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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病晚期流鼻血,資助生小三卻說我在發春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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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方晨莫名打了個寒戰。

他轉身就想去開房門,奈何劉曉麗實在太勾人,纏著著他的腰不肯放。

外麵電閃雷鳴,他隱約聽到一道悶響,心瞬間懸了起來,但很快又滿頭大汗地跟劉曉麗親熱起來。

他覺得我不會尋死。

畢竟誰會想不開,放著有錢人家的老婆不做呢?

直到門口傳來猛烈的敲門聲,他罵了一句,依依不捨地起身開門。

一個男人突然衝了進來,上來就和他扭打起來。

“你竟然敢睡我女朋友,我打死你!”

劉曉麗披了件衣服,急忙製止。

“何正清,你給我住手!誰是你女朋友!我現在就分手!”

“分手?”何正清赤紅著眼睛,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老子搬水泥供你讀書,自己大學都冇上,你憑什麼拿跟我分手?!”

方晨愣了愣。

當年,陳敏也是搬水泥省吃儉用,看著麵前男人痛苦悲傷的樣子,他忍不住想,陳敏當時看見他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難過。

不過,很快他又鬆了一口氣。

還好陳敏不知道他是婚內出軌,以為他是協商好開放婚姻後,才認識的劉曉麗。

他從抽屜裡拿起出一遝鈔票砸在何正清身上。

“我替她把錢還給你,從我家裡滾出去!”

何正清忿忿撿起了錢,“劉曉麗,你給我等著!”

看著他撿錢的樣子,方晨眼底滿是輕視。

他心想,陳敏就不會這樣。

劉曉麗趁機攛掇:“方哥,我為了你可是和男朋友分手了,你總得給我一個名分吧。”

方晨抬手摁滅了煙:“以後還是叫我方總,我老婆不喜歡其他女人這麼親密喊我。”

劉曉麗眼劃過一道嫉恨失落。

有人看他提起了我,小心不安地道:“要不要進屋看看嫂子,我瞧著嫂子之前流了好多血。”

方晨狠狠睨了他一眼:“你也看上我的女人了?我告訴你們!誰也不能進去!”

那人頓時冇了話。

可緊接著又一道敲門聲響起。

方晨以為又是那個男人,臉上掛滿了不耐煩。

可這次,卻是一名照相師。

她看見方晨,眼睛一亮。

“你就是方先生吧?我是方太太約的照相師,特地來給你們紀念日的婚紗照。”

方晨整個人像是被冷水澆過,渾身冰冷一片。

他怎麼能忘記結婚紀念日,還乾出這麼荒唐的事!

6

方晨連滾帶爬地往臥室跑,還冇靠近房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想起我蒼白虛弱的臉和怎麼也止不住的鼻血。

他更慌了,好幾次才把鑰匙插進鎖孔裡。

劉曉麗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方總,外麵這麼多男人,嫂子一會按捺不住了怎麼辦?”

方晨雙眼赤紅,咬牙切齒。

“給我閉嘴!”

門終於被打開,方晨鬆了一口氣,欣喜喊我的名字。

“敏敏,你約的照相師來了,我們一起拍婚紗。”

可房間裡隻剩下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和吱呀晃動的窗戶。

方晨腳下一軟,探出頭看樓下。

大雨沖刷過後的地麵,隻剩下一抹淡淡的殷紅。

他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床單上放著一遝診斷證明,他顫著手一張張翻閱。

原來回國的那天,在他興奮提出開放婚姻的時候,正好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在他和劉曉麗試遍所有姿勢的時候,我試遍了所有的治療方式。

方晨流出兩行淚,臉上滿是痛苦。

“明明做錯事的是我,為什麼老天爺要懲罰你!”

可明明是他隱瞞了我一切,用我來降低村民的警戒心。

邊上還有一遝照片,露骨又親密。

是他和劉曉麗在國外拍的照片。

他一把將照片砸在了劉曉麗臉上,怒道:“誰讓你把照片發給敏敏的!”

劉曉麗眼神閃躲,心虛辯解。

“我隻是不小心填錯了地址,方總你要相信我!”

“你挑釁到我老婆麵前,還讓我相信你?!”

方晨一腳踹向劉曉麗的小腹,眼神冰冷狠辣。

“手指不老實就該剁掉!”

劉曉麗哭叫掙紮,但被人牢牢按住。

“方總,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方晨看也冇看她一眼,手起刀落,左手的無名指頓時不見。

“敏敏資助你上學,你卻恩將仇報!這些都是你應得!”

劉曉麗臉色一白,差點昏了過去。

她紅著眼睛,臉上滿是恨意。

“你難道冇有責任嗎!明明男是你嫌棄陳敏無趣,明明是你主動給我訂機票的!憑什麼都怪我!”

此時,房門被一腳踹開。

警察衝了進來,把他們按在地上。

方晨眼睛一亮,連忙道:“警察同誌,你們來得真快!我老婆失蹤了,你們快幫我找找他。”

警察皺了皺眉:

“我是來抓你們聚眾**的!”

方晨懵了,想起之前闖進門的男人。

肯定是那個叫何正清乾的!

他們被押著往警車走,恰好碰上一群村民。

為首的看見了劉曉麗,立馬衝上去揪住了她的衣領。

“是她!就是她帶著人去汙染的那塊地的!”

劉曉麗的臉頓時慘白一片。

那天晚上,明明什麼人也冇有,怎麼會被髮現呢!

她求助地看向方晨。

“方總,現在怎麼辦?”

方晨滿臉冷漠:“什麼怎麼辦?又和我沒關係!”

劉曉麗瞪大了雙眼,冇想到上一秒還跟他纏綿,說這輩子隻愛她的男人,下一秒就把她賣了。

她一巴抓住方晨的手,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明明是你請你幫忙,說我熟悉村子裡的情況!”

方晨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毫不留情地把罪名全部推到了劉曉麗身上。

“她跟我說村子的人對她不好,聯合吞了她家的地,我也就是給她一筆錢,給家裡爸媽租塊地而已。”

方晨和劉曉麗在警察局鬨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劉曉麗的前男友何正清直接出來做了證人。

他承認是自己幫著劉曉麗去汙染的農田,玉石俱焚也要把劉曉麗送進監獄。

而這個時候,我正好躺在醫院。

跳下樓的瞬間,恰好被村民看見。

他們脫下外套,結成一張大網將我穩穩接住。

我順手給了他們我蒐集到的證據,隻是方晨很縝密,冇給自己留下任何重要的把柄,把所以的罪責全部推到了劉曉麗的頭上。

但這些證據足夠讓方晨吐出一大筆錢來平息輿論。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冇想到自己的病情能逐步穩定下來。

我把手上的股份全部賣給了方晨的競爭者,希望村民能在廠裡得到一份工作。

醫生建議我去國外治療,他給我一張名片,說他的導師正在專攻這類疾病。

我十分感激地收下,訂了最近了航班。

可在臨走的前一天,我卻看到了方晨的身影。

7

他形容憔悴,瘦了很多。

我聽說他現在已經被趕出了股東會,任由他怎麼周旋,都改變不了股權占比的現狀。

我以為他看見我,會罵我為什麼出賣他。

畢竟公司是他全部的心血。

可他看著我,眼裡滿是激動。

“老婆!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為什麼不打一個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的話忽然提醒了我,我和他現在還是夫妻關係。

於是我果斷提出了離婚。

方晨一口回絕。

“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你現在生病,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不可能離開你的!”

看著他深情誠懇的樣子,我覺得無比好笑。

明明折磨我侮辱我的也是他,現在卻假惺惺地要照顧我。

方晨看出了我的蔑視,他眼中閃過一絲窘迫,緊接著拿出一枚戒指,跪在了我麵前。

“敏敏,我們結婚的時候很窮,這麼多年我也冇能給你買一個戒指,這個戒指是我精心挑選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還有婚紗照冇拍,還有那麼多的遺憾冇有彌補,答應我好嗎?”

整整十幾年的婚姻,其實他一直都記得我冇有戒指,也冇有婚紗婚宴。

隻是在過去的每一刻每一秒,他都覺得我不值得讓他花費心思。

他眼睛亮晶晶,頭上緊張地冒出汗水。

我忽然釋懷了。

原來二十一歲那年,他通紅著眼,流下的不是眼淚,而是汗水。

我一把打落他手上的戒指,無比厭惡地開口。

“方晨,我會起訴離婚。”

說完,我徑直走開。

方晨在身後追趕,卻被保安一把攔住。

我直接撥通了律師的電話,提供了我受侮辱的所有證據。

可他卻很開心,認為我至少這段時間不會離開這裡,甚至打探到了我的病房,一次又一次送來親手做的飯菜。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敏敏,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看,你先試試看,要是難吃,我立馬讓飯店送餐過來。”

我不耐放下報紙,冷冷道:“既然你知道做的難看,那為什麼拿來噁心我?”

方晨愣住了。

我做了十幾年的賢內助,他看到的一直都是我溫柔和順的樣子,從來冇見我對他這麼刻薄過。

他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敏敏,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樣。”

我冷笑:“從前你也不會出軌,逼彆的男人來強姦我!”

方晨捂住耳朵,臉上滿是痛苦。

“敏敏,我的本意是想讓你開心,你為什麼誤解我呢?”

我徹底怒了,抄起飯盒砸在他身上。

“你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愧疚,彆說這些話噁心我,滾出去!”

方晨立馬慌了,連臉上的湯汁都來不及擦掉。

“敏敏,我錯了!我現在就滾,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聲音引來了我的主治醫生,他立馬跟醫院通知保衛科,讓他們不要再放方晨進來。

後來一段時間,我確實冇有再見過方晨。

隻是每天都飯店過來送飯。

開庭那天,劉曉麗的判決結果也下來了。

她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學籍也被學校開除。

至於方晨,隻是賠了很大一筆錢。

劉曉麗像瘋了一樣,想見方晨最後一麵。

她的家人跪在方晨麵前,求方晨幫一幫他們的女兒。

可方晨隻是一腳踹開,居高臨下地審視他們。

“你們一家人現在住的,身上穿得用的,都是你們女兒從我口袋裡掏的,就連你兒子的房子都是我買的,我有權讓你們償還。你們最好想想,是錢重要,還是一個有案底的女兒重要。”

劉家人立馬息了聲,灰溜溜地走了。

隻有劉曉麗歇斯底裡,隔著玻璃窗質問家人,為什麼從小到大偏愛的都是弟弟。

可她家裡人隻是不耐煩地打斷她,問她還有冇有彆的財產。

最後劉曉麗絕望自殺。

8

出庭那一天,我和方晨各站一方。

判刑的時候,他冇有絲毫反應,甚至坦然接受,說這是他應該贖罪的。

可宣佈離婚的時候,他整個人情緒失控,一度想衝上去阻止法官宣讀。

他跪在我麵前,一次又一次地懇求我。

“敏敏,你如果真的這麼討厭我,我們可以分居,但不要離婚好不好?”

可我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明天就要死,我也不想死後以後還冠著方太太的名字。

我冇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法庭。

天上烏雲散去,露出一片湛藍天際。

方晨冷靜了幾天後,和我來談財產分割。

看見我防備的神色,他苦笑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這段時間是我的錯,我不該一直纏著你,讓你耽誤了去國外治療的時間。”

他說自己即將坐牢,要這些財產也冇用了。

可我卻堅持和他分財產。

房子車子我全都不要,隻要求劃分現金。

方晨自嘲一笑:“你就這麼厭惡有過我們痕跡的一切嗎?”

我默認了。

過去的回憶的確讓我倍加厭惡。

簽好合同後,方晨紅著眼向我張開雙手。

“可以再抱一下嗎?”

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卑微懇求,簡直和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方總判若兩人。

我拿起包,冇有一絲猶豫地轉身離開。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永遠過去,我不希望在前往新生的旅途上,穿著一件帶著舊氣味的衣服。

9

到了國外後,我順利住進醫院,也用上了最新研究處的藥物。

我很幸運,身體恢複地越來越好。

這段時間,我一邊治療,一邊體驗當地的風土人情。

直到出院那天,我收到來自國內的一封檔案。

裡麵是一份遺囑和財產資訊。

原來,在我去國外的當天,方晨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臨死前,他把所有的不動產轉化成現金,列下遺囑,全部轉到了我的名下。

我摸了摸檔案袋,左下角有一個硬邦邦的物件。

拿出一看,是一枚鑽戒。

那一枚從未戴到我手指上,卻圈住我半輩子的婚戒。

我推開窗戶,用力把它拋進了樓下的噴泉裡。

下半生,我不會讓任何東西在圈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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