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挖渣男祖墳,晚上嫁絕嗣大佬 060
丁政委,您對這事兒怎麼看?
沈薇從工商局出來時,董佳楠正蹲在樹蔭下啃棒冰。
“沈姐,這裡!”
董佳楠一蹦三尺高:“你吃什麼棒冰,我給你也買一支。”
麵對董佳楠的熱情,沈薇難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用,咱去吃飯吧,”
“行,我也有點餓了,等吃了飯再給你買棒冰。”
董佳楠對麓江不熟,隻能由沈薇帶路。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去了國營飯店。
點完菜,董佳楠就問:“姐,你走之後老登來找我了,他為啥說你是沈薇啊?”
沈薇過了尷尬期,十分自如地解釋:“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你說是不是啊,劉佳楠?”
“姐,那你可誤會了,我隨我媽姓董。”
董佳楠倒豆子似的,把家裡事情說出來:“老登下鄉後跟我媽結婚,靠著我媽和幾個舅舅幫忙才活了下來,結果七八年直接把我媽扔下,回來就重新找了個媳婦。
我跟我媽過日子,名字也改了,以前我叫劉望男。”
沈薇:“……還是董佳楠好聽,改得真棒!”
董佳楠洋洋得意:“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對了,姐,我再多嘴問一句,那老登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拿在你手裡啊?
我看他好像有些怕你。”
沈薇知道,劉思全怕的不是她,是她背後的譚國富。
她說:“把柄算不上,我們之間確實有些恩怨,之前我家擺攤做生意,他故意找茬,打傷了我奶奶……”
“嘭”的一聲,董佳楠一拳砸在桌上:“竟然跟老人動手,也太不要臉了!”
沈薇仔細看了看,董佳楠的憤怒不像作假。
她喝了口茶,斟酌著開口:“之前在羊城,你說你爸在辦出國,真的假的?”
“假的,”董佳楠吐了吐舌頭:“不是老登要出國,是他的便宜兒子。
他回城新找的那個媳婦帶了個比我還大的兒子上門,這便宜兒子鬨著要出國鍍金,老登不知道怎麼搭上了羊城那邊的關係,打算把我當墊腳石。”
沈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答應了?”
“他給一千塊,還負責我的車票,我為啥不答應?”
董佳楠昂首挺胸,還挺驕傲:“前兩天見另一個老頭,我又賺了五百!
再多見幾個老頭,我就能湊齊手術費,讓我媽動手術。”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沈薇少不得問一句:“你媽怎麼了?”
“心臟有問題,什麼風濕性心臟病。”董佳楠十分樂觀,“醫生說了,去滬市大醫院能治,做了手術就能繼續活著。
不過老登連著上了兩次當,下次肯定沒這麼好騙了,要想湊齊手術費,估計隻有嫁老頭這一條路。”
沈薇想了想,突然道:“你爸能送便宜兒子出國,手裡應該有不少錢吧?
也不知道這些錢藏在家裡還是存在銀行。
我聽說前兩年的老式存摺,隻要拿存摺和開戶人的身份證就能把錢取出來。”
說完這話,她裝作沒事人一樣,轉頭讓服務員催一下菜。
董佳楠聽了這話,一臉若有所思,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吃過飯,董佳楠找沈薇要了個電話號碼,心事重重地地走了。
沈薇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她也隻能提醒到這裡了,接下來要怎麼做,就看董佳楠自己的選擇……
辦營業執照的資料遞上去了,接下來就隻能等。
沈薇便開始忙起鋪麵裝修。
這年頭,裝修也玩不出花兒來。
沈薇計劃著,先把三個鋪麵隔開,然後房間刮大白,地上鋪瓷磚,屋頂裝射燈,將屋裡裝得亮堂堂的,這就差不多了。
三個鋪麵,她打算一個賣服裝鞋帽,一個賣電子產品,還有一個賣化妝品和各種小飾品。
根據賣的東西不同,每個店子的擺設也各不相同。
這時候,就輪到沈老頭發揮所長。
他買了好些木頭,又去老家拿了各種工具,找了個幫手,每天哐哐子在院裡做各種不同尺寸的櫃子。
鋪子裡的裝修如火如荼的進行時,沈薇期待已久的文章終於發布了。
這次沒有警民情深的政治意義,安排的位置不是很好。
江月舒怕一般人注意不到,特意買了五十份報紙送去家屬樓。
鄒二妮舉著報紙四處吆喝:“來來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我家妹子到底有沒有坐過牢!
她犧牲自我利益,冒著生命危險去幫部隊執行任務,結果卻被你們汙衊,最後連工作都丟了!
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家屬樓裡的大半家屬隨軍時都上過思想課,基本的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這會兒知道冤枉了沈薇,他們心裡都不踏實。
“這、這……”
之前跟著鄭紅梅鬨得最凶的錢老太很是愧疚:“既然是誤會,小沈當時怎麼不說呢?”
鄒二妮冷笑著:“我家妹子沒說嗎?
她一直在強調自己的清白,發誓說自己沒坐過牢,你們一個個眼盲心瞎的,有人信嗎?”
“那是她自己沒說清楚!”有人不甘心被指責,反駁道,“她如果把執行任務的事情說出來,誰還會罵她?”
“虧你還是軍屬,基本的保密原則你不知道?”
鄒二妮指著跳腳的人罵:“你被騙了就認,要麼老老實實道歉,要麼找騙你的那個人要說法。
真相大白,還衝著我妹子這個受害者指手畫腳,這隻能說明你蠢!”
江月舒打著圓場:“妮兒,咱們是來澄清的,不是來吵架的。
她們也是被鄭紅梅給騙了。
咱要怪就怪鄭紅梅,是她黑心使壞,故意拱火讓大家鬨事,薇薇擔心孩子孩子們不能好好學習,這才被逼得辭職。”
聽到這話,眾人心裡的愧疚化為憤怒:“對,都是鄭紅梅的錯,要不是她故意挑唆,咱們怎麼會去學校鬨事?”
“她這是拿咱當槍使,給她自己報仇呢!”
“她心裡倒舒暢了,咱卻成了壞人,這憑啥啊?”
“沈老師是冤枉的,咱去找何校長,讓她把沈老師再請回來。”
在孫家婆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配合下,鄭紅梅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沈薇也沒閒著。
她找了處公用電話,捏著嗓子給丁堅成打去電話:“丁政委你好,我是麓江晚報的記者吳畏,請問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對於秦衛東母子為泄私憤,故意造謠逼迫沈薇同誌辭職的事情,您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