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挖渣男祖墳,晚上嫁絕嗣大佬 106
做兩手準備
“我媽她……”曹麗軍結結巴巴的,“我媽就是不小心摔在鋤頭上,鋤頭把肋骨弄斷了,內臟好像出血了。”
李桂蘭一心都掛在女兒身上,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
江月舒卻猜出來,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但這時候顯然不是追問的好時候。
她按下疑惑,抓著婆婆的手道:“媽,大姐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李桂蘭緊緊攥住江月舒的手,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她想著過年時的不歡而散。
如果春桃沒救回來,她跟春桃的最後一麵,就是她喊著讓春桃滾。
春桃該有多難過啊。
她當時怎麼就不能耐心一些呢?
“啪”,李桂蘭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春桃,媽錯了,媽不該對你那樣,你原諒媽,你不能比你媽先走啊……”
聽著老太太淒厲的哭聲,江月舒放緩了聲音安慰:“媽,您彆自己嚇自己,大姐肯定會沒事的。
您得保重身體,之後大姐住院休養,您肯定得在一邊照顧……”
江月舒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讓老太太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這時候,她們也到了醫院。
剛下車,曹輕鬆就迎上來:“外婆,舅媽,醫院說要先交錢才能做手術。”
江月舒扯過曹麗軍:“照顧好你外婆,青鬆,你帶我去交錢。”
兩人飛奔向繳費處:“你好,我給沈春桃交住院費。”
“動手術,要先交一千押金。”
江月舒將身上的錢都掏出來,隻有三百,她把手裡的錢全塞進去:“我身上隻這麼多,我女兒馬上就送錢來了,您能不能先安排動手術?”
收費員鐵麵無私:“沒辦法,必須先交押金。”
江月舒想了想,取下脖子上的紅繩,上麵掛著一個紅布包,紅布包裡是小塊金子。
“這是二十克足金,值八百多塊錢,我先壓這裡,行嗎?”
自從家裡有了存款,她就按照她媽說的,買了塊小金子掛在身上,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收錢的護士上下看了眼江月舒,見她穿著體麵,看著不像個缺錢的,歎口氣,接過金子放在玻璃內側:“我幫你一回,你彆讓我難做。
金子放這兒,你自己看著,等錢來了就拿走。”
說著,她開出一張收據:“小夥子,拿著這單子去三樓。”
曹青鬆拿過收據,飛快地往樓梯口跑。
江月舒就留在收費處等著,大概半小時以後,看到大女兒跑進來。
“薇薇,這裡。”
沈薇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媽,大姑怎麼樣?”
“樓上動手術,我還沒去看,你帶錢了吧?”
沈薇點頭,從身前的小挎包裡掏出厚厚一摞錢:“要多少?”
她怕店裡錢不夠,特意去銀行跑了一趟,從保險箱拿了五千過來。
江月舒拿了一千塊,換回了金子。
沈薇追問:“小姑就說大姑吐血,人快不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輩子大姑沒得過大病,這事兒不會因為她重生就發生改變,所以今天的事,要麼是意外,要麼是事故。
江月舒把曹麗軍的話轉述了一遍:“說是不小心摔到鋤頭上,但我覺得肯定有貓膩。”
沈薇頓時有了猜想:“這事兒肯定跟操家人有關係。”
江月舒看了女兒一眼,一個對視,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她們先找去手術室,沈春桃已經在動手術。
手術室外,曹道平一身血坐在地上,臉上還有兩個明晃晃的巴掌印,看顏色,估計是老太太上來後打的,顏色都沒散。
老太太靠牆坐著,捂著嘴巴無聲哭泣,看得人心酸。
江月舒走過去,抱著老太太,無聲拍了拍。
李桂蘭像是終於找到依靠,啞著嗓子說:“月舒,你大姐要是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媽,您彆胡說,大姐肯定會沒事的。”
沈薇看她媽陪著奶奶,於是把曹麗軍喊到了樓梯口。
她雙手環胸,板著臉冷聲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麗軍捏著衣角,十分緊張:“姐,是我媽運氣不好……”
“曹麗軍,我勸你想清楚了再開口。”
沈薇的嗓門提高了些,語氣嚴肅:“沈家跟曹家的關係是大姑在中間維係,她要有個好歹,咱這聯係說斷就斷。
你是沈家外孫女沒錯,但一心向著曹家的外孫女,我沈家可不稀罕。
我沈家的好處,你半點也彆想沾!”
經過今天的事,曹麗軍算是看清楚了她媽在沈家的地位。
隻要外婆念著她媽,她的以後就有指望。
她心裡立刻有了選擇:“是我奶奶!
自從過年之後,奶奶對我媽的意見越來越大,總罵我媽不爭氣,沒能給小叔開店。
今天她們又吵起來了,奶奶罵外婆……
總之罵得很難聽,我媽氣不過就還嘴了,奶奶越發生氣,抬手推了我媽,我媽沒站穩,正好摔在了鋤頭上。”
沈薇深吸一口氣,忍著怒火問了大姑的近況。
聽完後,她隻覺得外婆剛才那兩巴掌還是太輕了,就該把曹道平那個窩囊廢也打進手術室纔好。
還有曹家兄妹,生他們還不如生塊叉燒!
“沈春桃家屬……”
沈薇耳尖的聽到這話,顧不得跟曹麗軍掰扯,趕緊朝手術室門口跑過去。
她沒聽到大夫的話,不過看到奶奶和媽媽如釋重負的模樣,就知道大姑脫離危險了。
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隻要人活著,其他都好說。
把人送去病房後,沈薇喊著她媽去了外麵,把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江月舒陰著臉:“曹家也太欺負人了!
你大姑她……”
想到大姑子的模樣,江月舒到底還是把罵人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曹家簡直就是個虎狼窩,你大姑絕不能再待下去。”
沈薇按著太陽穴,十分無奈:“就怕大姑不肯離婚。”
她大姑性子是軟,但這種人犯起倔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江月舒想到大年初二的事情,當即一陣頭疼,可到底是嫡親血脈,也不能置之不理。
就算她不想管,婆婆和男人肯定也要找她拿主意。
她想了想:“咱們做兩手準備,如果你大姑能夠醒悟是最好。
她要還是捨不得離婚,咱想法子幫她分家,遠離曹家那老婆子,也算仁至義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