千手觀音,上次來的時候,覺得震撼,這次看,更覺得慈悲莊嚴。”顧傾城指著不遠處圓通寶殿內的巨大佛像,眼中滿是敬畏。
陳曉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陽光透過殿門的縫隙,在佛像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顯神秘與神聖。“是啊,這寺裡的每一處,似乎都藏著故事,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品味。”
他們走過大雄寶殿,來到後院的白塔下。這座遼代的白塔高聳入雲,古樸雄渾,曆經千年風雨依然矗立。塔身上的浮雕雖有些風化,卻依舊能看出當年的精湛工藝。兩人繞塔緩行,感受著曆史的厚重與滄桑。
“傾城,”陳曉陽忽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每次和你一起來這裡,都覺得特彆安心。好像所有的煩惱,都能暫時放下。”
顧傾城心中一暖,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她輕輕點頭:“我也是。這裡的氛圍,總能讓人沉靜下來,思考一些平時忽略的東西。或許,我們都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安放內心的浮躁。”
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在他們身上灑下點點光斑。遠處,悠揚的鐘聲再次響起,渾厚而深遠,彷彿穿越了時空,連線著過去與現在。顧傾城和陳曉陽靜靜地站在塔下,感受著這份獨有的寧靜與祥和,心中充滿了平和與喜悅。這一次的廣佑寺之行,不僅僅是故地重遊,更像是一次心靈的回歸與滋養,讓他們在繁忙的生活中,尋得了片刻的慰藉與力量。
午後的陽光帶著些許慵懶,透過遼陽市博物館門前那幾棵有些年頭的梧桐樹葉,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顧傾城微微側著頭,看著身旁的陳曉陽,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記得上次來,還是三年前的冬天,館裡正在辦一個關於遼金時期玉器的特展,人多得擠不動。”
陳曉陽推著鼻梁上的眼鏡,目光落在博物館莊重古樸的門楣上,那幾個遒勁有力的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想將這曆史的厚重氣息一並吸入肺腑,然後笑著回應:“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你為了看一件‘春水玉’,在展櫃前站了足足半個小時,連講解員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顧傾城與陳曉陽二人,信步又至遼陽白塔公園。午後的陽光,不似盛夏那般灼人,反倒帶著幾分初秋的溫煦,透過疏朗的枝葉,在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夾雜著遠處隱約傳來的遊人笑語,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愜意。
他們沿著熟悉的林蔭道緩緩前行,腳下的落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是在低聲訴說著時光的故事。顧傾城今日穿了一襲素雅的長裙,微風拂過,裙擺輕輕搖曳,與周圍的景緻融為一體,更添了幾分溫婉。她不時抬頭望向遠方,目光似乎被那巍然矗立的白塔所牽引,眼神中帶著一絲悠遠的思緒。
陳曉陽則顯得更為放鬆,他並肩走在顧傾城身側,目光時而落在她的側臉上,時而欣賞著園中景色。他記得,上一次兩人同遊此地,還是幾年前的一個春日,那時園中的牡丹開得正盛,姹紫嫣紅,熱鬨非凡。而今雖無繁花似錦,卻多了一份曆經歲月沉澱後的從容與厚重。
“你看,”陳曉陽伸手指向不遠處,“那幾株銀杏,葉子都開始泛黃了。”
顧傾城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幾棵高大的銀杏樹上,已有不少葉片染上了金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把把小巧的扇子,扇動著秋的訊息。“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她輕歎一聲,“轉眼又是一年秋。”
他們穿過一片開闊的草坪,草坪上有幾位老人正悠閒地打著太極拳,動作舒緩,神情專注。不遠處,一群孩子嬉笑打鬨著追逐一隻彩色的風箏,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這幅動靜相宜的畫麵,讓人心生暖意。
不知不覺,他們已來到白塔之下。這座始建於遼代的古塔,曆經千年風雨洗禮,依舊雄偉挺拔。塔身潔白如玉,在秋日晴空的映襯下,更顯莊嚴聖潔。塔身上精美的浮雕,雖有些許風化,卻依然能看出當年工藝的精湛。顧傾城仰望著白塔,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讚歎。“每次看到它,都覺得心靈被淨化了一般。”
陳曉陽點點頭,深有同感:“它就像一位沉默的智者,見證了這座城市的興衰變遷,卻始終屹立不倒。”他走到塔基旁的一塊石碑前,上麵記載著白塔的曆史沿革。顧傾城也隨之走近,兩人一同細細品讀著那些鐫刻在石頭上的文字,彷彿穿越了時空,與古人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為白塔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公園裡的遊人漸漸散去,喧囂也隨之平息。顧傾城和陳曉陽並肩坐在塔下的長椅上,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默契。晚風輕拂,帶來了陣陣涼意,卻也吹散了心中的浮躁。
“下次,我們待到傍晚看夕陽如何?”顧傾城輕聲提議,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陳曉陽轉過頭,看著她被夕陽映照得格外柔和的臉龐,微笑著答道:“好啊,一言為定。”
暮色四合,白塔的輪廓在漸漸暗淡的天色中愈發清晰。顧傾城和陳曉陽起身,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公園。他們知道,這座白塔,這片公園,將永遠是他們心中一個溫暖的所在,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也寄托著對未來的美好期盼。而每一次的重遊,都像是對心靈的一次洗禮,讓他們在紛繁複雜的世界中,尋找到一份內心的平和與力量。
顧傾城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捶了他一下:“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對著一幅清代的《遼陽古城圖》研究了半天,連我跟你說話都沒聽見。”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對往昔共同經曆的溫馨回憶,也帶著對即將再次探尋曆史奧秘的期待。他們並肩踏上幾級台階,穿過寬敞的門廊,再次走進了這座承載著遼陽數千年曆史文明的殿堂。
一踏入大廳,一股沉靜肅穆的氣息便撲麵而來。不同於室外的喧囂,這裡彷彿是另一個時空。柔和的燈光打在陳列的文物上,每一件都彷彿在低聲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顧傾城的目光立刻被大廳中央一尊巨大的青銅鼎吸引,鼎身上繁複的紋飾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陳曉陽則習慣性地先看向牆上的導覽圖,規劃著今天的參觀路線。
“這次我們重點看看‘遼陽漢魏壁畫館’吧,”陳曉陽指著導覽圖上的一個區域,“上次時間太趕,好多壁畫都沒仔細看。那些色彩和線條,簡直是東漢魏晉時期社會生活的活化石。”
顧傾城眼中閃過一絲嚮往:“好啊!我對那些描繪車馬出行、宴飲百戲的壁畫特彆感興趣,總覺得能透過那些斑駁的色彩,看到古人鮮活的生活場景。”
他們一邊低聲交談,一邊緩步前行,身影漸漸融入了博物館內川流不息卻又井然有序的參觀人群中。陽光透過高窗,在他們身後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與周圍的文物、壁畫一同,構成了一幅曆史與現實交織的畫麵。這一次,遼陽市博物館又將為他們展開怎樣一幅波瀾壯闊的曆史畫卷呢?兩人心中充滿了期待。
午後的陽光帶著一絲慵懶,透過稀疏的雲層,溫柔地灑在遼陽市太子河公園的每一個角落。顧傾城和陳曉陽並肩走在蜿蜒的河畔步道上,空氣中彌漫著青草與濕潤泥土的清新氣息,還夾雜著遠處不知名野花的淡淡芬芳。
他們似乎是循著記憶的足跡而來。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幾年前的一個秋日,彼時層林儘染,河水也帶著一絲蕭瑟。而今,初夏的太子河卻彆有一番景緻:兩岸的垂柳早已褪去鵝黃,換上了翠綠的盛裝,長長的柳條如少女的發絲般垂落,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拂過水麵,蕩起一圈圈細密的漣漪。河水清澈見底,陽光穿透水麵,可以看到水底圓滑的鵝卵石和偶爾遊過的小魚。
“你看那邊,”顧傾城停下腳步,伸手指向不遠處的親水平台,那裡有幾個孩子正拿著小網兜,興致勃勃地撈著水草,傳來陣陣清脆的笑聲,“比上次來熱鬨多了。”
陳曉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是啊,夏天嘛,總是充滿了生機。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們在那邊的長椅上坐了一下午,看夕陽把河水染成金色。”
顧傾城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悠遠:“當然記得,那天風很大,吹亂了我的頭發,你還笑話我像個瘋丫頭。”
“哪有,”陳曉陽連忙擺手,故作委屈狀,“我明明說的是,風吹起你的頭發時,特彆有詩意。”
顧傾城被他逗笑了,眼角的餘光瞥見步道旁一片盛開的波斯菊,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她拉著陳曉陽的衣袖,快步走了過去:“快來看,這裡的花開得真好!”
兩人在花叢邊流連了片刻,顧傾城還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陳曉陽則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專注的側臉,陽光在她的發梢跳躍,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沿著河岸繼續往前走,他們來到一座橫跨河麵的石拱橋。站在橋上,視野更加開闊。太子河如一條碧綠的綢帶,蜿蜒伸向遠方,兩岸的樹木鬱鬱蔥蔥,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遠處,有幾隻水鳥悠閒地在水麵上嬉戲,時而俯衝,時而掠過,為這幅寧靜的畫卷增添了幾分靈動。
“真美啊,”顧傾城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愜意與放鬆,“每次來這裡,都覺得心情特彆舒暢。”
“嗯,”陳曉陽輕聲應道,“以後我們要常來。”
他們在橋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任憑微風拂過臉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二人時光。橋下的河水緩緩流淌,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故事,也見證著他們之間細水長流的情誼。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天空被染上了絢麗的色彩。顧傾城和陳曉陽相視一笑,手牽著手,慢慢走下橋,沿著來時的路,朝著公園的出口走去。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與太子河的美景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麵。
秋意漸濃,遼陽市東京城遺址的斷壁殘垣在斜陽下更顯滄桑。顧傾城與陳曉陽並肩踏上這片承載著厚重曆史的土地,腳下的每一粒塵土似乎都在低語著四百餘年前的金戈鐵馬與王朝興替。
“記得上次來,還是五年前的初春,”顧傾城輕輕拂去石牆上攀附的枯草,指尖觸到冰涼粗糙的磚石,“那時城根下的野花剛探出頭,與這殘垣斷壁相比,倒是多了幾分生機。”她的聲音很輕,彷彿怕驚擾了沉睡的曆史。
陳曉陽點點頭,目光掠過遠處蜿蜒的護城河遺跡,那裡如今已化為一片淺淺的濕地,幾隻水鳥正悠閒地掠過水麵。“是啊,季節不同,心境也不同。”他頓了頓,指著不遠處一塊被歲月磨平棱角的石碑,“你看那塊‘天佑門’的殘碑,上次來還被荒草半掩著,如今清理出來,字跡倒清晰了些。”
兩人緩步前行,腳下的石板路坑窪不平,那是時光留下的印記。顧傾城望著眼前高大的夯土城牆,雖然大部分已不複當年的巍峨,但殘存的馬麵(城牆外側的防禦工事)依然能讓人想見當年這座都城的雄偉。“天命七年(1622年),努爾哈赤遷都於此,改稱東京。可惜,僅僅四年後,又遷都沈陽了。”她輕歎一聲,“這座城,註定隻是後金崛起史上的一座過渡性都城,像一顆流星,短暫卻也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