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115章 第 115 章 揭穿她的假麵
揭穿她的假麵
手摸到口袋裡的半塊玉佩,
涼意慢慢爬上心頭,她將玉佩拿出來,前後看了看,
心中霍然一震。
阿瑾怎會突然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她?阿瑾是要交給陛下,
她在向陛下求救!
隗清玉當即上馬調頭,隻走了數步,又想起劉家外的異常,恐怕來人不少。
定眼一看前路,
還是讓陛下派禁軍先將梁州封鎖了吧,
否則阿瑾凶多吉少。
駿馬飛馳,以先前十倍的速度飛快在雪路上疾馳。
慕容據騎馬追了許久,也不見隗清玉的身影,
他有些氣餒。
本想裝作和她一起去接父皇呢,反正是陸瑾畫提議的,如今卻是不成了。自己一個人去雖然沒那麼真實,
但應該也沒什麼破綻吧?
燕淩帝一行人速度不慢,
可以說在往前疾馳,想見陸瑾畫的心思占據了高峰,他恨不得縱馬一人前行。
此次從上麵分派下來的官員也跟著一道回去,
隻是不知要繞道梁州去接陸瑾畫罷了。
和來時的凝重氣氛不同,
現在回去,
紛紛有說有笑,
還能開起玩笑了。
燕淩帝坐在車內,
還在翻看呈子。
“報——”
男人擡起頭,一張優越的麵容露出:“講。”
“前方有一人縱馬疾馳,經查探,應是隗家大小姐。”
燕淩帝擰眉,
心口跳動越發緩慢,一股難言的痛楚慢慢爬上來。
他合上呈子,不動聲色道:“派人前去接應。”
說完,大手停在心口處,補充道:“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隗清玉也看見了車隊,一路騎馬到禦駕,將玉佩取出,雙膝跪下。
“陛下,阿瑾有難!”
這些日子,身邊像是多了一雙無形的眼睛,時刻觀察著他們。
他雖為帝王,可也難保出現披露之處,宋家的不對勁他發覺了,隻是那暗處的人,依然沒有露頭。
這把刀,終是向他的奈奈劈下了。
慕容據緊趕慢趕,與隗清玉前後追上燕淩帝的車隊。
帝王帶了一批精銳,縱馬疾馳,與他正麵撞上。
看清父皇鐵青的麵色,慕容據心頭突突跳著,還藏著一絲慶幸。
他下馬跪地:“父皇,兒臣……”
話還沒說完,燕淩帝已經縱馬從他身邊躍過,慕容據愣愣看著他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兩個侍衛狠狠壓住。
佩刀頂冠皆被摘去,手腳亦被縛住。
慕容據驚道:“大膽,你們要做什麼!孤是太子!”
詹淩冷聲道:“殿下恕罪,臣等奉聖上口諭辦事!”
認出他們是鸞儀衛的人,慕容據不再掙紮了,隻是心慌得厲害,在父皇如何處置自己中搖擺。
宋詩柔說得對,再怎麼說,他也是父皇唯一的孩子。
女人會有很多,但親生孩子現在可就他這一個。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隻求陸瑾畫死的快一點,這樣事後父皇再氣,也不會在失去女人的同時,還殺了親生的兒子。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趕到劉家,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禁軍踹開門,發現了滿地屍體,還有幾個驚恐的農戶,翻找了一遍,沒發現陸瑾畫的身影。
燕淩帝的心情上下起伏著,開啟最後一個房間。
裡麵有一個全身綁縛住的人,口中塞著破布,嗚嗚咽咽不知道要說什麼。
燕淩帝一眼瞧出他是伺候太子的人,詹淩上前扯下破布,問道:“陸姑娘呢?”
仆人驚恐道:“劍南道,那人說,陛下若半個時辰內趕不到劍南道,他便砍下姑娘一隻手,一個時辰不到,便砍下兩隻……”
周琰猛地抓住他衣襟,凜聲問道:“凶手是何人?對方有多少人?走時姑娘可安好?”
那人瞪大了眼睛,麵露驚恐。
“是太後,太後的丫鬟,一男一女,兩個丫鬟……”
一男一女,兩個丫鬟?
這人怕是嚇瘋了。
正要再問,破空聲傳來,周琰猛地往後一躍,堪堪躲開這支箭。
利箭將那仆人狠狠貫穿,又繼續飛出,‘澄’一聲插進土牆。
如此好的箭法,這樣強的內力,眾人皆是一驚。
沒過幾秒,追出去的人返回,臉色難看道:“陛下,凶手在兩百步開外的地方射的箭,已經跑了。”
所有人心頭都沉甸甸的,沒想到這些刺客實力竟然如此強勁。
現在已經容不得再多耽擱了,燕淩帝一行人迅速上馬,往劍南道趕去。
劍南道地勢險峻,其中以劍門關最為出名。劍門關易守難攻,是曆來軍事爭奪的要點。
對方說不定早就埋伏好陷阱,等著他去跳。
張姎如今身在皇宮內,現在應該是著急地和瑞王一起篡位才對,還有精力把手伸這麼長?
而且,她哪來這個能力培養出這樣強悍的高手。
怪,實在太怪了。
雪越下越大,雪粒打在臉上和刀子一般,讓人麵容生疼。
隗清玉心沉沉往下墜,胸臆沉悶悶的,喘不過來氣。
阿瑾定是發現第二封並非是陛下來信,她們已然落入陷阱,才會將自己支開。
如果不騙她走,最後的結果,也是二人一同被捉住。
赤霞身受重傷,從屍體中翻出來,竟然還剩一口氣。
她如果不走,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可就算如此,她心中也好受些。
熱淚混著雪水落下,耳邊隻餘狂風呼嘯與馬蹄聲。
此地距劍門關不遠不近,他們在堪堪半個時辰時趕到,劍門關一片寂靜,山上掛了一抹橙黃的旗幟,像是在為他們引路。
燕淩帝目光沉沉掃過旗幟:“前進。”
周睿上前勸道:“陛下,讓屬下先去探探路吧。”
帝王冷冷掃過他:“不必。”
來人的目的是他,否則,不會把他引到這地方來。
他不去,奈奈就會很危險。
此次快馬疾馳,他也不過帶了幾十人,正僵持間,山道上的道館忽然‘砰’一聲敞開大門。
眾人紛紛拔出武器,護在燕淩帝身前。
門扉敞開,道館內跳出一群身法奇特的死士,房頂上、樹丫上、積雪裡、數不清的死士跳出來。
對方來勢洶洶,氣勢浩蕩地與他們對峙著,不多時,中間讓出僅供一人通過路,一身影緩緩走出,停在眾人麵前,定眼看去,正是皇太後宮中的玉奴。
這方的人麵色已然變化,婢女一朝成了刺客,這事還與太後有關係?
看清那些人的身法時,眾人心中已經開始燃起怒火。這些明顯就是異族人,太後娘娘竟然引賊入室!
玉奴揚聲道:“慕容舜,你來得如此慢,可沒有當初陸瑾畫來\救你時那麼積極啊。”
燕淩帝麵容冷峻,銳利的眸光掃向她:“她呢?”
玉奴拍了拍手,門後緩緩走出另外兩道身影。
陸瑾畫脖子上橫著冷刃,被一長相與玉奴奇像的男子推搡著,趔趄往前移動。
燕淩帝瞳孔縮了縮,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她頭發散在身後,穿著白色喪衣,幾乎要與雪融為一體,瓷白麵容有一絲血痕,嘴唇毫無血色。
他心中泛起密密麻麻地刺痛,情緒如驚濤駭浪般震動。
這些人,竟敢如此……如此侮辱她。
陸瑾畫看清了遠處的人,也看到一邊拿著刀雙目赤紅的隗清玉。
他們比預想中來得快。
她定聲道:“我沒事。”
稚奴狠狠抓住她,冷刃貼得更緊,脖頸傳來刺痛。
“彆說話!”
玉奴與稚奴是雙胞胎兄妹,但性情卻相差許多。
玉奴挑眉看向她,不知是什麼心情。
“死到臨頭了還沒事,你這張麵具何時才能拿下來?”
燕淩帝開口打斷她:“,放人,你想要什麼,朕都滿足你。”
玉奴卻忍不住笑了笑,她道:“我的條件,你可給不起,隻有她能給。”
說罷,一把將陸瑾畫扯到身邊。
盯著她那雙淺色眸子,玉奴恨恨道:“據我所知,慕容舜還不知道他當初在朱雀嶺是怎麼被你救下的吧?”
提及往事,玉奴的性情便十分暴躁。
“如果他知道你是這樣惡毒之人,還會像以前一樣在乎你嗎?”
她要看這對狗男女反目,她倒要看看,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慕容舜是要天下還是要女人!
陸瑾畫覺得她腦子有點毛病,兜兜轉轉布這樣大一個局,就是為了把這點陳年往事公之於眾?
慕容據若是知道自己用性命換來的機會,隻是為了幫玉奴報仇,不知會不會氣死。
她答非所問:“益州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玉奴笑了笑:“是也不是。”
她抓住陸瑾畫,往後退了幾步,看向燕淩帝。
“若你不肯說,益州隻是第一個例子,再往後,會有更多益州,更多人死去。”
陸瑾畫看她一眼,冷淡道:“我說。”
眾人紛紛看向陸瑾畫。
大家都知道,朱雀嶺一事是為了請姚正興出山,奠定了陛下的根基,大燕能這麼快就複國,可以說,姚正興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可想請姚正興出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知道有這樣的世外高人,不止一方想爭奪他,陛下那時身邊又出了叛徒,一路行程對方瞭如指掌。
彼時的二皇子早早埋伏在朱雀嶺,等他往裡跳。
陛下跌入陷阱,帶去的人十不存一,可以說是一場血戰,而陛下也險些殞命於此,若不是西山太子妃帶了一隊兵馬從側路殺入救出陛下,他恐怕早就不在了。
從那以後,眾人對西山太子妃這神跡一樣的事情多次詢問,想看她是如何做到的。
可不管怎麼問,她也不肯說一個字,直到現在,這件事依舊是大家心中的謎團。
但陸瑾畫,她怎麼會知道西山太子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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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玉奴:我父親為了贏放棄我母親,麵臨同樣的境地,慕容舜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