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沁祁彥寒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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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彥寒出軌被曝光的那天,我差點一屍兩命。
後來,
他的小情人官宣結婚,而我官宣離婚。
……
狗仔怕我一屍兩命,在我生產後,才曝光了我丈夫祁彥寒出軌當紅小花的事。
堂堂祁氏集團的總裁,怕小白花被傷害,連夜將人送去了愛爾蘭。
“都是那些狗仔亂發的,根本沒有出軌的事。”祁彥寒站在病床前,沒有對我剛生產完的心疼,隻有輕描淡寫的解釋。
我眸中平靜,將一疊照片扔在了他麵前,
照片上,清晰地拍下了祁彥寒和小白花宋琳出入各種場所。
這一刻,祁彥寒深邃如淵的眼神中布滿鋒利:“你找人查我?”
我的臉色格外蒼白:“我一開始本來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祁彥寒不以為意。
“都是逢場作戲,你當什麼真?”
我聽後輕笑道:“那你把這個女人叫到我麵前,我要親口問問她。”
提起宋琳,祁彥寒眼中是明顯的警惕。
“你想乾什麼?宋琳就是一個小姑娘,難道你要像封殺其他女明星一樣,把她封殺了嗎?”
“你知不知道,宋琳家裡條件很不好!她爸媽弟弟都生了病,全家人都要靠她賺錢。”
“她很可憐,你就不要死抓著這一點不放了,可以嗎?”
說完,他摔門離開,甚至沒有看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一眼。
而我呆愣在原地。
條件不好,爸媽弟弟生了病,很可憐……
祁彥寒忘了,三年前,我的爸爸重病離世。
兩年前,我的媽媽抑鬱而終。
而一年前,我唯一的哥哥發生了空難。
現在看來,我唯一的丈夫,也要沒了!
我喉嚨一陣陣的疼,看向旁邊嬰兒床上的孩子。
“來人。”
助理劉巍很快進來。
我緩緩開口吩咐:“把孩子送回淺水灣。”
淺水灣,是我的私宅。
這個孩子,當初是祁彥寒求來的。
父母哥哥相繼離世後,我就不想要親人了。
而且我的身體不好,很難受孕。
是祁彥寒哄著我懷的。
現在既然他出了軌,有了其他女人,那這個孩子,就不要祁彥寒那個爸爸了。
……
第二天,一早。
我纔回淺水灣。
我正在陪孩子的時候,被送去愛爾蘭的宋琳卻主動送上了門。
“白小姐,你好,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我循聲抬頭。
女人一身深海琺琅連衣裙,長發披肩,臉蛋嬌嫩,聲音甜美,看著就很清純可愛有個性。
從前但凡是和祁彥寒有牽扯的女明星,或者女模特,助理,秘書等等……
要麼會被我封殺,要麼會被祁彥寒主動處理乾淨。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敢鬨到我的麵前。
我沒有說話,宋琳攥緊了掌心,再次開口。
“白小姐,我和祁先生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真心相愛?
我看向懷裡自己和祁彥寒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坐月子?”
宋琳一愣。
但還是得意道:“我知道你們有了孩子,可是你和祁先生在一起十幾年,他早就膩了,不愛你了。”
“你放心,我和他在一起,我也會對孩子好的。”
她的意思是要上趕著,給我的兒子當後媽?
我再也忍不住笑了,看向門口的保鏢。
“這麼喜歡給人當後媽,那就讓她永遠彆想再生孩子!”
宋琳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我沒有和她廢話,抱起孩子往主臥走去。
而保鏢們立馬會意上前,將宋琳帶了出去。
不多時,我就聽到外麵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我沒有任何心軟,叫來管家:“彆臟了我的房子,把她扔外麵去。”
“是。”
很快女人的聲音就消失了。
自從生下兒子後,我就沒怎麼休息。
現在我終於可以安心陪著孩子一起睡去。
然而沒睡多久。
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嘭!”得一聲響,熟睡的孩子也被吵醒了。
哇哇大哭起來。
我睜開眼,連忙去哄孩子。
“寶寶乖,媽媽在,不怕,不怕……”
祁彥寒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的火氣才被他強行壓了回去。
“白晚沁,你也有孩子,也是母親,怎麼能做出讓彆人終身沒有孩子的事?”
他走上前,眼尾泛紅:“你知不知道宋琳今年才二十一歲?現在她整個子宮都沒了!”
我輕輕地拍著孩子,聽著祁彥寒的話,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她活該!”
當三還敢找上門,還敢搶我的孩子,可笑!
或許是聽到我死不悔改的話,祁彥寒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
“白晚沁,你有沒有心?”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我這纔看向祁彥寒,直視著他的目光:“三哥,你要我遭什麼報應?把我的子宮賠給她?”
祁彥寒在祁家排行老三。
我以前一直叫他三哥,結婚後這個稱呼才慢慢改過來。
這聲三哥一出,祁彥寒頓時沉默了。
而我嘴角艱難的扯出一抹笑。
“三哥,以前這些女人,這些事,你都會自己處理,不是嗎?”
“難道你忘記了,你娶我的時候,對我大哥保證,以後你身邊一米內不會出現任何女人?”
白家隻有我一個女兒,我從小就被父母和大哥寵愛至極。
而祁彥寒是祁家眾多兒子中的一個。
所以我爸媽並不想我嫁給他。
當初祁彥寒為了和我在一起,隻身去往迪拜談合作,差點被害。
為了救我中了三次槍!
為了能夠有資本娶我,殺伐果決,逼得他兩個哥哥如今都還在國外,不敢回來。
後來他繼承了祁氏集團,我的父母也終於認可他了。
他還當著我的哥哥發誓:“我這輩子隻會有晚沁一個女人,其他女人,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一開始,他確實做到了。
那些喜歡他的女明星,主動接近的名媛千金,都會被他主動處理掉。
可才短短八年,他就都忘了。
祁彥寒對上我的視線,再也沒了曾經的溫柔。
“我們結婚八年,我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我這次隻是對一個女人多關心了一點。”
“你就這麼善妒!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落下一句話,“砰!”得一聲摔門離開。
善妒……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不久前生下兒子後。
醫生對自己說的話。
“大小姐,你的身體太弱了,這次生育差點要了你的命,以後你不能再有孕了。”
所以我此生,隻會有一個孩子。
我看著懷裡小小的嬰兒,心口發緊。
宋琳已經搶走了我的丈夫,現在還想搶走我的孩子!
那麼我讓這個女人永遠沒有生育能力,有什麼錯?
我抱著孩子,在床邊枯坐一夜。
天亮的時候,我終於想明白了什麼,給祁彥寒撥打過去電話。
電話那邊遲遲才接通。
“什麼事?”男人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
“你來一趟淺水灣,我有事和你說。”
我緩緩開口。
“好。”
那邊祁彥寒很快答應。
我正要結束通話電話,隱約聽到裡麵宋琳嬌弱的聲音。
“祁先生……輕一點,我疼……”
祁彥寒以為電話被掛了,他帶著擔心又生氣的口吻:“知道疼,還敢私下去惹她!”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晚沁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你去找她,不就是去找死嗎?”
“幸好她沒有要了你的命。”
宋琳聲音哽咽:“我沒想到晚沁姐會那麼惡毒……祁先生,我現在沒了孩子,你會不會嫌棄我?不要我?”
“傻瓜,我怎麼會嫌棄你?腿張開一點,我給你塗藥……”
我再也聽不下去,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的喉嚨瞬間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痛不已。
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祁彥寒現在竟然在給一個女人那裡塗藥……
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晚上十點。
祁彥寒才過來,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什麼事?”
我聞著這味道,又想到在電話裡聽到的內容,不覺作嘔。
我強忍著將一份協議遞到了祁彥寒麵前。
“我們離婚吧。”
祁彥寒聞言,看向協議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愣住了。
許久,他纔回過神。
“我工作本來就忙,你還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忙?
忙著在醫院哄小情人,調情吧?
我的眼中都是諷刺:“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祁彥寒臉色霎時鐵青,將檔案直接丟到了垃圾桶。
“想要離婚,除非我死!”
“你彆忘了,我們是在愛爾蘭登記結婚的。”
“那裡沒有離婚。”
聽到這些,我有些不理解地看著他。
“祁彥寒,你是不是有病?你都出軌了,我放你自由不好嗎?”
自由?
祁彥寒麵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
“不需要!”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門外就傳來了宋琳的聲音。
“祁先生……”
祁彥寒臉色一僵。
他示意背後的保鏢去開門。
很快,他就看到宋琳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在醫院好好待著嗎?”祁彥寒不覺吼道。
明明是質問生氣的嗓音,我卻聽到了裡麵濃濃的心疼。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輕易就能看出祁彥寒對其他女人動了心。
祁彥寒自己卻不敢承認……
宋琳眼中含淚:“對不起,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祁彥寒問。
宋琳看了一眼我,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從記者那邊拿到訊息,他們說,晚沁姐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聽到她的話,腦中一轟。
“你胡說什麼?”
宋琳假裝害怕的躲在了祁彥寒的背後。
“晚沁姐,你做沒做過對不起祁先生的事,做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
做親子鑒定?
我不自覺看向祁彥寒。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祁彥寒吩咐:“去叫醫生過來,我要現場做親子鑒定。”
這一刻。
我失望透頂。
深夜十二點。
親子鑒定結果就出來了。
上麵赫然寫著:“依據現有DNA遺傳標記分型結果,排除祁彥寒與孩子之間存在生物學父子關係。”
不存在生物學父子關係。
我看著鑒定結果上的一行字,隻覺腦海中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
我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對不起祁彥寒過。
“晚沁姐,我沒想到你真的背叛了祁先生,我可聽說祁先生曾經為了你中過三枚子彈,差點就沒了命……”宋琳一臉得意。
“夠了!”
她話還沒說完,祁彥寒打斷了她:“你先回去。”
宋琳一愣,看著他冰冷的臉色,不敢多說什麼,獨自離開。
她走後,客廳裡瞬間陷入了死寂。
祁彥寒看向我,眼尾微微泛紅。
“白晚沁,你口口聲聲說我背叛了你。”
“你現在要怎麼解釋?”
我顫抖地攥著那份鑒定結果。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確定,我沒有背叛你!這個鑒定一定是假的!”
祁彥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冷笑:“當場做的鑒定還能有假?”
我沉默了。
因為我也知道現場作假很難。
我直視著祁彥寒的目光,很久很久之後,艱難的扯出一抹笑。
“現在我們扯平了,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離婚啊。”
離婚!
祁彥寒收緊了力道:“你就等著這一刻,是吧?”
“那個男人是誰?”
我隻覺呼吸困難,隻能艱難的扯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
祁彥寒見我不說,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在我要暈厥過去時,他才反應過來,收回了手,而後抱住了我。
“現在我們兩個抵消了!”
“你也背叛了我,我也背叛了你。”
“我們誰也不比誰乾淨!”
“以後就不要再鬨離婚了。”
“至於孩子,不管孩子是誰的,隻要是你就夠了。我會把他當成我親生的對待。”
我眼前已經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再說什麼。
祁彥寒在淺水灣抽了一夜的煙,第二天早上接到一個電話後,才離開。
而我的意識也清醒了。
我叫了劉巍,將親子鑒定遞過去。
“你查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的,大小姐。”
劉巍很快離開。
這時,照顧孩子的保姆急匆匆趕過來。
“小姐,我早上給小少爺洗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身上都是傷。”
聞言,我急忙去看孩子。
就見孩子身上竟然青一塊紫一塊。
“快,讓家庭醫生過來。”
“好,小姐。”
不多時,家庭醫生趕到給孩子處理了淤青傷痕後,告訴我:“大小姐,孩子這是被人掐了。”
被掐了?
保姆肯定不敢做這種事,而且如果是保姆做的,她也不會告訴我。
我讓人檢視了昨晚的監控。
我就看到宋琳在做親子鑒定途中,竟然偷偷靠近孩子。
當時我一心抱著孩子抽血,沒有注意到,以為孩子哭鬨是因為抽血……
現在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吩咐保鏢:“把宋琳給我帶來淺水灣。”
一個小時後。
宋琳就被保鏢五花大綁在客廳裡。
她一副不服輸的姿態。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祁先生知道了你就完了。”
我毫不在乎,狠狠在她臉上落下一個紅色掌印。
“是嗎?”
“宋琳,我以前隻是覺得你蠢。”
“沒想到你還敢在我兒子身上使一些小伎倆。”
下一瞬,我就撥通了祁彥寒的電話。
祁彥寒很快接通。
“什麼事?”
宋琳又裝起了柔弱,急忙哭喊道:“祁先生,快救我。”
“我什麼都沒做,白小姐她要……”
話音未落,我的紅色高跟鞋就踩在了她的臉上。
“我讓你說話了嗎?”
“你不是想讓祁彥寒來救你嗎?”
“你看看等他到時,你還有沒有機會看到他。”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緊跟著彆墅裡麵,都是宋琳的慘叫聲。
……
另一邊。
祁彥寒還在開會,看到宋琳被綁後,他直接取消了會議。
驅車開往淺水灣。
等他開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客廳裡。
他眸色灼燒,朝我走來。
“人呢?”
我隻是淡淡一笑。
“死了。”
聞言,祁彥寒一雙手狠狠地攥住了我的肩,雙目赤紅。
“你是不是瘋了?!”
“她還那麼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要了她的命?”
我看著他這副陌生的麵孔,不免嗤笑。
“你心疼她可以去陪她。”
祁彥寒的嗓音有些沙啞:“她現在……在哪兒?”
我看著他此刻的樣子,隻覺像極了八年前。
敵對公司將自己抓去後,他來救我的時候。
當時的他硬生生抗下三槍,卻依舊抱著我安慰。
“沒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欺負你的那些人,都殺了!”
可現在,我看著他落在自己肩上青筋暴起的手,喉嚨發苦。
“處理太麻煩,我把她丟進海裡喂魚了。”
“現在應該什麼都沒了吧。”
聽到這話,祁彥寒彷彿要將我的肩膀捏碎。
“白晚沁!你怎麼能這麼狠?”
我忍著痛,眼中含笑。
“你現在去海邊,可能還能找到她一隻手,或者是一隻腳。”
祁彥寒一把甩開了我。
他離開時,落下一句狠話。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就那麼看著他離開。
漸漸的我含笑的眼中,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三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結婚八年,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
我的胳膊許久才能抬起來,給劉巍發訊息。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和祁彥寒離婚。”
劉巍很快回:“是。”
愛爾蘭曾經是不能辦理離婚,可現在變了。
再說,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有權什麼辦不到?
……
第二天一早。
我去往了祁家老宅,我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帶走。
一小時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老宅停下。
我從車上走了下來,推開雕花木門。
客廳沙發上,祁母一身綢緞旗袍,雍容華貴。
祁父雙眸微閉,手上還攥著鶯歌頂級沉香手串。
我剛朝自己房間走去,身後就傳來祁父祁母的交談聲。
“連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還有臉回來。”
“也是,你看她哪有個女人樣?”
“這麼強勢,難怪彥寒不愛她。”
我回過頭後,隻見祁父祁母的眼睛正斜視著自己。
“多好啊,你們不是一直想換兒媳婦嗎?”
“現在夢想成真了,祝你們開心。”
音落,祁父祁母竟不知如何接話。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開始指揮手下收拾行李。
很快,整個房間裡再找不出和我有關的任何東西。
二老這時走了過來,看著我這個架勢,疑惑不解。
“你這是乾嘛?”
我頭也沒回:“這還看不出來?收拾東西走人。”
祁父祁母聞言,眼底都是詫異。
他們知道我性子烈,但沒想到我說走就要走!
雖說他們不喜歡我,但也不喜歡一個小明星當自己兒媳婦。
“彥寒胡鬨,你也跟著胡鬨。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多為孩子想想。”祁母勸說道。
而祁父也緊跟著說:“是啊,你難道想看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嗎?”
我出門的腳步一頓。
很久之後,我回答二老。
“孩子不是祁彥寒的,我會給他找個新的爸爸。”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誰真的離了誰不能活。
我坐在回去的車上,開啟手機,就看到了一條新聞。
“爆!女星宋琳被金主原配打掉子宮,現又被毀容!”
新聞上,還配圖宋琳去醫院的照片。
是的,我沒有殺宋琳。
祁彥寒不瞭解我,我隻會毀掉對方最在意的東西。
像是宋琳這種年輕的小明星,沒什麼本事才華,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容貌嗎?
新聞的底下不少人評論。
“小三活該!”
“原配好厲害啊!有手段有權勢!心也夠狠!”
“聽說原配曾經是大小姐,豪門名媛千金,根本不缺錢。如果我是原配,我就和男的離婚!”
“是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那麼多。姐姐可以包養我啊!我絕對忠誠。”
我看著那些評論,不覺苦笑出聲。
也是,我有錢,要什麼有什麼,何必貪圖什麼忠貞不渝的愛情?
助理劉巍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大小姐,已經辦好了,一個月後,您和祁總的離婚就會生效。”
我看著外麵紛飛的風景:“好。”
劉巍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對不起……我沒能查出小少爺的事……”
我聽後,眼中依舊平靜。
“沒關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好,不用查了。”
不知道孩子父親到底是誰,那麼我也就不用再和其他男人有所糾纏。
“是。”
電話結束通話。
我還想再看一眼新聞,就看到新聞被下了。
而之前在下麵評論的網友們,紛紛被封號。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祁彥寒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生怕那個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
宋琳的臉被毀後,半個多月都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
祁彥寒把她保護的很好。
就連最知名的狗仔都查不到宋琳的動向。
同樣,這半個多月來,祁彥寒也消失了。
公司的所有事,他都交給了手下處理。
這夜,我把孩子哄睡,回到自己房間。
我剛準備休息,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消失了大半個月的祁彥寒。
“你怎麼回來了?不用陪你的小情人嗎?”
祁彥寒朝著我走近,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性。
“宋琳的臉差點就修複不了,你怎麼下的了那麼重的手?”
我仰頭看著他,毫不在意反問。
“原來是來替你的女人興師問罪來了,你還能更惡心嗎?”
惡心?
燈光輕輕打在祁彥寒的下顎,勾出一張近乎完美的側臉。
他一把將我按在沙發上,死死扣住我的雙手。
“白晚沁,你不惡心,你背著自己老公,和彆的男人上床?”
“你真誠?你連兒子都是和彆人生的,你比我真誠嗎?”
“啪!”
他話還沒說完,空氣中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我眼角泛起淚花,抬起的手遲遲才放下。
“祁彥寒!我很清楚我是乾淨的,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背叛我們這段感情的人,自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人。”
祁彥寒或許也覺得自己這話太過分了,他低頭就要像從前做錯事那樣,去吻我。
可現在他犯的錯是無法原諒的。
我看著他靠近,沒有任何猶豫,張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幾乎是用儘了全力,很快嘴裡都是血腥味。
祁彥寒強忍著劇痛,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顎,逼著我鬆口。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祁彥寒抬頭就看到宋琳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自己過來了。
她就站在臥室門口,眼底含淚的看著自己。
祁彥寒的心口莫名一慌,像是做錯了事,急忙起身對宋琳道。
“怎麼哭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
他快步走上前,溫柔的牽起宋琳的手,頭也沒回的往外走去。
我就那麼看著二人離開,我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個小三……
不久後,我的手機震動。
一條資訊彈了出來,我拿起一看。
“怎麼樣?隨便幾滴眼淚,你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就乖乖跟我走了。”
“你爭不過我的。”
我看見那條資訊,不知道為什麼出其意料的平靜。
好像對一個人失望透頂,也就不會在意其他女人的挑釁了。
“竟然如此,管好你的男人。”
“不要半夜寂寞就來找我,我嫌臟。”
資訊發出,我將手機螢幕熄滅。
我起身朝主臥走去。
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和從前沒什麼區彆。
五天後,霧氣慢慢褪去,東方泛起光暈。
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床頭的日曆上畫上一條紅線。
距離離婚,隻有最後一天了。
我起身前往客廳,準備去嬰兒房看孩子。
剛要推開門,保姆就擋住了我的去路。
“怎麼了?”
我看出保姆的支支吾吾,讓人直接撬開了門。
裡麵空無一人。
我看孩子不在嬰兒房,一把抓住了保姆的衣領。
“孩子呢?你再不說實話,等下消失的就是你。”
保姆在我的逼問下,才顫聲道:“昨夜你睡後,祁總讓人將孩子帶走了。”
“小姐,我也是萬不得已啊。祁總是您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我要是不交給他,我的命就沒了。”
我緩緩鬆開了手。
“你明天不用來了。”
說完,我又對彆墅的保鏢吩咐。
“以後祁彥寒不再是我的丈夫,誰讓他進淺水灣,你們誰滾蛋!”
而後,我帶著一行保鏢殺到了恒苑彆墅。
這是祁彥寒為宋琳專門打造的彆墅。
我不顧阻攔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宋琳抱著孩子,祁彥寒站在一旁,兩人言笑晏晏。
好似他們纔是一家人。
“把孩子給我。”
祁彥寒聞聲看去,薄唇輕啟:“晚沁,以後這個孩子就姓宋。”
“以後我和你就是孩子的乾爸,乾媽。”
乾爸,乾媽?
我聽到這個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祁彥寒,你憑什麼讓我這個親生母親做孩子的乾媽?”
祁彥寒眸中好似深淵一般。
“晚沁,你讓宋琳再也不能生孩子。”
“我們把孩子給她,況且那還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們以後還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慢慢生。”
一句句話像重錘一般敲擊著我的心。
宋琳這時還抱起孩子朝我走去,言語帶著明顯的挑釁。
“白小姐,我以後一定會把孩子當做親生兒子對待的。”
我聽著她的話隻覺得無比惡心。
“不想死,就把孩子給我。”
在十幾個保鏢的震懾下,宋琳還是鬆開手。
我穩穩將孩子接住,而後我把孩子交給了自己的保鏢。
再然後,我踩著高跟,一把抓住了宋琳的頭發,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下次再敢動我兒子,我就要了你的命。”
宋琳臉火辣辣的,她抬手就要反擊。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右手,左手抬起,巴掌就要再次落在宋琳的臉上。
下一瞬,一道大力將我推開。
“夠了!”
祁彥寒擋在了宋琳的麵前。
“白晚沁,小姑娘就是想逗逗我們的兒子,你至於嗎?”
我連退數步,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祁彥寒又道:“你不喜歡,以後就我單獨見孩子……”
“不用了。”
我站穩,打斷了他。
“以後都不用了……”
我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孩子走出彆墅,坐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車上,我看著懷裡小小的孩子,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擔心。
我忍不住又打電話問劉巍。
“單方麵離婚辦理好了嗎?”
劉巍回答:“明天就辦好了。”
“那明天,我要公開離婚。”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狼狽過。
從小到大,父母哥哥都是寵著我,可今天祁彥寒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當著宋琳的麵,把我的尊嚴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一想到祁彥寒護在宋琳麵前的樣子,我就忍不住作嘔。
當天夜裡。
我根本睡不著,我一閉上眼睛就夢見了過去。
夢見當初自己憑著喜歡,不顧父母哥哥反對,要和祁彥寒在一起。
還夢見自己為了讓祁彥寒成為祁家掌權人,幫著他對付他兩個哥哥,有一回差點被祁家大少爺丟進海裡喂魚。
那時候的祁彥寒,不過是祁家最小的兒子,根本沒有實權。
可自己根本沒有嫌棄過他!
可他呢?
才八年,短短八年!
祁彥寒有了權勢,也有了新人。
手機鈴聲把我吵醒,我拿起一看是祁彥寒打來的。
我按下接聽,一張俊美立體的五官矗立在麵前,我不耐煩問。
“你還有什麼事?”
祁彥寒沉默了半瞬,才開口:“今天的事,是我做錯了。”
自從成為祁家的掌權者後,祁彥寒就沒有和誰道過歉。
現在也是如此,他連對不起都不願意說。
“沒彆的事,我就掛了……”我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
祁彥寒這才開門見山。
“我打算娶宋琳。”
我聽到這話,腦中一轟。
我攥緊了手機,手不自覺的顫抖。
“你滾!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過來!”
說完,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把祁彥寒的手機拉黑刪除。
做完這些,我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八年前,我們在愛爾蘭教堂結婚宣誓的那一幕。
“我祁彥寒此生隻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白晚沁。”
“如果我違背了誓言,我將不得好死!”
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
新聞就炸了。
新晉小花宋琳宣佈結婚喜訊,背後金主疑似是祁彥寒。
各大媒體早已在祁氏發布會上蹲守。
祁彥寒以前從來不會出現公眾視野,這次竟然允許媒體報道他和女明星的醜聞?
記者們大著膽子紛紛堵在了祁氏集團門口。
“請問祁總針對近些天被爆出你和知名小花宋琳的戀情是否屬實?”
“宋琳官宣結婚,結婚物件是您嗎?”
“聽說祁夫人這些天一直在針對宋琳,在和祁總您鬨離婚,是真的嗎?”
祁彥寒一身剪裁得體西裝,眉峰利落分明,他麵對攝像頭,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和我太太這些年關係很好,根本不存在鬨離婚。”
“至於被拍的那些照片,都是有人偽造。”
“希望大家可以不信謠不傳謠。”
“至於宋琳,她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她最近確實要結婚了。”
“那個人……很愛她。”
祁彥寒沒有回答那個人的身份是不是自己,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
各大媒體卻不想就此罷休,繼續追問。
“宋琳的結婚物件到底是誰?您能告訴我們嗎?”
“無可奉告。”祁彥寒回。
有一個記者不怕死,走上前:“祁總,那個人就是您自己吧,您和您的太太是在愛爾蘭辦理的結婚。”
“您是不是準備像外界傳言的,兩頭婚啊?”
兩頭婚顧名思義,在國外娶妻,在國內妻子。
祁彥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沒有回答記者,而是低聲跟自己的助理道。
“這個記者,不適合做這一行。”
說完,祁彥寒正準備離開。
這時,記者們忽然炸開了。
“祁總,您不是說您和您太太關係很好嗎?”
“她剛剛官宣離婚了!”
官宣離婚!
祁彥寒腦中一轟,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訊息。
他回頭看著說話的人:“你說什麼?”
記者忙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祁彥寒看。
祁彥寒拿起一看,就看到熱搜新聞上麵。
就見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太太白晚沁,正平靜的看向鏡頭,一字一句。
“我的丈夫出軌了,就是大家看到的緋聞女明星,宋琳。”
“所以我辦理了單方麵離婚。”
緊接著,我在鏡頭麵前展示了帶有愛爾蘭國徽圖案的離婚判決書。
還當著鏡頭的麵展示了自己戶口本,單開戶主的那一頁。
“已單身,獨立戶口,可追。”
祁彥寒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震驚不已。
還沒反應過來,各大媒體記者,全朝他湧了上來。
“祁總,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太太會單方麵申請離婚嗎?”
“祁總你不是說你沒有出軌嗎?
“你是否知道你太太會和你離婚?”
……
聽著各大媒體之間的采訪聲還夾雜著燈光攝影聲,祁彥寒的大腦一片空白。
很快在保鏢的保護下,他匆忙的走向門口停下的勞斯萊斯。
上車後,他忍不住拿出手機聯係白晚沁。
“晚沁,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剛發過去一條後,緊接著訊息前麵跟著一個明晃晃的感歎號。
祁彥寒失魂落魄的回到恒苑彆墅。
他嘗試用各種方式聯係白晚沁,她卻將他的所有方式都拉黑刪除了。
正當他傷心時,宋琳興奮的來到祁彥寒麵前。
“彥寒,你看到新聞了嗎?白晚沁公佈離婚了。”
“那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你就可以隻有我一個妻子。”
宋琳開心的挽起他的手,頭還輕輕的依偎在祁彥寒脖頸。
祁彥寒聽到她的話,心裡頓時像燃起火焰一般,到現在為止。
他還是不敢輕易相信,白晚沁真的官宣了離婚。
“宋琳,你先回房間,我有事要處理。”
言語間,他迅速推開宋琳。
宋琳從來沒有看見祁彥寒有過這般狀態,他的情緒低沉的像是要沒入黑夜。
那雙深淵入遂的眼眸壓的她透不過氣。
“彥寒,那我們結婚的事……”
祁彥寒沒有回複,她沮喪的回到房間。
宋琳走後,祁彥寒雙眸凜冽的看向身旁助理。
“五分鐘之內,我要知道我和夫人愛爾蘭註冊婚姻的所有資訊。”
“是的,祁總。”
語畢,助理離開恒苑。
祁彥寒坐在沙發上,第一次感覺五分鐘有如此漫長。
不一會兒,助理將整理好的檔案發給了他,緊接著還附帶一條語音。
“祁……祁總,你和夫人的婚姻登記現在隻能查到離婚記錄。”
“夫人十天前就在愛爾蘭申請了單方麵離婚。”
看到助理發來的資訊,祁彥寒眸色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明明記得在愛爾蘭是永遠都不能離婚的,點開愛爾蘭婚姻登記網後。
他才知道原來愛爾蘭的婚姻規定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改變。
寂靜的黑夜像黑絨幕布一般垂下。
祁彥寒坐在沙發上給白晚沁打了100通電話,裡麵卻始終是一串冰冷的機械女聲。
他沮喪的開啟手機,各大網路媒體全是對他的謾罵。
“還是有錢人玩的花啊,他妻子和他相濡以沫十幾年,期間出軌那麼多次。”
“要我說還是女方能忍,要換做是我,我第一次就得離婚。”
“他也是活該!”
宋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她穿著一件紅色抹胸短裙。
臉上還畫著精緻的妝容,空氣中彌漫著她厚重的香水味。
“彥寒,很晚了該休息了”
祁彥寒看著她,沒有一絲興趣,相反還想起了白晚沁。
以往這個時候,她還會溫柔的安慰他,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
隻要有白晚沁陪著自己,什麼事情都能輕鬆解決。
“今天我去客房。”
說完,祁彥寒麵容冷峻,徑直朝客房走去。
宋琳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於爆發。
“彥寒,你愛我嗎?”
一聲質疑讓祁彥寒頓下腳步。
遲疑了許久,他隻是淡淡的回複:“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祁彥寒答非所問的話,讓她在這場愛情遊戲裡輸的一敗塗地。
月落星稀,兩人一夜未眠。
……
另一邊,我剛官宣完自己離婚的訊息後。
接受采訪後,已經是下午五點。
我心裡終於踏實了許多,回去的路上,我任由微風在自己臉上吹拂。
透過車窗,太陽西落,落日暖洋洋的在我的手指尖傾灑。
回到彆墅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沙發上。
開啟手機後,不出所料,所有網友都在痛斥祁彥寒。
手機通訊錄還有100通自動拒接的電話。
我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關掉了手機。
對於這場婚姻比任何人都問心無愧,一路以來,我受了多少委屈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八年前,祁彥寒為自己求婚的現場還曆曆在目。
愛爾蘭聖芬巴爾教堂,羅馬式建築和教堂門口擺放的白玫瑰,讓整個教堂簡潔又聖潔。
神父手持聖經用沉穩的語氣念誦結婚誓詞。
“祁彥寒先生你是否願意和你眼前這個女人締結婚約,始終愛她、嗬護她,對她忠貞不渝?”
祁彥寒飽含淚水的眼眸宛如一輪明月。
“我願意。”
那一瞬間,我是真的以為祁彥寒可以始終對自己真誠,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
思緒拉回,我回到房間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祁氏集團股份大跌,祁彥寒每天都忙著處理公司事務和公關。
晚上他照常下班,回到恒苑。
推開客廳的大門。
一陣香氣從客廳傳來沁入他的鼻腔,宋琳正在廚房忙前忙後。
看祁彥寒回來後,她連將最後一道菜在客廳的餐桌上擺放好。
“彥寒,我做了幾道家常菜,快坐下吃飯。”
祁彥寒一眼望過去。
桌上擺放著回鍋肉、紅燒鯽魚、紅燒排骨……一係列高油高糖的菜品。
她不知道祁彥寒有嚴重的急性胃炎,晚上吃這些隻會加重他的胃病,所以他一般都不吃晚飯。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晚沁,這些年他有多少個夜晚沒有吃過晚飯。
她就陪自己一起有多少個夜晚沒有吃過晚飯。
而宋琳跟自己在一起那麼久,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自己。
祁彥寒頓了頓坐下,隻是象征性的夾了一口,就放下碗筷。
“我吃飽了,今天我出去住。”
“對了,我想了很久我們兩個在一起相互還不是很瞭解。”
“我們兩個不適合結婚。”
不適合結婚?宋琳回想起自己和祁彥寒在一起的日子,明明有那麼多時間他可以告訴自己不適合結婚,憑什麼是現在!
她朝祁彥寒走去,委屈的抱住他。
“彥寒,飯不好吃我叫廚師重新做就行。”
“你不要取消婚約好不好。”
換做以前宋琳隻要委屈的掉一滴淚,祁彥寒就會心疼的抱住她。
可是現在,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裡竟然泛不起一絲漣漪。
“宋琳,這幾天我都不會回來了。”
他下意識推開宋琳。
宋琳看向祁彥寒離去的背影,輕輕抬起被油濺的通紅的雙手。
眼淚一滴滴砸在她的手背。
離開恒苑後,祁彥寒腦海裡不斷湧現出白晚沁的身影,他徑直將勞斯萊斯開向淺水灣的位置。
不久,車停在淺水灣。
他下車按響門鈴。
劉巍推開門一看是祁彥寒,臉上都是為難。
“祁總,你請回吧,我們小姐說不想見你。”
語畢,他滿臉失落。
“我就想看她一眼。”
劉巍隻是歎了口氣,門就被重重關上。
這天夜裡,祁彥寒看著彆墅燈火通明到被整個黑暗吞噬。
剛想離開,他的手機震動。
祁彥寒拿起手機一看上麵赫然寫到:“三哥,一個月後法院見。”
那條簡訊像一根針一樣肆意在祁彥寒的心裡穿插。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永遠永遠失去白晚沁了。
……
翌日,我吃過早餐早早的就來到公司。
途中路過的同事都對我投出羨慕的表情,我一臉不解。
我邁著沉穩的步伐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隻見辦公室裡麵擺放著各種精品珠寶首飾,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的“陽光之吻”在晨曦的照耀下散發出獨有的光澤。
我隻是匆匆帶過一眼,就對身邊的劉巍說:“以後這種垃圾再敢出現在我的眼前,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劉巍看向我連連點頭:“知道了,小姐。”
看似我是對劉巍警告,實際上自己早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祁彥寒派人送過來的。
不一會兒,辦公室又恢複了乾淨整潔。
接下來幾天,祁彥寒每天都會送來價值一千萬的禮物和玫瑰花。
而那些禮物,無一例外都是被劉巍鏟除掉了。
太陽西落,天邊泛起一片火燒雲。
我下班後,剛走到樓下。
遠遠的就看見了祁彥寒,一身低調的深灰色西裝將他的身材襯的筆挺。
那雙眼眸深邃如淵,見我下來後,那雙眸子也變得越發閃耀。
祁彥寒難掩內心的幸喜,我剛想越過他。
他一把摟過我的腰間。
“晚沁,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接觸其他女人了。”
我奮力想要抽開身體,祁彥寒就將我抱的越發緊,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
就連他的指尖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三哥,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的回複像一把冰錐一般深深刺痛他的心,他終於恢複冷靜鬆開了手。
“晚沁,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你想他從小就缺少父愛嗎,隻要你答應回到我身邊,我會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的。”
祁彥寒試著再一次牽起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
“三哥,就算孩子沒有父親,我一個人也會把他照顧的很好。”
“我看的出宋琳很喜歡你,如果你不想再去傷害一個女人,你就和她好好過日子。”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嗎?”
一句句刺耳的話,像石頭一樣壓得他透不過氣。
我再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快步朝身旁的勞斯萊斯走去。
祁彥寒久久未能平靜自己的心,他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
淺水灣彆墅內。
我剛推開門,就看見帶著孩子的保姆,孩子就像是知道媽媽回來一樣。
衝著我開心的笑著,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寶寶,今天有沒有想媽媽呀?”
我從保姆手裡接過孩子,莫名又想起祁彥寒說的那些話,孩子確實不能缺少父愛。
正當我黯然失魂的時候。
我的手機收來了兩條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
“想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明晚九點凱旋餐廳不見不散。”
看著眼前兩條訊息,我十分疑惑,怎麼會這麼巧,我沒有回複那條訊息。
……
另一邊,祁彥寒被白晚沁拒絕後。
以前從不喝酒的他,一個人坐在酒吧喝著悶酒。
酒吧裡燈光絢麗,在音樂的加持下他越喝越多。
很快祁彥寒就沒有了意識,酒吧服務人員看到喝醉酒的他,手足無措。
“先生,你醒一下。”
嘗試多次後,祁彥寒都沒有動靜,就在這時宋琳的電話撥來。
酒吧工作人員就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接通電話後,宋琳還以為是祁彥寒接的電話,非常開心。
在這之前,她已經給祁彥寒打了十幾個電話,可是他卻沒有一次接過。
“彥寒,你終於肯理我了。”
話落,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
“小姐,這位先生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你可以來接他嗎?”
“我們酒吧就要打烊了。”
聽到是酒吧工作人員接的電話,宋琳難免有點失落。
半個小時後,跟著酒吧人員傳送的位置,她很快來到酒吧把祁彥寒帶了回去。
恒苑彆墅主臥裡。
宋琳將滿是酒氣的祁彥寒放在床上,就當她準備起身給他拿換洗衣物的時候,祁彥寒一把扯過她的手。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宋琳心裡一陣雀躍,剛想吻上他時,祁彥寒的嘴裡叫出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晚沁,我隻要你。”
她的心剛才稍稍湧起,很快又墜入無儘的深淵。
宋琳難過的看向祁彥寒。
“彥寒,是你一次次逼我的,是不是隻有白晚沁變得不再那麼完美。”
“你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啊?”
……
第二天中午,天氣晴朗,碧藍的天空上點綴著雲彩,猶如一幅絢麗的水彩畫。
我帶著孩子在彆墅外的公園散步。
快要迎來秋季,天氣格外涼爽。
剛準備帶孩子走後,在我的眼前出現一對父子。
眼前的孩子大約一歲半,還不會走路,他的父親將他獨自放在地上。
孩子每走一步,就穩穩的摔倒在地上,這一幕看的我非常揪心。
本以為孩子父親會幫一下他,他卻沒有任何行動。
“站起來,繼續。”
我還以為孩子會哭,可是孩子卻一步步慢慢站起來。
直到最後孩子能完全獨立行走。他的父親開心的一把抱住他。
“寶寶真棒!”
這一幕讓我明白,孩子確實不能沒有父親,況且自己孩子還是一個小男孩。
我又想起來,昨天那兩條資訊,抱著試一試不試白不試的態度。
我先帶著孩子回到彆墅後。
駕車來到了凱旋餐廳,裡麵裝修奢侈,每個桌子上都擺滿了精美的餐具,卻沒有一個客人。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一位工作人員朝我走來。
“您是白小姐吧。”
“對。”
我應聲回複。
“我們周總包下了整個餐廳。”
“周總?”
工作人員的話,讓我一時摸不著頭腦,難道她口中的周總就是昨天給自己發資訊的那位?
就在我坐下不久後,一個麵容俊朗,戴著金絲眼框眼鏡,身形高挑的男人從門口走來,坐在我的前方。
“你好白小姐,好久不見。”
“叫我周硯辰就行。”
好久不見?我心裡的疑惑還是抑製在唇邊。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莫名的熟悉感向我湧來。
我忍不住看向周硯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周總,請問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周硯辰雙眸凜冽,修長的手指微微將眼眶抬起
“白小姐,當年的事是我有錯在先。”
“至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我會和你共同撫養。”
話語間,周硯辰看向我的眼裡居然多了一份柔情。
我看向他一臉疑惑。
“周總,我隻知道是你給我發來了那兩條資訊”
“至於你剛剛說的話,我是真的毫不知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選擇告訴我。”
周硯辰看著我,娓娓道來。
記憶追溯於去年九月份,風鈴巷高階會所裡,輕柔的爵士樂在整個包廂裡播放著。
頂上懸著的水晶燈,暖光線將整個前廳襯得舒服又愜意。
“小姐,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我一個人坐在包廂裡喝著悶酒,劉巍站在一旁麵露難色。
那時,祁彥寒出軌的訊息不停傳播在外,在這之前狗仔爆料出的那些緋聞,我對這段婚姻保持絕對信任,直到後來,緋聞爆料越來越多。
“劉巍,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話落,劉巍將一張總統包房的房卡遞給了我,就離開了包廂。
劉巍走後,我在音樂和燈光的氛圍下,越喝越多。
很快,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一路走到房間走廊。
迷迷糊糊中,我拿起桌子上的房卡,上麵標注605房間。
等我順著走廊尋找房間時,卻把606看成了605,剛好那時周硯辰那時才應酬完,忘記關上房門。
我借著酒勁迷迷糊糊看見他站在站在窗外,我錯將周硯辰看成了祁彥寒。
一把抱過去,言語裡都是委屈。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你真的做了很多讓我傷心的事。”
“你不是說,會絕對對我保持忠心嗎?”
周硯辰轉過頭時,一張精緻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月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的肌膚被襯的雪白,順著臉頰滑落的淚珠如同鑽石在夜裡璀璨閃耀。
兩人在酒精的麻痹下,就這樣度過了漫漫長夜。
第二天一早,周硯辰還沒來得及跟我解釋,就因為公司出現資金危機隻能出國尋求解決辦法。
臨走前,他還在床頭放了一張自己的名片,我卻沒有發現。
說完這一切後,我纔想起來難怪那一夜起來,身體無比痠痛。
我尷尬的捏了捏眉心,隻是自己也覺得特彆神奇,自己和祁彥寒結婚八年,備孕一年都沒能懷上。
跟周硯辰就一晚,就懷上了?這真的是連科學都無法解釋。
“周總,實在是不好意思哈,那晚是我走錯了房間。”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當然我也不能剝奪你做父親的權利,以後孩子就由我們雙方共同撫養。”
我的話,讓他的臉色湧現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其實周硯辰這次來不僅僅隻是想當孩子父親。
隻是那句話還是被他藏在了心底。
一個月後,雲階市中級人民法院外。
我身穿一件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長發被我用鯊魚夾隨意挽起。
就在剛剛,我結束了自己八年的婚姻。
剛走到門外,後麵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祁彥寒原本那雙深邃的眼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黯然無光。
自知對不起我,對於財產的任何分配都沒有異議,還私下給我卡裡打了一個億。
“晚沁,隻要你肯回頭,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
我頓住腳步,午間的微風吹動著我的碎發,陽光照在我身上,為我鍍上金芒。
“三哥,或許我們兩個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們一路走來,所有人都說我們不合適。”
“可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們這段感情,你是知道的,你身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真正祝福過我們。”
換做我剛知道祁彥寒出軌那段時間,我隻要對他說出這句話時都是歇斯底裡的質問。
可是如今,我的話語裡全都是平淡。
“晚沁,你知道的,我不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
“這隻是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啊。”
“你不覺得可惜嗎?我們堅持了那麼久,我們的結局應該是完美的。”
刹那間,祁彥寒眼角泛起淚花,他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三哥,過程都不完美了,結局完美沒有任何意義。”
話落,我剛想離開,祁彥寒一把奪過我的手。
“我想看看孩子。”
他的話讓我沒有了任何耐心。
“三哥,當初我生下孩子時,你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況且,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祁彥寒情緒漸漸失控,修長的雙手一把將我的腰間摟了上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一陣男聲從二人正前方傳來,周硯辰從一輛黑色布加迪下來,身穿高定黑色西裝。
不一會兒就走到兩人麵前。
他向前一把扯過我的手,挺拔的身軀將我牢牢照在身後。
“晚沁,他是誰?”
“你不要告訴我,你剛和我離婚就有了新歡。”
祁彥寒雙目怒視著周硯辰,一雙深邃的眼睛掃過我們。
我剛想向前解釋,周硯辰一把拽住我,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
“晚沁和我是什麼關係想必祁總沒有那個資格知道。”
“當然,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毫不掩飾的告訴你。”
“白晚沁的孩子是我的。”
語畢,祁彥寒眼神裡布滿血絲,脖頸間豎起了青筋。
他再難掩飾自己的情緒。
剛揮過去的拳頭被我整個身軀擋住。
“我自願的。”
祁彥寒懸著的手硬生生的垂在身側。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氣,驟然掛起狂風大雨,或許連上天都在告訴他們。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祁彥寒背過身冒著雨走向停在一旁的勞斯萊斯。
他沒有回頭,隻是扯了扯已經皺掉的領帶,試圖維持最後的體麵。
我看向離去的祁彥寒,隻覺得莫名輕鬆。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
我拿起手機點開一看,是劉巍發過來的。
“小姐不好了,現在外麵都在傳白氏集團旗下出品的奶粉有問題。”
“你還是快來趟公司吧。”
資訊後麵還緊跟著兩條視訊。
我隨即點開一條,視訊裡是一身穿白色實驗服的男人,將奶粉的成分化驗。
最後他將一張化驗表放在鏡頭麵前展示。
上麵的除了牛奶、蛋白質等正常物質,還含有其他化學有害成分。
看著那條視訊,我瞬間明白有人想陷害自己。
那個專案明明還是在自己接手,嚴格把控的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差錯。
“怎麼了晚沁,出了什麼事?”
之後我將事情起因都告訴了他。
“沒什麼公司出現一點小事而已,周總你可以送我去趟公司嗎?”
“剛好我的車送去包養了。”
知道事情起因後,他看向我不免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嗯,我送你過去。”
話落,他從車上拿來一把黑色的傘,來到我身邊。
我們坐上車後,很快車停在白氏集團總公司門口。
我來到公司後,才得知現在這個專案已經停手,整個網路上都在瘋傳。
下麵還出現了很多水軍的回複。
“那麼大的品牌,還要欺騙消費者。”
“聽說白氏集團總裁還是個孩子的母親,她自己恨得下心給孩子吃這樣的奶粉嗎?”
“真的是想賺錢想瘋了。”
……
或許網路就是那樣,當一個矛頭對準你時,你不及時澄清,就會有無數個矛頭對準自己。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公司又傳出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
因為這一條產業鏈,和零八年某品牌奶粉事件高度相似。
食品局通告下發,和白氏集團有合作的所有專案都要停手。
雲階大廈整個市區最繁華的地方。
我在這裡開始,也在這裡結束。
我剛回到淺水灣,一個不速之客敲響了彆墅外的門鈴。
“小姐,是宋琳。”
我回複:“讓她進來吧。”
話落,宋琳身穿高定洋裝小黑裙,腳上還踩著一個白色的精緻小皮鞋。
毫不客氣的坐在白晚沁正對麵。
“白小姐,聽說你的公司倒閉了。”
“需要我向彥寒求求情,給你公司接濟一下嗎?”
宋琳言語裡都帶著譏諷。
“你有這時間來教訓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去提升自己。”
“與其整日靠著男人,還不如自食其力。”
我看似平淡的話語,直擊她的心。被我看破後宋琳臉上抑不住的氣憤。
“白晚沁,你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清高。”
“我靠男人怎麼了?”
“至少我夠年輕,夠漂亮,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誰會要你啊。”
我剛想讓許巍把她趕出彆墅。
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我要!”
周硯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客廳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宋琳轉過身一看,聲音微顫。
“周……周總,你怎麼在這裡?”
“我去哪裡還要你管嗎?還不快滾!”
周硯辰言辭犀利,那雙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可怕至極。
“知道了周總,我馬上走。”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宋琳這般恐懼,不由在心裡產生疑惑。
正當宋琳走到客廳門口時,周硯辰又叫住了她。
“宋琳,我之前應該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吧。”
“沒讓你做的事,你還敢做的話,你自己知道是什麼下場。”
話音剛落,隻見宋琳的整個身軀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宋琳走後,淺水灣客廳就隻剩下週硯辰和我二人。
我慢慢朝周硯辰走去,對著他上下打量。
“周總,你認識宋琳?”
不知道為什麼被我這麼死死盯著,周硯辰的臉上瞬間泛起了紅暈。
下一瞬,就蔓延到他的耳尖。
“那個,我們先坐下吧。”
語畢,整個緊張的氣氛又變得緩和。
我們在沙發上坐下後,周硯辰率先開啟了話題。
“當年宋琳剛滿十八歲,因為家裡條件不好,迫不得已學彆人仙人跳。”
“我手上還有她當時犯罪的證據,本來想著她可以改。”
“可是現在自從被祁彥寒包養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我這纔想起來,難怪當時她信誓旦旦的讓專家給祁彥寒和自己孩子做親子鑒定。
“周總,親子鑒定也是你派她做的吧。”
周硯辰看向我的眼眸突然變得閃爍。
“還不是想讓祁彥寒也嘗試一下那種感受。”
曖昧的氣氛剛在我們之間蔓延,我的手機就傳來一陣震動。
開啟一開,我的卡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億。
……
另一邊。
祁彥寒徑直將勞斯萊斯開向恒苑彆墅。
夜晚漆黑如墨,風簌簌的肆意吹拂。
推開門後,宋琳身穿一件白色綢緞睡衣,看著窗外。
聽到開門聲後,她沒有任何猜疑,就知道是祁彥寒。
“為什麼要害白晚沁。”
她還沒開口,祁彥寒就朝她走去冷冷的聲音貫穿過她整個心。
宋琳轉過身輕輕依偎在他懷裡。
“彥寒,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你知道嗎?”
祁彥寒將她整個身軀抽開。
“白氏集團是她的所有心血。”
“宋琳,你這是犯法的,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被推開後,宋琳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表情,她看著祁彥寒那張臉竟然感覺如此陌生。
“彥寒,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我。”
“十八歲那年,我的母親弟弟接連患病,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幫了我。”
“自從你和白晚沁離婚後,什麼都變了。”
聽著宋琳的話祁彥寒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心疼。
“宋琳,你知道的感情這個事情不能勉強。”
“我知道你一開始也是奔著我的錢來的。”
“這張卡裡的錢,足夠你以後生活了。”
說著,祁彥寒將一張黑金卡遞在她的麵前,看著那張黑金卡,宋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祁彥寒你拿我當什麼人啊,一開始是你招惹我的。”
“我告訴你,白晚沁身邊已經有了彆的男人。”
“你所做的那些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音落,宋琳走出彆墅,獨留祁彥寒一個人在原地舉著那張黑金卡。
她剛走出彆墅後,就被一個黑衣人套住了頭。
很快宋琳眼前一片漆黑。
……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裡。
宋琳環視四周,空無一人,但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很快一束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雙眼被燈晃的看不清。
很快,在他麵前坐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那雙黑夜裡的眼眸沉寂在黑夜裡,十分懾人。
“周總,是我沒有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周硯辰看著宋琳歎息:“明明一個好好的姑娘,偏偏是個戀愛腦。”
“為了祁彥寒值得嗎?”
宋琳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那你為了白晚沁值得嗎?”
話落,周硯辰像是被戳中心思一般。
是啊,他愛白晚沁,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愛上了她。
在他五歲時,母親就離開了他,父親也生了一場重病,所以上學時時總是會有人說他是沒媽的孩子。
一天,他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
幾個總是喜歡欺負他的孩子早早的就堵在了他放學回家的小巷子。
“喂!把錢交來,不然你就彆向從這條路過去。”
那個時候他每天連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有零花錢。
“我沒有錢。”
周硯辰害怕的看向他們,下一瞬,領頭的孩子就說:“沒錢也行,要不你從我們哥幾個下麵鑽過去。”
剛說完,現場就響起了一陣鬨笑聲,隨即排成了一條長隊。
“鑽啊,先從我這裡鑽過去。”
“你快鑽啊,再站在那裡不動,小心我們打死你。”
“是啊,沒媽的孩子。”
“你們說他連媽媽都沒有,那他是怎麼生出來的啊?”
……
聽著一句句刺耳侮辱的話語,周硯辰手指不自覺的攥緊。
這時人群後響起一陣稚嫩清脆的女孩聲。
“你們不準欺負他。”
隨後,白晚沁身後出現十幾個保鏢,這一幕讓幾人嚇了一跳,紛紛朝四處逃竄。
幾人消失後,她緩緩朝周硯辰走去,伸出她的小手。
“以後我保護你。”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轉了學。
想到這些,周硯辰的眼眶早已濕潤。
從那以後,周硯辰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找到她,非她不娶。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剛好在那一夜,他一眼就認出了白晚沁。
“你動誰不好,偏偏要動白晚沁。”
“她是我的底線,我再三強調過不準動她。”
說罷,周硯辰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朝宋琳緩緩走去。
“憑什麼?憑什麼她白晚沁可以擁有一切。”
“我比她年輕漂亮,可是為什麼彥寒就是不愛我。”
“你殺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這個世界早就沒有我任何可以留戀的了。”
話落,宋琳閉上了雙眸,淚水順著臉頰一滴滴滴在她的鎖骨上。
周硯辰揮手間,剛剛還纏繞在宋琳身上的繩子散落在地上。
“殺了你對白晚沁沒有任何好處。”
“這次綁你過來隻是為了給你一次警告。”
“希望你能在三天內將自己所作所為整理好發到我郵箱,一週後,我會在雲階大廈一樓展廳召開發布會,機會我給過你了。”
宋琳緩緩睜開眼睛,突然崩潰的哭了起來。
周硯辰臨走前還對她說了一句話。
“你還年輕機會無限,不要再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做那些蠢事了。”
第二天中午,淺水灣外。
祁彥寒已經在淺水灣外麵從上午七點站到了中午十二點。
我看他像一個看門神一樣一直站在外麵也不是事。
我拿起手機給周硯辰發了幾條訊息。”
“有空嗎周總?。”
“你可以來一趟淺水灣嗎?”
對麵幾乎是秒回:“當然。”
隨後周硯辰就當著祁彥寒的麵走進客廳。
祁彥寒剛想跟著他一起進去。
劉巍站在一側攔住了他。
“祁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小姐隻邀請了周總。”
話落,祁彥寒的心涼了半截,但還是堅持在淺水灣門口候著。
客廳裡,我遞給周硯辰一個白色的檔案。
周硯辰拿起一看封麵寫著“婚姻合作”四個大字。
看到這時,他一臉疑惑。
這時,我麵露難色,開口對周硯辰說:“周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我很瞭解我前夫,隻要他不死心,他就會一直糾纏我。”
話音未落,周硯辰就馬上接話:“我願意。”
雖然不是真正結婚,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溢位毫不掩飾的幸福。
“周總,你不用開啟看一下嗎?”
周硯辰隻是象征性的翻了幾頁。
我想著可以擺脫祁彥寒之後,臉上還是浮現出一抹欣喜。
“對了,竟然你同意了,我以後就叫你周硯辰了。”
話落,周硯辰的臉上又泛起了紅暈。
之後,我挽著周硯辰的手,走出客廳。
我剛露出一側,祁彥寒還以為我願意理他了,非常開心。
但是很快周硯辰的身體又露了出來,看著我們手挽著手。
他剛剛雀躍的心,又沉入了穀底。
“三哥,你昨晚彙過來的錢和之前私下彙給我的錢,我已經讓劉巍給你卡上彙過去了。”
“我知道你是想挽回我的公司,但是我隻想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對我來說就是騷擾。”
“對了,我跟周硯辰已經決定結婚了。”
最後一句話直擊祁彥寒的內心,他滿臉不可置信。
“結婚?白晚沁據我所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有一個孩子。”
“但是你們才相處多久。”
周硯辰看他不相信,直接在他麵前吻上了我。
我們麵對麵呼吸急促,我的眸中都是震驚,但是為了演好這場戲,也隻能配合好周硯辰。
祁彥寒再也沒有心情待在這裡。
徑直走向彆墅外停靠的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祁彥寒剛走,我就推開了周硯辰。
“下次不要再臨時加戲了。”
我的話說了很久之後,周硯辰卻遲遲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沉寂在剛剛那一瞬間。
後來,還是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反應過來剛剛有些失禮。
“對不起晚沁,剛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的眼睛我就控製不住。”
“對了,那是我初吻。”
我看向他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心想,反正自己也沒吃虧。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初吻?那豈不是……
“周硯辰,那天晚上該不會是你的第一次吧。”
話落,我隻見周硯辰那張剛剛才泛起些許紅暈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對了,你公司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還有一週後,我給你籌備了一個發布會。”
“到時候誹謗造謠公司的人,會出麵道歉的。”
人一旦緊張,他的話就會變得很多,周硯辰這才反應過來,他原本還想給我一個驚喜現在全部被自己給抖了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周總,還有這麼一幕。
不免笑出了聲。
不久後,二人就一起來到客廳照顧孩子。
孩子簡直就是周硯辰的縮小版,特彆是那雙眼睛,就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明星。
一週後,雲階大廈一樓展覽處。
早已彙聚了各大知名媒體的記者,到處閃爍著攝影師的燈光。
周硯辰身穿一件深灰色高階定製西裝,他的肩線挺拔,整個現場壓迫感十足。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台前坐下。
“十分感謝雲階各大媒體記者的受邀到來。”
“這次我召開發布會,主要是圍繞上一週白氏集團的奶粉事件展開。”
話落,台下記者一陣轟動,無不是質疑聲。
“周總跟白氏集團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代表白氏集團出具。”
“是啊,再說了網上鋪天滿地都在指控他們。”
“這要是把自己搭上去,周氏集團也得完蛋。”
……
突然,我身穿一件簡約利落的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乾練十足。
我徑直朝周硯辰走去,台下的記者看到我後,所有攝像都將視線彙聚在我身上。
我在周硯辰身邊坐下,頭還悄悄靠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
“周硯辰,上次我就當你說的是個玩笑話。”
“你怎麼真的還召開發布會了,我不想拖累你。”
周硯辰臉上絲毫看不出畏懼,對我說:“白氏集團是你全部的心血。”
“晚沁你放心,隻要是你在意的東西就沒有人可以摧毀它。”
一股久違的溫暖奇襲著我的心,很快在周硯辰抬手間。
記者身後閃起燈光,他們紛紛回頭。
發布會後麵的幕布上出現許多交易明細。
還有各種這次奶粉事件水軍和宋琳在一起的一個群聊,這是他們散播虛假訊息的總群。
忽然間,一個人影漸漸清楚,直到最後她整個人都露了出來。
宋琳穿著一件素樸的米色上衣,原本精緻粉飾的那張臉也被洗淨。
刹那間台下所有記者轟動,他們沒想到在這裡還可以看到當紅小花。
“這不是前段時間火爆整個娛樂圈的藝人宋琳嗎?”
“前段時間她還爆出過和祁彥寒的戀情。”
“難道她也和這次奶粉事件有關聯?”
……
在這時,我也注意到了她,我還以為宋琳又是為了搗亂。
剛想起身,周硯辰就拉著我的手,示意我坐好。
我一臉不解。
不一會兒,宋琳緩緩開口:“我來這次發布會,是想還整個白氏集團一個清白。”
“網上的那些指控,都是我靠收買彆人故意偽造。”
“白氏旗下的奶粉沒有任何問題,針對這次事件我深感抱歉。”
語畢,台下的轟動聲越發刺耳,現場還有正在直播的媒體。
因為這件事鬨的很大,所以很快幾個警察就把宋琳帶走了。
發布會結束後。
所有記者攝影師,淺淺散去。
整個展廳就隻剩下我和周硯辰。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我指著幕布上那些圖片,朝周硯辰看去。
兩雙視線迅速彙集,周硯辰深情的看向我。
“嗯,你剛告訴我,我就派人去查了。”
“一直收集到所有證據,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還給你一個交代。”
我疑惑的問:“那你是怎麼能讓宋琳公開道歉的?”
在我眼裡,宋琳的脾氣一向很倔,就算是拿刀架著她,她都不一定會道歉。
周硯辰微微一笑,隨後故弄玄虛。
“這個是秘密。”
看他這樣,我也不再多問,我朝周硯辰笑了笑。
“為表感謝,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聽到這話,周硯辰的雙眸瞬間亮了。
他遲疑許久後,雙唇微張。
“我一直想去一個地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我看他想了那麼久,還以為他要故意為難自己。
我開玩笑的語氣看了看周硯辰。
“這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你確定不換一個?”
周硯辰堅定的回複:“不換了。”
下午四點,黑色布加迪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外的馬路上,下車後到處充斥著商販的叫賣聲。
沿著小巷子往前走,藤蔓與老牆纏繞,綠意和斑駁的牆麵帶著複古又鮮活的氣息。
看著這一幕,我的腦海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周硯辰,我怎麼感覺我好像來過這裡一樣。”
我的話音剛落,周硯辰頓了頓腳步,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欣喜。
忽然,他牽起我的手,向前奔去。
我還來不及反應,就隻能跟著他向前跑。
落日揮灑,夕陽掛在錯落的屋簷下,輕柔的為我們鍍了一層光芒。
二人踩著細碎的光影,我的長發被帶過的風肆意吹拂。
不久,周硯辰帶著我停在了巷子的路口。
“準備好了嗎?晚沁。”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硯辰拉起我的手,向前走一步。
他示意我往左邊看,隻見巷子左側不再是曲曲折折的小道,外麵宛如一片夢境一般。
我一步步朝裡麵走去,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是一個巷子。
周硯辰這幾年以來,他的公司一直在做科研。
所以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接近於現實的虛擬科技,旁邊有一個黑匣子,在這裡隻要是擁有記憶所有場景都能夠被製造出來。
周硯辰輕輕注視著我。
“晚沁,從我出生到長大所有回憶都藏在這個巷子裡。”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再看一遍。”
我微微一笑。
“我很榮幸。”
之後周硯辰將一片獨有製造的記憶晶片放在了黑匣子裡。
忽然,剛剛還絢麗多姿,十分夢幻的場景,倒退了二十幾年前的模樣。
我看著那條小巷子,回憶突然湧現。
剛好場景裡,又出現了一個小時後的我。
在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跟周硯辰很早之前就見到過了。
下一瞬,時間來到了周硯辰十八歲生日。
眼前的少年意氣風發,他一個人坐在宿舍,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小小的蛋糕。
周硯辰正在閉著眼睛許願。
“我希望以後,一定要找到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待我功成名就,換我保護她。”
場景不停切換,從那條小巷子,到周硯辰的學校,到職場,再到各種國家……
直到最後,所有場景熄滅,等我環繞四周,我們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的眼前正是我跟周硯辰第一次相遇的小巷子。
此時,周硯辰再也壓抑不住塵封多年的心事。
他拿出一枚21克拉的格拉夫戴蒙德鑽戒單膝下跪。
“晚沁,我在五歲那年遇到了你,從此以後你的出現占據了我整整二十五年。”
“我白手起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自己能配的上你。”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命運就是那麼奇妙,帶著我再一次找到了你。”
“你願意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周硯辰的話讓我措手不及,我沒有想到周硯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愛了我二十五年。
可是我剛經過上一段感情的創傷,自己也不敢再去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輕輕扶起周硯辰,沉默許久緩緩開口。
“對不起,我……”
話音未落,周硯辰伸出修長的雙臂,一把將我的背脊緊緊抱在懷裡。
“我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夠了。”
伴著夕陽,周硯辰的眼裡閃爍著些許淚花。
那一刻,我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彆樣的情愫。
……
另一邊,恒苑彆墅。
祁彥寒看媒體發布的新聞後,得知宋琳因犯故意誣告陷害罪,被法院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直登微博熱搜。
片刻後,他的手機響起。
祁彥寒拿起接聽後,傳來宋琳的聲音。
“彥寒,我還想在見你最後一麵。”
“好。”
祁彥寒原本不想再給她任何機會,但轉念一想,畢竟她也要在裡麵改過自新,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個小時後,雲階市警局內。
他將車停在外麵後,徑直朝裡麵走去。
宋琳穿著一件黃色囚服,手上帶著手銬,臉色慘白。
透過玻璃朝裡望去,那個每天畫著精緻妝容的宋琳一夜之間竟然變的這般滄桑。
兩人麵對麵坐下拿起電話都遲遲不肯開口。
直到最後還是宋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彥寒,我是不是好醜,現在你甚至連話都懶得說。”
“我還記得第一次你見到我,還誇我好看,鼓勵我做喜歡的事。”
“可是現在為什麼……”
祁彥寒認真聽著她說話,隻是到最後一句,他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她。
“宋琳,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宋琳那雙眸子慢慢變得空洞,過了許久,她還是沒忍住發問。
“那白晚沁呢?”
“竟然感情不能勉強,那你為什麼還要一直糾纏她?”
祁彥寒蹙了蹙眉。
“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和你跟我之間的感情不一樣。”
“我們彼此相愛過,隻是時間的問題,我相信她會原諒我。”
話落,宋琳再也忍不住輕笑。
“彥寒,彼此相愛就不會出軌,從你出軌的那一刻開始,白晚沁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
興許是宋琳的話刺激到祁彥寒,他的語氣也變得不耐煩。
“你說完了嗎?”
宋琳像是放下了所有重負,她注視著祁彥寒那雙眼睛,頃刻間,她的所有愛意儘數湮滅。
“我不愛你了。”
語畢,宋琳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放下,起身在警官的注視下離開了。
祁彥寒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在警局坐了有一陣,他細細咀嚼著剛剛宋琳說的話,認真回想了自己和白晚沁的八年婚姻。
結婚時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諾她,始終對她保持絕對忠心。
卻一次次傷害她,回想這一切,他離開了警局。
第二天下午。
祁彥寒將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淺水灣彆墅門口。
他透過彆墅圍牆的縫隙看到了裡麵其樂融融的一幅場景。
淺水灣後花園裡。
午後的陽光化作金紗,在梧桐枝葉裡穿梭。
周硯辰手上拿著一個撥浪鼓,正在逗著嬰兒車的孩子笑。
我則是從彆墅裡端出下午茶放在一旁的台階上。
兩人就這麼愜意的聊著天。
我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孩子,拿起餐墊上的下午茶。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
“到時候就可以給寶寶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你說是叫周什麼呢?”
周硯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都聽你的。”
祁彥寒看著這一幕,雖然有萬般不捨,但是他還是決定和這場八年的婚姻告一段落。
離開了淺水灣。
其實祁彥寒不知道那些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我早就透過牆縫看見了他。
這一瞞就是一輩子。
十年後,祁氏集團公司資產位居世界五百強。
他成為了一個有名的企業家。
為了幫助有需要的人,近些年他資助了一萬多名山區孩子完成了學業,還成立了許多希望小學。
今天他受邀參加一個采訪。
對於自己的成功案例,他回複了電視台記者的所有問題。
後來,電視台記者對於他的感情也發出了疑問。
“祁總身價千億,近些年來卻一直沒有結婚。”
“要知道,你身邊的追求者眾多,是否是對於多年前那段婚姻還餘情未了。”
對於之前那段婚姻,不論是結婚還是離婚在當年都是轟動一時的存在。
祁彥寒思索片刻對著鏡頭說:“我始終認為我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人,當年我辜負了一段珍貴的感情。”
“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孤獨終老,今生今世就隻會結一次婚。”
……
另一邊。
白氏集團近些年在我的管理下,旗下的產業遍佈全國各地。
成為雲階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千萬級女總裁。
淺水灣,一個陽光帥氣的小男孩在彆墅的後花園的草坪裡踢著足球。
這是我和周硯辰的孩子,取名“白晚和”
在他的正前方,一身運動裝的周硯辰時刻準備著接他的球。
“爸,你接住了啊!”
話落,白晚和使勁將球踢了過去。
周硯辰順著球的方向,準備攔截,還是撲了空。
“哎呀老了,年輕時還能跟你過幾手。”
我看著這一幕,不免在遠處笑出了聲。
“過來吃飯了。”
隨後,三人來到了餐桌坐下。
在歲月的粉飾下,我和周硯辰臉上的細紋都多了幾道。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還不結婚?”
白晚和的發問,一時間讓我們不知道如何解釋。
十年以來,他一直是他們共同撫養,周硯辰一直默默照顧娘倆,不求回報。
周硯辰摸了摸白晚和的頭,溫柔的對他說:“因為媽媽要準備給我個驚喜呀!”
巧妙的回答瞬間讓整個現場活躍了起來。
白晚和走後。
兩人對視間,我從身後拿出了當初那枚鑽戒放到了桌子上。
看見鑽戒後,周硯辰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我故意讓白晚和問出那個問題。
“不知道周硯辰先生願不願意給這三十五年再加個期限。”
周硯辰顫抖的拿出那枚戒指,戴在我無名指上。
“我希望是永遠。”
話落,兩人眼角都泛起了喜悅的淚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