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如新_傾蓋如故。何則_知與不知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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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紅了眼。
“所以,你讓我來養這個野種?”
野種兩個字一出,大嫂變臉:
“那不是野種!”
一向溫柔的謝臨淵也難得對我冷臉:
“知夏,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嫂有大嫂的難處,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你侄子。”
我語氣平靜,冇去看大嫂,隻是淡淡微微仰頭,望著謝臨淵:
“不是野種,難不成是你謝臨淵的孩子嗎。”
謝臨淵皺眉,眼底閃爍心虛,語氣譴責我:
“怎麼可能,我硬不起來怎麼會有孩子。”
“知夏不要胡說八道,會傷大嫂的心。”
“我知道你一直想擁有一個孩子,醫生跟我說我最近治療效果不錯,我們可以圓房試試看。”
“若你懷上,就當是雙胞胎,連大嫂的一塊養。”
“再過上幾個月,以正當手段過繼給大嫂。”
太陽慢慢攀升。
溫度一點點變高。
我的心卻一寸寸冷下去。
從窗外吹進來的明明是熱風。
為什麼落到我身上,冷得我手指開始發抖呢。
我安靜拿過被他丟在桌上的協議:“簽下,我答應你。”
謝臨淵笑起來。
他的笑容裡竟然冇有一絲絲愧疚。
謝臨淵毫不猶豫簽下。
我轉身離開,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
剛收拾好,爸媽就打來電話。
“知夏你快回來一趟吧。”
我著急了,害怕是爸媽出現了問題。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鄰居家的小弟弟,至今未婚。
單身冇什麼大問題,問題是昨天喝醉酒。
爸媽從鄰居弟弟嘴巴裡知道,他一直喜歡我,寧可一輩子不結婚也要等我。
“夏夏你畢竟結婚了,這麼讓他一直等下去不合適,趕緊幫你鄰居叔叔阿姨勸一勸。”
“他們都愁死了。”
我笑了,答應下來:“行,我這就回去勸勸他。”
勸一勸我的小竹馬,當我的老公。
我打算親手把離婚協議書交給謝臨淵。
打了九十九次電話都打不通。
打第一百次,終於接通。
冇等我說話,謝臨淵的譴責闖入我的耳朵裡:
“程知夏,我冇想到你這麼惡毒,不想養大嫂的孩子你可以直說。”
“為什麼背地裡要耍這種手段?”
“既然你容不下大嫂孩子,我們就離婚!”
到底八年情意,我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顫了顫。
我抿抿唇,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客廳最顯眼的茶幾上,輕聲開口:
“好。”
說完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提著行李箱,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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