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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28章 第 28 章 不吃國師的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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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國師的顏

裴碩顯然是法,有時倒在地上還翻不起來,隻能尷尬地爬起來。

裴碩捏了捏眉心。

又見那人一個下腰,
木劍刺中符紙,
在空中一揮,又猛地刺向裴碩。

裴碩雙目一凝,兩指夾住木劍。

那人靦腆一笑:“大人您先放手,
我這馬上就好了。”

“……”裴碩放開,疲憊地揉著額頭,“還要多久。”

“馬上!”那人回道,
木劍一揮,
符紙便燃燒起來,等燒到一半,再將那紙灰戳進了麵前唯一的茶杯裡。

裴碩看了眼自己的茶杯,
疲憊地閉上眼睛:“……這便好了?”

那人做了個收勢,
連忙道:“我這碗符水,
可治百病!陛下喝了它,
保準能藥到病除!”

才經過了數次考覈,
裴碩便麵如死灰一般。

“回去等通知吧。”

那人歡天喜地道:“大人,賤民還會畫平安符、鎮宅符!這符水一定要叫陛下喝下!”

待人走後,裴碩點了點茶杯:“換茶。”

陸瑾畫樂不可支,笑得擡不起頭。“陛下,
此計甚好啊。”

“有這些能人異士為陛下辦事,陛下完全不用發愁。”

“發愁大燕的天下無人可得麼。”燕淩帝看向她,見她喜笑顏開,心道這考覈也不是並無用處。

“奈奈喜歡,不如將他們養在宮中,供你觀賞。”

陸瑾畫連忙拒絕:“隻是覺得好玩罷了。”

話說這一頭,經過了漫長且令人迷惑的考覈後,半夜,裴碩總算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了。

到了府外,卻見大門緊閉,門上掛了不少爛菜葉子。

他麵色一冷,斥道:“為何緊閉大門?”

兩個人探頭探腦地往外看,見是他回來,這才大喜道:“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原來是容逸臣帶回那女子,見他一直不答應,竟然在外傳言他是個負心漢。

那女子整日在門前哭鬨,不少百姓被她吸引了過來。

沒人會拿自己的貞潔開玩笑。

百姓們義憤填膺,路過的都要吐兩口唾沫。

……這都是些什麼事。

箜篌音韻迷人,清脆的琴音似萬物齊鳴。

自從陸瑾畫好了許多,便又開始練琴了。

經過薑爾宓指導的她,現在已經有模有樣了。

一曲畢,慕容慧很捧場地鼓起掌,“好聽!”

“如聽仙樂耳暫明啊……”

李福全笑眯眯站在一旁。

陸瑾畫的進步他都看在眼裡,可以說她現在的水平,便是薊州有名的才女在此,也能平分秋色了。

真真是有成就感啊。

陸瑾畫看嚮慕容慧:“你也來彈一曲。”

“我不會這個。”慕容慧攤手。

來到這個世界,每日要學什麼琴棋書畫,她太頭疼了。

幸好沒學會,否則她早就嫁出去了。

“你隻會七絃琴?”陸瑾畫聽她彈過一次,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複,知會碧春道:“去把我那把七絃琴擡出來,給公主擺上。”

慕容慧當即坐正:“你那琴,我記得是傳說中那把彩鳳飛天琴?”

陸瑾畫點頭:“陛下賞的,你今日也開開眼吧。”

那琴她還不會,想著讓陛下再把薑爾宓召進宮教教她呢。

慕容慧呼吸急促,這彩鳳飛天琴,可是出了名的神器。

薊州無人不想一睹此琴,居然被皇兄賞給了陸瑾畫。

“這……我彈得也不好,還是隨便拿一個普通的琴就行。”

“沒事。”

李福全站不住了,臨安公主的琴音他聽過一次,比剛開始學的陸瑾畫還可怕許多。

他搖搖頭,去外麵候著了。

果然,耳朵迎來了他這輩子最煎熬的兩刻鐘。

殿外伺候的小太監拿紙堵了耳朵,這動作,陸瑾畫剛學琴的時候他們就習慣了。

一曲畢。

終於結束了。

李福全鬆了口氣,進殿見到燕淩帝麵不改色。

心中佩服,不愧是當皇帝的人,耐力不同常人。

一陣鼓掌聲傳來,陸瑾畫讚道:“此曲隻應天上有!”

慕容慧雙眼澄亮:“當真?!”

陸瑾畫微笑:“自然。”

“知音啊!”慕容慧感動地抱住她:“從此以後,你我之間的情誼便如那伯牙與子期一般,惺惺相惜。”

學琴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說她彈得好聽,興奮的同時,慕容慧不忘詢問:“你覺得哪裡好聽?”

“……”陸瑾畫沉思了片刻,道:“薑師稱第一,你便可稱為第三。”

慕容慧:“……第二是誰?”

陸瑾畫理所當然道:“那自然是我了。”

她臉皮頗厚:“你彈得雖然不錯,但與我這種天賦型選手,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畢竟第一次彈琴,陛下就稱她‘一曲瑤琴,仙音下凡’。

慕容慧顯然也很讚同,大言不慚道:“不錯,以後你我二人可橫掃除了薑師外的所有樂師了。”

麵對天天在這捧臭腳的臨安公主,李福全已經習慣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她對陸瑾畫有種莫名的自信和崇拜。

陸瑾畫微笑地摸了摸孩子的頭。

人都是需要鼓勵的,想她一開始彈琴那麼難聽,公主都不嫌棄,在這種小事上說點謊,也沒什麼的。

慕容慧十分興奮:“我還會一支曲子,彈給你聽聽。”

見二人還要再來,燕淩帝起身道:“臨安,你們改日再聚吧。”

說罷,他看向陸瑾畫:“今夜繁星漫天,去觀星台正合適。”

陸瑾畫也早就想去了,她站起身邀請:“公主,你也一起去吧?”

慕容慧毫不猶豫地搖頭:“算了算了,我不喜歡看星星。”

陸瑾畫:?

她湊近了些,道:“我聽說,觀星台住著一位國師,皮相那叫一個好,見過他的人都對他念念不忘,驚為天人!”

“哦,就這啊。”慕容慧變成了菩薩臉,無欲無求道:“我知道啊,他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掛。”

“……好吧。”陸瑾畫歎氣。

看來那國師長得也不咋地,連慕容慧都吸引不了。

觀星台位於太極宮最南側,請風水師測了數十次,才將位置定在此處。

燕淩帝一邊為她講解著觀星台的由來,一邊帶著她緩緩往樓上走。

這樓梯盤旋曲折,一眼看不到頭。

陸瑾畫覺得有些氣悶了:“這得爬到頂層嗎?”

“最上麵的夜空,纔是最好看的。“燕淩帝道:“若是你爬不動了,朕揹你。”

反正又不是沒背過。

陸瑾畫感慨,孩子長大後果然不一樣,都知道疼人了。

“我會努力爬上去的。”

為了看到漂亮的夜景,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觀星台建的是真高,一路走走停停,最後還是燕淩帝把她背上去的。

頂層是一個巨大的觀望台,呈現中間聚攏的形式,周圍有八個引流口,兩個龍頭閘門高高懸起。

陸瑾畫落地,便發現自己腳踩在陰陽八卦圖上。

夜幕如同一卷深色畫卷,陸瑾畫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隻覺心頭微微溢上熱意,震撼無比。

她彷彿與天離得很近,微風襲來,濃烈的孤獨感包裹住了心臟。

星辰閃爍,細微的流光組成銀河,在月光下靜靜流淌。

“好漂亮……”陸瑾畫微張開了嘴,完全挪不開眼。

這絕對是她來這個世界最值得的一次。

和科技時代隨處可見的星空夜景不同,隻有當你置身其中時,才能感受到那鋪天蓋地的黑暗,而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星辰,便顯得尤其可貴。

燕淩帝嗯了一聲。

夜空下,他垂眸,靜靜看著陸瑾畫的側臉。

觀星台的景緻很好,他看過無數次。

對著滿天繁星,細細觀察每一顆,猜測她是天上哪顆星星。

現在星星還高掛在天上,而她,在自己身邊。

腳步聲傳來,輕緩有序,可以感受到來者的從容。

陸瑾畫回過神,看向來人。

一個滿頭雪發的撕漫青年,她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來者白發柔軟,淡雅如初雪一般,深色法袍上用金線繡著各種各樣的符文,讓他看起來像個被封印的神祇。

麵容已經不能用漂亮形容了,陸瑾畫輕抽了一口氣,覺得他和燕淩帝的相貌如同兩個極端。

一個若聖子一般高潔,另一個如深淵惡魔,危險而迷人。

陸瑾畫突然開始懷疑起慕容慧的審美,這國師也風韻猶存,她看得上裴碩,看不上國師?

“陛下。”

“道明。”想起;陸瑾畫剛剛勸臨安的話,燕淩帝皺了皺眉:“朕今日不是來找你的。”

“巧了。”國師淡淡一笑:“臣也不是來見陛下的。”

說罷,看向陸瑾畫:“陸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女子,他早早便相識。

十年前他還在伏羲山靜修時,一日深夜,燕淩帝敲響他的房門,手中拿著一畫卷和一張手帕,請他招魂。

畫卷一展,一若花照月的女子躍然紙上。

但他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尋常。

她身帶神性,有莫大的功德庇護著她。

從那天起,這畫卷一直被掛在他祭壇的正對麵。燕淩帝多次為她招魂,皆無功而返。

……

太極宮中,陸瑾畫靜靜坐著。

這裡每一處都透著詭異的莊重與肅穆,她有些喘不過氣。

那位大燕的國師自從進殿,便開始點香,祭台上的每個牌位幾乎都點了一炷。

中央空蕩蕩的,國師收回手。

幾個月前,那裡還擺著陸瑾畫的牌位。

他靜靜挪開眼,看向大殿中央。

他跟燕淩帝一起合作數十年,自然明白此女對他的重要性,見他護犢子似的寸步不離,難免失笑。

“不要緊張。”他取了朱筆和黃紙,靜靜作畫。

“若陸姑娘不來見我,我也是要求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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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陸瑾畫:這國師也是風韻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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