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68章 第 68 章 臨安的異常
臨安的異常
燧我靜靜看了看她的麵容,
然後在燕淩帝不悅的目光中退下。
“比起上次見麵,姑娘已經好多了,隻是……”
燕淩帝看向他:“說。”
“隻是莫要再受驚嚇了。”燧我微笑道:“姑娘瞧著似乎心神不穩。”
陸瑾畫啊了一聲,
小臉慘白:“沒受什麼驚嚇……”
話要說出口,
眼神卻不自覺瞥了燕淩帝一眼,算了。
“國師可有良策?”
燧我微笑道:“隻需時時保持心情愉悅便好。”
陸瑾畫:這要求可太高了。
燧我收走二人的八字,說是要等天象好的時候開壇測一測。
陸瑾畫有些失望,還以為他當場就能給個結果呢,
若是不合適,
這令人抓馬的感情也可以馬上迎來終點啊。
麵對滿臉寫著他很無用的陸瑾畫,燧我回了自己的帳子。
有時候吧,真覺得當國師挺憋屈的。有這麼一張臉,
他也去給皇帝當小嬌嬌多好。
燧我歎了口氣,想起燕淩帝初登基那幾年,第一次在薊州城外舉行祭祀大典,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為萬民請願。
隻有燧我清楚,
燕淩帝辦這樣一場祭祀,便是要想辦法將陸瑾畫的魂魄召回來。
燧我一開始進太極宮便是為此事,時間過去太久,
他都忘了陛下昔日如何痛苦了。
隻希望他與陸姑娘可以修成正果,
早日成親啊。
燕淩帝拿了糕點,
溫聲道:“奈奈嘗嘗這個。”
陸瑾畫伸手去拿,
卻被他躲開。“朕餵你。”
陸瑾畫:……又來。
她闔上眼睛,
張嘴等他喂。
燕淩帝摸了摸她的小臉,輕聲道:“奈奈還是自己吃吧。”
陸瑾畫渾身一個激靈,是徹底坐不下去了,她躊躇道:“陛下,
我與公主約好了下午去林子裡玩。”
燕淩帝側目看向她,小姑娘仰著頭看他,眼中有些細微的緊張,許是他看得久了,那白皙的脖頸輕輕一縮,她又躲起自己了。
是他心急了。
燕淩帝爽快地放她走了。
牽著絳驥走在林子裡,陸瑾畫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她不是很想玩,就是單純不想和燕淩帝待在一起。
等秋獵結束,不然還是搬出宮住算了?
營地中十分熱鬨,隻不過看見陸瑾畫,大多繞道走了。
托人給慕容慧帶了話,便牽了馬去林子邊等她。
遠遠瞧見一道墨色白發的背影,那非主流的發色,讓他看起來與環境十分割裂。
這不國師嗎?
前腳說要回去工作,後腳鑽小樹林來了是吧?
看見她,燧我微微一笑:“陸姑娘可是在此等臨安公主?”
陸瑾畫點頭:“國師今日倒是頗有閒情逸緻啊。”
燧我收起笑容:“臣找公主也有事。”
秋獵本就無事做,隗清玉進了林子,慕容慧本想同陸瑾畫一起玩耍,誰知皇兄竟然不放人。
她一個人玩了半天,沒什麼趣味,聽到陸瑾畫的傳信就趕來了。
“阿瑾!”這處人不多,慕容慧遠遠就喊了起來。
陸瑾畫正好奇慕容慧今日怎的如此熱情,一把將人抱住,聽她在耳邊緊張兮兮道:“你今日怎麼把那白發男帶來了?”
白發男?
陸瑾畫看了眼國師:“國師說他找你有事。”
慕容慧爆了句粗口,壓低聲音道:“我與他有仇啊!”
“公主。”笑眯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慕容慧見了鬼一般跳開。
燧我兩手攏袖,微笑道:“不知公主可還記得臣啊。”
慕容慧掛起招牌笑容:“原來是國師大人啊,稀客稀客。”
“不知國師找本宮有何事啊?”
她理了理衣衫,不自然地彆過臉。
燧我像個假笑男孩,微笑道:“不知公主可還記得,去年秋獵……”
“記得!”慕容慧尖聲打斷他的話。
她看了眼四周,臉色驚恐道:“本宮都記著呢,國師。”
燧我笑眯眯盯著她,似乎在問她要答案。
慕容慧又是擦汗又是理頭發,極其不自在道:“今日不是商量此事的好時機,國師不如等……”
燧我任由她拉著袖子,說的話卻極為無情:“正好今日陸姑娘在此,不如請她為你我做一做主……”
“不行不行!”慕容慧打斷他的話,“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許扯上阿瑾。”
陸瑾畫好奇地盯著二人,插嘴道:“不用怕麻煩我,我很樂意啊。”
慕容慧:“你不樂意,你很不樂意。”
陸瑾畫狐疑地盯著她道:“公主何事不能讓我知曉啊?”
她們是革命友誼,除了床上那點子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慕容慧害怕再待下去就露餡了,將陸瑾畫拉去一邊安撫道:“阿瑾,今日我是無法陪你了。”
對上陸瑾畫狐疑地目光,她朗聲道:“你千萬不要跟清玉胡說啊,我與國師隻是有些金錢往來罷了……”
陸瑾畫:“哦~”
“真的!”慕容慧無語,又看向一邊假笑的國師,叮囑道:“林子外圍是沒什麼危險的,你若是自己去玩,千萬不要走太遠了。”
說了這些,又覺得自己廢話太多。
皇兄都給阿瑾派了那麼多暗衛,她能有什麼事啊。
陸瑾畫:“處理完事情,記得把金錢往來給我們說清楚,不然……”
“一定,一定!”
看著二人相繼離去的背影,陸瑾畫若有所思。
燧我今日雖還穿著那身道袍,但看布料,明顯是套嶄新的。往日散著頭發,形容不羈,今天把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戴了玉冠,還颳了鬍子。
這也太奇怪了吧。
陸瑾畫拉著韁繩,若是往日,她早就回去問燕淩帝去了。
可現在嘛……一想到今天還剩下那麼長的時間,回去就得一直麵對他,還是在外麵轉轉吧。
事實證明,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
陸瑾畫沒走多遠,便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破空聲傳來。
利箭劃破樹葉,嘩啦——破開樹皮。
暗處的影衛紛紛抽出武器,將她護在中心。
陸瑾畫拉緊韁繩,沒過幾秒,便看見林子裡黑壓壓來了不少刺客。
當然不是來殺她的,刺客們正在追殺身形快如風的容逸臣,容逸臣不閃不避,直直朝她飛來。
遇到秋獵這種情節,十有**都會觸發刺客凶手這等有效情節,以此增進男女主的感情。
正是清楚這一點,陸瑾畫在秋獵時從不與那二人接觸。
看清是他們,容逸臣麵色一變,喝道:“快逃!”
這怒喝聲,瞬間讓後麵的刺客以為他們是一夥的,紛紛拔刀向他們砍來。
陸瑾畫無語:知道危險你彆把刺客往這兒引啊。
暗處現身更多影衛,麵鋪天蓋地的刺客跟殺不完一般,眼看著這方的人一個個倒下,陸瑾畫騎著馬,往反方向跑了。
她記得這裡的路,等甩掉容逸臣,從另一條路回營地,再讓陛下召禦林軍前來圍剿,他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跑了老半天,沒把人甩掉就算了,身後的馬蹄聲反而越來越多。
怕自己在林子裡遇到什麼不測,陸瑾畫穿了顏色很靚麗的衣服,也方便有人進來找她時能一眼看見。
而這身衣裳,此刻卻成了活靶子。
冷兵器相擊的刺耳聲傳來,陸瑾畫回頭,見容逸臣挑飛一支向她射來的箭矢。
她頓時就想哭了。
難怪一直甩不掉刺客,原來是因為男主跟在她後麵。
“你彆跟著我!”
眼前的路漸漸陌生,刺客的手段卻越來越陰狠,陷阱,圍堵。
陸瑾畫的馬術算不上好,若不是騎著這匹汗血寶馬,她早就被刺客抓住了。
箭矢洋洋灑灑鋪天蓋地壓來,她這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倒黴了。
容逸臣瞳孔一縮,閃身勾住她栽下馬,往一旁樹叢中躍去。誰知前麵正好是布滿亂石與野草樹木的斜坡。
這一跳,兩人都是一個趔趄,從斜坡上骨碌碌滾下,陸瑾畫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護住,一路滾出五六十多米,撞到一顆大樹,二人才停了下來。
她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傳來劇痛,撞得直接咳出一口血。
睜開眼,容逸臣正緊張地看著她:“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陸瑾畫又吐出一點血星,咬牙道:“你不跟著我,我早就沒事了。”
容逸臣垂下眼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陸瑾畫覺得渾身都在痛,特彆是背上,肯定在滾下來時被石頭劃破了。
她果然沒有當女主的毅力,才滾了個山坡,已經痛得想投降了。
容逸臣短暫萎靡後又很快站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先帶你回營地。”
陸瑾畫苦笑。
他們在什麼鬼地方都不清楚,還回營地,按照有效情節定律,他們還得被追殺好幾次,在外流落幾天,才能化險為夷。
而在追殺中,男主可能會身受重傷,覺醒什麼天賦或者發現了不得的東西,而她……連背景板都不是的炮灰,估計會死得很快。
果然,她剛站起來,腳步聲又先後響起,“他孃的,這都讓那狗東西跑了!”
來人聲色陰狠:“必須殺了他,為父親報仇!”
容逸臣拉住她,健步如飛。
陸瑾畫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著,腳踝痛得發麻。
她又崴腳了。
再看看若無其事生龍活虎的容逸臣,她隻覺心塞。
這就是主角光環,完全不管配角的死活。
等容逸臣發現她不對時,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
看著緊闔雙目活人微死的陸瑾畫,他呼吸一窒,停了下來:“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瑾畫:“我崴腳了。”
幸好容逸臣還有幾分良心在,當即將她背起來:“為何不早說?”
陸瑾畫:她總不能說剛剛痛暈了才醒吧?
這樣一耽擱,一批刺客已經追了上來:“他們在這裡!”
容逸臣將她放在地上,抽出佩刀唰唰將人解決,抱起陸瑾畫又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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