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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73章 第 73 章 想跟皇帝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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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跟皇帝搶女人?

陸瑾畫多看了他一眼。

平日燕淩帝十分守時,
就算政務纏身,沒有特殊情況,也會在飯點用膳。

李福全歎道:“姑娘昨日去玩,
陛下也沒用什麼膳食,
昨夜又……”

說著,麵上掛起笑:“到現在,陛下也還是滴水未進啊……”

“多嘴。”燕淩帝麵色漠然,將卷宗放在一邊。

陸瑾畫睫毛顫了顫。

她生父母不詳,
身邊最親的人,
便是外婆,後來又經曆過幾段失敗的戀愛。

穿越後,這具身體的親娘早逝,
親爹對她可以說毫無情分。

長到如今,也無一人告訴過她,正確的親密關係該如何處理。陛下對她好,
她自然會真心實意對陛下。

他如此關心自己,
陸瑾畫心中感動,若按她的邏輯,與陛下談談戀愛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一想到他還喜歡男人,
還與裴碩做過那事,
便……

陸瑾畫搖搖頭,
算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在秋獵裡,莫不是吃些什麼野味之類的葷菜,今日桌上卻多了好幾道素菜,看那綠油油的色澤,
大多是新鮮的。

燕淩帝為她夾了幾道菜,溫聲道:“嘗嘗可喜歡,在山下農戶家裡換來的。”

陸瑾畫仰頭,白淨麵容上透出幾分乖巧:“這是陛下的心意,我當然喜歡。”

燕淩帝微微一頓,衣袖搭著精瘦的手腕,細細看去,一道蜿蜒傷疤橫貫其上,給玉質般的肌膚蓄滿了野性美。

同樣心緒不寧的,還有另一個人。

候石站在營帳門口,躊躇著問道:“大人,屬下來為您上藥了。”

許久,裡麵傳來低沉而冷戾的聲音:“進來。”

候石心頭打鼓,自從大人被找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活像瘋了一般,那戾氣沉沉的眼睛,叫人害怕。

“我來吧。”輕柔的聲音傳來,候石轉頭,看見來人是蕭采盈。

大人為官數載,身邊隻有這麼一個異性伺候,候石鬆了口氣,將藥給她:“大人心情不好,你小心著些。”

蕭采盈溫溫柔柔笑回:“知道了。”

進去時,男人坐在榻邊,一條腿擡起,緩緩擦拭著手中長劍。

他赤著上身,壯碩而完美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大大小小的劍傷,掉落山崖的摔傷。

一塊青一塊紫,看著都嚇人。

他卻和沒事人一樣,眼睛像木雕一般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采盈走過去,他也沒反應過來。

看著男人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鼻子陡然一酸,開始給他上藥。

傷口被水泡得泛白,嫩白的肉裡,有血水一點點氤氳而出。

蕭采盈心頭一堵,低聲道:“大人,你何苦如此?”

聽到聲音,容逸臣驟然回神,他轉頭冷冷看向她:“怎麼是你?”

聽著對方毫無起伏的聲音,蕭采盈心如刀割:“你為何要這樣,那些刺客分明不是你的對手!”

容逸臣麵色淡淡,狹長的眼眸似浸著寒冰一般掃過她:“滾出去。”

他拿起衣裳穿上,慢條斯理係著衣帶,扣上腰飾。

蕭采盈目光劃過,落在桌子上的匣子中,那匣子,隱隱能看見女子發帶。

她心中陡然升起怒火,咬牙道:“你喜歡她?”

容逸臣回頭,冷戾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忽地露出一個笑意:“你應該慶幸,直到今日,還好端端站在這裡。”

否則,因著這張臉,她也不該在這世上活著。

蕭采盈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並不在意他說什麼,隻一針見血道:“想同皇帝搶女人,你搶不過他。”

原是想激怒容逸臣,叫他好清醒些,誰知對方並不生氣。

聽到這話,男人笑意漸濃,像是真有些高興一般。

“我不需要與他搶。”

就算他是天子又如何?陸瑾畫曾經說過,長大後是要嫁給他的。

蕭采盈看著他腫脹的半邊臉,隻覺得自己的真心被人狠狠扔到地上,反複碾壓、踐踏。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就這樣悄無聲息走進了心底,等她發覺時,早已深陷其中。

陸瑾畫也不想像個瓷娃娃似的整天躺在屋子裡,但奈何受了傷,除了睡覺,便沒彆的事好做了。

秋獵前明明看過天象,大多是晴天,現在雨卻一連下了許久。

最近迷迷糊糊混沌時,總想起小月亮來。

小月亮是條白毛田園犬,已經離開她好幾十年了,不知近日為何總是夢見它。

陸瑾畫睡醒,透過單薄的床帳往外看去。

外間人聲漸漸,透著屏風照進來些天光。

片刻後,聲音突地消了,一陣窸窸窣窣後,一道高大身影繞過屏風進來。

見她醒了,燕淩帝親自拿了水來。

“喝些水。”男人扶起她,溫聲道:“可想起來走一走?”

她這兩日都乖得很,除了睡覺,彆的什麼也不做。

燕淩帝隻擔心她憋壞了,有心帶她出去,每每來時,她都在夢中。

小姑娘柔柔靠在他懷中,稠密的秀發垂在腰側,她道:“陛下,留的那窩兔子,給公主送去了嗎?”

心中驀地一刺,燕淩帝垂下眸子去看她。

小姑娘麵容蒼白而溫軟,澄澈的瞳孔不如往日清亮,散發著淡淡死氣。

他將人攏緊了些,按住心中不安:“朕這就叫人送去。”

說罷,又見陸瑾畫閉上了眼睛。

帝王輕聲問:“奈奈沒什麼想要的麼?”

陸瑾畫不答,他又道:“狼崽,狐貍,小老虎,奈奈喜歡什麼,朕命人去捉來?”

話未說完,懷中的人呼吸漸漸均勻了。

燕淩帝闔上眸子,下意識將人抱得緊緊的,二人脖頸交纏。

聞見她身上的味道,那惶惶不安的感覺才少能被壓製一些。

她在躲著自己,燕淩帝明白。

可他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他?

難道對他就沒有一點喜歡嗎?

他不敢問,就怕從小姑娘嘴裡聽到些不中聽的話。

二人就這樣僵持住了。

到了秋獵結束前一天,燕淩帝終於不與她在帳子裡對峙了,用完早膳便道:“今日朕要為秋獵的子弟們行賞,奈奈可要一同前去?”

陸瑾畫正攪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聞言,毫不猶豫拒絕了。

燕淩帝沒什麼表情,脾氣很好道:“朕叫臨安來陪你。”

說罷,闊步出了帳子。

臨安來時,陸瑾畫身著中衣在梳妝台前,碧春小心翼翼給她梳著頭發。

這幾日姑娘與陛下不知怎麼了,氣氛怪怪的。

姑娘都躺兩天了,今日總算願意起身了。

“阿瑾!”慕容慧氣喘籲籲跑進帳子,待看到陸瑾畫,瞳孔一震:“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想起這茬,她便生氣。

“那容逸臣果然是個大災星,誰碰見他都得倒黴。”

陸瑾畫摸了摸頭發,問:“送你那窩兔子,你可喜歡?”

“簡直太喜歡了!”慕容慧笑嘻嘻道:“又肥脾氣又好,阿瑾,我太愛你了!”

見她臉上好不容易長出的一點肉又沒了,慕容慧連連哀歎。

“幸好皇兄嚴懲了那群人,不然我定不饒過他們。”

陸瑾畫早從燕淩帝嘴裡聽了這件事的首尾,都起於半年前南方水患。

容逸臣去收集證據,陛下直接將褚迎濤下了獄砍了頭,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那些人自以為在證據未查明前,陛下便不會動手,誰知他竟這般果斷,以為是容逸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說動了燕淩帝,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陛下的心腹……

如此種種下,便對容逸臣懷恨在心,多番佈局刺殺,隻她運氣差了些,偏在對方最後一次反撲時入了局。

想起那糟心的刺客,陸瑾畫便一陣頭疼。

“不提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慕容慧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滿麵病容,也覺得說這些不好。

她躊躇了許久,問道:“阿瑾,你是不是和皇兄吵架了?”

陸瑾畫眼眸輕輕一頓,“何出此言?”

慕容慧乾巴巴一笑:“不然皇兄怎麼會叫我來看你。”

皇兄恨不得一直黏著阿瑾的,怎麼可能這麼大方。

“秋獵結束在即,陛下事務繁忙,我又不便見風。”陸瑾畫穿好了衣裳,淡淡道:“難道公主不想見我?”

“沒有沒有。”慕容慧連連擺手,真誠道:“就是覺得皇兄這幾日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陸瑾畫往腰間掛上玉佩,和平日沒什麼不同。“陛下定是有什麼煩心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說的也是……”

沒過多久,燕淩帝就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帶回了一隻小狼崽。

見陸瑾畫果然起身了,眼中的緊張微微褪去一些。

“奈奈,過來看看,這狼崽你喜不喜歡?”

籠子放在地上,小狼崽似乎還沒睜眼,奶聲奶氣叫著。

聽到這聲音,陸瑾畫當真過去瞧了瞧,她沒說話。

燕淩帝伸手去拉她,被她輕輕躲開了。

帝王微微一僵,又緩緩鬆開了手,“叫它聞聞你的味道,以後它便認得你了。”

陸瑾畫問:“白色的?”

燕淩帝溫柔道:“奈奈不知,狼的品種也分貴賤,這白狼,便是狼中的極品血脈……”

後麵他說了些什麼,陸瑾畫沒聽到耳朵裡,隻注意到貴賤二字。

她搖搖頭,冷淡道:“我不喜歡。”

燕淩帝心中又是一刺,早知向她坦明心意後,二人會漸行漸遠。

隻是他忍不住,見她藏於自己沐浴之處,便鬼使神差將那些話一一道來,心存幻想,希望她能接受自己,隻是沒想到,她心中連一絲情誼也無。

見她要走,燕淩帝按住她的肩膀,溫聲道:“奈奈會喜歡的。”

“它皎潔如銀月,以後便叫小月亮吧。”

陸瑾畫霍然擡頭,一雙漂亮的眉毛擰在一起,燕淩帝溫聲道:“朕近日夜間時常聽見奈奈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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