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繼子控訴我侵吞丈夫遺產,我坐實罪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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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手裡的煙都忘了點。
我看著他錯愕的表情,覺得這幾個月來,所有的陰霾,似乎都在這一刻,被這個有點荒唐的念頭,照亮了一角。
陸哲因為故意傷害罪,加上他之前在網上造成的惡劣影響。
數罪併罰,被判了三年。
一個鋼琴天才的未來,徹底斷送在了高牆之內。
我賣掉了房子,處理掉了所有和過去有關的東西。
然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和張警官一起,踏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車。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我那個荒唐的邀約。
用他的話說:“反正退休了也是閒著,就當是,換個地方繼續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了。”
我們在一個溫暖的海濱小城定居下來。
租了一個帶小院的房子。
我用手裡剩下的錢,開了一家小小的甜品店。
張警官,成了我店裡唯一的員工,兼任保安和試吃員。
日子,過得平淡又安寧。
我幾乎快要忘記陸哲,忘記那些充滿了仇恨和算計的過往。
直到三年後的一天。
我接到了一個來自監獄的電話。
是陸哲。
他出獄了。
電話裡,他的聲音平靜得有些詭異。
“蘇晚,我出來了。”
“嗯。”我應了一聲,手裡還在給蛋糕裱花。
“我來找你了。”
我的手頓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想找一個人,總有辦法的。”他輕笑了一聲。
“我在你店門口。”
我抬起頭,透過甜品店的玻璃窗,看到了街對麵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瘦了很多,穿著不合身的廉價夾克,頭髮剪得很短,眼神陰沉。
不再是那個漂亮的少年,而是一個被歲月和仇恨侵蝕得麵目全非的男人。
他看著我,也看到了我身邊,正在擦桌子的張警官。
他臉上的平靜瞬間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嫉妒和瘋狂。
“你過得很好,是嗎?”
“用著我爸爸的錢,和彆的男人,過著幸福的生活?”
“蘇晚,憑什麼?!”
他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掛斷電話,他像一頭髮瘋的公牛,徑直朝馬路對麵衝了過來。
一輛失控的貨車,正在此時,呼嘯而過。
刺耳的刹車聲,和重物撞擊的悶響,同時響起。
我看到他像一片破敗的葉子,被高高地拋起,又重重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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