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超級英雄也會染上班味的 第5章 隊長,彆開槍,是我!
當延斯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連噩夢都動搖了一下。
坐在直升機邊緣,噩夢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延斯,p2登陸點就在眼前,噩夢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要大乾一場,聽到他這麼說,動搖了:
「要不……」
「要不我們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但誰都沒有把話說完。
飛行員將直升機懸停在p2登陸點的斜上方,延斯站在噩夢的身後,狙擊槍的瞄準鏡已經對準了登陸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海麵上就有了動靜。
一個黑黢黢、像是深海大耗子的東西從水下浮了上來。
「我的槍杆子已經熱了。」
噩夢端起機槍,就像是拿著一個玩具。
延斯見過那麼多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但噩夢在恐怖程度上,絕對能夠排得上名次,而且是前三名。
「艙門開啟了。」
延斯的瞄準鏡已經對準了開啟的艙門,從那裡走出來的第一個人,他敢保證,那個人的第二隻腳都邁不出艙門就會向這個美好的世界說再見。
噩夢也已經準備好大乾特乾,他甚至還騰出一隻手從戰術背心裡摸出來了一個手雷:
「小野貓,我們來救你了。」
手雷的銷子已經拔掉,噩夢剛要扔的時候,延斯的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上。
「小心手雷,小家夥們!」
「臥槽!」
噩夢的手雷還沒扔下去,延斯就從瞄準鏡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淩卓衣角微臟,扛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從潛水艇裡走了出來,等她全部身形從潛水艇裡出來的時候,延斯才從瞄準鏡裡看到她的手裡還拖著一個人。
「彆……」
延斯阻止噩夢扔出手榴彈的話還沒說完,噩夢就已經脫手了。
「那出來的是野貓。」
噩夢怔了一下,而後淩亂地開始在風中抓那顆已經掉下去的手榴彈。
「野貓!有手榴彈!快隱蔽!」
延斯衝著耳麥吼了一聲。
淩卓抬頭就看到空中一個黑黢黢的東西掉了下來,而後抬腳就把手榴彈踢到了水裡。
伴隨著一陣悶響,一層水花被激了起來,水漬將淩卓的衣服全部打濕。
淩卓將女人的屍體扔到地上——
衣角微臟。
毫發無傷。
擦了一把臉上飛濺到的海水,她緩緩歎了口氣,朝著直升機上兩個人招了招手:
「把這個屍體也帶回去吧,這是一直在追殺我的組織的小首領。」
「怎麼,拿回去當紀念品嗎?」
直升機緩緩下降,噩夢問了句。
雖然不理解,但噩夢還是照做了。
等三個人總算是踏上回城的路途,淩卓一邊擰乾衣服上的水漬,一邊問:
「那顆手榴彈是誰扔的?」
延斯撓了撓臉,偷看了噩夢一眼。
噩夢還在擦拭著自己的槍,完全將自己排除在話題之外。
「不要告訴我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不會,怎麼可能呢。」
延斯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兒——
但雖然,他帶著的是全包的水鬼麵罩,其實淩卓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直升機緩緩落下,行政部門的考察員早就在此等候,他朝著噩夢敬禮之後就開始核對任務執行情況,延斯本來還想和淩卓寒暄兩句,不過已經精疲力竭的淩卓第一時間就去找江安河了。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但江安河辦公室的燈還是亮著的。
真不愧是華國人,彆的不說,卷生卷死絕對是第一名。
「咚咚咚。」
淩卓敲了敲門:「報告。」
江安河應了一聲,淩卓推開門就看到他藏在一堆檔案後麵——
打!遊!戲!
一想到自己剛才被人綁架,還差點兒被自己的隊友殺死,而這個將自己捲入到這場戰爭中的男人居然在這裡打遊戲,淩卓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走過去一把將江安河的手機搶過來,本來還想掛機來搞一搞他的心態,但一看他玩兒的是開心消消樂,一瞬間,淩卓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回來了,」江安河起身,上上下下將淩卓打量了一遍,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樣,還順利嗎?」
淩卓將江安河的手機扔到桌子上,而後坐在他的桌子上點了點頭:
「反正我還活著,但至於怎麼活的,你就彆問了。」
江安河笑嘻嘻地從抽屜裡取出來了一包魔芋爽:「那就行,晚飯吃了嗎?」
「你管飯?」淩卓拿著魔芋爽,在唇齒感受到那特殊的味道和口感時,多少的打打殺殺都煙消雲散了——
在第六大陸,能吃到如此美味,簡直比中五百萬還要難。
江安河搖搖頭:
「有人想要請你吃飯。」
江安河剛說完,準備介紹那個人的名號時,被淩卓直接捂住了嘴:
「我下班了,所有應酬和客飯都不接,謝謝。」
江安河急了,嘴巴在淩卓的手底下咿咿呀呀,淩卓在唇間比了個「噓」的手勢:
「小嘴巴,閉起來。就算是第六大陸的名譽上將來請我吃飯,也請等到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會把時間空出來的。」
說完,淩卓轉身就跑,生怕江安河把自己扣住。
江安河看著淩卓的背影,無奈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上將,是我,江安河。野貓……今天任務受傷了,實在是不方便與您共進晚餐,是的抱歉抱歉,上將,好的,這個事情我會再找她安排的,等您時間方便再約。好的,上將,晚安。」
講電話的時候,江安河抬頭挺胸,雖然他也知道對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臉,但還是緊張得很。
等放下電話之後,江安河緊繃的肩膀才稍微放鬆了些。
關閉辦公室的燈,他就是在等淩卓回來,隻不過,名譽上將交給他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坐上車,江安河看到噩夢和延斯正在朝著住宅區走過去。
「小夥子們,需要我載你們一程嗎?」
延斯還在猶豫,噩夢已經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塞到了後座:「謝了,少校。」
「彆這麼說,噩夢,你也是少校。」
噩夢將頭盔摘下來,一縷金發從麵罩下露了出來:「野貓呢?」
「她回去睡覺了吧。」
延斯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瞬間,車廂裡一股冷淡的氣息就襲了上來。
江安河看了延斯好幾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一上來車裡就這麼冷啊?」
延斯白了他一眼,而後關掉了車上的空調:「你說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