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你不來,我重生高嫁你哭什麼 第71章 “爺,您的壞名聲也是這麼來的嗎?”
“爺,您的壞名聲也是這麼來的嗎?”
葉明珠:“……”
臉紅得發燙,盛雲徹看她的眼神太灼熱,讓她有些不自在。
自從來月事那一夜之後,她和盛雲徹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變了。
雖然沒有更進一步,但他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露骨,再也不加遮掩。經常讓她臉紅心跳,有種堤壩擋不住滔天的洪水,隨時會決堤爆發的緊張感。
她有心想讓他收斂一些,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旦開口了,捅破了窗戶紙,她還怕他得寸進尺,一時真忍不住。
算了……
他……這人也還算不錯。
反正也快要圓房了。
隻要圓房了,嘗到了男女歡好的滋味,想必他就沒有這麼好奇了。
不會再跟現在一樣,整天像是一隻吃不到肉骨頭而饞得眼冒綠光的凶犬一樣盯著她。
……
逢著盛雲徹休沐這日,恰好是雨後初晴,天氣比之前涼爽不少。
葉明珠叫寶簪幾人提前準備好出行的物品和馬車,這日天邊才泛出魚肚白,一行人就坐著馬車從衛國公府側門駛出,朝城外的靜安寺而去。
又是小半個時辰之後。
一輛簡陋的雙輪騾車停在盛府側門前,一個挽著包袱的老婦人走下馬車,看了一眼盛府側門上的牌匾,高高長長的院牆,陪著笑走到門邊和門房搭話。
“勞煩您往清暉園裡去,通報貴府大奶奶一聲,我是她的奶嬤嬤,夫家姓陳,特意過來伺候她的。”
年輕的門房皺眉打量著眼前的老嬤嬤。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嬤嬤而已,穿著不上台麵的青布衣服,來找的還是清暉園的人。就清暉園那樣子,多半是白跑一趟,沒有賞錢。
他正準備挑刺,突然手裡被塞了個錢袋,再看著老嬤嬤笑得跟菊花似的臉,心裡舒服不少。
“還算懂事。你在門口候著,我去給你通稟一聲。”門房掂了掂錢袋,臉上更加滿意。
“好好好,勞煩您了。”陳嬤嬤賠笑道。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時間,門房終於出來,衝她擡了擡下巴:“來吧,跟上。”
陳嬤嬤立刻笑著應聲,拎著包袱跟上。
到了清暉園,見到臥床養病的柳如眉,陳嬤嬤聲音哽咽地喊了一聲“我的小姐”,就撲到床邊哭了起來。
柳如眉沒開口,安靜地等著。
等陳嬤嬤收了哭聲,她用冷淡的聲音叫房裡兩個伺候的丫鬟出去,這才含著淚,低低喊了一聲“嬤嬤”,成功讓陳嬤嬤再一次抱著她落淚。
“那兩個丫鬟是什麼來頭?”陳嬤嬤問。
柳如眉道:“我婆母怕我這裡沒人伺候,特意送來的。”
陳嬤嬤皺眉問:“監視你?”
柳如眉眼含淚水,柔弱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盛府簡直……”礙於兩個丫鬟就在外間,陳嬤嬤隻低聲咒罵了一兩句,便問起柳如眉的身體來。
柳如眉虛弱笑道:“府上請了大夫給我看過,喝了藥之後我好許多了。”
“老婆子過來,一定會把您照顧好,事事都緊著您的身體來。”
“勞煩嬤嬤了。”
“……”
說了一陣,陳嬤嬤問道:“小姐您這次叫奴婢來,是想叫奴婢幫你做什麼?跟外麵那兩丫鬟打擂台?對了,您問姨娘要的東西,她也讓我帶過來了。”
說著,陳嬤嬤拿出一個小包袱,遞給柳如眉。
柳如眉沒看包袱裡裝著什麼,隻把東西在枕邊放好。
她柔聲說道:“最要勞煩嬤嬤的,就是要您牽製住她們兩個。至於什麼時候牽製,如何牽製,到時候我會跟您說。”
“行。”陳嬤嬤一口應下,心疼看著她道,“看您精力不濟,再睡一會兒吧?”
“嗯。”柳如眉應了聲,躺下閉上眼。
她腦子裡盤算著往後的事。
賈氏把金珠和銀珠放在她房裡監視她,她不能一味防著她們,要想個什麼辦法把兩人收歸己用最好。
陳嬤嬤最擅長做藥膳,她不僅要讓陳嬤嬤給她調養好身體,還得借陳嬤嬤的手……除掉賈氏。
隻有賈氏死了,她在這後院中才能如魚得水,再也不用處處小心。
……
靜安寺。
葉明珠爬上九十九層台階,走到寺門前坪左側憑欄處遠眺,白淨的臉頰滿是紅暈,幾縷額發被汗水浸濕,顯得一雙水潤的杏眸越發透亮。
她雙手扶著欄杆,重重喘著氣,顯然累得不輕,但臉上的笑意卻明媚燦爛,猶如三月枝頭的桃花。
盛雲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大手在寬大的衣袖遮掩下,粗魯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得到她一個嗔怪的白眼之後,愉悅地輕笑出聲。
“累了?”他問。
“嗯。”葉明珠點頭。
“既然知道累,下次彆光顧著自己走。”盛雲徹慢悠悠道,“我身體不好,不能勞累,你也顧著點我。”
葉明珠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還以為他是在關心她,結果是在關心自己。
“你克製一點。”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扭到一邊,盛雲徹清咳一聲道,“佛門清淨之地,你不要總跟我眉目傳情。”
葉明珠:“……?”
她這是眉目傳情?她這分明是用眼神殺他!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抗議,盛雲徹低低的,帶著笑音的聲音又響起在她耳邊:“配合一點,笑起來。”
葉明珠:“……嗯?”
“馬車上,你不是說還沒想清楚要如何跟我做戲,讓外人相信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如今就是在讓人看。”
葉明珠一下明白過來。
眼角餘光注意到,不少香客經過前坪往靜安寺裡去的時候,目光會她和盛雲徹身上停一停。
也許是見到了她和盛雲徹的互動,有的年輕小娘子甚至會露出會意和羨慕的笑容。
葉明珠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摸了摸綰起來的發髻,耳垂不經意地紅了。
某些人的“對策”,似乎還真的挺管用。
“那現在呢,還要做什麼?”她問。
盛雲徹深深看著她,喉結滾了滾,聲音帶著幾分意動的黯啞:“佛門清淨之地,你想跟我做什麼?回家再做。”
說著,牽住她的手。
等葉明珠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渾話,想要用力掙脫他的手,他卻淡定而緩慢地將手指插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她再掙紮,他小手指仿若無意地颳了刮她的手心,颳得她心尖泛起一陣細密的癢,壓低聲音在她耳畔道:“再鬨,我帶你去靜安寺的後山?”
葉明珠:“……”
深吸一口氣,她老實了。
在靜安寺上了香,兩人下山之後到了正陽門外的會仙樓。
會仙樓富麗堂皇,是勳貴子弟和富商們最喜歡光顧的酒樓。
葉明珠在樓上雅間坐下來,就聽到隔壁雅間有一群紈絝子弟在議論張家被抄家的事,還提到了衛寂。
“衛寂的鬼麵軍如此囂張,聖上不管?”
“你以為沒有聖上下旨,衛寂敢直接抄了當朝禮部尚書的家?”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衛寂麾下的鬼麵軍行事惡劣,把張書恒的嫡妹糟蹋了!”
“張書恒那嫡妹聽說生得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原本張家是想把她送進宮的,結果被衛寂給糟蹋了?”
“衛寂真不當人子!”
“齷齪!”
“衛寂手段毒辣,極喜嚴刑逼供,常把犯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誰落在他手裡,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是吧,衛寂能對張書恒的嫡妹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我聽說他陽事不舉,所以才那麼陰狠毒辣,全然是在犯人身上發泄自己不能做男人的戾氣。”
“什麼?衛寂那方麵不行,還喜歡折磨女人?”
“……”
葉明珠旁聽了流言的誕生,恍然明白了為什麼衛寂的名聲那麼可怕,又聯想到盛雲徹身上。
她同情地看著身邊的盛雲徹,好奇問道:“爺,您的壞名聲也是這麼來的嗎?”
盛雲徹深深看著她,涼涼反問:“我有壞名聲?什麼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