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49章 第 49 章 朕定不負奈奈
朕定不負奈奈
十幾年前,
陸府要給她聯姻時,她便玩笑說過,要嫁給容寶的,
等他長大了再說。
難道她喜歡過的人,
是容逸臣不成?
燕淩帝拿起話本子,問她:“奈奈可知這話本中兩人在行何事?”
陸瑾畫:……她隻是看起來年齡小,不是傻。
在這個時代,很多她這麼大的姑娘都成親了。見燕淩帝如此生氣,
她手足無措道:“陛下,
這……不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看見她臉上的窘迫,燕淩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隻覺心如刀割:“彆人如此編撰你與容逸臣,你不生氣?”
陸瑾畫本想解釋,
可聽他這樣一說,又忍不住為自己辯駁。
“寫這書的人都不知道西山太子妃是誰。”陸瑾畫仰頭看他,瓷白麵容看起來很乖巧:“陛下彆把她當作誰,
就當成一個書中的角色去看就好了……”
“書中的角色?”燕淩帝盯著她。
陸瑾畫點頭,
有了底氣:“是呀,你看這西山太子妃,有何處與我相同,
不過就是占了同一個名頭罷了,
這世間名字相同的人數之不儘,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燕淩帝抿唇攥住她:“隨朕回宮。”
說罷,
轉身闊步往外走。
陸瑾畫還想解釋,
驟然被拽住,隻能艱難跟上去。
因為這種小事生氣,有必要嗎?書裡又沒編排他什麼,難道他是因為自己看這種書而生氣?
古代人思想封建,
也是正常的,但她還沒看呢。
目露走出門外,慕容慧麵色慘白看著她,擔憂。
誰都知道西山太子妃是皇兄的禁忌,如今奈奈竟敢看她的禁書,不知皇兄會如何懲罰她……
陸瑾畫有心想安撫她,但陛下明顯正在氣頭上,她抽了抽手:“陛下……”
聽見呼聲,燕淩帝腳步慢了一拍。
二人直接上了回宮的馬車,陸瑾畫氣喘籲籲地坐下,火鍋吃得太飽,她有些想吐。
車內龍涎香彌漫,等安靜下來,她才猛然意識到什麼。
小心翼翼瞥向一旁的男人,他唇線繃得很緊,麵色冷硬,像是怒極。
陸瑾畫小聲開口:“陛下,我……這書我還沒看過呢。”
這話一出,燕淩帝的怒意頓時消了大半,他擡眼,冷冷問道:“慕容均讀此書前,你不知這書寫了什麼?”
陸瑾畫又卡殼了,酒樓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這事她說不得謊。
“知道吧……”
燕淩帝心中陡然冒起怒火,比剛剛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知道這書寫了什麼,還讓慕容均讀出來,她不在意彆人編排她與容逸臣,她難道一直心儀容寶?
盛怒的同時,心中不免悲切。
在她心中,他究竟算什麼,為何她從不正眼看他?但凡對他有一點心思,小姑娘也絕不會視此書為無物。
心緒紛亂間,燕淩帝反而冷靜下來,他拿出那書,放在二人麵前的小桌上:“讀吧。”
陸瑾畫愕然看向他:“什麼?”
她不確定地指著自己,“要我讀嗎?”
“自然。”燕淩帝垂眸道:“也讓朕看一看,奈奈都喜歡些什麼?”
陸瑾畫咬牙:“這……這不是我喜歡的,而且,陛下看這種書也不好。”
不利於身體健康。
她臉皮再厚,也沒厚到能當著彆人的麵讀顏色書。或許隗清玉真是一片好意,但現在的確害慘她了。
燕淩帝撩開眼皮,靜靜看她:“你知道不好,為何還要讓慕容均當眾朗讀?”
“我那是……”陸瑾畫啞口無言。
不知想到什麼,陸瑾畫扭頭問:“陛下,你一直派人跟著我?”
燕淩帝:“不跟著,如何知曉奈奈如此膽大妄為,當眾宣淫是何罪,你可知曉?”
陸瑾畫:“當眾宣的是慕容均,陛下治他的罪去。”
“他自然跑不了、”燕淩帝冷笑:“當務之急是處理你的事情。”
“我什麼事情?”陸瑾畫麵露無辜:“我又沒看過這書。”
燕淩帝手指壓在那書上,冷玉一樣的顏色襯得書都看起來有質感許多:“朕還擔心奈奈不懂這些,在及笄後嫁人時,恐怕心生怨懟。”
如何扯到嫁人了?
陸瑾畫擰眉:“陛下,這與我嫁不嫁人有什麼乾係?”
“你喜歡容寶?”燕淩帝問。
“與他有什麼乾係?”陸瑾畫不悅:“等我及笄,陛下真要我嫁人?”
自然是要嫁的,不過物件是他罷了。
燕淩帝道:“嫁人不好麼?”
陸瑾畫神色黯然:“我還沒與陛下待夠呢。”
沒遇到她願意為之放棄自由的人之前,她不想隨便找個男人便共度一生了。
燕淩帝心中溢上細細密密的愉悅,那句‘嫁給朕如何’差點脫口而出。又聽小姑娘認真道:“若是有真心喜歡之人,我自是願意嫁的。”
見她如此神色,燕淩帝又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她都如此說了,對他果真是半分情意也無啊……
燕淩帝擡手,輕輕攬住她,見她不反感,便趁勢將人摟進懷裡。
“難不成你要這樣與朕住一輩子?”
“不可以嗎?”陸瑾畫眼眶紅紅,擡頭道:“陛下若是煩我了,便給我賜座宅子,讓我自立門戶吧。”
“休想。”
“你可知女子自立門戶,十裡八鄉的竊賊都會盯著她的家門去搶的。”
“陛下派影衛保護我便好了。”
“朕鞭長莫及。”
“陛下果然煩我了。”
“朕沒有。”燕淩帝否認,又覺得無奈至極。
等她開竅,隻怕是再等十年也見不到,他隻能主動道:“奈奈不若嫁給朕,這樣,你我二人就能相伴一生了。”
陸瑾畫猛然擡頭,見他麵色輕鬆,這才鬆了口氣:“那可不行!”
“為何不行?”燕淩帝鴉色眸子輕輕顫動:“朕瞭解你,你也瞭解朕,你與朕結合,不必再擔心其它的問題。”
陸瑾畫摳了摳手指,尷尬道:“陛下,隻有相愛的人才能結為夫妻的,你我雖是好友,但並無男女之情。”
再說了,覬覦自己的好友是不道德的!
燕淩帝輕聲笑道:“朕不逗你了。”
陸瑾畫撇嘴,靜靜不語,許久,她生氣道:“陛下當初不回我的信,莫不是也在逗我。”
當初?
燕淩帝扣住她的手,心知她在說十年前的事:“那時事出異常,朕也有難處,不知你寄來的信早被人攔截了。”
隻以為她想嫁給西山太子,連隻言片語都不願予他。
陸瑾畫咬牙:“單攔了我的,裴碩的信你都能收到。”
燕淩帝:“凡有關你的信件,皆被人劫住。”
且做下此事的人,正是他的親信。
那人是張姎從小放在他身邊的,因為對母親的信任,他也待這些影衛也十分親近。
他們情同手足,在戰場上,多次救對方於危難中。
隻是燕淩帝沒料到,在這群人心中,張姎纔是他們的主子,而自己,隻是他監視的目標罷了。
在他身邊埋伏十幾年,吃過那次虧後,燕淩帝便警惕了。
離開渡江口後,他便慢慢把張姎安排的那些人調開。
陸瑾畫歎氣:“看來那就是我的命數了。”
有人想故意整她,連她唯一的出路都堵了去。
燕淩帝輕輕拉過她,拿手指去擦她的眼角,小姑娘眨了眨眼,澄澈的眸子盯著他,麵上無一絲排斥。
他們兩人之間,連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更多,所以奈奈不會排斥他的接近。
這樣已經很好了,她還活著,還在自己身邊,心中也沒有其他男人。隻要待在他身邊,總有一天,奈奈會看見他的好。
“朕一直很好奇,奈奈當初寫給朕的信,都寫了什麼?”燕淩帝低聲問。
陸瑾畫目光一閃,不自在道:“無非是些求救的信罷了。”
“一共來了幾封?”
陸瑾畫側目:“陛下問這些做什麼,問了你也看不到。”
“朕想知道也不行麼?”燕淩帝輕輕拿著她的手,溫聲道:“幾封?”
“不下二十封吧。”陸瑾畫抿唇,“我猜到有人可能在半路截我的信,所以用了很多方法給你傳信。”
為此,她還找過裴碩,約他在城外長亭一敘。
那天雨下得極大,她鞋襪都被淋濕了,焦灼又害怕地等待著。
怕自己真嫁了西山太子,那他若病死了,自己鐵定得跟著陪葬。
又怕九皇子把她當作棄子,才隻字未回,更不知裴碩會不會來赴約。
直到他冒雨前來。
陸瑾畫陡然鬆了口氣,將信件遞給他:“一定要帶給九殿下。”
作為他的屬下,自有特殊的傳信方式。
涉及到軍中秘報,是安全而且迅速的,陸瑾畫想借他的手為自己最後搏一搏。
沒人能抗旨,除非……這人有足夠的底氣,有十萬兵甲的九殿下,不知願不願意做她的底氣。
裴碩披著蓑衣,將那信仔細揣進懷中,目光透過雨幕落在她臉上。
他說:彆怕,殿下一定會救你。
“讓奈奈受委屈了。”燕淩帝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陸瑾畫回神,發現他正緊緊摟著自己。
陸瑾畫推他,聽見他道:“以後,朕定不負奈奈。”
陸瑾畫正感動呢,又聽他說:“若是奈奈能將那幾十封信再寫一遍,等過些日子的秋獵,朕便可帶奈奈一同去了。”
陸瑾畫垂死病中驚坐起,“陛下難道原本不打算帶我去嗎?”
天天待在宮裡,無聊死了。知道秋獵快開了,她正期待著呢。
燕淩帝並不願勉強她,順著她的手被推開:“奈奈身子嬌弱,秋獵在外居住數日,怕是不妥。”
“我哪裡嬌弱了!”陸瑾畫氣道:“我以前還陪陛下大冬天的在河裡淌冷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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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燕淩帝年少時聽見老婆訂婚的訊息:[爆哭][爆哭][爆哭]她要嫁人了,也不給我來信一封,我要去搶婚!
陸瑾畫:救命,殿下!你聽到了嗎?喂——喂?(無訊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