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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70章 第 70 章 山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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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怪怪的

慕容慧與燧我同樣跪在地上。

冷風隨著雨水捲入帳內,
將這沉悶的氣氛吹散,所有人心中都彷彿被一團濕漉漉的棉被裹住,隨時都會窒息。

燕淩帝單手支額,
青筋一根根暴起。

長久以來身居高位,
帝王早已練就一副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鐵石心腸。

可此時此刻,燕淩帝隻覺得心慌意亂,想殺人。

他緩緩擡眼,黑沉沉的眸子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有條不紊安排著:“傳朕口諭,
將薊州城外排程五千騎兵過來,連夜搜山。”

說罷,漆黑的眸子看向周睿:“容逸臣身邊那個丫鬟,
你可處置了?”

一說到這個,周睿就冷汗涔涔。

那丫鬟太邪門了,三番兩次從他的天羅地網中逃脫,
第二天又好端端地出現在大家麵前。

簡直……簡直像個妖孽。

“臣……辦事不力。”

燕淩帝語氣冰冷,
毫無一絲情緒起伏:“將她帶來。”

隻能讓她先扮作陸瑾畫了,閨中女子若是落入流寇刺客的手中,會遭遇些什麼,
誰也不知道。

無論奈奈是生是死,
他都要讓她回來以後能乾乾淨淨地生活。

雖然蕭采盈與她年歲相差太大,
但勝在容貌肖似。

燕淩帝擡眼,
冰冷的目光落在慕容慧身上:“臨安。”

慕容慧哆哆嗦嗦俯到地上:“我一定會把此事辦好的。”

乍然聽到陸瑾畫遇刺的訊息,
又是在下午那片林子裡,慕容慧接受不了。

定是她把人害了,若她沒走……

赤字影衛中最擅長易容的赤相被派了出來,不管蕭采盈樂不樂意,
都被帶到了陸瑾畫的帳篷裡。

慕容慧雙眼通紅,假裝陸瑾畫無事發生,在帳中與她敘話。

易容簡單,但陸瑾畫那雙眼睛,比普通人瞳仁顏色淺了許多。

“這可如何是好?”

這裡又沒有美瞳,慕容慧也急得團團轉。

蕭采盈見自己換上了陸瑾畫平日的裝扮,她已然二十多,再梳這未及笄女子的發髻,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公主,可是那位陸姑娘出了什麼事?”

慕容慧臉色一寒,冷聲道:“你隻需要知道,若要容逸臣活著回來,最好不要讓人將你認出來。”

這些皇親貴胄,一向看不起她們這樣的平民,封建時代都是如此。

蕭采盈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燈燭拿了過來,放在臉邊。

“這樣看,可像了?”

如今天已全黑,帳內隻靠燭火照明,瑩瑩燭光打在臉上,真叫那張七分相似的臉像成了九分!

最難複刻的那雙眼睛,也在燭火下呈現透明之色。

慕容慧鬆了口氣,心神大定,“好,待我去稟告皇兄。”

赤相繼續易容,照著陸瑾畫的臉給蕭采盈上妝。

眼睛畫圓一點,鼻子畫小一點,麵部輪廓也要柔和些,陸瑾畫的頭發又黑又長,蕭采盈的卻短了不少。

隻能悉數盤到頭頂上,再做染色處理。

“在沒結束前都不要拆開頭發。”赤相叮囑。

蕭采盈頭上頂了許多假發包,看著鏡子裡厚重的頭發,她忍不住皺眉。

陸瑾畫頭發這麼多?

好看是好看,就是脖子太重了。

大雨被厚厚的石壁阻隔在外麵,這裡應當是什麼猛獸的住所,裡麵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還用茅草鋪了窩。

觀那窩的形狀,不是什麼小體型的野獸。

陸瑾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也不敢打嘴炮了,催促道:“容逸臣,趕緊放我下來,你不覺得這山洞有點怪怪的嗎?”

身後悉悉索索,不知什麼在響,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何處怪?”

“你看著牆上,瞧那爪印,深且寬闊,應該不是什麼小動物。”陸瑾畫越想越有可能,“說不定我們誤入了狗熊或者老虎的洞xue了。”

“言之有理。”淡淡一聲附和後,容逸臣便繞到了她麵前,伸手拿起劍,往外走去了。

我靠,這是要拿她喂野獸啊。

“容逸臣!”不等陸瑾畫罵他,外麵傳來野獸吼叫聲。

陸瑾畫頓時噤聲。

打鬥聲響起,沉沉劍風傳來。

隨著野獸一聲怒吼,容逸臣被一爪子揮進來,脊背砸在石壁上,仰麵吐出一口鮮血,又慘又美。

在那黑黝黝接近四五百斤的狗熊怒吼著進來時,陸瑾畫已經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容逸臣是倒著吊她的。

狗熊吃的時候,應該能一口咬斷脖子,她不用死得太痛苦。

容逸臣撿起劍,強撐著站起來與那狗熊對峙著。

那熊像是十分忌憚他的樣子,獠牙外露、肌肉賁發做攻擊狀,猩紅的眼睛裡滿是獸性。

接下來半個時辰,他徹徹底底展示了言情男主究竟有多強。

容逸臣吊著一口氣,將一頭身體狀態處於巔峰期的狗熊斬於刀下。

陸瑾畫的表情從絕望,到震驚,到希冀,到徹底老實。

這科學嗎?上次在女媧廟裡,他以一人之力,擊敗數十個暗衛高手時,陸瑾畫心頭就有這個疑惑。

確實不科學,但在他身上,好像又很合理。

原以為那劍就是用來裝逼用的,跟流行單品一樣,掛在身上好看。

原來他真有這麼牛啊。

容逸臣提起劍,從那狗熊身上割了兩塊最嫩的肉下來。

“吃嗎?”

陸瑾畫看著他半張血紅的臉,心裡直打哆嗦。“我不餓。”

容逸臣點了點頭,解釋道:“刺客還在山裡找我們,現在不能生火。”

這是隻能吃生肉了?

他扛著自己逃了那麼久,還殺了那麼多人,又順手打死一頭狗熊,是該補充補充體力了。

陸瑾畫十分理解他吃生肉,但並不想看到那個畫麵,控製著藤蔓轉了個彎,

呼——

核心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容逸臣繞過一圈,和她麵對麵。

長劍拖在地上,流出長長的血跡,那狗熊被大卸八塊,就放在角落,溫熱的血腥味一個勁往鼻腔裡鑽,讓人心中無端有些恐慌。

陸瑾畫被他盯著,覺得自己也成了待宰的狗熊。

當然,她可沒實力周旋半個時辰。

容逸臣拿衣袖擦著劍身,直到將劍擦得澄亮,任由那血凝在衣擺上。

陸瑾畫嫌棄地擰起眉,下一秒,冷劍‘唰’地貼到她臉上。

冰得她渾身一抖,連帶著藤蔓都顫了顫。

容逸臣好整以暇道:“我再問最後一次。”

入秋的晚上氣溫驟降,彆提陸瑾畫還淋了那麼久的雨,此刻被他寒冰般的眸子盯著,隻覺得渾身都浸入一股陰冷濕氣中。

容逸臣道:“你是她嗎?”

陸瑾畫也不知道他為何一直糾結這件事,但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記不記仇了,這家夥一臉凶相,怕是想殺了她。

“你為什麼非要問這個?”十年前,他們關係也沒好到為了對方要死要活的地步吧?

陸瑾畫小心問:“我說我是,你留我一命嗎?”

容逸臣冷冷收回目光,麵容上瞧不出什麼情緒,長劍卻‘嘩啦’一下甩出,朝她麵部刺來。

陸瑾畫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他爹的,猜錯答案了。

早知如此,就一口咬定他認錯人了!

下一秒,劍花在眼前一轉,繞了幾個彎從上麵砍斷藤蔓。

陸瑾畫還沒反應過來,就臉朝下落下去。

幸好容逸臣還算有幾分良心,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陸瑾畫是真笑不出來了,渾身酸軟癱倒在地,喃喃道:“容寶,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

容逸臣聞言正色道:“如今我已二十有二,自然與可愛不沾邊了。”

碰到她,才發覺她身體冰涼。

見她麵色潮紅,容逸臣伸手去觸她的額頭:“你低熱了。”

陸瑾畫抿唇:“我又不是金剛,又逃命又淋雨的,發燒很正常。”

見她聲音都低了許多,容逸臣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忽地道:“你把衣服脫下來。”

陸瑾畫瞬間清醒,連忙睜開眼睛:“做什麼。”

“脫下來我為你烘乾。”說著,容逸臣開始解起自己的外衣:“你先披我的外衣。”

他的內力渾厚,怕傷了她。

陸瑾畫:“不必。”

孤男寡女的,像什麼樣子。

容逸臣伸手去扯她的領子,見她滿臉抗拒,擰眉道:“你穿著濕衣服,低熱會嚴重。”

陸瑾畫抓緊了領子,拒絕道:“反正已經發熱了,現在脫下也無用。”

“說不定陛下待會兒就能找到我了,形容不整如何麵見天顏?”

容逸臣臉色淡去:“隻怕很難,禦林軍主要是為了保護陛下的安危,無大事發生,禁軍也不能隨意調動。”

二人正說話間,外麵悉悉索索響起腳步聲。

又追來了!

陸瑾畫爬上他的背催促:“趕緊跑吧,免得被甕中捉鼈了。”

這一場大雨,讓營地氛圍陡然變化了。

“陛下,調動禁軍,怕是不妥啊。”宋勇良聽到動靜,連忙勸誡。

“隻怕百姓會人心惶惶,惹得薊州大亂啊。”

“臣以為陛下此乃明君之舉。”燧我扭頭看向他,冷聲道:“容大人乃國之棟梁,少年英才,之前更是朝中左相,宋大人可莫要為了一己私慾,便在如此緊要關頭落進下石!”

“你……”宋勇良咬牙:“簡直胡謅,臣一心為公……”

“行了。”燕淩帝淡淡打斷他的話,如今,他沒有心思聽這些人攀扯。“君令已下,愛卿對朕的決策有什麼意見?”

宋勇良臉色變了變,隻能硬生生嚥下這口氣:“臣不敢。”

燕淩帝擡眼,鴉黑的眸子浸出涼意:“不敢?”

“那愛卿便隨禦林軍進山,為朕尋找修遠吧。”

不敢而不是沒有,宋勇良仗著自己為文官之首,竟敢當麵叫板了。

如此囂張,莫不得好好挫一挫他的銳氣。

宋勇良臉色一白。

他一個文官,彆說進山了,多走幾步路都累得直喘氣。

而且現在正下著雨,山裡還有那麼多刺客,若是再碰到野獸,那便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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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陸瑾畫:一弱一傷,最好不要碰見猛獸。

熊(上來刷戰績版):打的就是弱病殘!

容逸臣:你不知道言情男主絲血是戰力最強狀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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