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喝下我的骨灰,霸總瘋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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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實驗室的門終於還是被撞開了。
警察們看到的是一幅足以讓他們做一生噩夢的景象。
房間的正中央,立著一個跪著的、栩栩如生的白色雕塑。
而在雕塑前,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手持畫筆。
在一塊巨大的畫布上,專注地描繪著什麼。
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化學藥品的刺鼻氣味。
“不許動!警察!”
顧言徹聽到聲音,緩緩地轉過身。
他的臉上,冇有絲毫的慌亂,隻有一種完成曠世傑作後的平靜與滿足。
警察們看清了畫布上的內容。
那是一個女孩的肖像,一個眼神空洞、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微笑的女孩。
就是我,許知意。
這個男人用來繪畫的顏料,不是普通的油彩。
而是一種粘稠的、暗紅色的、散發著血腥味的液體。
“你殺了她?”
為首的警察聲音顫抖,指著那個跪著的白色雕塑。
顧言徹冇有直接回答。
他拿起手機,平靜地撥通了報警電話,當著所有警察的麵,按下了擴音。
“喂,妖妖靈嗎?”
“我殺了人。”
“不,準確地說,我把一個人做成了顏料。”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終於明白,這幅畫,是用林微瀾的血肉繪成的。
警察們舉著槍,一步步向他逼近,將他逮捕。
在法庭上,他放棄了所有辯護。
麵對檢察官“是否認罪”的詢問,他隻是平靜地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請求,將我的作品,帶上法庭。”
整個法庭,都因這恐怖的請求而陷入了死寂。
法官最終還是同意了。
當那幅用人血繪成的肖像,和那個用人骨做成的雕塑。
被呈現在所有人麵前時,旁聽席上發出了一片壓抑的驚呼和乾嘔聲。
顧言徹卻像一個藝術家,看著他的作品,眼神裡滿是癡迷。
在最後陳述時,他冇有看任何人。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旁聽席,彷彿在對我說話,輕聲說:
“我找不到她的骨灰與她同葬,隻能用她的仇人,為她重塑肉身。”
“我請求法庭,判我死刑。”
行刑那天,他請求將那幅畫,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當冰冷的子彈即將射出時,他閉上了眼睛。
臉上露出了一個解脫般的微笑,喃喃自語:
“知意,我把你畫出來了,用她的命。”
“現在,我來陪你了。”
我的靈魂,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他倒下,看著那幅血色的肖像被封存,看著那座白骨的雕塑被銷燬。
他不知道,他的地獄。
從始至終,都隻是他一個人的。
而我,早已轉身,走向了那片冇有他的、潔白無瑕的光裡。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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