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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侄女害死我全家後,我重生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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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我收留了被貶小叔子的女兒。

對她千好萬好,生怕她受委屈。

及笄那年,她與我的女兒一同風光嫁入高門。

就在我開開心心準備開始養老生活時。

全家卻被打入大理寺詔獄,受儘酷刑而死。

就連出嫁的女兒,也被夫家休棄,流浪街頭活活餓死。

而我侄女的夫君,正是大理寺少卿。

再次睜眼,我重生回到了侄女剛住進我家的法,不想我家那個皮猴子,真是管都管不住。”

“是呢,相貌雖不是一等一的好看,但氣質卻非常不錯。”

我順著她們的眼光看過去,看到了沈清清。

沈清清裝起來還是很能裝的。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被騙。

“各位姐姐,對著我的一個侄女這樣大聲讚歎,是想要做什麼?”

“這竟然是你家的侄女,果然呢,你夫君是禮部侍郎,你家的家教真是一等一的好。”

我微笑:“哪能呢,是這孩子勤學苦練,你瞧,我家婉兒都快趕不上她了。”

“是嗎?她父親母親是誰?怎得一直住在你家中?”

終於有人問到關鍵的地方了。

“說起來,我這侄女也是可憐,她父親被貶官,隻留她一人在京中,若我不幫襯著些,要她一個女兒家怎麼過呀。”

我此話一出,這些貴夫人的心思也都收了。

父親被貶,身為女兒還要死乞白賴地留在京城,是個什麼貨色誰還不清楚嗎?

就想著找個倒黴蛋嫁了,說不定以後還要扶持她的孃家。

想想就頭大了。

果然,話題很快從沈清清身上轉到了今年的菊花成色品質很一般,再轉到京城中的八卦,哪家的紈絝子弟又強搶民女啦。

前世,我為了沈清清能嫁個好人家,千方百計地為她藏著身份,對外隻說是我孃家那邊的孩子過來住一段日子。

可沒想到,沈清清竟然是認為我嫌棄他們一家,不對外說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麼如今,我說清楚了,沈清清,不知道你是否滿意啊?

花園裡,原本有不少人過來與沈清清攀談,可很快就接到自家母親的暗示。

什麼人能結交,什麼人不能。端看自己的母親聽到了什麼樣的稀奇事。

很快,沈清清的身世一傳十,十傳百。

她身邊再也沒有人過來跟她說話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看到沈清清的臉上儘是淚痕。

很快,入冬。

我能感覺到沈清清越發的不安。

她這段時間一直出不了門,那層偽裝得楚楚可憐,也漸漸快要維持不住。

直到有一天,她身邊的大丫鬟急匆匆來報,說沈清清頭暈胸悶,想要出府去護國寺上香祈福。

我笑了。

祈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猜測她上輩子,應該就是在護國寺“偶遇”了成敏正,從此搭上了線。

那好啊,我也不想再等了,既然是她自己按捺不住,就彆怪我了。

“讓她去。”我淡淡地道,“多派幾個人好好跟著她。”

果然,不到兩個時辰,跟著的人回來稟報。

沈清清的馬車在去護國寺的路上,“意外”與成敏正家的馬車擦碰了一下。

沈清清受驚,是成敏正親自下車安撫。

路上不少人都瞧見了。

我立刻動身,直接帶人將沈清清堵在了沈府大門口。

沈清清從馬車上下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未褪儘的、屬於少女的羞澀和期待。

見到我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她嚇了一跳,眼神瞬間慌亂起來。

“嬸嬸……您怎麼在這兒?”

“我若是不在這兒,怎麼知道我們沈家的小姐,如今竟這般有主意了?”我聲音冷得像冰,“竟敢瞞著長輩,私會外男!”

門口已經有人停下來看熱鬨了,議論紛紛。

沈清清臉色驟變,急忙辯解:

“沒有!嬸嬸,您誤會了!隻是意外,馬車不小心撞到了成少卿的車駕,成少卿他隻是……”

“成少卿?”

我打斷她,一步步逼近,目光如刀鋒般刮過她的臉,“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孃家,倒是把外頭男子的官職記得清楚!馬車意外?沈清清,你把我,把這沈家上下都當傻子嗎?”

我猛地提高聲音:“來人!把她給我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沈清清徹底慌了,她掙紮著,哭喊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伯父!我要見大哥二哥!你們放開我!成少卿他……”

“堵上她的嘴!”我厲聲喝道。

張媽媽立刻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帕子,利落地塞進了沈明珠嘴裡。

她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恐懼,以及……終於不再掩飾的怨毒。

我走到她麵前,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好侄女,嬸娘今日就教你個道理——狼崽子,是養不熟的。既然養不熟,那就該早早拔了牙,關進籠子裡,省得……被反咬一口,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最後四個字,我說得極輕,卻帶著地獄般的寒意。

沈清清瞳孔猛縮,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不再看她,直起身,揮了揮手。

下人們立刻將不斷掙紮、發出嗚嗚聲的沈明珠拖了下去。

柴房的門落了鎖。

我站在門外,聽著裡麵隱約傳來的、絕望的拍打聲,心底一片冰冷的平靜。

沈文忠和兩個兒子聞訊趕來時,我正氣定神閒地品著一盞新沏的雨前龍井。

“夫人!你怎麼能把清清關進柴房?那地方豈是她一個嬌弱女兒家能待的?”我的夫君一進門就急聲道。

“嬌弱女兒家?”我放下茶盞,抬眼看他,眼神銳利,“夫君可知,你口中這個嬌弱女兒家,今日做了什麼?”

“她假借去佛寺之名,私自安排與大理寺少卿成敏正街頭相遇!眾目睽睽之下,與陌生男子交談!我們沈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她一個姑孃家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你可是在禮部任職,若是有人參你一本,說你治家不嚴,你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婉兒還能不能嫁得出去?”

沈文忠和兩個兒子都被我問得一怔。

“這……或許真是意外……”大兒子試圖辯解。

“意外?”我冷笑,“馬車偏偏就撞上了成敏正的車?撞上了之後,成敏正不下車檢視自家車駕,反而第一時間去安撫一個‘陌生’女子?天下有這麼巧的意外?”

我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眼神更是冷得嚇人。

夫君張了張嘴,看著我這副模樣,最終把話嚥了回去。

他或許覺得我反應過度,但“私會外男”“家族名聲”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他也無話可說。

兩個兒子也麵麵相覷,終究也沒敢再開口。

我重活這一世,就是為了清算這筆血債!

如今拿到了把柄,沈清清,你可要好好受著。

我關了她三天,隻給清水。

第四天,我才讓人把她放出來。

此時的沈清清,臉色蒼白,頭發散亂,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隱藏得更深的恨意。

內宅裡折磨人的法子數不勝數。

我讓她學習繁重的女紅,美其名曰“磨煉心性”。

一件件繡品必須達到苛刻的標準,否則便是不用心,要重做,做到她十指麻木,眼泛血絲。

我讓她抄寫經書,一遍又一遍,抄不完就不能吃飯,不能睡覺。

她不是喜歡拜佛嗎?

我從外頭買來一尊觀音,讓她日日跪夜夜跪。

我隔三岔五便會去“探望”她,坐在上首,看著她在我麵前戰戰兢兢,溫順卑微的樣子。

我會慢悠悠地告訴她:

“清清啊,你得記著,你的父母隻要你的弟弟,不要你了,是我們收留了你,給你衣穿,給你飯吃,你得學會感恩哪。”

“聽說成少卿快要和吏部尚書家的千金定親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可千萬彆再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舉動,平白壞了人家的好事,也汙了自己的名聲。”

我看到她垂下的眼睫劇烈顫抖,手指用力到骨節泛白。

恨嗎?那就好好恨著。

你上輩子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痛苦,這輩子我會千倍百倍地加諸到你身上。

我把沈清清私會外男,名聲儘毀的事情寫信告訴了小叔子。

小叔子寫信回複。

隻讓我把沈清清草草嫁了便是了,如此丟人的女兒他是不想再見到了。

小叔子這些年,子嗣頗豐,都已經是當爺爺的人了,哪裡還記得有一個女兒在京城裡。

我讓人把這封信帶給沈清清看。

“清清啊,你看,你父親要急著把你嫁出去呢,你父親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也不得不辦,你說是不是?”

“嬸嬸已經為你找了一戶好人家,是遠近有名的富戶,叫張員外。”

“還特意許給你正妻之位呢,我們清清一嫁過去就有數不儘的富貴,再也不用等你爹的十兩銀子了。”

“不……嬸嬸,求求您!清清願意一輩子侍奉嬸嬸,終身不嫁!求您彆把我嫁給商人!”

她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這一次,眼淚裡終於帶上了真實的恐懼。

我緩緩抽出自己的腿,用帕子撣了撣被她碰到的裙角,語氣淡漠如冰: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嬸嬸還能留你一輩子不成?難道……你還惦記著那位成少卿嗎?”

我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彆做夢了,我的好侄女。你這輩子,隻配爛在商人的家裡。這是你欠我們沈家的。”

沈清清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我一般,渾身顫抖。

最終,她還是被一頂小轎,悄無聲息地抬進了張府。

把她送進張家,纔是她真正噩夢的開始。

果然,不過半年,就陸續有訊息傳來。

張員外脾氣極壞,動輒對沈清清打罵。

張家後宅姬妾眾多,爭鬥激烈,沈清清這個毫無背景又不得丈夫歡心的正妻,日子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這,還遠遠不夠。

我暗中派人,時不時地去“提醒”一下張員外,關於他這位新夫人,曾經似乎與大理寺風頭正勁的成少卿有些“不清不楚”。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沈清清在張家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又過了一年多,我的婉兒及笄了。

她在書院裡大放異彩,我沈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破。

婉兒最後嫁進了侯府,據說侯府家的大公子對婉兒鐘情許久了,非婉兒不娶。

看到婉兒出嫁,我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重生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一切的一切,我都藏在心裡。

如今國泰民安,大兒子在禁軍裡雖然很難出頭,但很得上峰倚重。

倒是小兒子,考了個探花回來。

如今在朝中與他父親同朝為官。

看著兒女都能有自己的福氣,我就知足了。

再後來,張員外一家因為私自販賣鐵器,牟取暴利。

張員外的家人及其妾室統統被大理寺的官差抓到了詔獄。

這一次,恰恰也是成敏正親自抓的人。

我使了銀子,得到了一個探視的機會。

牢房裡,沈清清穿著一身破爛的囚服,她頭發亂得像稻草,臉上、裸露的麵板上遍佈新舊交錯的傷痕。

聽到腳步聲,她緩緩抬起頭。

當看清站在牢門外的是我時,她死寂的眼神中迸發出怨毒。

“是……是你!”她的聲音嘶啞乾澀,像壞了的風箱。

我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汙濁的碎發,動作溫柔:

“清清啊,嬸嬸可是從地獄裡爬回來,專門來找你……索命的。”

“你如今能有今天,都是拜我所賜。”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她瘋了一般嘶吼起來,掙紮著想要抓我,卻被鐵鏈牢牢鎖住。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忘了告訴你,你被判了流放,要去往北疆與披甲人為奴。”

“不——!”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沈清清說話了。

與披甲人為奴,受儘淩辱,往往死得極其淒慘。

我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一步步走出這陰暗的牢房。

身後,是她絕望地哭嚎和對我的詛咒。

走出大理寺詔獄的大門,外麵陽光正好,刺得我微微眯起了眼。

暖風拂麵,帶來草木的清新氣息。

天空澄澈如洗,一片湛藍。

我還有我的大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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