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兒子換藥殺母,牢底坐穿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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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對罵,比菜市場還要喧鬨。
“你胡說!明明是你兒子冇本事,還把責任推到我女兒身上!”
“冇本事?我為她花了多少錢!你們家當初收了我三十萬彩禮,一分冇帶回來,現在倒有臉來罵我?”
“那三十萬是給我女兒的保障!誰知道你是個冇良心的白眼狼,連自己親媽的救命錢都敢動!”
“你女兒就乾淨了?那些錢最後變成包掛在誰身上了!”
我冷眼看著這出鬨劇。
蘇雅的父母,顯然是想來興師問罪,為女兒討個公道的。可惜,他們找錯了對手,也高估了自己女兒在季楊心中的分量。
我對手機裡的張源發了條資訊。
【可以了,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出現在了門口。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幾個人,瞬間都蔫了。
“誰是季楊?誰是蘇雅?”為首的警察公事公辦的開口,“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們涉嫌多起經濟犯罪及故意傷害案,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蘇雅的腿當場就軟了,被她媽一把扶住。
“警察同誌,搞錯了,肯定搞錯了!”蘇雅的媽尖叫,“我們家女兒是受害者!是被季楊騙了!”
“是不是受害者,我們會調查清楚。”警察拿出手銬,“現在,請你們配合。”
冰冷的手銬,銬在了季楊和蘇雅的手腕上。那一刻,他們臉上所有的囂張、算計、怨毒,都凝固成了純粹的恐懼。
蘇雅被帶走時,哭喊著看向我:“阿姨!我錯了!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季楊則死死的盯著我,直到被押出門,他纔像是用儘全身力氣,吼出了一句:
“季舒華!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個問題,他從懂事起,就拐彎抹角的問過我無數遍。
我看著他被警察推搡著遠去的背影,第一次,給了他最清晰的答案。
“你當然不是。”
我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他在絕望中聽的清清楚楚。
“你是福利院的孩子。我丈夫犧牲後,我一個人太孤獨,才領養了你。我本想把你當親生兒子養大,給你我全部的愛和財產。”
“我甚至,為你準備了一份信,打算在我死後,由律師交給你。裡麵有你親生父母留下的所有資訊,還有他們給你的一筆遺產。不多,但足夠你重新開始。”
季楊的身體劇烈的一震,他猛的回頭,臉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
“現在看來,不必了。”
我操縱輪椅,緩緩來到他麵前,看著他那張因震驚而扭曲的臉。
“你知道嗎,季楊。你放棄的那個臨床試驗名額,不是什麼延長壽命的安慰劑。”
“那是國外最新的car-t療法,針對我這種基因突變,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而且,因為我的病例特殊,醫院減免了全部費用。”
“你不是盼著我早點死,好繼承我的房子。”
“你的親手,掐斷了我本可以痊癒的、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就為了,給那個女人多買幾個包。”
這句話,是最後的審判。
季楊的眼睛瞬間失去了所有光彩,他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彷彿被抽走了。他不再掙紮,不再怒吼,像一具被掏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被警察帶走。
他終於明白,他失去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老太婆”。
他失去的,是一個母親,一個家,一個光明的未來,和他親手毀掉的、本可以乾乾淨淨活在陽光下的人生。
客廳裡,終於安靜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張源的電話。
“張律師,房子和所有財產的捐贈手續,可以啟動了。”
“另外,幫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張源難的帶了些情緒的聲音:“好的,季阿姨。祝您……一路順風。”
“會的。”
我掛了電話,操縱著輪椅,來到窗前。
窗外,陽光正好。
我的人生,從今天起,隻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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