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33章 第 33 章 為朕解憂
為朕解憂
“女兒覺得,
應有八分相似。”慕容慧道。
八分?!
原想有五分相似便足夠,沒想到居然有八分。
皇太後瞬間心曠神怡,哈哈大笑起來,
麵容浮現瘋狂之色:“好啊!太好了,
慧兒。”
皇帝的死期終於要到了,隻要她拿住了那女人,還愁她那兒子不聽話嗎。
太後真是瘋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慧忍不住想。
自從上次燕淩帝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
陸瑾畫就收斂多了。
每日除了帶著定魄咒去他那打卡足夠的時間,
便是在自己宮內玩。
因為崴腳好不容易把人誆進了乾清宮,沒想到這麼快她又搬出去了。
眼看著天快黑了,陸瑾畫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燕淩帝將人按住。
他從屍山血海中走來,喜歡過的姑娘卻隻有一個,在這方麵,
他沒什麼經驗。
唯一可拿得出手的,
隻有這張磨了二十多年的厚臉皮了。
因此燕淩帝選擇直接問:“奈奈,為何最近跟朕生疏了許多?”
“生疏了?”陸瑾畫毫不猶豫否認道:“沒有啊。”
燕淩帝問了她身邊的人,近日沒發生什麼事,
也沒人對她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更沒發生什麼意外。
簡而言之,
就是她自己不願意和他親近了。
他想了許久都不明白原因。
“沒有?”燕淩帝看著她,
清貴的眉眼間浮起幾分譴責:“這些日子你鮮少與朕在一起,
是碰著更合心意的玩伴了?”
“沒有!”陸瑾畫飛快否認,被那雙漆黑的瞳眸看著,她覺得說謊都是對良心的煎熬。
陸瑾畫很快交代:“陛下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麼,我若與你在一起的時間多了,
耽擱了陛下怎麼辦。”
雖然她算是陛下的監護人,但在二十一世紀,成婚後跟父母分開住的比比皆是,他們確實該早些保持距離。
燕淩帝:“……朕那是、”
對上她無辜的雙眸,後麵的話瞬間卡住。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揉著額角:“奈奈真是長大了,連這都操心起來了。”
“以前我不也操心麼。”陸瑾畫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說是收拾,其實就是在一邊看著,等伺候的人收拾好。
燕淩帝拉住她,虎口輕輕鉗住她的手腕,將人扯近了許多。
直到能聞見小姑娘身上的味道,他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有些誤會,待朕之後再與你解釋。”
“不過,有件事朕要先弄明白。”手心傳來溫潤觸感,少女麵板細膩無暇,握在手中有些涼意,他輕輕磨擦:“難道成了家,你我就要生分了麼?”
“不然呢?”
陸瑾畫看著他,無辜的臉上一派理所當然:“成了家就有各自的小家庭了,重心自然就不一樣了。”
“不過生分倒不至於,閒暇時,我們還是能聚一聚的。”
燕淩帝“……若是奈奈也成婚了呢?”
陸瑾畫思考了一下,回道:“若我夫君不介意我與陛下時常玩耍,那自然也沒關係。”
“若介意呢?”
“那得分情況吧。”陸瑾畫陷入糾結,感覺自己像某書上被朋友吐槽有了物件就不要朋友的渣女,“我當然要尊重他的意見,但是我也不想失去朋友。”
燕淩帝心頭冷笑。
還沒成婚,就已經偏心起那見不著影子的夫君了。
既然如此,若她不喜歡自己,也休想嫁得旁人了。
“應該不會存在這些問題的。”陸瑾畫很快想通,正色道:“等我確認了自己的心意,自然會帶他來與陛下見麵,屆時他若是接受,再考慮後麵的事情了。”
燕淩帝不知是喜是憂,至少現在,他的地位比她那不著蹤跡的夫婿來得高。
見他不說話,陸瑾畫提議道:“陛下也是,若方便,不如挑個時間將那女子帶來我們認識認識,也好提前熟悉一下。”
免得到時候人家突然進宮,人生地不熟的,多尷尬。
燕淩帝緊緊攥住她,低聲道:“奈奈,朕無論如何都將你放在心中第一位。”
說罷,一雙黑黝黝的眼眸鎖定住她,細細看去,似乎還有譴責在其中。
燕淩帝的意思很明顯,朕無論如何都將你放在第一,你卻把朕排在你夫君後麵。
陸瑾畫摸了摸鼻子,人生在世,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萬一她真遇見自己欣賞並願意共度一生的人了,今日說的話她註定會食言。
這種承諾,她不能給。
“陛下心中有我就行。”陸瑾畫順口揭過話題,看了眼天色道:“我得走了。”
燕淩帝:……
不談還好,談得越多,他心中越鬱悶。
離開時,陸瑾畫在殿外遇見個小老頭。
麵目嚴肅,脊背挺直,帶著一股文人的獨特氣質。
這麼晚了陛下還要麵見臣子,真是辛苦。
想到此,陸瑾畫向李福全道:“李總管,陛下近日忙碌,晚間記得給他上一回補身子的湯,以保龍體安康。”
一聽這話,李福全自己哪敢拿喬,斟酌道:“這……奴婢們都有自己的事,這晚上若是忘了……”
“罷了。”陸瑾畫揮揮手,不想為難他:“長樂宮會按時做好送來,總管記得囑咐陛下喝下就是。”
說罷,不等他再問,火速離開了。
李福全正想讓她自己來勸,誰知人就這麼走了。
他歎了口氣,有湯也不錯。
棋久輝步入太和殿內。
自從上回見過太子後,算起來,他已經在家修養一月有餘。
一開始自然是舒坦的,可隨著日子越來越長,他不免擔心,燕淩帝是否還會召見他。
如今這麼晚被召進宮,他又開始擔心彆的。
聖意果真難測。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瑾畫走後,燕淩帝心煩意亂,將摺子扔在一邊。
見他進來,又拿出一副賢君姿態,上前將這位名譽天下的大儒扶起來。
“棋太師,這一月修養得如何?”
棋久輝心中斟酌,弄不清皇帝是什麼意思,隻能謹慎道:“臣寢食難安,不能為陛下解憂,心中實在慚愧。”
燕淩帝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棋久輝雖然是當代大儒,但身上卻沒有那些文人骨子裡的倔脾氣。
他四處講書傳學,那些道理也令人頗為受用。
否則,當初獻上《大政論》,便不是讓他做太師了。
而是送他下地獄。
“如今為朕解憂的時候便到了。”燕淩帝大步回到桌案後坐下,又為他賜座。
棋久輝惴惴不安地坐下,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入朝為官七八載,他早摸清了燕淩帝的脾性。
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多少都有些怪脾氣,而當今這位帝王,脾氣更甚啊。
雖然追封了先帝,但也明令禁止任何人提他與先帝的關係,喜惡擺在明麵上。
自古以來,為了名正言順繼承大統,誰會不承認自己是先帝的血脈?
便是沒有關係,也得胡謅些關係出來。
偏偏如今的陛下,他敢這麼做。不僅做了,還叫這大燕無人敢置喙。
表麵上與皇太後母子和諧,但史上哪個皇帝登基,親母不是居住在慈寧宮中?
如今這皇太後久居壽康宮,其他人有心勸慰,但在這事上,陛下卻死心眼,從不退步分毫。
由此可見,這位陛下不僅倔,而且不近人情。
他是個有頭腦、有謀略、更有膽識之輩的帝王,自己必須謹慎相待。
燕淩帝徐徐道:“她聰明伶俐、蕙質蘭心,若太師見到她,一定會喜歡她的。”
棋久輝:?
難道燕淩帝還有彆的孩子?
難怪不讓他教太子,也沒撤去他太師的位置。
想了許久,棋久輝斟酌問道:“不知他是……”
燕淩帝若有所思,“方纔太師來時,應當與她打了個照麵。”
棋久輝:???
他瞳孔微微放大,腦海中浮現一張無辜但柔弱的臉,長得的確挺喜人的,眼神清澈,應該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可惜是個女孩。
他沒有專門為女孩授課過啊。
“不知陛下希望臣教她哪些?”女紅什麼的他可教不了啊
燕淩帝擡眸,黝黑的眸子一片鎮定。
“如何教導太子,便如何教導她。”
棋久輝一個趔趄,差點從座椅上摔下來。
若不是那女子與燕淩帝年歲相差不大,他都要胡思亂想了。
陛下難道要大燕出一個女皇帝不成?
見他一臉惶恐,燕淩帝笑道:“太師不必緊張。”
“朕的意思是,太子學的,皆讓她涉獵一番。”
“不必講究學得如何,全看她喜歡哪樣,便著重教她哪些。”
如今帝王不重陰陽之道,也願策女子入朝為官,看來,是他思想淺薄了。
既如此,他以後儘心授課就是。
第二日,李福全到長樂宮請陸瑾畫來念書,後者滿臉訝異。
“我?念書?”
沒開玩笑吧?
燕淩帝早知她會來,早朝後便等在乾清宮。
陸瑾畫跑進去,隻道:“陛下貪心,我可不要念書。”
難怪最近一直讓她練字,原來是讓她上學。
她又不考狀元,上什麼學?
燕淩帝幽幽道:“革新之後,女子皆要入學幾年,直到能做出一篇不錯的策論為止。”
“奈奈若是不喜歡,到時去點個卯就是,睡覺還是聽課,皆由你。”
這不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九年製義務教育?
“那我也不想去……”
“奈奈若是此刻能做一篇策論,便不用去了。”
陸瑾畫:……
這是真打算考狀元啊?
她又不如朝為官,做什麼策論。
陸瑾畫不悅,問道:“公主會做嗎?”
“會。”燕淩帝招手:“去把臨安請來。”
慕容慧很快來了,看見她皇兄的臉色,隻能心虛道:“我不會做策論啊,隻會寫八股文……”
臥槽!
八股文都會寫?!這比策論還厲害啊……
陸瑾畫的眼神從震驚演變成震撼。
慕容慧胸膛挺得高高的,安慰她道:“阿瑾,你還是認真念書吧,不會寫策論和八股文的,在這裡都是文盲。”
陸瑾畫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讀書,真真是氣笑了。
原本打算每天去點個卯就行,誰知道老師這麼權威,講的東西太生動有趣了,聽著聽著,她便神遊其中,認真起來。
慕容慧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兩個訊息要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另一個……”
“說好訊息吧,壞訊息我就不聽了。”陸瑾畫打斷她。
慕容慧頓了頓,尷尬一笑:“另一個也是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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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彆人眼中的陸瑾畫:混吃等死廢物
燕淩帝眼中的陸瑾畫:一百八十層濾鏡,她好優秀好溫柔,她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